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实不相瞒，其实你是我父亲
时间退回两年前，里世界新生的那一天。
所有人仰头望天，入眼是一面巨大的镜子，丝丝缕缕的黑色尘埃飘落，镜子的另一面是一处安乐祥和的美好世界。
魔法的秘密在这一天不攻自破，人们自发信仰神明，暴力事件的持续增加，令人们的信仰更加疯狂。
教会在短暂的势力暴涨后，迎来断崖式的滑坡。
无他，人们发现神明靠不住，散尽家财也无法换来神明的庇护，反倒是教会的神职人员横征暴敛，比魔鬼更像资本家。
信神不如信自己！
温莎人连神都不信了，自然不会相信什么女王，国境内混乱动荡，枪声四起，火焰连天。
王室的统治权没有维持太久，失去对军队的控制后，王室的处境更加糟糕。
索菲利亚女王在魔法部总部召开郁金香家族会议，九成缺席，只有寥寥几个还勉强保持忠诚。
副部长奥布、伊薇特、艾伦，这三位都到场了，他们代表自己也代表背后的家族，愿意向王室继续效忠。
至于有多少忠心……
只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反正索菲利亚女王眼中的奥布神色狰狞，时不时打量她的脖颈，瞄准了大动脉的位置。
索菲利亚最信任的郁金香家族成员奥斯顿不在，黑暗骑士正在西区大墓园和死亡骑士血战，两人杀得昏天暗地，凡有阻拦者，均被黑暗骑士砍了当柴烧。
其余郁金香家族集体失联，末日之下，懒得再维持忠贞不二的人设，在家屯粮屯枪，三三五五达成了互不侵犯协约。
王室朝不保夕，索菲利亚意识到只能靠自己，双目泛红的她匆匆结束会议，带着伊薇特在第一时间去往圣乔治大教堂，顺便把爱德华王子、伊丽莎白公主也叫了过来。
同行的，还有王子的未婚妻卡罗尔、公主的未婚夫阿莉萨，两人都有神血，可在法则冲刷下觉醒，获得强大的力量。
女王的想法并没有这么简单，王室的家庭本就充满了尔虞我诈，亲人不像亲人，更像是一个利益的聚合体，在负面信息的影响下，女王更不会相信自己的儿女。
索菲利亚准备抽干儿子和女儿体内的神血为自己所用。
巧了，爱德华和朱诺也是这么想的。
一场混战结束，爱德华的神血被索菲利亚所得，卡罗尔的神血被朱诺和阿莉萨抢走。
奥布突袭圣乔治大教堂，赫尔曼和伊薇特将其拒之门外，惨战过后，三人同归于尽。
三位天使在灰色空间大战至宇宙尽头，意外开启了圣乔治的遗产空间，索菲利亚得到了誓约之剑，朱诺和阿莉萨抢到了巨龙的尸骨。
王室就此决裂，分成了女王派和公主派。
朱诺整活会来事，精通政治脑袋特别好使，知道现在的伦丹谁更有拉拢的价值，带着龙骨去往西区大墓园。
毫无疑问，黑暗骑士和死亡骑士最具价值，其他人都要靠边站。
黑暗骑士不能选，奥斯顿是索菲利亚的前男友，两人有过一段恩爱缠绵，末日之下，奥斯顿痛失爱妻，两人极有可能再续孽缘。
以防被母亲打个措手不及，朱诺主动找到了死亡骑士，将龙骨作为敲门砖，正式和死亡骑士达成盟友关系。
这一边，索菲利亚砍了不堪大用的丈夫，找到奥斯顿谈及当年的恋情。
索菲利亚：你死了老婆和女儿，我死了丈夫和儿子，是天打雷劈的一对。
奥斯顿：滚。
黑暗骑士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但死亡骑士身边多了两個天使，他打起来束手束脚，只得和索菲利亚达成了盟约。
双方画地为界，将偌大的伦丹分成两部分，一边归黑暗骑士/女王，一边归死亡骑士/公主，其余所有人，要么站队，要么去死。
轰轰烈烈的大扫荡持续了大半年，教会的力量基本被清除，剩余的阿猫阿狗不值一提，伦丹的局势暂且稳定了下来。
在这种对峙的局面下，伦丹被高压强制统治，意外和平了一段时间。
黑暗骑士痛失爱妻，尸骨被死亡骑士炼成了高级兵，搭配骨龙成了龙骑士，矛盾不可调和，没有罢手的可能。
短暂的平静后，战斗愈演愈烈。
两位骑士的力量日益强大，内部天秤倾斜，女王和公主从盟友沦为陪衬，又从陪衬变成了狗腿，活得很是憋屈。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幕。
奥斯顿布置陷阱，引诱朱诺现身，诱饵是一队魔法师士兵，以及香喷喷的女王天使。
死亡骑士韦恩的智商一般般，打架还行，头脑十分捉急，全靠朱诺在旁出谋划策，她将计就计踩中陷阱，欲要将母亲手刃枪下。
能抓活的最好，毕竟是风韵犹存的女王，长在了冲妈逆女的审美上。
三位女天使半空酣战，打了一年多，彼此都格外熟悉，不借助外力，几乎不可能分出胜负。
决不出高下，也分不出生死。
死亡骑士韦恩按兵不动，望着打生打死的天使，骷髅眼眶中，两点红芒静默不动，没有一丝波澜。
他在等待，等奥斯顿先手。
然而并没有，奥斯顿那边不知出现了什么变故，许久都不见现身。
他不出现，今天索菲利亚必死无疑。
“借我的手斩杀不听话的棋子，还是说，你在等我先出手？”死亡骑士摸了摸脸上的伤痕，刺痛袭来，仿佛就在昨天。
事出反常必有妖！
敌不动我不动！
先手必死！
这些是朱诺教给死亡骑士韦恩的道理，他觉得很有道理，今天奥斯顿处处透露着反常，八成在憋什么坏招。
