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听这话,沈皎立马伸手捂住了他的薄唇拒绝道:“不,你不想。”
男人的眸子多了一抹笑意,他拿开沈皎的小手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么晚了我想送你回家。”
沈皎小脸一红,没想到竟然是自己想歪了,她冷着声音道:“季先生,很感谢你的好意,但我们身份特殊,再继续接触您会给我的工作带来困扰。”
沈皎将他的手拉开,面无表情道:“很晚了,您早些休息。”
上车,关门,发动车子一气呵成。
这个夜沈皎睡得并不踏实。
噩梦缠身,再加上昨天摔了一跤,到第二天,她的腿一瘸一拐的。
但这并不影响沈皎的敬业,她忍着膝盖的疼痛继续带孩子,引得园长连声夸赞沈皎的敬业。
安静的午后,沈皎坐在季子墨床边,她耐心诱哄,总算是将孩子给哄睡着了。
回到办公室,耳边响起许淼淼的声音。
“皎皎,你还有心情工作。”
沈皎头也没抬,“不是你说的,男人哪有搞钱香,我在努力工作努力搞钱。”
手中的笔被抽走,许淼淼往她手里塞了一部手机,语气带着愤怒。
“你看看那渣男背着你都搞了什么!”
沈皎目光落在手机里推送的新闻——
《强强联手!周苏两大豪门联姻!》
下面的配图是夕阳西下,周文言和苏雪两家在游轮上用餐的照片。
风扬起了苏雪耳鬓边的一缕发丝,周文言放下酒杯抬手替她拢入耳后。
两边的家长西装革履,谈笑风声,看得出来氛围很轻松。
沈皎放大了照片,盯着桌上的一个男人嘴边的笑意陷入了沉思。
“你说他怎么这么不要脸啊,跟你谈了三年,劈腿就算了,现在还要和对方订婚!”
许淼淼鸣不平的声音将沈皎拉回了现实。
沈皎收回视线饶有兴致道:“不然呢?难不成你还指望我原谅那根脏黄瓜不成?”
“我只是替你可惜,你将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他,到头来他将你一脚踹开和别人订婚,你一点都不难过吗?”
沈皎的目光落在照片上,她看的不是周文言,而是另外一个风度翩翩,看似儒雅的中年男人。
“有一点,也只有一点难过。”
......
夜幕降临,沈皎正在洗澡,听到那催命魔音的铃声,不怎么情愿披上浴衣接通了电话。
“妈。”
沈皎站在露台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电话那端女人愠怒的声音响起:“你看到周文言订婚的新闻了?”
“嗯,看到了。”
“没用的东西,周文言这只到嘴的鸭子也能飞了,偏偏还被苏家那个小贱人给抢了过去,真是将我的脸都给丢尽了。”
沈皎没说话,将手机放到一边开了免提,她喝着红酒,房间里响起女人谩骂的声音。
有时候沈皎也很好奇,自己究竟是不是她的亲女儿。
这世上怎么会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呢?她会用最恶毒的语言来攻击自己。
“蠢东西,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你李阿姨的儿子下个月就要回国,我警告你,这个男人你给我勾住了,他家可是石油大户!”
“妈,我暂时不想谈恋爱,更不想结婚。”
“难不成你要为了周文言守一辈子活寡?要是再放跑了这个金龟婿我饶不了你,你想我一辈子都被柳希真那个贱人踩在脚下吗?”
沈曼清骂够了才单方面挂断电话。
从头到尾她没有关心自己的女儿有没有受伤,难不难过?
在她眼里什么都比不上嫁给有钱人重要。
一瓶红酒喝了大半,沈皎已有醉意。
周文言劈腿她不难过,她难过的是自己那支离破碎的家庭。
沈皎只觉得心脏空空的,再多的酒也填不满。
往日这个时候她都会给那个男人发上一条信息,男人回她一个房间号。
然后沈皎挑选一条露骨的裙子赴约。
今晚,她显得格外落寞和空虚,想要做点什么填补心脏的空缺。
季宴琛偏偏是她学生的父亲,她再也无法染指的存在。
沈皎又倒了杯红酒,就着月色一点点饮下。
“叮咚——”
门铃响起打破了夜的寂静。
沈皎看到可视门铃里映出的那张俊脸,她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拉开门,季宴琛穿着一身黑色冲锋衣出现在门口。
“怎么是你?”
季宴琛举起一瓶药膏,“你在我家受的伤,理应我来负责。”
他的目光落到沈皎身上,小女人一袭雪白的浴衣,腰间随意系着一个蝴蝶结,松松垮垮的衣领露出大片风光。
没有穿鞋,小巧雪白的脚丫踩在木地板上。
发丝披散在肩头,湿漉漉的末端微卷,再配上女人双颊陀红和迷离的眼神。
她全身上下都在散发着一种气息。
慵懒,勾人。
空气里残存着淡淡的酒香,她竟然一个人把自己喝醉了。
沈皎只是微醺,意识还是清醒的,她嗓音冷淡开口:“多谢,药给我,你可以走了季先生。”
她拿过药瓶就要关门,男人的长腿一迈,正好卡在门边。
“你……”
季宴琛已经挤了进来并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有露台上的壁灯开着,客厅灯光十分暗淡。
几十平的地方让小姑娘布置得很温馨,比起他那上千平的别墅更有家的感觉。
“季先生,请你立即离开,不然我叫保……。”
季宴琛俯身,一手绕过腋下,一手抄入腿弯,轻松将沈皎抱了起来。
客厅太小,男人三两步就走到沙发边将她给放了下来。
这一闹腾,他觉得有些热,直接脱掉外套,里面是一件宽肩黑色背心。
包裹着男人肌理分明的肌肉,手臂虬结的青筋彰显着十足男性魅力。
他单膝跪在沙发边,一手抓着沈皎的脚踝,强势得不容她有半点拒绝,“别动。”
那动作,但凡他将她的腿再抬高点浴袍下的风景就会全露。
他的尺度拿捏得刚好,沈皎不敢轻易妄动。
毕竟男女力气悬殊太大。
她愤愤将脚丫重重往男人的大腿上一踩,只觉得他的腿部坚硬如铁,甚至有些硌脚。
季宴琛看着她膝盖上的嫩肉青紫一片,英俊的眉头紧皱。
“你一天都没上药?”
她的皮肤最是娇嫩,平时自己力气稍微大点都会留下印痕,昨晚摔成这样,她竟然没有半点上心。
“小伤而……嘶……”
打脸来得太快,季宴琛手抹着药膏敷上去的那一瞬她实在绷不住了。
大大的狐狸眼被生理性的疼痛蓄满泪水,大约是喝了酒的缘故,她娇娇柔柔叫了一声:“季宴琛,我疼,你轻点……”
分明不是故意,但这样的声音轻而易举勾起了以往两人亲密相交的那一刻。
娇滴滴的小姑娘白嫩的胳膊环着他坚实的腰际,细细的嗓子都叫哑了。
季宴琛看向她的眸光越发深邃,粗粝的指腹抚过她娇嫩的皮肤,声音暧昧又轻佻:“省点力气,一会儿有你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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