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这么快就想通了？
葱郁茂密的森林深处，几棵古树缠绕一处，交织一间别致优雅的二层树屋。
青藤覆盖其上，草绿和树屋相依相偎，仿佛自然之手轻轻拂过，披上了一层生机盎然的绿衣。
阳光穿过叶缝，洒下斑驳光影，形成一片温暖而舒适的静谧区域。青翠的树叶上挂着几缕晶莹剔透的雨滴，随微风落地，触及泥土掀起微不可察的清新香气。
时间在这里仿佛放慢了脚步，行走其中，人们会下意识忘却尘世的喧嚣纷扰，拥抱宁静并感谢这份来自大自然的馈赠。
砰！砰！砰！
砰！
三声闷响，以及重重的关门声。
树屋二楼，传出一声不满的咆哮：“我提审的是要犯，要犯明白吗，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我屋里塞，我忙得过来吗！”
伴随咆哮声，三道身影从二楼跌落，以头抢地排成一排。
这三道身影分别是卡尔萨、艾拉、斯托斯，赛涅的半神部属，韦恩在第八层将他们击败并俘虏，因亡灵纲、幽灵目不具物理打击感，不便严刑拷问，被韦恩从屋里扔了出来。
木屋二楼门前，莱莎面无表情看着三颗新葱：“男的全部扔了出来，女的全部留下，这就是你说的正经审问？”
苏克拉躺在树藤躺椅上，晃了晃腰，感觉不是很舒服，思维塑造了一个靠枕，这才缓缓瘫软下去。
还是不舒服。
苏克拉挥手散去躺椅，重新做了一个沙发，这下就很安逸了。
见学生毫无形象躺倒在沙发上，莱莎额头青筋凸起，上前就是一手刀：“看看你的样子，苏克拉，我以前怎么教你的，你是现任圣女，必须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
苏克拉挨了一手刀，因为不疼，懒得装可怜，眯着眼睛懒洋洋道：“就知道欺负我，有能耐你进屋劝死亡骑士注意形象，没胆子就别对我说教，这会显得你欺软怕硬。”
莱莎大怒，祭出名师威严，拎起苏克拉的耳朵一通咆哮。
想不通，乖巧上进极具荣誉感的好学生怎么成了现在这副懒样？
如果是和韦恩学的，那也太糟糕了！
都是死亡骑士，为什么不向罗涅学习？
莱莎喷了半天，见臭咸鱼老脸皮厚，一副爱咋咋地的模样，直接没了脾气，无语看向身后的隔音结界：“苏克拉，现任死亡骑士很强，但他毫无强者的自尊自爱，我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怎么，老师心忧冥国，准备进屋引导韦恩积极向善？”苏克拉眼前一亮。
许久不见，老师越来越会说教，动辄批评她的不是，怪烦人的，急缺韦恩调教一下。
想到韦恩命人搬进去的浴缸和大量干花瓣，莱莎果断摇头，里面再做一些进出口生意，她就不打扰了。
苏克拉一看就知道莱莎想多了，躺在沙发上，单手撑着下巴，小下巴一点一点，仿佛随时都会睡过去。
“老师，不要只看表面，韦恩虽然道德素质低下，但也不是一点底线都没有，不信伱推门进去看看，保证里面什么事都没发生。”
苏克拉在黑暗圣女庄园躺了很长时间，对韦恩的性格脾气非常清楚，似这种不求回报的长期饭票，她敢躺着吃一辈子。
“呵呵。”
莱莎皮笑肉不笑：“我可爱的学生，为什么你一直劝我进屋看看，能帮老师解释一下吗？”
“我在帮老师上进，神国不缺前任圣女，在那几位前辈面前，你没有任何优势可言。”
苏克拉小脸一绷，严肃道：“老师，选择正确的赛道往往比努力和能力更重要！”
“啊？！”
莱莎没听懂，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你想想，韦恩是女神行走在人间的骑士，体内寄宿着女神的思维，深受女神信任……”
苏克拉掰着手指算了起来：“实力方面，他的强大让获得冥国权柄的从神都自愧不如，待平叛过后，女神醒来论功行赏，他肯定会成为新的从神。”
“言尽于此，老师你争点气，以后学生就靠你照拂了。”
说完，对莱莎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上吧老师，韦恩就喜欢你这种看起来很聪明的笨蛋！
