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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夫妻两不同的选择(感谢肥会飞大佬打赏盟主)


四更天。

徐妙云蹑手蹑脚下地,点燃床头的灯烛。

先来到婴儿床边。

看小雍鸣、小祈婳睡的很香,不由笑了。

然后返回榻上。

盘坐在朱棣身边。

‘哼,昨晚让你早点休息,非要以债主的身份欺负人,现在好了,我都醒了,你还没醒。’

噗!

腹语着,自己便忍不住捂嘴笑了。

平缓笑意,见朱棣还没醒。

微微俯身,在朱棣唇角啄了一下。

刚准备撤退,就被一双大手环抱住。

看着朱棣含笑睁开眼睛,便明白,又在装睡!

朱棣圈着徐妙云,含笑揶揄,“我醒着的时候,又不是不让你做这种事,为什么每次非要在我睡着时呢?”

每次等他睡着,妙云胆子才会变大。

徐妙云脸红扑扑,羞赧把头埋在朱棣胸前,闷闷道:“什么每次,就今天,我是想把我的好运,传给你。”

朱棣双手捧起徐妙云的脸,笑看着,“那好,刚才不够,再传递一会儿。”

……

直到徐妙云有些窒息时。

一吻才结束。

额头相抵,徐妙云喘息着,羞赧催促:“现在好了吧,时间不早了,起床洗漱穿衣服吧。”

朱棣拥着徐妙云,等了片刻,才点了点头。

起身同时,感慨道:“真想一辈子就这样。”

徐妙云笑着下地,取出一套折叠整齐的儒衫。

这套儒衫,是给孩子们做时,一起做的。

童生考试时,四郎没穿。

但秀才考试得穿。

这是秀才考试的要求之一。

朱棣下地,看徐妙云展开衣服,一副要亲自给他穿的模样,笑着低声道:“我有手有脚自己穿吧。”

徐妙云摇头。

妻子服侍丈夫穿衣,这其实是规矩。

可成亲后,四郎就不喜欢这些规矩,能自己动手,都自己动手。

后来她怀孕,越来越不方便时,天天都是四郎帮忙。

四郎不喜欢被人伺候着,平日里就算了。

但今天不同,今天是秀才考试。

见徐妙云坚持,朱棣笑着摇了摇头,张开双手,任由徐妙云摆弄……

某刻,朱棣抓住徐妙云的手,“好了,那些细微褶皱,待会儿走几步又出现了。”

妙云连一些肉眼不易察觉,十分细微的褶皱都要抚平。

他知道,妙云是想要他穿的最舒服,用最好的姿态,去参加考试。

“哇!”

两个小家伙,就在这时,准点报时。

徐妙云也顾不上给朱棣整理衣服了,忙去喂两个小家伙。

很快,吃饱喝足的小家伙,在吃饭中,就又睡着了。

朱棣探头看着,笑道:“还是他们好……”

徐妙云俏脸蹭一下变红,‘恼羞成怒’,“不许看,不许说!”

朱棣笑着把两个小家伙接过来,让两个小家伙爬在他手臂上

……

柔和的烛火亮着。

小夫妻两浅笑低语充斥着阁楼小屋。

临近五更天。

两人从小屋下来时。

辉祖已经牵着一辆马车,在别院外面等着了。

见到两人就抱怨:“四更天,阁楼的灯烛就亮了,快五更天你们才出现,成家后出个门就这么麻烦吗?”

朱棣听着小舅子的抱怨,哭笑不得瞪了眼,“等你成亲、有了孩子后,自己体会!”

“也快了,明年就成亲。”提及成亲,徐辉祖咧嘴笑了,“争取一年之内,也抱孩子,虽然未必能有姐夫和阿姐夸张,不声不响,一生生俩,但争取生一个。”

徐妙云笑着瞪了眼这对活宝姐夫、小舅子,抱着两个小家伙率先上车。

朱棣和徐辉祖坐在外面。

马车启动。

徐辉祖说道:“阿爹之前来过,本来想和你们说几句话,可眼看你们磨磨蹭蹭,他忙着上朝,就走了。”

“知道了,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徐妙云‘恼羞成怒’的声音从车内传出。

“就知道凶我们。”徐辉祖小声嘀咕,转头看向朱棣,“姐夫,和你说件事,陛下他……”

朱棣认真耐心听着。

对于父皇让辉祖去当个县令,他并不吃惊。

从辉祖去土桥村,跟着建设乡土村社时,他和妙云都知道,老头子即是栽培辉祖。

也是为乡土村社储备人才。

……

奉天殿。

五更天过了。

朱元璋还没出现。

群臣在殿外等着,三三五五凑在一起议论着。

“难道今天又要免朝?”

