9、第 9 章
这是一个带有强烈侵略性的吻。伴随着意乱情迷的冲动。
贺青山特别“凶”,卜晓星在他怀里颤抖、发麻、失去抵抗,全身一阵接着一阵的电流。
人的本性里都有征服欲和被征服欲。更有对追求刺激的隐匿渴望。
夜晚、田野、隐秘的草垛子背后,一场引爆的偷欢刺激快感,是地狱也是天堂。
野鸳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夜里静悄悄,卜晓星猛地推开贺青山。
“你、我”她喘的说不出话来,衣裳被扯开一半,头发散落,凌乱的不成样子,她抖着手抓住自己的衣领用仅有的挤出来的一点的理智,“不行不行”
贺青山喘的不比她轻,他嗜血的目光令人心慌,拳头抵在地上。
卜晓星什么都不敢看,抓紧胸口的衣服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跑了。
贺青山狠狠砸了一下地。
“操!”——
那一晚上发生的事就像一个秘密。
卜晓星肿着嘴回家,遮遮掩掩,唯恐不及,不敢跟任何人说。忘了忘了赶紧忘了!
“卜晓星。”
身后有人叫她,卜晓星回过头便看到贺青山那张英俊的脸。他一贯地微扬着头,睫毛垂落,带着似笑非笑的桀骜。
“干嘛去?”
她紧张的攥着手指,“回、回家。”
“你脚崴了怎么回去?”
啊?她低头,果真看到自己的脚肿着。
贺青山走过来一把把她横抱起来,“我送你回去。”
浓烈的男性气息充斥到鼻间,卜晓星抖着手攀住对方的脖子没说拒绝。
然后他就抱着她往田下走,走到了熟悉的草垛子后面,
她看着周围的草垫小声问,“不是说送我回家吗?”
男人脱掉褂子,露出精壮有力的身躯,俯身把她压在身下,唇心贴着她坏坏地笑:“草完你再回家。”
卜晓星浑身酸软的从梦中醒来,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刚才做梦了,而且做的是春梦。
晴天霹雳!
卜晓星又不出门了。
还蔫蔫儿的。时不时会望着某处发呆,时而懊恼时而沉默。
周溪花发现闺女这几天蔫蔫儿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咋了星,病了?”
手心贴在她额头上探了探,不热,应该没生病,“那咋了,你这几天都没精神,外头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啊妈。”
说话有气无力的,周溪花打量闺女,突然问:“有心事了?”
“啊?”卜晓星突然一慌,忙故作镇定道,“没有啊。我没有。”
周溪花愈发觉得她有事儿。闺女大了,都会藏小心思了呢。
她心里明镜了,也没准备逼着问,小女孩儿嘛,有点小心思啥的正常。不是被人欺负了就行。
“你是不是小日子快到了?”
卜晓星啊了一声,自己回想了下,还真是快到了。
她点点头,周溪花放心,“那怪不得了,身上不舒服你就在家歇着,家里活不爱干放那回来让你哥他们干。晚上没事儿少出门。”
这样倒是让卜晓星不好意思起来了,她本来在家里就没干什么活儿,家里人都让着她。
“没事儿妈,可能最近天热闹的,我今天就好多了。”
周溪花柔柔乖女儿的脑袋,她闺女就是乖呢。
晚上饭桌上多了一道拌苦瓜,周溪花专门放在卜晓星面前,“天热吃这个下下火。”
“诶,谢谢妈。”卜晓星往饭桌中间推了推让大家都吃。
卜晓海美滋滋夹了一筷子,他喜欢吃,吃了快半盘的时候周溪花用筷子敲了他一下,“给你小子馋的,你姐这几天上火不舒服,给你姐留点。”
“啊?姐你这两天不舒服?”
“咋了星,哪不舒服?”
一听她可能不舒服家里人的关注点顿时全都放到卜晓星身上了。
“没有没有,就是天热,没劲儿,其他什么事都没有,你们别多想。”
卜晓星解释说没事就有点上火。但这个事儿卜家几个兄弟就记住了,开始捉摸着给妹妹/姐姐弄点啥让她开心起来。
卜晓星在家是团宠,她家五个儿子就这一个闺女,而且她自小就长的招人喜欢,还乖也不惹事,家里人不宠她宠谁。
然后贺青山不知道打哪听说了她生病不舒服,日头下男人转头去了县里。
这天,卜晓星在家扫院子,家里就她一个人,邻居们也都不在家,身后的大门被叩响,
“叩叩——”
卜晓星回头,看见贺青山出现在她家门口。
卜晓星看到他顿时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起来,一双杏眼睁大,“你怎么来了!”
贺青山站在门口,“来找你。”
卜晓星顿时警觉,“你找我干什么,我跟你又不熟。”
贺青山闻言,眉心微微挑起,有一点危险的感觉,他一这种表情卜晓星就害怕,可这是她家,他能怎样!
贺青山确实没怎么样,他好笑地看着她,“躲我呢?”
卜晓星下意识否认,“谁躲你。”
他笑,“那你怕我来找你干什么。”
卜晓星不说话。嘴唇嘟起像百合的花瓣。
那天之后俩人又好几天没见过了,主要是她藏着不出门,他也见不到她。贺青山站在门口盯着人看,他是一点不知道害臊,目光像是会扒人衣服,最终还是卜晓星敌不住,羞恼发问,
“你到底来干什么!”
“我来找你要我的鱼篓。”
什么鱼篓?卜晓星没反应过来,贺青山提醒她,“之前在河边,我就那一个鱼篓,你不还给我我就没用的了。”
卜晓星这才想起那日被她顺走的鱼和装鱼的鱼篓。
她回房间找出放在屋里桌子底下的鱼篓丢给他,“给你!”
而这时贺青山从口袋里一板用布头包着的药片递给她,“早晚一片,消炎去火的。”
卜晓星一顿,“这是什么?”
“药啊。”贺青山把药塞到她手上。
卜晓星看着那包药惊讶了,他来给她送药?
要知道这年头可不像以后,药店遍地,想买药找个药店就能买,这时候什么都是紧俏物资,药只能去卫生所、医院才能开。
“你去卫生所了?”
“嗯。”
“给我买药?”
“嗯。”
原来他是来给自己送药的。
卜晓星软了脾气,伸手不打笑脸人么,她看着那包药:“哦那谢谢你。”
“什么?”男人低着耳朵凑过来,深邃的侧脸蛊惑人心,“我没听清。”
卜晓星稍稍低了下头,“我说谢谢你!”
他靠的有些近,她又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脑袋一下有点短路。
“你怎么开的药?跟医生说你生病了吗?”
“不是。”贺青山说,“我跟医生说来给我媳妇开药。”
卜晓星顿时脸红,“谁是你媳妇!”
贺青山倚在门框上瞅着她坏笑,“我都亲你了,你还不是我媳妇?”目光顺势落在她的红唇上,笑得愈发的坏。
这下卜晓星真的脸红了!
她想起那天晚上,又想起这几日晚上做的梦,一时间羞愤交加,把贺青山推出门,“流氓!”
贺青山在她推他的时候突然握住她的手贴到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晚上到东野边草垛子来。”
男人低着嗓子的声音好似让她听到那晚萦绕在她耳边的嗓音,眼睛灼灼地盯着她,看的卜晓星心慌不已。什么都顾不上说,做贼似的抽回手推他出门。
啪!大门关上!
被扫地出门的某流氓一点都不介意,像羊圈外盯着羊的狼,隔着栅栏看卜晓星惊慌失措地跑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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