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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情起二


这,  这是怎么回事?谢宁被许扶清说的那个字惊到,是自己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  言辞比她这个现代人还大胆。

        我靠,  用单纯的语气说出那个字真的好涩,  怀疑他是装的,  但又深知他不可能是装的。

        可,可他是认真的?

        “小夫子?”谢宁喉咙生理性地泛起干涩。

        少年苍白的手指一圈一圈地绕着她散落着的淡香长发,  一点点捻过,恍若爱不释手一样,  嗯了一声,  尾音不自知地拉长,  带了一丝莫名意味在里头。

        房间飘荡着阵阵的松木香,无间断地涌入谢宁的鼻腔。

        避无可避。

        仿佛,仿佛就想以这样的虚幻美好蛊惑着拉她下地狱。

        呼呼呼,  谢宁张嘴呼吸着。

        谢宁可不是许扶清,面对此情此景,冷静不了,  侧了侧脑袋,语速极快地发问:“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许扶清下颌轻动,摩擦过她的肩,  他望着空荡荡的房间,  目光稍显涣散无神,腰腹又泛痒泛麻了,  微微喘着气,  呼吸乱了。

        他却笑着:“知道,  此为世人所说的淫。”

        “谢宁以为我是痴儿,  不懂此举代表何物啊。”少女的长发随着她下意识的偏头举动从他手指滑落,貌似怎么也抓不紧。

        少年脑海里无缘无故地掠过竹签上的签文:水底月,镜中花,万般终是一场空。

        一场空。

        空。

        真想一把火把整座寺庙都烧掉,让它化为空。

        似乎是觉得冷,他蹭着谢宁取暖,蹭得她脸发红发烫,可现在分明是夏天,只会觉得热。

        闻言,谢宁心漏了一拍,否认,“我没有。”

        怎会以为他是痴儿,谢宁由始至终都知道许扶清聪颖过人,可就是因为如此,自己才会那么怕他、惧他。

        生怕他会识破自己的意图。

        什么人最可怕,能看透人心的人最可怕。

        不过谢宁明白,许扶清是懂此举代表何物,却不懂此举可以代表何意,他从未被人爱过,所以也不懂爱人。

        相挨着的皮肤热似火,谢宁轻颤,许扶清呼吸尽数落入她脖颈,顺着领口渗进去,理智告诉自己他说的话不能当真。

        他理解的意思一般跟她理解的不一样,对此得处理好。

        谢宁想要推开他却又因对方接下来的行为震惊到停下。

        许扶清抬了抬下颌,眼帘还是垂着,好整以暇地吻着通红的耳垂,舔舐声不大不小地落到谢宁耳畔,一声一声,缠绵不已。

        她纤细的腰肢被轻搂上床,他倾身上前,青丝随之垂坠,纷纷拂过淡绿色的衣裳,扫得人发痒。

        微凉的铜铃铛又像是不经意间又像是失控地滚过腿根。

        “啪。”

        谢宁反射性地拍开许扶清的手,铜铃铛也被拍到,小铃铛之间相互碰撞,晃动而产生的清脆叮当声不止,不假思索道,“不行。”

        许扶清白皙的手背被拍得通红,瞧着像是被蹂躏过一番,他也不恼,只是微微撑起身子,俯视着她。

        笑,“为何不行,你难道对我就从未生过”

        好死不死的,谢宁竟然能猜得到他断:“没有,从未有过。”

        “是吗。”少年微歪着头,唇角旁边的皮肤的几滴血液已经干涸了,却很是显眼,神似刚吸完血的鬼魅,既妖又艳。

        他又唤她,“谢宁,你撒谎啊。”

        吐字缓慢,字字却像是能撞入她的骨髓深处,直抒灵魂。

        谢宁忽然词穷了。

        怎么说呢,他生得好,身材也好,她整天看着不可能无动于衷的,有时候对上他的一些行为,一时心猿意马也是在所难免的。

        当然,谢宁分得很清楚,这不是喜欢,只能算得上是对他容貌上的一种欣赏,别的压根挨不上边儿。

        但是,需要划重点儿的是,仅限容貌,仅限容貌!

