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娇软通房死遁后,清冷将军他疯了 >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不知所以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不知所以


  再加上未发家之前,长公主长姐如母,若是没有长公主,陛下怕是活不到这个时候。

也正因为这个,皇帝才不敢贸然收走长公主的权利,只能用给她招赘驸马这样的事情,分权,之所以选择林清寒,是因为这个两个人都是为他所忌惮的。

这样一石二鸟的好算计,错过了可就再也没有了。

长公主一手将他带大,怎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想到他竟然为了所谓的权利全然不顾亲情,她便没有了什么好脾气。

“参知政事家的六郎前些日子亲自上门提亲,想要迎娶本宫,本宫为避免婚姻大事成为朝堂之争的风口,特意一口回绝,陛下这般想要给本宫找个驸马,不如就让参知政事家的六郎择日与本宫完婚吧。”

“不可!”

皇帝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过后想要反悔,已经是说出去的话,转还不得了。

本朝律法规定,公主驸马不能有实权,但却没有明文规定,驸马本家不可以有。

若是让德宁长公主和参知政事家成了一家人,那这半壁江山可就被德宁长公主收入囊中了。

“皇姐这是威胁?”

“本宫不敢,可陛下若是把我当成政治工具随意嫁给一个匹夫,本宫也绝对不会任人宰割!”

两个人谁也不让谁,正是这时候,林清寒开口:“长公主是翱翔的鹰,何必攀附一节树枝,陛下不如随其自然…”

“哼,林爱卿倒是缜密心思,我看也用不到什么妻子,你若是想娶,便娶了那个死人吧!”

皇帝气的七窍生烟,下旨让林老侯爷停官,并把爵位赐给林清寒继承,乍一看,林清寒得了天子宠幸,风光无限,可实际上,却是被帝王不断的猜疑。

不过这样也很好,他总算是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等葬礼一过,他便着手置办他和林月儿的婚礼,他欠了月儿的,是要还给她的,只是无论他做的再多,月儿也看不到了…

轰隆!

倾盆大雨说下就下,哗啦哗啦的顺着琉璃瓦滴在泥泞中。

呲啦!

一声惊雷,马车上的帷幔被劈掉。

混着闪电星子燃起来,没一会儿被雨水冲的冰凉。

林清寒心里一惊,不知为何心慌起来。

回身看了看远处的宫殿,  那里灯光忽明忽暗,英明神武的陛下似乎要彻夜难眠了。

德宁长公主本来要走,看到林清寒停在那里的马车,抚摸着手里的画轴,蹙眉,下车步行。

“公主!外面雨大!仔细着凉!”

“公主?”

林清寒听到喊叫,走出来,对着她行礼。

“小侯爷今日是得偿所愿了,本宫还没有好好恭喜你,只是你实在可恶,竟然将本宫也算到了你的计划当中,今日的事情若是稍有差池,本宫的终身大事,全都毁在你手里了!”

长公主虽然语气不好,却是眉眼弯弯。

看样子不是真的生气。

“在下只是觉得公主不应该活成这个样子,公主有志向,有抱负,更有能力,完全可以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何必依附于一个区区的男人,让公主施展不开拳脚,欲欲寡欢呢?”

林清寒早知道德宁长公主虽然循规蹈矩,可是骨子里永远不服输,不认命。

“小侯爷倒是会揣摩,那你怎么会揣摩不出自己妻子的心意,让她在身怀六甲的时候被人害死在产房里?”

雨水打在他们两个人的脸上,噗嗤噗嗤的往下滑,两个人看起来都狼狈不已,只是谁也没有躲回马车里。

承乾宫的灯光微弱,俨然支撑不住。

陛下已经睡了过去,现在这里没了陛下的耳目,林清寒和长公主都松快了许多。

德宁长公主看向林清寒的眼神中带着鄙夷。

也不知道她手中那些画的作者是看上了这个男人什么?

薄情寡义又冷心冷肺,就算林月儿已经死了,也要拿她的死做文章,拜托皇帝的监视,给自己全家换一个锦绣前程,这样的男人真的值得林月儿去爱吗?

她越想越气,飞身回去马车上拿了几副画轴。

“想必你府中也没有多少关于你妻子的遗物,这几幅画卷你就拿回去吧。”

泥点子溅到她素日最心爱的衣裙上,雨水将她精致的发饰打乱。

长公主却不以为然,只想帮那作画的女子求个结果。

那作画的女子何其可悲?痴男怨女,剪不断,理还乱…

“这些画是我无意之间得到的,那上面的林小侯爷画的栩栩如生,我本来想着是不是哪个对林小侯爷有意思的贵女画的,可没想到这个个人画的画像是个话本子似的,能连起来,什么委屈,什么不得已,什么心灰意冷…”

后面长公主在说了什么话,他没有听清,他只是颤抖的接过画,里面的内容让他眼前一黑,砰砰砰的心跳在耳边回荡,连自己哼哧哼哧的喘息声都能听得清楚。

他踉跄着要往后栽,好在楼风不动声色的扶了她一把。

那上面正是林月儿画的画,而且还是画的她和林清寒!

每一幅画上都有题诗。

写满了他们之间的爱恋,误会,抵死缠绵和不死不休。

其中一张,写了爱而不得,劳燕分飞…

他轻笑一声,面上是止不住的苍白。

原来…

他的林月儿也是喜欢他的,原来他们之间的误会竟然这么深。

心脏一抽,他现在好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多听林月儿说两句话,没有将他们之间的误会解释清楚,也没有全心全意的相信林月儿,否则他们根本不会到如今这样阴阳两隔的地步!

所以这一切原来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敏感多疑害了月儿!

是他!是他!

一口鲜血呕出来,将所有的吓得大惊失色,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皇宫,也不记得究竟是怎么过完那一整夜的。

只记得他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定远侯府,麻木地开始准备林月儿的丧事。

本来接受月儿去世时他并没有多么寻死觅活,但是如今知道林月儿对自己也是情意绵绵,加之触景生情,他眼眶一寸寸湿润,清泪滴在自己手背,却再也没有人抬起手为自己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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