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明暗之变
不出意外,苏青安又开始了今天的随笔。
昭日六年八月二十六,
月亮很亮,花会枯萎,我要偷偷进去。
次日清晨,见宫里的小官来到了苏宅,手里来着一封入宴信,交到了苏汇光的手里说,“丞相大人,这是皇上给的,意思是说,可以让苏家小姐前去参加瑞王的相亲宴。”说完小官便毕恭毕敬的离开了。
苏青安见到这一幕,喜出望外看着苏父说,“这个意思是说,我可以去了。”
“本意上来说是这样的,但有点蹊跷,皇上生性多疑,不应该让你去,虽说不会选上,就是万一选上,也不会同意,不然他的权力可就有威胁了,但为啥要发帖子呢?要是不去,拂了他的面子,他又不知道咋想了。算了,你去吧,有啥事爹给你顶着。”
沉浸在喜悦中的苏青安听了她爹这一番话,细细想:“确实哎,皇上为了保证他至高无上的权力,肯定不会简简单单地同意我和尹玉瑞在一块,不对不对,尹玉瑞自身就不会和我在一块。不不不,要尝试一下才知道。”
来到了宴会那一天,确实按照尹玉瑞的要求,办的简简单单,地点在都城边缘的一小块空地上,有这清澈的河和许许多多的花,是一个适合郊游的地方。
苏父苏母在马车中说道:“不要乱说话,晚上的话我们来接你回来,在这好好玩。”把苏青安送到便离开了。
苏青安把入宴信交到门口的小官手中,便走到了宴会里面,不出所料地看到了尹玉瑞坐在凳子上,不过离的太远了,尹玉瑞没看到她。现在到的人还没多少,便打算去转转。
苏青安见这边有好多花,还有小河想着去转转,便偷偷溜到一个院子,里面是各种各样花,很好看。
好多苏青安见都没见过,苏青安有开始悲观地想:‘见过那么多好看的,金贵的,美丽的,高贵的花那么多,谁会看上一朵萼绿君呢?’
陷到伤感中还没出来的苏青安听到了一个女孩尖叫的声音,想着不要多管闲事,并且自己好像也没有多管闲事的能力,正当苏青安打算离开的时候,听到那个女孩叫的更大声了。
几番挣扎苏青安还是决定去看看,便走到了院子的深处,看到了几个穿着华丽的女子用土往另一个女子衣服里面塞,那个女子的头发乱糟糟的,明显看出是被拽的痕迹。
那个好像是领头的女子说道,“穿这么好看,你也是来参加相亲宴的,你也看上瑞王了,你觉得你配吗,以为穿上好看的衣服就是朵花了,也不看看自己啥身份,说你是棵草都不配。”
听到这些的苏青安没敢再上前,以她一个人去帮那个女孩,估计会同她一样被欺负,正当打算去叫人,听见那几个女子说,“宴会快开始了,我们走吧,别因为这个废物耽误了。”说完她们几个便离开了。
见她们离开,苏青安赶快跑过去,那女子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没事吧,我不是坏人,我看到了她们欺负你,便过来看看。”苏青安轻声说道。
只听那女子抖抖索索的说道:“谢谢……你,你快离开吧,不然她们知道了,会连你一块欺负的。”
苏青安走上前去,把她的头发撩到脑后,抹了抹她脸上脸上的土尘说,“没事,她们走了,应该不会回来了,你为什么被她们欺负,她们这是不对的。”
“小把戏罢了,我都习惯了,不算什么,你长得真好看,看着你也不是能打的样子,一定要小心她们。那个领头的是皇后的妹妹,为人跋扈,仗势欺人,觉得我碍她们的眼了。”
苏青安帮她把土弄出来,给她把头发整理整理好,那位女子感激的说,“谢谢你,你快走吧,别在这了,你也是参加宴会的吧,你长得特别好看,瑞王一定会喜欢你的。对了,忘记问你叫什么名字了。”
“我叫苏青安,没事,反正都是去宴会,走吧我们一块。那作为交换,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啊。”
“我叫李事依。”
她们两个便一起离开了,不过走到外面,李事依坚持放开了她,没和她一起出去。
苏青安再出去的时候,人来的差不多了,已经即将开宴了,位子分布呈南北两排,皇上,太后,皇后以及尹玉瑞他们都是坐北朝南的,然后这次来的家里有当官的女子便坐在南边,一共坐了三排。
位子是有讲究的,比如皇后的妹妹坐在第一排的正中间,以及一些贵妃的姊妹坐在两旁。好巧不巧,苏青安的位子在皇后的妹妹的左边。
刚落座的苏青安看到这个排位便愤愤说了一声晦气,也不知道那位女子听见没有。
