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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卜晓星气消了吗?

        贺青山看着掉头回屋的卜晓星。

        啪!小屋门一关,  连个后脑勺都不留给他。

        卜晓洋不明所以的怼怼他:“诶?你又咋惹到我家晓星了?”

        日光下男人微微垂下眼,眉心发蹙,俊朗的脸上有些许焦躁和落寞。

        自那天后,  卜晓星就不搭理他了,  又变成了以前看见他掉头就走的那时候。他现在在运输队干活忙,  又要兼顾考车票,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县城运输队,  在村里时间很少,  晚上回来天就黑了,  平常想跟她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算了别说说话了,多看一眼都来不及。

        平常说不上话,私底下更叫不出来。

        这段时间他借着考车票的由头天天来卜家找卜晓洋,就为了多看她一眼,但卜晓星见他就躲,有时候急的他恨不得直接冲进她屋子里算了!

        但也就是想想,  他不会真去那么做的,  要不他就真不是个东西了。

        他没什么劲儿的跟卜晓洋说:“可能吧。我走了,  明天还有挺多事要干。”

        卜晓洋关心:“你咋了?突然这么蔫儿?”

        “可能最近事儿太多,  累了。”他摆摆手:“走了。”

        卜晓星扒在小屋窗口看着人从她家走了。

        她打开门出去,  站在墙根下头垫脚往外看了看,  某人的头顶顶着月亮,像是挂着一盏明灯慢慢走远。

        她垫着脚又看了几眼,  嘴巴不自觉的撅起来,  直到再看不见,才转身重新回去自己的小屋。

        回去小屋后她坐在炕沿边发了会儿呆,手不自觉的摸上胸口,  她胸上的印儿已经淡了。

        突然一顿,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赶紧窘迫的放下手。

        卜晓星低头抠了会儿手指,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小小的红符,绣面光滑,线头平整。她手指摸了摸,嘴角挂起微笑,眼波流转,脚不自觉晃起来,

        平安符已经绣好了——

        贺青山踏着夜幕回到家,脱了褂子把自己往炕上一丢。

        赤膊的身体横在炕上,脑袋歪歪着,蔫儿的像条死狗,翻了个身,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抠墙皮。

        见不着人想,见着人更想。

        白天想,晚上想。

        想的抓心挠肝,想的寝食难安。

        贺青山以前没这样过的,上一次抓心挠肝还是小时候饿的吃不上饭的时候,如今才发现原来有比饿更折磨人的存在。

        他脑门垂到炕上,俊脸给压出褶子,像一只被挤变形的烂橘子,大掌蒙上脸,闭眼睡觉。

        睡觉吧,睡着就不想了——

        吃了爱情的苦的男人躺在炕上闭着眼,额头一层薄汗,呼吸微急,眉宇紧成一道线。

        “晓星!”

        月色下,在熟悉的草垛子,女人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云髻峨峨,杏眼明仁,绛唇映着天上明月,亭亭玉立如夜昙芬芳。

        他高兴的上前:“晓星,你愿意来见我了,你是不是不生我气了?”

        女人星眸微嗔:“你知道错了吗?”

        “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那样了。”他忙不迭点头,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你气消了吗?”

        她卷下长长的睫毛,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他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软软的小手握在手心里,她没躲。

        他好高兴,然后把人抱在了怀里。

        “太好了,你终于不生气了!”

        两人拥在一起,他去亲亲她,她也没躲,他再亲亲她,她睫毛抖了抖,然后主动翘起嘴唇来回应他,润润的眼睛里带着动人的羞怯。

        她又主动亲自己了,贺青山浑身过电,爽的他叫出声。

        “我好想你,你这几天理都不理我。”他喘着气。好好把人从头到尾揉了一个遍。

        卜晓星脸红红的,“还不都是怪你。你那天把我弄疼了。”

        “是吗,哪里疼?我看看。”

        “就是这里。”

        说着他就看见卜晓星自己解开衣服的扣子,逐渐露出藏在衣服下的一团粉白——

        贺青山眼睛发直,正在激动的时刻,画面一转,他揣着买来的果子去找卜晓星。

        天晴日朗,惠风和畅。

        卜家门口,卜晓星正在笑着和李宗盛在说话:

        “晓星,我小舅舅说书下来了,咱们一起去吧。”

        “嗯。谢谢你啊李宗盛。”

        然后俩人也不看他,就那么乐呵呵的一起去县城,他气的在后面喊:“晓星!不用他的书!我给你买了!晓星!”

        那俩人头也不回,他看见卜晓星一直对李宗盛笑,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好看。

        操!

        他气得想上去打人却怎么也追不上去。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俩人一起去县城领了书、一起在野外的大树下读书、一起在县城的小路上背诗词、一起在月下的灯火中复习

        贺青山猛地从噩梦中醒来,一身热汗加冷汗,呼吸沉重,眼眸含刀,双手攥成拳头,脸上还有梦中场景的勃然怒火。

        “咚!”

        他用力一拳砸在炕上,“妈的李宗盛!”