        其他的先抛开不说。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自古以来,男子喜欢看美人,其实女子也喜欢看美人,这里的美人不分男女,难不成只许男子欣赏美人,不许女子也欣赏吗。

        只不过,欣赏之余有时候是会不受控制地生出一点儿不可言说的幻想,在现代简称yy。

        在脑子里弄他。

        可这不是谢宁第一次yy。

        说来有些羞耻,高中的时候她就yy过一次年级第一,那位男生成绩好、声音好听、打球还帅。

        身为青春期的女生,谁能不爱。

        而许扶清不久前他曾对她做过很是亲密的事,尽管只是亲了而已,但是晚上自己好不容易睡着,做梦竟然给接上了。

        谢宁顿时无语了。

        梦里,他亲得她浑身发软、背脊骨发麻。

        却在关键时刻拿出匕首,径直地插进了她的心脏,鲜血蜂拥而出,他将匕首一寸一寸地推入,不顾她的拒绝。

        直到匕首尽数没入皮肤,鲜血蔓延开来。

        也染红了他的身体,再在她耳边病态地轻笑。

        “你的血好烫,烫得我,嗯好舒服。”他咬着她耳朵,用柔和到不可思议的语调说出这些话,仿佛是要进行临死前的极致纠缠。

        这个梦荒谬又真实。

        谢宁想口吐国粹了。

        荒谬指的是自己居然做了关于许扶清的这种梦,果然美色误人,真实指的是他在现实中的的确确有可能拿起匕首来捅死她。

        毫不留情地。

        也是,他从来没有过情。

        谢宁梦醒后只想虔诚地去寺庙上柱香,顺便祈祷一句:我佛慈悲,善哉善哉,求放过她吧。

        自己只是一个帮系统打工、必须得勤勤恳恳地获取原著男主卫之玠和反派许扶清好感值的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可怜人罢了。

        可是谢宁反驳不了许扶清的话。

        她确实做过跟他的令人不齿的梦,即便那个梦算不得上是春梦,应该归类为惊悚梦。

        许扶清见谢宁不再说话,眼底敛着一片旖旎暧昧的水色,微翘的眼尾也似染了一抹瑰色,含着绚丽的笑看过来,薄唇微微张开,她掌心一热。

        他泛着冷意的手抬起。

        似知道她承受不住这般缠磨,想要拉下她的手。

        而谢宁见许扶清要拉自己的手,瞳孔放大,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读取记忆,一定会露出破绽的,于是卯住劲儿推开他。

        “慢着!”

        她连滚带爬地离开床榻,衣衫因刚刚的拉扯凌乱不堪,唇色染上几分异色,颇为狼狈的模样。

        “我已经转述完卫夫子的话,还有事,就先走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谢宁来不及深思许扶清那口中的淫是心血来潮地说来逗弄自己,还是有别的意思,只想赶紧离开这间房间。

        怕如果再不走就走不了。

        许扶清保持着被推开的原有姿势不动,单手撑着床板,红色衣摆微微掀起,露出骨感十足的脚踝,叫人看了总想戴些什么东西上去。

        谢宁干咳几声,掩饰自己内心的莫名想法。

        他慢慢地勾起潋滟殷红的唇,绽开的笑容隐藏着疯狂,缓缓地开口:“还有事?是急着去找卫公子吗?”

        “?”谢宁不解地抬头。

        怎么又扯到了卫之玠身上?