戴着眼罩，眼神没传递出去，但‘老师已经很久没狠狠收拾学生’的意思传达明显，求锤得锤，被连续手刀命中。
屋外的师徒情暂且不提，屋内的情景非常露骨。
巨大的浴缸占据了屋内大半空间，水面轻轻荡漾，漂浮着片片细腻柔软的花瓣，玫瑰、薰衣草、百合、白兰色彩斑斓，交织香气袭人。
一截细腻白皙的修长腿骨抬起，轻轻搭在浴缸边缘，水线滑落，留下两片饱满的花瓣贴在腿上。
一颗光秃秃的骷髅脑袋从水中钻出，脑门贴着一片玫瑰花瓣，眼眶中白光跳动，凝视对面两位女子。
赛涅、莫维。
第一次在女性面前泡花瓣浴，还是这么露骨的泡法，韦恩有些难为情，担心演技没过关，果断补上一句台词：“两位，考虑清楚了吗，选择主动交代，还是进来和我一起泡澡？”
说完，阴沉一笑，补充道：“如果是后者，记得帮我擦個背，这把骨头近来有些僵硬，需要放松一下。”
浴缸对面，赛涅、莫维脸色铁青，头顶一只小八爪，生命本质遭遇毁灭性的威胁。
两位半神的肉体和思维都遭到重创，半神的生命力毋庸置疑，想死没那么容易，只要给她们休养生息的时间，要不了多久便可满血复活。
以防泡澡时遭遇袭击，韦恩贴心在她们头上放了一只小八爪，章鱼触须钻入发丝下的血肉，随时都能改变她们的形状。
是的，这就是威胁！
“说话呀，你们两个一言不发，一直我在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才是反派呢！”韦恩哼哼一声，起身踏出浴缸，将自己赤条条的身段暴露在空气中。
实在太露骨了。
见两人还是一言不发，韦恩抬手玩起来点兵点将，最后指尖停在了莫维身上。
“点中的排除，赛涅从神，你运气很好，获得了帮我搓背的机会。”韦恩勾勾手指，让赛涅赶紧把裙子脱了。
欺人太甚！
莫维上前一步，忠心耿耿护在领导身前，抬手去解黑色长裙。
啪！
赛涅抬手按在莫维肩上，对其摇了摇头，转而看向韦恩：“不用做这些无聊的威胁，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不是吧大姐，现在招什么招，麻烦注意一下气氛，学学你小妹宁澡不屈的精神。
要不这样，你再咬咬牙，挺过来算你是正面人物！
见赛涅毫无不屈精神，坚持都不坚持一下，韦恩大为不满，嘲讽道：“不愧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你，叛徒是这样子的，我还没动刑，你就准备全招了，女神究竟怎么想的，居然选你这种货色当从神。”
莫维闻言心头火起，上前两步就要和韦恩拼命。
赛涅按住下属的肩膀，冷冷看着韦恩：“我会把真相都告诉你，可如果你还是这种态度……”
“我的态度怎么了？”
韦恩挥手从随身空间扯出一件浴袍，穿上后，大马金刀坐在浴缸边缘：“俘虏要有俘虏的自觉，我没有直接杀你，也没有改变你的生命本质，强行把你变成我的奴隶，已经饶了你两次，你应该心怀感恩才对。”
“至于你……”
韦恩狠狠瞪了莫维一眼：“再敢忠心耿耿对我龇牙咧嘴，我就当着你的面狠狠羞辱赛涅，桀桀桀，你也不想看到她受委屈对吧？”
“……”x2
收获两道愤怒的视线，韦恩晃了晃咯嘣脆的脖颈：“这还差不多，你们是俘虏，不是客人，收起自己傲慢的姿态，在这里可不会有人惯着你们。”
莫维闭目低头，因赛涅受到的屈辱深感自责。
主辱臣死，她却连溅敌人一身血都做不到。
“看在大家掏心掏肺关系的份上，我退一步，把你们的沉默视为屈服，原谅你们刚刚不知礼数的冒犯。”
韦恩大方挥了挥手，定睛看向赛涅：“告诉我，女神都对你说过什么？你凭什么心安理得栽赃罗涅，凭什么理所当然在冥国发动战争？”
赛涅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紧紧捏住自己的拳头：“女神告诉我，她的道路已经走到尽头，死亡的尽头是一条死路，她另辟蹊径寻求自然的力量，但三位从神无法支撑神国的需求，她想扶持一位新的死神。”
“三位从神中，格里乌懒散缺乏斗志，西佐恩为求生和复仇加入冥国，欠缺对死亡的忠诚不值得信任，只有我才有成神的资格！”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剧本……”