“很有可能,陛下极有可能是出宫,送朱四郎入考场。”

……

吕本听着同僚议论,忍不住凑到朱标身边,低声打听:“太子可知陛下去哪儿了?”

朱标瞥了眼吕本。

他还真知道,刚才就有小太监悄悄告诉他。

父皇虽然没去宫外,送老四去考场。

却跑去宗庙,给列祖列宗烧香去了。

也不知父皇怎么想的,就算是给列祖列宗烧香,昨晚就应该去吧?

老四这会儿恐怕已经在院试的考场外了,父皇才去给列祖列宗烧香?

吕本没等到朱标的回答,却见朱标唇角浮现笑意。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好。

皇帝如果堂而皇之,出宫送朱四郎进考场。

那就意味着,皇帝对朱四郎此次秀才考试,十分有信心。

于他而言,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开朝!”

就在此时,殿内传出尖细唱喝声。

“这会儿考场应该还没有开启,陛下不是出宫。”

“我就说不可能,朱四郎还没考中秀才,陛下这么大张旗鼓,万一朱四郎落榜怎么办。”

“今年的应天府考生,看到试卷,就得骂娘。”

……

殿门打开期间,百官快速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同时,小声嘀咕。

吕本也暗暗松了口气。

……

应天书院。

这是地方性州府书院,和国子监是两码事。

国子监隶属中枢直接管辖。

应天书院隶属应天府管辖。

应天府的读书人,通过了童生考试,就有资格在应天书院读书。

很多普通百姓家读书人,乃至书香门第,考过童生考试,都会选择到州府书院读书。

虽然花销大。

但在这里读书,拥有很丰富的,不同时代大儒注解版书籍。

院试,就是在应天书院举行。

等朱棣抵达应天书院时。

书院外的阔地,早停满了马车,人山人海。

穿儒衫参加院试的至少一千人,还有类似妙云这种,来送考的。

数千人,云集在一片阔地上,好不热闹。

“去左边,左边有空位置。”朱棣观察寻找,指着左侧。

徐辉祖赶着马车,在人群中缓慢穿梭,好不容易来到左侧,把马车停下。

“孩子他爹,你吃吧,你还要参加考试呢。”

朱棣刚转身,要跟徐妙云说话时,就听到侧前方的马车后面,有声音传来。

探头好奇看去。

一个穿了件陈旧儒衫的中年男人、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两个孩子,躲在一辆马车后面。

正相互推让一块野菜饼子。

或许是这块饼子,对一家四口吸引力太大。

又或许周围本来太嘈杂。

总之,这一家四口没注意到,一辆马车停在附近。

朱棣做了个嘘声动作,然后撩起帘子,接过小祈婳,扶着徐妙云轻拿轻放下车。

徐妙云悄悄看了眼一家四口,和朱棣抱着两个小家伙悄悄离开。

徐辉祖拴好马,追上去,好奇询问:“姐夫,为什么悄悄走,我本来想帮他们一把,一家四口为了一块菜饼子,让来让去,瞧着怪不是滋味的。”

去了土桥村,跟着姐夫,搞乡土村社建设。

他也忍着拉嗓子的难受,和八叔、四叔他们一起吃过菜饼子。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一个读书人,明显还是来参加秀才考试,竟然连八叔他们的日子,都不如!

徐妙云替朱棣解释道:“对方一家人躲在一辆马车后面,谦让一块菜饼子,这就证明,人家并不想被人发现他们的窘迫。”

“你冒冒失失,跑过去,予以帮助,把人家置于何地?”