        她在许扶清面前一般都尽量减少提起卫之玠的,因为看过原著,知道他对卫之玠没什么好感,所以除非是有必要的事需要说清楚。

        否则自己是能避免就避免的,毕竟谢宁的情商又不是特别低。

        更不会在明知道许扶清不喜欢卫之玠的情况下,频繁地提他,为了能活下去,她比谁都怕许扶清伤害卫之玠,也怕他们互相伤害。

        谢宁摸不清楚许扶清何意。

        她又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静默地看着他。

        见谢宁不说话,宛若默认的姿态,许扶清笑容无意识地凝滞了下,就连他自己也没发现。

        他手臂往上挪了挪,轻轻地搭到了她枕过的被褥,上面散着松木香和少女的淡香,两者混合在一起,密不可分,分不清谁是谁。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被褥,似乎想抚平褶皱。

        偏偏又产生了新的皱褶。

        如此反复,循环不断,像一个逃不出的怪圈。

        “谢宁去吧,去回他,我今晚会去大厅的。”少年眼皮懒散地耷拉着,貌似刚才那一番充满侵略性的行为与自己无关,跻身为局外人。

        怪人,谢宁默默地点头。

        随即她立刻转身就走,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许扶清看着又笑了一声,胸膛轻轻地震动,笑声有些低哑,却有说不出的魅惑招人之意。

        谢宁听得腿一软,但还是强撑着走出房间。

        许扶清望着恢复寂静的房间,唇角落了下来,被褥的褶皱越生越多,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干脆放弃抚平,松开它。

        也许。

        杀了卫之玠也是个不错的想法呢。

        弯月如约而至,转眼便到了晚上,谢宁用完晚食后就坐在大厅里等林少如,他迟迟没有来,等得太久的她有些心烦。

        只不过,心烦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今日许扶清的反常。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还有,许扶清今晚没跟他们一起用晚食,谢宁怕他是不是又在打什么怪主意,再看现在,依旧不见他的身影。

        明明答应了会来大厅的。

        难不成因为她拒绝了他,所以生气了?谢宁闷闷地想,可自己才不想当一个并不懂喜欢为何物、也不喜欢她的男子的性启蒙。

        更何况,这并不在攻略任务的范围之内。

        最最重要的是,她不敢又冒一次险,忘不了之前那次,他一边亲自己一边好感值狂掉,简直了,掉的速度连系统都检测不了。

        太夸张了,竟然能干扰到系统。

        即使后面升回去了,还是给谢宁造成了不可治愈的心理阴影。

        退一步来说,就算她过得了心里面的那道坎,愿意跟许扶清发生关系,享受一下闺蜜跟自己说过会很舒服的鱼水之欢。

        毕竟做那种事确实又不一定需要两情相悦,不然现代也不会有那么多419事件。

        可万一做着做着,许扶清的好感值又狂掉,自己还推不开他怎么办。

        谢宁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浑身都发冷。

        到时候噩梦可能就要成真了,许扶清真的直接用那匕首捅死她,当场血溅三尺,死的方式过于难堪,还真是应了那句‘做’死在床上。

        谢宁口干地倒了一杯茶,润润喉咙,以抚慰自己受到惊吓的心灵。

        卫之玠倒是不急,冷静地喝着茶水,陷入自己的沉思当中。

        又过了一刻钟,林少如终于出现了,扶着衣着华丽的女人姗姗来迟,他先是把女人扶到大厅主座坐下,再转身看向他们。

        “抱歉,出了点儿事,耽搁你们的时间了。”林少如用一句话解释来迟的原因。

        卫之玠很会给人台阶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见过太多这种事了,不甚在意道:“无事,林夫人身子无碍吧。”

        林少如话间轻描淡写:“自家父去世后,家母身子骨就一直不好。”

        他看沉默不语的谢宁,又道:“正因如此,她才会经常认错人,也会做出些不受控制的事情,昨夜一事亦是,还望谢姑娘见谅。”

        语气相较于第一次见面时和善不少。

        谢宁半信半疑地望向妆容很精致的林夫人,这番模样跟昨晚神神叨叨的女人迥然不同。

        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都有人信,但她的五官却是不容易改变的,正是林夫人,只是挽了整齐的发髻和换过了一套别的衣裳罢了。

