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你先去洗澡,洗完再说。”
贺宴不喜欢听别人教他做事,尤其是姜可这样一个外人。
他回眸怒视她,刚刚的暧昧神色悉数被冰冷覆盖,没有丝毫温度。
“你在教我做事?”
姜可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是发火的前兆,急忙开口道:“不是不是,我只是在想,贺夫人绕这么大个圈子去埋伏你,肯定不是真的为了你妈妈的遗物的,说不定她就是趁这样的机会来激怒你,让你回去和她发生冲突,等到你和你爸爸起了冲突,她再浑水摸鱼坐收渔翁之利,那你不就上当了吗?”
“……”
贺宴皱了皱眉头,居然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
但同时他也感到不可思议,大半个月前还懵懂无知的小丫头,怎么现在说起话来头头是道,难不成之前的天真都是装出来的?
就在他胡乱揣测之际,姜可眨了眨水润的眼眸。
“我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不久,也不太了解你的家庭和家人,但我也有过家人,这些事情,我多少还是能明白一些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上了别人的当,更不要因此而受伤。”
似乎想起一些往事,她的神色明显黯淡下去。
贺宴盯着她还在往下滴水的发尾,冷声道:“你先去洗澡,洗完再说。”
进浴室前,姜可裹着那张他亲手给她披上的毛毯,回头看向他,认真道:“贺宴,你好好考虑一下吧,你是孩子的爸爸,我不希望你出事。”
浴室门砰的一声关上时,贺宴也不耐的嘀咕了一句‘啰嗦’。
但他不得不承认,姜可这一番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因为贺耀杨还等着他的器官,所以贺家人不敢动他这条命,但魏琴嫉恨他,多次故意来找他的麻烦,导致他和贺鸿起冲突。
贺鸿毕竟是贺家现在的总裁,在整个京市都有最顶级的人脉,好几次因为他和贺鸿之间的冲突,会所也遭遇关停危机。
他是不在乎,但手下的兄弟们还要跟着他吃饭,他不能不在乎。
沉思良久,贺宴转身走进客厅里,拿起手机给蒋丛打了个电话。
他嘱咐蒋丛再去找一处隐蔽的墓园,打算把母亲的棺椁换过去。
姜可洗好澡出来时,贺宴也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
外面的暴风雨不知何时平息了下来,两个人身上都有着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气,空气里都是一股温馨怡人的舒适感。
姜可走到贺宴身旁的小沙发上坐下,回眸看向他。
“贺宴,你想好了吗?”
贺宴还没开口,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一声没吭,表情很是严肃。
几十秒后他挂断电话,看向姜可。
“贺鸿让我明天回去一趟。”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把这种事告诉姜可。
姜可的大眼睛眨了眨,说:“去吧,看看他们要怎么说,反正你不要和他们起冲突,不然就得不偿失了。”
贺宴是个直性子,以前不知道吃了多少的亏。
他的目光打量着白嫩嫩的少女,片刻后低声道:“那明天,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姜可表情一怔,她诧异的神色表明,她没想到贺宴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甚至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可以吗?”
她其实想去,因为她怕那些人又激怒贺宴,惹得贺宴发火,把事情给搞砸。
就算她去了没什么大用处,但她至少可以劝一下贺宴。
……
第二天傍晚,贺宴带着姜可,踏进了贺家老宅的大门。
大厅里人很多,除了贺老太太以及贺鸿两口子,连身体不太好的贺耀杨也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只是独独少了贺绥安。
大家都心知肚明贺绥安在哪里,贺宴也没有开口问。
他带着姜可站在大厅里,也没有要过去坐下的意思。
“找我回来干什么?”
他单手插兜站在原地,冷漠的视线扫过沙发上神色各异的脸庞。
贺鸿端坐在正中间,摆出一家之主的架子,没有开口说话。
场面尴尬之时,贺耀杨出声打破僵局。
“贺宴,先坐吧,都是一家人,何必站着这么见外?”
贺宴冷笑:“一家人会叫人埋伏,动手抢别人的骨灰?贺耀杨,你这一家人的概念还真宽泛。”
此话一出,满室寂静。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了魏琴。
魏琴满眼惊诧,“你们看我做什么?我不知道贺宴什么意思。”
“不知道?”
贺宴打了个响指,蒋丛直接从门外拖了个人进来,正式平时负责贺家安全的安保人员其中之一。
此刻他正遍体鳞伤,被蒋丛拖进来扔在地上之后,动都没动一下。
贺老太太吓坏了。
“贺宴,这是怎么回事啊?”
贺宴扫了魏琴一眼,走到地上那人的身前,直接从他身上摸出一把锃亮的小刀,淡淡道:“昨天我去祭拜我妈的时候,被这群人埋伏,差点没活着走出墓园。”
贺家几人除了魏琴外,神色都难看到了极致。
魏琴见事情败露,当即脸色煞白。
但还是强撑着说道:“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贺宴见她死鸭子嘴硬,起身把那把小刀砰的一声拍在了众人面前的桌上。
“那要不要叫地上这人起来问问,是不是贺夫人派他来的?”
地上那人虽然要死不活,但脸还看得清,大家都认出这是贺家的安保人员。
贺鸿的神色五彩纷呈,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他今天叫贺宴回来,是因为贺绥安上次被贺宴打过后,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治疗,魏琴一直在他面前哭,他拗不过就想找贺宴回来,当他去医院里给贺绥安道歉。
但现在贺宴直接扔出了一个王炸,他怎么还说得出口,叫贺宴去道歉?!
他看向了魏琴。
魏琴脸色白的像一张纸,已经压根不敢看他。
贺鸿见真相如此,在贺老太太要开口前,突然道:“贺宴,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贺宴没想到他还能问出这种问题。
就在他眼眸逐渐沉下去之际,身旁突然响起一个软糯的声音。
“贺宴只是想要一句道歉而已,难道做错事的人不应该道歉吗?奶奶,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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