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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章:胡惟庸你被捕了


徐妙云微微蹙眉,手下意识抓住朱棣的衣袖,轻轻向后拽了拽。

哎!

这一幕,恰巧被朱元璋、马秀英看的清晰。

二人同时默默叹了口气。

他们都清楚,妙云丫头的皱眉小动作,以及手下意识,条件反射抓住老四衣袖,轻轻后拽的动作。

无不表明,这丫头对于回中原,哪怕是继承皇位的抗拒。

这种心情,倒也不难理解。

老四没有出走大明的时候,受了多少委屈。

担了多少风险。

两次领兵。

第一次,被冯胜出卖,纵横草原凯旋,看似风光荣耀无限。

可其中到底有多凶险?

老四回来也从未详细说过。

可其实,想想也知道。

一千多人,被二十万蒙古骑兵合击共剿,恐怕每一步都凶险重重。

第二次领兵,是回朝助战,北征灭元。

因为被亲近标儿的将领针对,为了团结全军,不得不率领偏师,向和林进攻。

在此期间,老四偏师一路的后路,在偏师经过后,完全被草原部落遮蔽,数月间,就是朝廷都收不到一点关于老四偏师一路的消息。

这种前方有敌人大军,后方被敌军遮蔽的战争,是个领兵之人,都知道,这种战争是九死一生之战。

也多亏了老四千里奔袭,打下了北元重镇和林。

若是当时没有攻克和林。

老四这一路偏师可就危险了。

而当时,标儿的东线也陷入了战败的危局中,若是东线完全溃败。

老四偏师深入和林,就会面临整个草原的围攻。

……

老四在大明,受了这么多委屈,经受了好几次九死一生的风险。

妙云丫头怎么可能想让老四回去。

以这丫头的聪明,肯定也想到了。

即便他说服标儿让贤老四,但大明境内,强大的保守派,绝不会退让。

以及军中敌视老四的人。

老四回去,想要坐稳皇位,就必须把这个顽固保守群体打垮清洗掉。

其中,又有多少风险呢?

朱元璋收敛思绪,眼神期盼看向朱棣。

朱棣好不容易回神。

在这一瞬间,他想了很多。

父皇怎么会想到,让他继承皇位?

这太令人惊讶了。

作为一个后来人,谁不知道,父皇对大哥的支持。

朱棣视线平静迎上朱元璋目光,马车在平坦的永备道路上行驶着,车内的人,微微晃动。

外面的叫卖声、孩子嬉闹声、孩子为一个想要的小糖人和父母哭闹声传入。

朱棣摇了摇头,视线轻轻移开,扭头看向外面,自己一点一滴建起来的这一切,唇角浮现笑容。

扭头,含笑看着朱元璋,“父皇,孩儿不是一个野心勃勃,追求权力名誉的人,当初你把孩儿贬为庶人,送到土桥村时,其实孩儿心中特别轻松,那时候,孩儿就想着,像咱们大明所有的士绅一样,挣钱、买地、再挣钱、再买地,然后盖一栋宅子,娶一个知冷知热的妻子,过地主老财的小日子……”

徐妙云微微惊讶,诧异看着朱棣。

四郎对她,都从未提及,洪武九年,被赶出皇宫时,对人生的规划。

“后来在村子里认识了八叔他们,相处久了,有了感情,大家伙日子过的都不容易,八叔他们信任我,集体找到我,想让我带着他们一起干,找一条,过上好日子的路。”

徐妙云唇角浮现会心笑容。

这件事她知道。

八叔他们在土桥村祠堂,对四郎提出此事后。

那一夜,直到现在,她都历历在目。

那天夜里,下着雨。

四郎站在门口,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站了很久。

也就是在那天夜里,她执笔,四郎口述。

写下了乡土村社的建设办法。

当时,真的只有不成熟的建设办法。

还未形成,现在的理论体系。

真正的乡土村社、雇工身股制理论体系,初步形成于建设福建期间。

当时四郎就决定出海远走大明了。

借助建设福建的实践经验,初步形成两个主张的理论体系。

是为了远走大明,在海外能站稳脚跟。

以外族,客居的身份,立足四海。

如果没有这套理论体系。

单纯用武力去整合一个个族群,在四郎看来,是对雍鸣他们不负责任。

四郎走到今天这一步,其实并不是内心的名利欲望驱动。

“孩儿知道,这些年,父皇目睹孩儿和大哥的关系,急转直下,越来越紧张,父皇心中其实也难受。”

“请父皇放心,我相信,我们兄弟间,一定能解决未来的问题。”

“父皇也为大明的现状操心,为大明未来的革新担心,孩儿在这里向父皇保证,孩儿一定会为雄英在大明的革新保驾护航,技术、人力、财力、乃至军力,只要到时候雄英需要,我绝不会有半点吝啬,若是大哥下定决心要搞革新,孩儿也会鼎力支持。”

……

哎!