        对于林少如说的话,谢宁还是没彻底相信。

        林夫人举止优雅地抿了一口茶,见她向自己投来视线,从从容容地盖上茶杯盖子,语调温婉,听着与正常人无异。

        “抱歉,谢姑娘,昨晚之事我记不太清了,还是少如告知我的,但对于伤害了你一事,我深感愧疚。”

        谢宁眼睫颤了颤,听着无故感到不舒服。

        言罢,林夫人站了起来。

        她走到谢宁面前,蔻色指甲在烛火的映照下红得诡异,隔空地抚上少女脖颈处还未散去的挠痕,话语间带疼惜。

        “你上过药了吗?姑娘家可不能留疤啊。”

        “昨晚上过药了,林夫人不必挂怀。”谢宁的身子不露痕迹地向后昂了昂,林夫人还欲伸手过去。

        一道轻笑声打断了林夫人接下来的动作。

        众人注意力转移到大厅门口,许扶清缓缓地跨过门槛,腰间的剑夺人眼球,红色剑穗一晃一晃地,时而拂过他绯色的衣袂。

        来得真及时,谢宁暗暗地呼气,同时又感到有一丝的尴尬,他们在日落前还待在同一间房间,体温交缠,肌肤紧贴。

        她还是有些介意的。

        林夫人看着许扶清,手顿在半空。

        踏进门后,许扶清从头到尾都没看过谢宁一眼,越过林夫人,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干而尽,继而随意地倚在一根红柱子上。

        没有入座。

        大厅还有空位,就在谢宁旁边。

        “你们继续啊。”他笑着,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谢宁收回视线,林夫人还站在她面前,并没有走开。

        谢宁忽然想了解关于林府的一切,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佯装要站起,觉得腿麻,身子虚晃了一下。

        林夫人扶住了她手。

        读取记忆了。

        寒冬时节漫天飞雪,两名少女嬉笑打闹着,行走在桃林之中,谢宁紧跟着她们的步伐,入目皆是开得正盛的桃花,好看。

        她的视线顺着林夫人的视角慢慢地上挪,落到才十几岁的秦姝脸上。

        秦姝肤白胜雪,五官尚未完全张开,容貌就已经极为惊人了,可想而知以后该会有多惊艳,她现在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脸颊有浅浅的酒窝。

        这是谢宁在以往的记忆里没见过的笑。

        林夫人少女时长得也很好看,不难看出是大家闺秀,她拉着秦姝的手,唇角带着笑。

        “阿姝,以后你得经常来西京城。”

        秦姝不知想到什么,笑意更深,“嗯,我也很喜欢西京城,还,还很喜欢许公子,会常来的。”

        听到后半句话,林夫人松开了她的手,“你说什么?”

        苗族里以女子为首领,女子地位崇高,秦姝的表达也会比较不羁,倾向于直言不讳,“我说我很喜欢许公子,怎么了?”

        林夫人笑僵滞几秒,“我在想,你们不是才见过几面吗,你怎么就喜欢上许公子了?怎可这般草率。”

        谢宁看出来了,林夫人喜欢许正卿,之前的想法得到了验证。

        秦姝以为她是担心自己,“没有啊,我们见过不少次了。”

        “你们瞒着我见面?”林夫人藏在衣袖下的手指抠着指甲,抠出血也还继续抠着,仿佛自虐般,牙齿磕碰着,问,“什么时候?”

        秦姝感到有点儿不对劲了,“阿嬛,什么叫我们瞒着你?”

        许正卿是她们在西京城一起认识的。

        “阿姝。”一名少年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们,一袭白衣仿佛要与大雪融为一体,面容俊雅,眉目温润如初,给人感觉很是干净,却又暗含能吞噬掉人的苍白。

        林夫人应声看去,谢宁也看清了他的样子。

        是十几岁的秦玉。

        恍惚间,谢宁以为许扶清就站在眼前,但又有不同,打个比方,秦玉像雪,而许扶清像火,炙热到能在瞬息之间燃烧万物的火。

        林夫人借机转移话题,“阿姝,他是谁?”