韦恩抬手摸着下巴，梳理已知的线索，将其串联成完整的故事线：“继续说，女神陷入长眠那一段，你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是不是你把自然领进来的？”
“是我，但并非全是我，格里乌和西佐恩也参与了。”
赛涅眼皮颤动，继续道：“我按照女神的要求，主动和自然的从神接触，为其打开冥国的门户，让自然成功偷袭女神，得到部分死亡法则……”
话到一半，莫维不可置信看着自家领导，眼中满是茫然和震惊。
我是反派，冥国的罪人！
那边的混账才是冥国的大英雄！
类似赫雅这样的死忠粉，在神国只占少数，非眷属造物的情况下，绝大多数半神乃至教会的大先知、大贤者，他们的首要信仰都是主神，其次才是从神。
莫维追随赛涅，为其出生入死，但她最本质的信仰是死亡女神，忠诚赛涅的前提，是赛涅忠诚死亡。
得知自家领导是个造反派，莫维整个人都懵了。
女神让你把自然引进来，你就引进来，你怎么这么听话呢！
莫维气得浑身发抖，下意识后退两步，距离韦恩越来越近。
“女神让你把自然引进来，你就引进来，女神让你竞争死亡神座，你就竞争死亡……”
韦恩说出莫维的心声，嗤笑道：“恕我直言，这不叫愚忠，分明是女神看穿了你内心的欲望，知道你骨子里就不是安分守己之辈，在很早以前你就渴望神座，女神的命令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噗嗤！
赛涅胸前中了一剑，愤怒睁开眼睛，整张脸憋得通红：“不要污蔑我对女神的忠诚，她亲手赐予我生命，对我而言，她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我从未打算造反，她需要我取代她，我才付诸行动，我的内心何尝不是倍感煎熬！”
“真的假的，我不信。”
混蛋！
赛涅双目赤红，一步踏前冲向韦恩，突然头皮发痒，感觉身体被八爪鱼抽空，脚下一软，扑通一声摔倒在浴缸面前。
“桀桀桀桀————”
“不错的表情，比起你刚刚的屈服，我更喜欢你现在桀骜不驯的样子。”
韦恩居高临下投以蔑视，爽朗的笑声深深刺痛赛涅的自尊，后者捏着拳头低吼，尝试数次均无法站起。
赛涅愤怒到了极点，一声发泄式的怒吼过后，趴在地上直喘粗气。
莫维有些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上前，搀扶自己的领导站起，让其保留为数不多的体面。
赛涅回以感激的视线，见莫维低头避让，顿时心头咯噔一声，手脚缓缓颤抖起来。
“我不是叛徒，我只是执行了女神的神谕……”赛涅闭目低语，心慌意乱，连续重复了好几遍。
“骗骗别人就行，别把自己也骗了，对于真正的忠诚者，女神都另有任务。”韦恩幽幽道。
赛涅不信，咬牙道：“谁，什么任务？”
韦恩点了点自己的右眼，释放了一缕阿兹蒂墨的思维气息：“女神将自己的部分思维交给我保管，罗涅也有，我们才是真正的忠诚者，你呢，你有吗？”
赛涅如遭雷击，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喃喃道：“我……没……”
韦恩略感失望，持续输出嘲讽：“你看，你骨子里就是个不安分的造反派，什么神谕，统统是给自己找理由的借口，女神心知如此才让你扮演造反派，因为……”
“这叫本色出演！”
赛涅身躯颤动，泪水止不住流下，喉中低吼连连，隐有几分自暴自弃的架势。
韦恩没有趁机送上漏风的排骨胸，冷声道：“少在这装可怜，承认自己有一颗造反的心难吗，如果你问心无愧，告诉我，你们三位从神联手偷袭罗涅是怎么回事？”
“这……这是西佐恩的意思，他认为罗涅也有成就死亡之神的可能，所以……”
赛涅慌乱回答，正视真实的自我，在叛徒和忠诚之间反复横跳，思绪一团乱麻，思维也跟着混乱起来。
“是吧，你有成神的欲望，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女神没看错人。”
“不，不，不是……”