        深夜里回荡着粗重的喘气,窗外明月如灯,男人撑坐在炕上,两条长长的手臂搭在膝盖上,身上湿脑子浑,眼睛如两把利剑精浪翻滚,梦里的美好和不美好在脑子里疯狂冲撞,他攥着拳头,咬牙绷腮,俊脸幽暗,在浓浓夜幕里弥漫出一股摄人的气势。

        昏暗的黎明夜,男人目光里破开两潭深渊。

        梦里的美好让他疯狂,梦里的不美好更让他疯狂。

        他攥紧拳头发狠。

        不行,他不能让别人有机会。

        很快贺青山再次出车。

        他得赶紧去把书给卜晓星弄回来。

        走的时候天还是黑的,他去卜家门口隔着墙壁向小屋房檐深深看了一眼,随后迈开大步,目光坚毅,带着一身星辉月影大步前进。

        这次出门,他心里有一种焦躁的急迫,还有一股破土而出的力量,他要成功,他要变成一个无所不能的男人,有那么多人盯着晓星,他必须要快点,让所有人都挨不着她——

        “同志,这你要的书。”

        书店售货员把一沓崭新的课本递给贺青山。几册书板正的包在一起,页边新的都剌手,书页里还飘着新打印出来的书墨香。

        贺青山看到这么新的一摞书,眉心微动抬眼看了售货员一眼,漆黑的眼睛似乎能洞悉人心,然后他转头往书店里的货架看去,他之前来找书的时候看过货架,如今那货架上还是空的。

        “你们这进书只进一套的?”贺青山看向售货员问,然后带着点开玩笑的口气,“而且这好像比我订的本数多吧,这几本我都不知道是啥,书店还额外送书吗?”

        售货员一噎,见被人发现了,她下意识的往店里某处看去一眼,贺青山跟着她的目光一起看过去。

        那边有个穿西装戴手表的年轻男人,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靠窗的位置。

        西装是银灰色的,脚下一双发亮的皮鞋,头发一层板正的发胶,不厚不油腻,五官清俊,看起来像是某个什么大家族的富家子弟。

        西装男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向,见他们看过来,便大大方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袖口走过来,他礼貌的对售货员点头致谢了一下,看向贺青山说:

        “你好。是我帮你订的这套教材。”

        “你是哪位?”

        两个男人互相打量,一种无形的观察或者说较量在空气中交叉。

        面对明显看起来社会地位比他高出几个档次的男人,贺青山并没有表现出窘迫或者畏缩的样子,他大大方方的审视这个在审视他的陌生男人。

        “我们认识吗?”

        “我们不认识。”西装男淡淡地说:“不过你前一阵,在街上帮了一个被抢劫的女性。”

        西装男说到这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贺青山的表情,“那是我老婆,我是代表她来感谢你的。”

        贺青山眉峰微动。

        “哦。”

        “那谢谢你和你老婆。”

        看他这么淡定,西装男打量了贺青山一眼。

        “她说当天她在街上被抢,是你挺身而出见义勇为,一定要谢谢你,又不知道怎么谢,知道你想要书,所以,”西装男手摊向柜台上的课本:“擅自帮了这个小忙。”

        贺青山点头,“嗯,那谢谢你们了。”

        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贺青山就放心了,伸手去把柜台上的课本拉过来包好。

        西装男看着他小心翼翼包书的动作:“想考学?”

        “不是我。”贺青山说:“我媳妇想考,我给她买书。”

        西装男挑眉,“你结婚了?”

        贺青山抬眼:“你不也结婚了?”

        两人心照不宣,瞬间冰消雪融。

        “孟席儒。”

        “贺青山。”——

        贺青山揽了个大活儿!

        给南方的老板运电器!

        操啊那可是电器!妈的一个就卖老贵了!

        运输队的人都乐疯了。

        他们也就在自己省内来回送货,最多往隔壁两个省跑跑,再远就没业务了,南方那边更是去都没去过,因为没渠道啊。但搞运输的都知道,跑的远才挣得多,而这挣得多里面还分哪个挣得更多,你运木头和运电器能一样?

        这年头虽然穷是主旋律,但不代表所有人都穷的买不起好东西啊。

        电器就他妈是好东西!

        王哥乐得脸膛发光,“你小子行啊!一下把哥儿几个带大发了!在哪认识的南方老板?”

        贺青山笑:“运气。”他把自己见义勇为的事儿说了,王哥听罢感慨,“也是该着啊,让你遇上贵人。”

        贺青山也感慨:“当时也没想过还有后续。”

        那天他在街上就是随手一帮,也没想过让人回报,满心都想着去给晓星买书呢,后来那女的跟着他去了书店,看他走后去问了店员知道他想买教材,就把这个事儿记下了打算当回报。

        原来当天那小洋装女人是刚从香港那边回来的,知道内地要恢复高考,回来教英文,当时被抢的那个包里全都是她的证件,丢了还真麻烦,所以内心特别感谢他出手帮忙。她老公看她那么热心为一个人张罗着印教材,还自己给添了好几本书,就想着去看看是个什么人,结果看到贺青山那长相,心里多少有些防备,后来听说俩人都有老婆,那瞬间就放心了。

        随后聊聊发现话挺投机,知道贺青山是跑运输的,刚好他要从南方往这边运电器卖,俩人一商量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王哥捻了烟头,一身斗志,“回去我找找人,马上把你的票儿(驾驶证)弄下来。不能耽误咱挣钱。”

        贺青山眼睛一亮,“谢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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