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然而虽是如此想,他却仍伸出长臂为她夹起一只虾,又耐心剥了壳长指喂到她口中。

沈阮自然而然地就着他的手吃下,软舌轻舔了一下他的指尖。

有些痒。

沈阮却并不知晓,这道醉虾又鲜又香,她忍不住眯起好看的桃花眼,做出一副餮足的模样。

楚绝于是又为她剥好一只,送到她口中。

她照常吃下,憨笑道,“我就知道王爷最好啦!”

楚绝竟忽然找到了些有趣的事情,不停地将各种菜式夹到她的碗里,再盯着她吃完。

沈阮咽下一块肉,楚绝顿时又为她夹了一块,她水眸微眨,看向楚绝,“王爷,我已经吃不下啦!”

楚绝垂眸,瞥了一眼她的小肚子,见那处仍然平坦,又抬手又给沈阮夹了一块。

沈阮连连摇头,楚绝却似笑非笑看她,“公主不是说,本王向东,公主不敢向西?”

沈阮自讨了个苦吃,只能继续咬牙吃了下去,直到楚绝见她小腹已微微隆起,才将她搂在怀里,轻捏了下她的小腹。

入手的手感又绵又软,他忍不住将大手附上去,时不时揉捏一番。

沈阮已被撑到走不动路,整个人瘫倒在楚绝怀里任他揉圆搓扁。

楚绝今日似是心情不错,凤眸微眯,竟是一副难得的心情不错的模样。

沈阮想起前几日一直未完成的为沈烨找教书先生的事,心下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既然走心不行,这次她干脆走肾,主动攀上他的脖子,抬起潋滟的眸子看他。

屋内的下人见状识趣退下,沈阮主动在他怀中蹭了蹭。

她是天生尤物,身材窈窕,偏偏前胸和后股又鼓鼓涨涨,浑身如同没骨头般柔软。

楚绝的浴火如燎原般升起,面上却仍然不变,只用长指缓缓从她的腰间不断往上滑,直至蝴蝶骨处停了下来,细细描摹。

只是简单的动作,便惹得沈阮满脸绯红,婴宁了一声。

她在心里暗暗腹诽自己这身子不争气,才刚撩拨便要缴械投了,却又舍不得这难得的机会,抬起潋滟的眸子,想亲他的脸去撒娇,然而水眸一扫,又瞥见他喉结微动,又改变了主意,樱唇朝他脖颈吻了上去。

楚绝眸子一暗,描画她蝴蝶骨的动作也顿了顿。

沈阮知道切中了他的要害,想他平时那样逗弄欺负自己,心中顿时起了些坏心思,软舌在他喉结转了几个圈,又在最顶端停下,折磨一般重重吮吸了一下,又抬起眸子狡黠地看着他。

楚绝由着她胡闹,又兀自觉得好笑,微微俯下身子将她压至桌面上。

沈阮忽然失了重,下意识全身勾住楚绝来维持平衡,  又嗔怪看他一眼。

然而她眼尾微红,水眸里是说不出的妩媚,倒不像责怪,反倒像变相的引诱。

楚绝薄唇覆在她的颈间,声音磁性又暧昧,

“公主可知……女子随意勾引男人,最后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公主撩拨的时候倒是开心,就是不知道……这后果,公主能不能承受的起了……”

沈阮一怔,她尚纯情,自然不知这些,然而事已至此,已是没有回转的余地,她干脆眨眨眼,“正常来说,是承受不起的……”

“但若王爷能给我弟弟找个好的教书先生,那我便能承受得起了。”

说完,她身子一摊,摆出一副“愿君多采撷”的模样。

如此现实,楚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本想多调戏她一番,却没想到恰巧此时门口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怒骂声,“楚绝你个王八蛋!就算你将老夫抓到你府上折磨,老夫也绝不会屈服于你这狗贼的淫威之下!”

这声音苍老又带了几分倔强,让沈阮忍不住好奇是谁,恰巧此时,流火在门口禀报,“禀报王爷,属下已将燕楼风抓来了。”

燕楼风!