“我遵从神谕，其他人不值得信任，只有我才有资格，我只是想接近她……”
赛涅连连退后，眼前出现死亡渐行渐远，她拼命追逐却和背影越来越远的画面，倚靠树屋墙壁，双手抱头蹲坐，哭着让韦恩别说了。
信仰是这样的，动不动就崩了。
韦恩来到赛涅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语道：“赛涅，如果你真的忠诚，绝不能在现在自暴自弃。你该向女神证明你的忠诚，拯救神国将她唤醒，得到她的宽恕，你才能完成自己的救赎！”
这话听起来很像魔鬼的低语，但对赛涅非常好用，后者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韦恩的白骨手掌：“我还有机会，我还能证明自己，是吗，对不对，一定可以的吧？”
“当然。”
韦恩用力抽出手，贴上赛涅的面庞，右眼释放死亡的气息：“我给你带来了救赎之路，你并未死去，仔细想想，这何尝不是女神的旨意。你以前看不清自己，被自身欲望折磨，女神赐予你历练的机会，允许你完成考验得到蜕变，其实她一直都没有放弃你。”
轰！
赛涅耳边一声巨响，失去高光的眼神渐渐有了神采，透过韦恩的右眼，看到了死亡停下的背影。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莫维一脸惊悚看着韦恩，一股寒意袭上心头，感觉这货才是冥国的大反派，信仰算是被他玩明白了。
莫维身在局外，故而看得一清二楚，换她在局内，保证她也迷糊。
赛涅抓住了救命稻草就不肯撒手，死死攥住韦恩的骨爪，唯恐一个错身，失去追逐死亡背影的机会。
就这样的，韦恩不防着点，一晚上能被她骗九回。
“可以了，松手，我知道你的忠诚了，我向你保证，女神从未抛弃你，你也有机会证明自己。”
韦恩用力拽出……拽出……
咔啪！
胳膊抽回来了，手骨还在赛涅手里。
韦恩：(_)
“赛涅，你好大的胆子，你还想不想获得女神的原谅了！”
韦恩大怒：“告诉你，我可是女神的亲信，在她面前能说得上话，只要我开口，女神一定信我！”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赛涅急忙将韦恩的手安上，慌慌张张，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一番鸡飞狗跳过后，韦恩心满意足坐在浴缸中，背后是黑色长裙湿身的赛涅，用心给骨头抛光打蜡。
哈气，
摩擦，
啵唧啵唧~~~
莫维：(一﹏一)
信仰真是太可怕了，好好的一个从神，当场就疯了。
莫维思维传音，试图唤醒失了智的赛涅，让其摆脱韦恩的情感控制。
醒醒，他在cpu你，千万别否定自身价值！
效果非常一般，赛涅急需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病急乱投医，不管韦恩说得是真是假，她现在就吃这一套。
别说，韦恩右眼寄宿着阿兹蒂墨的思维，一眼保真，做不了假，没有比他更真的了。
看着韦恩，赛涅就如同看到了阿兹蒂墨。
半小时后，韦恩做完全套，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在散发莹莹光辉，不由得点头肯定道：“不愧是从神，手艺真好，下次还点你。”
赛涅松了口气，面上堆起谦逊的笑容。
莫维抬手捂脸，直呼没眼看，再次思维传音，得到‘对方还不是你朋友’的提示。
已经救不回来了！
韦恩变回人类模样，挥手将浴缸连同花瓣扔进随身空间，对旁边的赛涅道：“你的神国权柄从何而来，是女神给你的，还是你自己偷的？”
“是，是……”
见赛涅支支吾吾，韦恩大致明白了，拍了拍她的肩膀，用心做好每一句kpi：“没关系，这是你必经的救赎之路，是女神为你作出的选择，你能在最后关头收手，之前的罪孽便不再重要。”
赛涅动容不已，坦白交代起来：“在永恒之殿，女神陷入长眠后，我、西佐恩、格里乌争夺神国的权柄，我获取了其中的一部分，只要抢到他们手里的权柄，我就会成为冥国的主人。”
韦恩眉头一挑：“成为冥国的主人，你的实力还能继续进步？”