朱元璋叹了口气,抬手拍拍朱棣肩膀,“爹相信你,往后,好好照顾好自己……”

话中,朱元璋突然不知说什么了。

又拍拍朱棣肩膀,叹了口气。

收回手,眼神落寞看向窗户外的世界。

这个世界,代表着未来。

他亲手建立的大明,能逐步变成这个未来的模样吗?

老四亲手建立起来的这个未来。

会不会被标儿毁掉?

这些他看不到了。

老四不愿意回去,继承皇位,他只能寄希望于,他们兄弟在摩擦、碰撞、合作中,找到一条,通往未来的路。

随后,马车内的一家四口,谁都没有说话。

都静静看着窗外。

车队经过礼宾馆时。

朝臣的车队转向礼宾馆。

礼宾馆外。

叶茂、蒋进忠、夏时敏为首的各部部长已经在等着了。

胡惟庸等人下车后。

叶茂等人给足面子,率先上前,拱手问候。

双方相互寒暄片刻后。

蒋进忠拿着一叠巴掌大的硬纸片,一一递给众人。

吕本接住蒋进忠递来的纸片,看了看,发现上面有他的名字,还盖着一个印章,不由微微皱眉,“蒋进忠,这是什么东西?”

众人纷纷看去。

叶茂等人皱了皱眉。

蒋进忠?

直呼大名。

很不礼貌。

蒋进忠把手中的纸片发给丘福后,转身,带着疏离又不失礼节的笑容,介绍:“吕大人,这是临时暂居证,按照王爷的安排,每天上午,王爷会带着大家,一起参观我们燕京,下午,就是大家自由参观的时间。”

“咱们燕京各处,有游动的警察,会对生面孔进行抽查,主要是提供身份证,或是临时暂居证,如果不能提供,会有些麻烦。”

就是凭这个身份证明。

那些混入燕藩境内的细作探子,要么秘密消失了。

要么,都被军情司严密监视起来了。

无论是大明的锦衣卫。

还是陈朝派来的探子,建立起来的细作机构,都被军情司渗透成筛子了。

毛骧在王爷的要求下,对大明还手下留情了。

只是对燕藩境内的锦衣卫系统,进行了全面渗透。

据悉,军情司的一名兄弟,都被毛骧不断送功劳,扶持成了锦衣卫燕藩分系统内的副指挥使了。

至于陈朝。

毛老六更狠。

不光在燕藩渗透,还把军情司的成员,送到陈朝细作系统内。

……

胡惟庸听着蒋进忠介绍临时暂居证的用途。

看了看手中的硬纸片。

燕藩的身份证他们是知道的。

据说,长住居民,都是用铁压制的。

蒋进忠按照名字给每一个人发放后,叶茂笑着拱手,“诸位大明同仁,来访我们燕藩,是我们的荣幸,王爷命我们,今天招待诸位,诸位同仁参观了一上午,肯定累了,稍作休息后,在礼宾馆宴会厅……”

叶茂说完后,胡惟庸等人率先回房间准备。

关上门的一刹那。

哼!

吕本冷哼,“叶茂算什么东西,在咱们中原的时候,即便是个布政使,来到京城,都得给咱们鞠躬赔笑。”

就是这么个,在大明官场要对他们卑微的人。

现在竟然以对等的身份,替朱四郎招待他们?

这是对他们的侮辱!

话中,吕本把临时暂住证直接扔到地上,“老夫倒要看看,没有这临时暂住证,燕藩小小的衙役,能把老夫如何!”

“他燕藩就是咱们大明的藩属,咱们大明随便派出一个九品芝麻官做使节,那都叫天使!衙役敢难为咱们?”

胡惟庸笑笑,也不当回事,直接把纸片扔到桌子上。

……

礼宾馆宴会厅。

蒋进忠等各部部长,等着朝廷这边的朝臣下来时。

夏时敏坐在蒋进忠身边,低声询问:“老蒋,你刚才怎么不给吕本他们讲明白,生面孔,不随身携带暂居证的后果?”

叶茂和其他各部部长,全都看向蒋进忠。

蒋进忠笑的特‘贱’:“就是要让他们某些人,吃点苦头,你瞧瞧其中一些人,鼻孔眼都快朝天了。”

话中,蒋进忠气愤拍拍桌案,“为什么?还不是他们某些人,心底里认为,王爷的燕藩是大明的附庸、番邦吗?说句粗话,放他娘的狗屁!就连陛下都说了,咱们王爷的燕藩和大明,陛下在世是父子关系,将来就是兄弟关系!什么是兄弟!”

“兄弟就是具有血缘亲情,平等的关系!”

“不让某些人吃点苦头,他们就认识不到,什么是兄弟关系!”

