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还没回答,小姑就来了,她见到我直接抱住我,流了眼泪:“思语,以后姑姑抚养你好不好?我绝对不会像你妈那样重男轻女。”

大伯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他说:“思语是我们饶家人,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已经跟妈商量好了,以后思语跟我们住在一起,户口也转移到我名下。”

小姑直接翻了个白眼:“大哥,二哥还没死呢你就这么着急啊,思语愿意跟谁,你让她自己选择呗。”

说完小姑摸我头发,声音很温柔:“思语,小姑最喜欢你了,还给你买过玩具,你记得吗?”

他们两个之所以争抢我的心思,完全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家里条件好,就我知道的,爸爸名下至少有三套房子。

现在妈妈和弟弟死了,爸爸生死未卜,他们不是想争着抚养我,而是想要遗产。

他们觉得我是小孩子,不懂这些。

殊不知我是重活一次的人。

大伯和小姑还在争吵我的抚养权,我直接开口:“我谁也不跟。”

两个人愣住了。

小姑跟我说:“思语你别冲动,你看你爸这样子,能不能出来还两难,你跟着姑姑,姑姑保证供你上大学。”

我说:“用得着你供吗,我爸妈这么有钱,完全够我上大学。”

“饶思语!”姑姑尖锐地声音喊我名字,“活该你妈虐待你。”

我死死地盯着他们看。

原来他们都知道啊。

所有人都知道妈妈虐待我,可没有一个人愿意帮过我。

他们却还在说喜欢我。

6

大伯和小姑最后也没争赢,因为爸爸醒了。

爸爸醒了,精神上却受了刺激,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以后,被送去了我们当地的精神病院。

财务实现了自由,营养也上来了,不用再做那么多家务。

我在十七岁最后半年里,长高了两厘米,从年级第十考到了年级第一。

高考结束,我考上了一所很有名的大学。

大一寒假那年,我爸出院了。

他始终没有办法从妈妈和弟弟去世那一幕走出来,于是医生采用了一种疗法,让他忘记了那段记忆。

医生对我说这种忘记只是暂时的,可能下个月就会想起来,也可能几十年都想不起来,让我平常注意着点,能不提那天的事就不提。

所以我们只是对爸爸说,妈妈和弟弟是出车祸死的。

爸爸出院以后跟以前的变化不大,可能是只有我一个亲人了,他跟我的关系缓和了一些。

就这样平安无事到我大二下学期暑假,我回家,家里多了个人。

“姐姐。”

看着眼前的小胖墩,我愣住了:“天天,你怎么在这?”

小胖墩是大伯的儿子,今年九岁。

爸爸拿着茶叶从卧室里出来:“以后天天就是你的亲弟弟了。”

我问:“什么意思?”

爸爸坐在沙发上开始泡茶:“你大伯可怜我没儿子,以后没人给我养老,准备把他过继给我。”

我立马就明白了大伯的意思,他还是惦记爸爸的家产。

我对爸爸说:“你有我啊,我给你养老。”

爸爸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表情非常嫌弃:“你一个丫头片子,怎么给我养老?再说我这么多钱,一定要留给老饶家的人,怎么能给外人。”

这句话宛如一盆凉水,直接从我头顶浇下,把我浇了个透心凉。

这一年多跟爸爸和平相处,导致我都快忘了。

在爸爸眼里我只是一个外人。

我没有反驳爸爸,一个计划在我心里偷偷冒了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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