“是的。”
韦恩暗暗点头，冥国的权柄一分为三，威力大打折扣，远不是三分之一那么简单，含金量还在，伊德妮丝目前还有资格成为老板娘。
“这份就是冥国的权柄……”
赛涅双手探入胸膛，将一团白光呈在韦恩面前，毫无留恋道：“在得到她亲口谅解之前，我只是一个罪人，您比我更有资格保管女神的荣誉和威严。”
被卖了还要帮忙数钱，指的就是赛涅。
韦恩毫不亏心收下，就这，赛涅还得谢谢他呢！
“谢谢，在女神醒来的那一刻，希望您帮我说两句好话，我已经意识到了自身的不足，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只要女神不将我赶出冥国。”赛涅局促不安道。
韦恩没说话，研究起面前的白色光团，内部并无信息记载，贪欲之书嗷呜一口，嘶溜嘶溜舔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品出来。
但是，寄宿在韦恩右眼的阿兹蒂墨思维似是受到了感应，隐有苏醒的征兆。
嗷鸣.jpg
韦恩一口将光团吞下，以自己的肉身屏蔽阿兹蒂墨的感知，后者隐隐苏醒的思维再次陷入沉寂。
现在还不是阿兹蒂墨醒来的时候，等他吃饱喝足了再说。
半响没等到韦恩的回话，赛涅忧心，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怎样都行的架势。
对于这种躺平的，不是初恋的情况下，韦恩向来不予回应，扭头看向唉声叹气的莫维，指着她说道：“很漂亮，非常符合我的审美，但我知道她很讨厌我，就不浪费时间追求她了。”
莫维瞪大眼睛，惊叹某人的厚颜无耻，见自家领导一句话不说，似乎在思考，惊得眼睛更大了。
你为什么要思考，别这样，求求你别思考了！
赛涅张张嘴，没有第一时间把自己的小妹卖了，莫维对她忠心耿耿，她不想为了自已的私欲，把小妹往火坑里推。
“莫维，你怎么想？”
赛涅转头看向自家小妹，有些话领导不便开口，说了伤人心，希望小妹别让领导为难。
".." x*2
大眼瞪小眼.jpg
韦恩没有理会二人，闭目感应体内多出的光团。
权柄加身，感觉自己的思维意志可以延伸至整个冥国，不仅能封锁十二层中的任意一层，还能肆意改变冥国内的基本法则，包括且不限于物质、能量、信息。
权柄用于战斗，好处更多，优势更强……
韦恩在脑海中飞速梳理，记录收获，留作自己成神时所用。
随着对权柄的开发，隐隐察觉到了大量空白，或许是三分之一的权柄惨遭削弱，更可能是阿兹蒂墨留了一手，赛涅得到的权柄没有三分之一这么多，只有十分之一，或者更少的百分之一。
参照对战赛涅时承受的压力，韦恩暗暗皱眉，做最坏的打算，百分之一都这样了，百分之百不得起飞咯。
况且，权柄绝非1+1那么简单，百分之九十九和百分之一百完全是两种概念，真正完整的权柄还要更强。
瞬间，韦恩脑海中跳出伊德妮丝的嫌弃脸：“难怪不让我进去黑暗神国，真有能力把我扣下来当传家宝……”
“不知道我的苍白骑士能否罩得住……”
韦恩喃喃低语，不愿打这个赌，决定放伊德妮丝一条生路。
不急，先把死亡的场子盘下来，只有自己做大做强，才有资格和坏女人硬碰硬。
没有绝对的实力，只会被坏女人骑在身上作威作福！
“韦恩大人！韦恩大人？”
听到赛涅大声呼喊，韦恩从思索中回神，微微一笑：“不错，的确是神国的权柄，女神的思维对其产生了回应，我能感觉到，她对你的成长非常欣慰。”
赛涅激动万分，先对死亡表达了忠诚，而后对韦恩连连道谢，最后指着莫维道：“我问过了，莫维并没有讨厌你，事实上，她对你一见钟情。”
韦恩：(_)
不是吧，这么忠诚的吗？
韦恩心头无语，乐呵呵看向莫维：“真的假的，这么快就想通了？”
(╥﹏╥)
“赛涅，你确定这叫一见钟情，她都哭了。”
“这就让她笑。”
“……”x2
韦恩：纯路人，这领导不跟也罢。
莫维：纯受害者，这领导不跟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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