各部部长,顿时莞尔笑了。

他们支持蒋进忠这么干。

虽说有挖坑的嫌疑。

但蒋进忠也提醒众人了,不随身携带暂居证,有些麻烦。

只是对具体有什么麻烦,模糊了一些罢了。

咳咳……

叶茂轻咳一声,看了看,正在布菜的礼宾馆工作人员,压低声,只他们各部部长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今天午后,王爷肯定要与我们商量建国定国号的事情,大家对国号,有什么想法,咱们提前商量一下,别等王爷问起来,咱们一点有用的建议都说不出来。”

叶茂话落,众人顿时激动低语议论。

“燕国这个国号肯定不能用,王爷燕王的爵位来自于朝廷,如果立国用燕国的国号,只会更加让朝廷那边的保守派,觉得咱们是大明的附庸。”

“中华如何?如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天下的文明、文化中心,正在向咱们燕藩这边转移,虽然这种转移还比较缓慢,不明显,可已经发生了,中,代表,将来我们燕藩这边,才是未来文明、文化的中心,华,王爷一直强调中原起源论,四海各族,都是炎黄子孙,都是手足兄弟。”

……

午膳后。

朱元璋、徐达等人,坐在王宫小湖泊旁,一颗芭蕉树的树荫下纳凉。

微微泛黄的芭蕉,一串串挂在长长宽大的芭蕉叶中。

朱元璋抬头看着,笑道:“这地方,倒是饿不死人,各类野生果蔬太多了,咱们中原若是如此,即便有个天灾,或许,百姓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徐达身子微微后仰,靠着圈椅,手中摇着扇子,和汤和相视一笑,摇头道:“不好,不好,陛下,正是这里的自然环境太好,养成了这里的原住民,不思上进,没有动力,咱们中原虽然苦,虽然生存艰难,也恰恰是这些苦难,让我们不断发展。”

“咱听老四说,直到现在,一些中原百姓少的,或者没有中原百姓的村庄,乡土村社发展都十分不理想,由此可见,太安逸的环境,对这个长期封闭环境内的百姓,产生的影响多么大。”

哼!

朱元璋笑哼一声,“你这个粗鄙丘八,这些年,读书倒是长见识了。”

哈哈……

汤和、徐达顿时笑了。

“父皇,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声音从远处传来。

朱元璋几人循着声音看去,就见朱棣、徐妙云各端着一个盘子,从一颗芭蕉树旁侧走出来。

朱棣、徐妙云靠近后,把盘子放在石桌上。

众人看着盘子中,透明玻璃杯中的红褐色的汤汁。

汤汁还冒着白气。

瞧着像葡萄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唐朝时期的贵族最喜欢喝葡萄酒。

虽然,如今大明的酒文化,已经不流行这种葡萄酒,可他们也喝过。

朱元璋好奇询问:“这是葡萄酒,怎么还冒白气,放了冰块?吕宋一年四季,都炎热的天气,你储藏冰块,得消耗多少钱财?”

朱元璋说着,脸就黑了。

储藏冰块,别说吕宋这种一年四季炎热的地方。

就是金陵,都消耗很大!

他自从当了皇帝,这么多年,都没搞这种奢靡享受之事。

要知道,冬天派出船只,去北方江河中取冰,再运送回来。

征召徭役、运输、储藏……

样样都劳民伤财!

朱棣笑着解释,“父皇,这不是放了冰块,是硝石,硝石遇水就会降温,只要把盛放绿豆汤、葡萄酒之类的容器,放入水中,加入硝石,就能得到冰镇的东西。”

“为了制作火药,我们找到了好几个易于开采的硝石矿,街面上,很多小摊,都用硝石制作冷饮呢,不贵,普通百姓都能消费的起。”

朱元璋点点头。

硝石遇水能制冰这个现象,中原道家在炼丹过程中,早发现了。

“来,咱们都尝尝。”朱元璋笑着招呼众人,端起玻璃杯,小抿一口,不由微微皱眉,看向朱棣、徐妙云,“怎么感觉味儿不对?”

“我们加了点东西。”朱棣笑着解释,“吕宋这地方,气候炎热,多瘴气、蚊虫,经常会发生疟疾,春晓和民丰为了预防、治疗频发的疟疾,研究医书古籍,找到了青蒿草泡酒制疟疾的案列,现在,我们这边的所有酒水,在酿制好后,都要泡上一些青蒿,日常经常饮用,就能很好的防治疟疾发生。”

“父皇你们刚来吕宋,并且还要住一段时间,接下来,最好每天喝一杯,这种泡了青蒿的果酒、米酒,或者高度的高粱酒、玉米酒。”

宋濂、刘伯温、李善长三人若有所思。

从这一点,他们已经能感受到,大明与燕藩之间的差距。

云贵等地,一直不发达。

移民实边,百姓要么不去,要么去了都想各种办法逃离。

为何?

