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皇兄的意思是……?”
“朕听闻,你与沈宁的关系要好,再加上你是闲散王,今晚,你召集陈家、国公府、李衡阳、沈宁去你府上喝茶,在他们放松戒备之时……”
元和皇帝点到即止。
泪珠顺着眼眶往下流的时候,眼底似有翻滚而起的雷霆之怒和狠意。
“云澈。”
元和皇帝说完,抬起眼皮扫了下陈喜。
心领神会的陈喜立即端着托盘走来。
托盘之上,罩着一块绸缎黑布。
“这……是?”燕云澈茫然。
“云澈,打开看看。”
燕云澈将黑布掀开。
木质托盘静置着一块四四方方的红面镶宝石的锦盒。
当他把锦盒打开,眸子微微一缩。
这锦盒内,放置着一枚解毒的熔火丹。
“皇兄?”
“云澈,皇兄知晓你身有霜毒,吃了很多的苦头。这熔火丹,能解你一半的霜毒,有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之功效。明早,事成后,第二枚解毒丹,就会送到你的府上,从此,你就不用再经受霜毒的折磨了。”
燕云澈心脏动了下。
随即眸色微红地看向了元和皇帝。
“云澈,你我是一脉相承的手足兄弟,为兄只是太依赖你了,你不要怪为兄。今夜,务必凯旋。”
“好。”
燕云澈收下了第一枚的解毒丹。
“皇兄放心,臣帝必然不辱使命。”
留下这么一句话,他便心情沉重地走出了御书房。
元和皇帝则坐在他先前的位置,拿起了那一本残卷,翻了几页,看向敞开的空荡荡的门,只见燕云澈渐行渐远,冬日里的暖阳把那一抹红的身影拉得斜长,不由叫元和皇帝想到了燕云澈幼年时,这十七弟最是喜欢他了,把他当成半个父亲。
他叹了口气,说:“云澈两岁那年,受了伤,委屈得很,谁来都不管用,还得是朕哄着。”
陈喜低头道:“皇上和十七王的手足之情,羡煞旁人。”
元和皇帝摇摇头,合上了残卷,将其置放在桌上。
“羡煞旁人么?”
他喃喃自语,笑了笑,“朕这十七弟,一贯优秀,优秀到让朕不得不怀疑,他哪怕身中霜毒在监视之下,也能成为大宗师。”
“陛下是觉得,沈云大宗师是……”
陈喜的眼皮子一跳,咽了两下口水,原就躬着的身体,这会儿更是压低了几分——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他作为沈宁未婚夫,今晚又怎会……”
“情爱之事,怎抵性命?”
元和皇帝微笑:“他饱经风霜折磨,这毒气折磨了他这么多年,就算是大宗师,长年累月下去也是无解的,只会使痛苦加倍。陈喜,朕问你,一个女人,和一条命之间,你选择哪个?”
“自是后者。”
“那便对了。”
元和皇帝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沈宁今日反将一军又如何。
他才是这大燕,坐镇上京的谋略家。
元和皇帝随后起身,移驾荣华宫。
“走了,是时候看看皇后了,否则又要闹出许多是非。”
“………”
却说周老丞相府上,一代战神老将沈国山,正在丢人现眼之中。
“沈老兄,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周永顺、陈禄章几人跨过门槛挡住光并排而来。
周永顺提了几壶酒,放在了沈国山面前。
“青花酒,那可是上等好酒。”沈国山道:“沈宁已是兵马大元帅,稍后给她带一杯回府。”
周永顺:“………”
陈禄章嘴角抽了抽,眼睛险些发黑。
他就知道,得知是沈国山邀请,今日这丞相府就不应当来。
“沈老将军。”
陈禄章很不服气地开口。
“沈宁作为兵马大元帅,禄章,你多加照拂。”
“?”
陈禄章瞪大了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厚颜无耻的沈国山。
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沈国山如此的面目憎恶,哪还有什么战神之姿,生怕不知她女儿即将走马上任,还压陈禄章、周永顺一头似得。
“咳——”
周老丞相捋须,干咳了一声。
沈国山:“周老兄,你说沈宁这孩子,我也没认真教导,这小小年纪,怎么就是大元帅了?”
周老丞相:“。。。”
这一日的丞相府相聚,可谓是笑了沈国山,苦了旁人。
陈禄章头皮发麻,觉得沈国山没个德行。
周永顺两眼发黑,满脑子都是大元帅三个字。
而老丞相几次三番想要离席,都被沈国山给揪了回来,被迫看他春风得意,字里行间,一言一笑,俱是作为父亲的骄傲,嘴里也说个不停,让人头秃。
几杯酒下肚,沈国山愈发张狂。
陈禄章双手捂着耳朵,叫了一声。
他只怕再听下去整个人都要疯了。
“禄章,你怎么了?”沈国山关怀备至。
陈禄章起身,“内急, 行吗?”
沈国山笑得优雅慈祥,落在陈禄章的眼里却感到头皮发麻,一阵恶寒。
便见沈国山道:“不急。”
陈禄章:“???”
他算是领略到了一代战神的厉害。
人有三急,恐怕只有这老战神才会离谱荒唐反驳一声不急。
再说这事儿……
也不是他说不急,就能不急的啊。
陈禄章表示很抓狂。
周永顺直接笑出了声。
老丞相以拳抵唇,干咳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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