刚坐下,便看到尹玉瑞,然后就低下头喝自己的茶。
尹玉瑞看到苏青安便小声问小端说,“苏青安咋也来了。”
“好像是皇上发了入宴信,苏小姐便来了。”
“哦,行吧。”
人都坐齐了,尹玉成交代一下规则说,“欢迎大家来到这里,我们选择瑞王妃的标准是由朕,皇后以及尹玉瑞本人插簪决定,谁的簪子最多,就是最后的人选。那么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吧。”
不出所料的,皇后走到她们面前,假装看了一圈,走到苏青安面前愣了一下,说:“苏青安,你很好看不过不适合大将军,不好意思。”
然后把簪子插在了旁边她妹妹的头上然后坐回了位子上。
苏青安见状眉头紧锁,把手拍在桌子上说:“装啥啊,我不适合你适合,是不是有病。”
皇上把簪子也放在了皇后的妹妹面前说,“朕信任你可以。”
看到皇上的这个举动,苏青安明白了她爹说的话,原来让她来不是为了让她和尹玉瑞在一起,而是为了告诉他们家,这些事想都不要想,看来皇上已经注意到尹玉瑞常去他们家了。
苏青安开始陷入了气愤和无奈之中,萼绿君又不是不能绽放。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尹玉瑞拿着簪子插在了她的头上,苏青安抬头看着尹玉瑞,听见他说,“小丫头这么漂亮,才足以配的上这个簪子。”
刚刚陷入被认可的飘飘然中的苏青安就听到了尹玉成说,“显而易见,宋欣琪是最后的人选。”
太后打断了他的话语说:“皇帝啊,欣琪是很好,但这是你们两个人选的,又不是玉瑞选的,我觉得我们还是根据玉瑞选的吧。”
“不是,皇额娘,这规则都是这样定的,这突然更改那不是坏了规矩。”
“规矩都是人定的,改不改不还是你一句话吗?”
然后他们几个便去到屋子里谈论这件事。
苏青安看到这种觉得无聊极了,然后看到桌子上的酒,便拿起来喝了一杯,觉得还不错,便喝了一杯又一杯,这个酒喝的时候没啥,但后劲较大,喝完一会有点上头。
他们几个在屋里谈论,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后来皇后提议说先把宴会办完。他们几个就出来了,尹玉成说,“这个事还有待商榷,大家先吃饭吧。开宴!”
刚吃一会,尹玉成和皇后便离开了。
后来吃完饭,大家都陆陆续续离开了。苏青安迷迷糊糊的也要离开,只是走的不太稳。尹玉瑞过来说,“走吧,送你回去。”
“不不不,阿爹会来的。”
“估计要等一会了,这得宴会结束的提前了,我先把你送回去吧。”
然后就扶着她上了马车,苏青安还在后知后觉但又胡言乱语说,“就知道喊我没好心,皇后还说我不适合当你妻子,管她啥事,又不是她相亲,气死了。”
看着她气愤的样子,尹玉瑞说:“我也不知道有这一环节,我以为就我自己选呢。”
马上到了家门口,苏青安让尹玉瑞停下车,然后他们一块下来,苏青安拽着尹玉瑞的袖子,也不知道是酒壮人胆,苏青安开始说。
“那个,尹玉瑞啊,要不要和我在一块吧,我很喜欢你,我会种鲜花,泡茶,弹古筝,还会给你写信。虽在皇上眼里不及他选的那个女子,但我我是真心诚意喜欢你的。”
尹玉瑞看着她说,“你酒喝多了,说胡话了。”
“不不不,我很清醒。”说着便把头上的簪子取下来说,“你看,这还是你别我头上的。”
“青安,对不起啊,我们不合适,于公于私我们都不合适。我们差了八岁,我不一定能够陪你到老。”
拖着还算清醒的脑子苏青安说,“你不喜欢我吗?那为什么给我簪子呢?”
尹玉瑞没说话。
看着他这样,苏青安便弯腰说,“谢谢瑞叔把我送回来,是我唐突了,瑞叔再见。”
听着苏青安把称呼换成瑞叔,尹玉瑞觉得很心痛,但他依旧转身离开。
苏青安看着转身离去的尹玉瑞,喃喃道,“是我逾矩了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真的不喜欢萼绿君的花吗?”
说着说着便哭了,喃喃自语,“唐突了,早知道晚点说了,我真是办不好还瞎办。早知道就不试了。唐突了,逾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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