就是这瘴气横生,疟疾频发,不是久居这些地方,适应了环境的人,外来者,实在不适应。

生存都艰难。

而青蒿能治疗疟疾,早记载在医书中。

可历朝历代,都有向云贵移民实边的政策,但都没有这样做过。

“王爷。”刘伯温好奇询问:“不知,王爷在安顿迁民中,预防疟疾、瘟疫还做了什么准备?”

朱棣不由暗暗佩服。

刘青田不愧是明初的贤臣。

笑着介绍道:“有很多,首先,选定的迁民安居点,要放火烧荒,火会把很多脏东西烧死,在过火后,把那些存死水的水洼填埋,这种死水洼,最容易滋生蚊虫、瘴气,必须填埋,在填埋的时候,最好撒一些烧制出来的熟石灰,完成安居点周围环境清理后,就是教百姓日常预防,比如这种青蒿泡制的酒……”

……

朱棣详细介绍了很多。

直到午后两点多。

才起身告辞,“父皇,孩儿今天要和各部讨论,议定建国的一些事情,妙云要陪着大嫂、二嫂他们去马场,父皇您……”

“你忙你的,咱等四五点,凉爽一点时,去你燕京街面上转转。”

“那孩儿让祈婳和金豆子陪您吧?”

“行,别啰嗦,忙你的事情去!”

朱棣被朱元璋赶走。

众人看着朱棣‘落荒而逃’,刘伯温几人,余光看着唇角含笑的朱元璋,暗暗感慨。

宋濂试探询问:“王妃,燕王准备用什么国号?是燕国吗?”

朱元璋顿时不高兴,扭头,“你这个老东西,怎么这么多事!”

宋濂满脸尴尬。

其实,内心中,他希望燕王使用燕国这个国号。

再不济。

也可以使用历史上,春秋战国时期一些国号。

倒不是,他想让大明压燕藩一头。

只是希望,燕藩和中原多一些牵绊。

徐妙云莞尔,微微摇头:“宋先生,我也不知,四郎钟意什么国号。”

此事,她也没问过四郎。

反正,四郎做什么,他都支持。

……

于此同时。

礼宾馆的午宴结束。

胡惟庸等人和叶茂等人,在礼宾馆宴会厅告别后。

胡惟庸就与吕本来到街面上。

沿着街面栽种在道路两旁,一排排绿化带的树荫下,胡惟庸推着吕本的轮椅漫步。

此时,街面的人流少很多。

胡惟庸、吕本打量着经过的建筑、人们的穿着、精神面貌。

默不作声,脸色渐渐难堪。

“胡相!吕大人!”

就在此时,有呼喊声从身后传来。

胡惟庸顿足,二人循着声音转头看去。

后面马车道上。

一辆双马牵引的新式马车停下,一名身穿新式衣服,却留着长发的中年男人,脸上堆满笑容跑来。

跑进后,谄笑作揖:“拜见胡相、吕大人。”

胡惟庸认识此人。

金陵的一位海商。

和他的胡氏商号有些生意往来。

胡惟庸笑道:“周东家,你这身穿着?”

周东家知道胡惟庸、吕本是典型的保守派。

自然不会说,这种衣服方便好看之类的话。

故作苦笑道:“胡相,小人这也是为了做生意,为了更好和燕藩的商人打交道,才不得不如此,如若不然,谁穿这等数祖忘典的衣服!”

吕本唇角泛起笑意。

胡惟庸笑笑。

吕本相信,他不信。

商人那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他不就如此吗?

搞雇工身股制,可他耐心中,却最厌恶这套东西。

周东家忙转移话题,试探询问:“胡相、吕大人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随便转转,看看这燕藩有什么好玩儿之处。”胡惟庸笑道:“听说,这燕藩没有烟花柳巷,我记得,周东家最喜欢去青楼谈生意,这燕藩没有这等场所,周东家是不是在燕藩金屋藏娇呢?”

上次陪太子爷,‘跟踪’入金陵城的燕藩丘八时。

他就对燕藩没有烟花柳巷产生了好奇。

周东家笑着摆手:“胡相,小人不是燕藩子民,是没资格在燕藩成家的,燕京这地方的确没烟花柳巷,不过好玩儿的地方可不少,比如赛马场,运动馆看比赛,大剧院看舞台剧、动物园看各种稀奇动物……”

“小人闲来无事,就是要去大剧院,这几天,正在上演水浒,胡相,吕大人要不要一起……”

“请出示临时居住证。”周东家话未说完,四名身穿类似海军白色军装的警察,骑马来到胡惟庸三人面前,坐在马背上,举手敬礼后,要求出示临时居住证。

胡惟庸、吕本脸色瞬间难堪。

临时暂居证,他们瞧着碍眼,给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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