        秦姝俏脸收起笑容,冷哼一声,言辞带几分姑娘家的娇气,“他是我阿兄,自阿父死后,平日里最爱管我了,比我阿母还要多事,我很是讨厌他。”

        眼瞧着秦玉就要朝她们走过来了。

        她压低声音说:“我喜欢许公子的事情,你待会儿千万别跟他提。”

        林夫人微微一怔,“这是自然。”

        谢宁听着有不详的预感。

        记忆画面转了。

        秦姝不小心受了寒气生病,林夫人买了些药来探望她,谢宁能感受到林夫人对秦姝的友情也许是真的,真心拿对方当朋友。

        可,人都是自私,特别在爱情上,然后,逐渐地蒙蔽人的双眼。

        林夫人走到了门口却没有进去,愣愣地看着屋里的人。谢宁望进去,只见秦姝烧得脸颊酡红,意识不清醒,嘴里念叨着正卿二字。

        而秦玉敛着眉眼,用白布擦秦姝的脸。

        正卿

        等擦完脸,他再伸手握住她乱晃的手,指腹轻抚过她细腻的皮肤,顺着手背微微透出来的青筋纹路一点一点地划过。

        屋内烧着炭火,并不冷。

        秦玉掀开盖在秦姝身上的被子,露出她秀而翘的双足,细致地擦着,瞧着活脱脱是位会照料人的好兄长。

        过了一会儿,他俯身,温热的唇落到她脚趾头上,含住,辗转缠磨,碎碎地啃咬着,似乎是惩罚她喊了别人的名字。

        不止是林夫人感到不敢置信,就连谢宁也吓了一跳。

        我滴乖,谢宁想尖叫了,她自己都嫌弃自己的脚,从来没幻想过这种画面,今天看到秦玉这样对秦姝,心情复杂。

        画面又转了。

        林夫人站在父母面前,大发脾气地推翻摆在大厅里的聘礼,那是西京城林府送来的,她哭得梨花带雨,说话却倔强无比。

        “我不嫁,这辈子我非许公子不嫁!”

        啪,一巴掌落到她皙白的脸上,五根红色手指印明显。

        她母亲指着门外,恨铁不成钢道:“你去找他啊,看他愿不愿意娶你!不日便是许公子的大婚之日了,你还为他守身,不嫁林府公子?”

        “我跟你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必须得听我的。”

        许府自然是比林府好。

        可是他们也不差啊,许正卿既然要娶秦姝为正妻了,他们的女儿总不能给人家当妾,说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

        林夫人眼带怨恨,使劲地推开拉住自己的母亲,往外面跑。

        她要去找秦玉。

        为了秦姝,他一定会帮自己的,一定会的。

        谢宁知道事情脉络渐渐要浮出水面了,心也跟着紧张起来,但紧张没多久,就被强行拉出去了,剩下的记忆全都没看见。

        一回过神来,视线在空中与许扶清交汇。

        少年冰凉的手极为亲昵地攥着谢宁小半截手腕,原是琉璃色的眼珠似涂上了浓墨,黑不见底,他正痴迷地看着她的眼睛。

        谢宁心慌,他不是靠在红色柱子那边吗,什么时候过来的,失算了。

        林夫人被挤开了。

        谢宁竭力地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谢宁,你的眼睛很美呢。”许扶清缓缓抬起手,指尖沿着谢宁眼廓游弋,他轻轻地抠了下,她眼皮狂跳。

        卫之玠脸色突然大变,根据以往的经历,仿佛能猜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猛地站起来,“许公子!”

        许扶清似充耳不闻,低低笑了起来,“我很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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