沈阮听到这个名字,心脏顿时砰砰直跳!

原因无他,这燕楼风便是赫赫有名的前太傅,被封为“姜国孔夫子”的姜国最有威望的先生!

他虽已隐居田园,但当今许多高官都出自他的门下,当初云贵妃怀胎,便出了千金想求他出山,亲自教导他儿子,却被燕楼风拒绝。

此人现在出现在了王府内,沈阮立刻便知道为什么了,连忙亲了楚绝的脸一口,“我就知道王爷最好了!”

随后她拉着楚绝一起欢欢喜喜的出了门。

燕楼风一见楚绝便更加激动,“老夫早就知道你这狗贼狼子野心!无论你怎么对老夫!老夫都绝不会屈服于你这狗贼的淫威之下!”

见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楚绝也不急,只抬起眸轻瞥了一眼,示意流火将绑在他手腕上的绳索解开,沉吟道,“那还真是可惜了,既然燕先生不同意,本王断没有强人所难的道理。”

燕楼风不知他葫芦中卖的什么药,但是既然他已解了绑,楚绝也已同意,他自然是要抓紧机会。

于是,他转过身,朝着王府大门走了几步。

然而就在他左脚就要跨出王府大门的那一刻,他又听到了转头对沈阮道,“本想叫燕先生来教导太子,既然燕先生不愿意,那便只好请别的先生来了。”

燕楼风刚踏出大门的左脚生生收回,快步走回来,又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老夫方才思索了一番,又觉得王爷英明神武,不似奸臣,所以……能留下也行。”

楚绝故意瞥他一眼,又故意道,“太傅这话说得如此为难,恐不是本意,本王觉得,还是算了,还是不要为这种小事,耽误了太傅颐养安年。”

燕楼风立刻又将刚流火手中刚解开的绳子又给自己套上,“正义凛然”道,“不耽误,不耽误!为王爷!为姜国赴汤蹈火,是老夫的责任!”

沈阮听到燕楼风这翻脸如翻书的操作,觉得有趣,忍不住想笑,一抬眸却见楚绝瞥了自己一眼。

那眼神里分明是:别笑了,你跟他也差不了多少。

她顿时笑不出来了。

楚绝倒也给燕楼风留了几分颜面,只笑道,“那既然燕先生如此,那本王便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吩咐流金为燕楼风安排了一间厢房让他住下,随后又转头看向沈阮,“本王可记得,公主方才说,若本王能为太子找到个好的教书先生,公主便……”

他语带暧昧,沈阮知他的意思,然而她目的已经达成,自然懒得继续努力,只搂了他的胳膊装傻,“今天已经太晚了,王爷,我们该睡了。”

楚绝似笑非笑看她,最终也没拆穿她的心思,只让她先回去睡,自己在院中继续待一会儿。

沈阮虽觉得奇怪,却有了几分困意,也就不纠结,直接回了房。

却没想到她前脚刚走,后脚楚绝面上的笑容便全部消失,从怀中抽出帕子,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这血呈黑色,明显便是一副中毒已久的模样,他也不介意,收了帕子,对流火道,“可有太子的消息?”

流火连忙拱手,“流风前几日找到了从前服侍太子的那些奴仆,正在严刑拷打,估计择日便会有消息。”

楚绝面色微凛,又问道,“楚烟这几日在哪儿?”

提到楚烟,流火脸颊有些红,“公主近几日夜夜流连花丛,已有七日未从小倌馆出来了。”

楚绝面色不变,只吩咐道,“让她回来。”

流火连忙应下,临行前却又偷看了一眼楚绝的脸色,见他脸色苍白,样子竟比从前毒发的时候更差,不由得心中多了几分担忧。

又想起他从前在楚烟口中听到的关于他体内的毒的情况,想王爷这几日日日与那连华公主甜甜蜜蜜……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能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不可能的,不可能有那种灭绝人性的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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