……

一些真正的读书人,是极看重尊严的。

在这种读书人眼中,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对待这样的读书人,冒冒失失跑去帮忙,把人家的尴尬窘迫搬到台面上,等于是从人格上,判了人家死刑。

最大的善意,应该是四郎这样。

不要打扰,悄悄离开。

“幸亏姐夫能拿笔,也能拿䦆头,没让阿姐你们娘三沦落到这等地步,看个陌生人,我心里就不舒服,要是看到姐夫、阿姐你们一家人这样,我非得发疯不成。”

徐辉祖小声嘀咕。

徐妙云、朱棣不由笑笑。

徐妙云扭头往一家四口,那片小天地看了眼。

又看向朱棣、小雍鸣、小祈婳。

咚咚咚!

“所有考生,排队,验明正身!准备入考场!”就在这时,前方书院门口的铜钟被敲响。

马车后。

窘迫书生,听闻喊声后,在全家推让好几圈,却一口没动的菜饼子上,咬了一小口,把饼子塞到身边的半大小子手里,“维喆,和你母亲、大弟分着吃了,父亲进了考场,天亮后,朝廷会给考生提供饭食。”

话罢,中年书生匆匆跑着离开。

不远处。

徐辉祖抱着两个小外甥,看着窘迫书生先跑出来,紧接着,中年女人带着两个孩子,拿着出现很小缺口的菜饼子追出来,却没追上。

不由暗暗点头,“别的不说,就冲这书生最后把这块饼子,留给妻儿,就是个爷们儿。”

朱棣、徐妙云笑着看了眼徐辉祖。

徐妙云认真帮朱棣整理着衣服。

朱棣笑道:“行了。”

徐辉祖故意打了个寒颤,鹦鹉学舌:“是啊,行了,我在旁边看着都快酸死了。”

徐妙云瞪了眼徐辉祖。

走过来,接过小雍鸣、小祈婳,“咱们送阿爹入考场,和阿爹再见。”

朱棣笑着逗弄一下两个小家伙后,叮嘱:“我进去后,你们也赶快回去。”

这场秀才考试,一天都结束不了。

得明天下午,才会考完。

徐妙云点头后,朱棣转身离开。

徐妙云目视朱棣跟随人流,排队通过搜检进入书院,低头笑道:“咱们现在送阿爹考秀才,将来还要送阿爹考举人、考进士。”

徐辉祖在旁边瞧着,不由有些羡慕。

不远处,带着两个孩子的母亲,也羡慕看着。

从刚才朱棣和徐妙云分别时,这位同为妻子、母亲的女子,就羡慕关注着朱棣一家四口。

徐辉祖察觉到了,低声提醒:“阿姐,窘迫书生的妻子,一直看着你。”

徐妙云也察觉到了,低语:“过去看看,对方愿不愿意接受我们帮助,值不值得我们帮助。”

她和四郎身份敏感,对方丈夫又是考功名的读书人。

换做以往,她是不会动帮忙的念头。

因为无数人盯着她和四郎。

他们的任何举动,都会被别人进行各种解读。

即便父皇如今的态度改变,也无法阻止这种事情。

是对方一家四口,虽清贫,却温馨触动了她。

她也有一个温馨的四口小家。

不过,她比这位大嫂幸运,出身徐家,有个把她保护很好的阿爹。

出嫁后,又有一个,能为她撑起一片天,营造一个幸福小家的丈夫。

徐辉祖瞪大眼睛,小声惊讶道:“阿姐,之前你不是说,对待人家,最大的善意,就是悄悄离开吗?”

徐妙云无奈摇头,“当时的情况,当然不适合去撞破人家了,现在对方读书人丈夫不在,我们又是都有两个孩子的母亲,有很多共同话题的。”

话罢,徐妙云就不搭理愣头青徐辉祖。

抱着小雍鸣、小祈婳走过去。

……

考场内。

朱棣拿着号牌,找到了自己的小单间。

眼神余光,微微诧异,看向一步之遥,旁侧的考号。

是那个窘迫书生,对方正大口大口喝着考号提供的水,然后就见对方拿出一根布条,紧紧勒在肚子上。

他以前听老人说过,这样可以抗饿。

他没打搅对方,钻进了自己的小单间考号。

“夏时敏,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朱棣听着隔壁传来的小声念叨,不由点点头。

就是不知,这位夏读书人,当官后,能不能保持清廉。

写悯农的李绅,读书考科举时,也是个十分有志的青年。

写出了流传千年的悯农。

可一朝坐拥高位,却坏得很。

朱棣选择冷眼旁观,却不知徐妙云因看到对方一家四口,虽清贫,却温馨,动了恻隐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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