他相信奥斯顿的智慧，绝对比他好使，冷哼一声，驾驭亡灵战马就此离去。
死亡披风如幕推开，碾过废墟城市，所过之处，生机尽数断绝。
气势恢宏的帷幕徐徐拉开，不慌不忙来到战场中央，三位女天使见状急忙分开，避开连天接地的死气披风，不敢触其锋芒。
朱诺收到死亡骑士鸣金收兵的信号，心下不满又不敢发牢骚，撂下一句改日娶你的狠话，带着未婚夫匆匆离去。
索菲利亚想追，但身后没有黑暗骑士的支援，心下不满又不敢牢骚，转身朝大本营的方向飞了过去。
说好的按计划行事呢，怎么突然变卦了，这是最新的play吗？
……
兰道庄园。
庄园的大门半开半掩，门上的雕花和家徽模糊不清，铁制的门钉也已锈迹斑斑。
走进庄园，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芜的庭院。
昔日的花坛绿地如今杂草丛生，枯萎的藤蔓缠绕在破败的雕塑上，小树林稀稀拉拉，少有几株因黑暗能量维系，勉强存活了下来。
大屋主体建筑坍塌大半，窗户破碎，残缺的窗帘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雨水顺着裂缝渗入屋内，留下阴湿的水迹。
走进屋内，更是一片狼藉，家具被掀翻在地，破碎的瓷器、书籍和衣物散落一地。
庄园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悲哀的气息，仿佛是一座被遗弃的孤岛，孤独地矗立在末日的废墟之中。
一片破败与荒凉，欢声笑语都已化为云烟。
奥斯顿站在小树林中，抬手拂过面前的树干，两鬓斑白，赤红的眼中闪过一缕追思。
他拿出胸前挂着的怀表，指针不动，时间定格于自然教会被死亡骑士攻破的那一刻，也是希菲死亡的时间。
这座被遗忘的孤岛是奥斯顿心灵的归宿，看着怀表上妻子的照片，猩红的双目凶光暴涨。
腾腾杀意化作黑暗巨蟒，盘踞庄园上空，可怖的威压扭曲空气，拉扯一道道黑暗波纹。
“老爷，你需要保持理智。”
管家梅根面无表情立在奥斯顿身后，一袭女式西装，戴着白手套，扮相干净整洁。
奥斯顿闻言杀意散去，转身看向梅根，后者金色短发，容貌和死去的希菲一模一样。
梅根原本就照着希菲长的，略微做了些调整，有七八分相似，身材体型更是完全一致，希菲死去后，她彻底变成了对方的模样，让奥斯顿在疯狂中保持最后的理智。
“希菲……”
奥斯顿抬手摸上梅根的脸。
后者闭目侧头，面颊拂过粗糙的掌纹，轻柔道：“是的，是我，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奥斯顿深吸一口气，眼中红芒稍稍散去，无情收回自己的手。
梅根也不意外，早就习惯了，作为一个失败的替代品，习惯了失落，也习惯了对希菲的嫉妒。
梅根深信，她之所以无法取代希菲，是因为对方已经死了，死亡在奥斯顿心中留下了刻骨铭心的思念，解不开心结也就走不进第二个人。
倘若希菲还活着，她肯定能上位，再不济也能成为地下情人。
距离两人不远处，身披黑袍的身影静默不动：“骑士大人，您考虑清楚了吗？”
黑袍兜帽下是一张瓷白的面孔，傀儡身躯没有血肉可言，寄托着黑暗教会圣女安娜斯塔西娅的思维。
她来伦丹找寻黑暗骑士，希望得到对方的帮助，对抗自然教会，并杀了赛娜为父亲报仇。
“我考虑过了，没有兴趣。”
奥斯顿头也不回道：“这里是里世界，你我都没有未来可言，我的目标只有死亡骑士，我会在世界毁灭前将他杀了。”
冷声好似彻骨寒风，即便安娜斯塔西娅没有肉体，也被这凛然杀意震得浑身发毛。
“骑士大人，您拥有暮光绝境，您拥有未来……”
“我的世界已经死了，我没有未来！”
奥斯顿知道安娜斯塔西娅想说什么，无非是成就半神离开这个世界，他或许可以，但离开后呢，去哪里，去表世界找到自己取而代之吗？
那不是他的世界，没有他爱着的人，看到希望和美好只会更加绝望。
“骑士大人，我……”
“不用再说了，如果圣女想要暮光绝境，我会在杀死死亡骑士之后将它交给伱。”奥斯顿直接打断，他不会离开伦丹，更不在意什么自然教会。
扑棱扑棱！
索菲利亚从天而降，身躯变化成人类模样，一袭长裙，雍容华贵。
或许是因为神血的缘故，她的容貌定格在两年前，除了眼睛有些红，其余并未发生太大变化。
“奥斯顿，为什么突然修改了计划？”
索菲利亚瞄了安娜斯塔西娅一眼，大致想明了原因，客人意外到来，导致奥斯顿无法脱身。
奥斯顿没回话，梅根说道：“女王陛下，这位是黑暗教会的圣女安娜斯塔西娅阁下，来伦丹和老爷商议联盟，共同对抗自然教会和自然骑士。”
碧池，用不着你多嘴！
索菲利亚横眉冷眼看去，和梅根视线相碰，隐隐产生了一丝电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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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表世界，两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如此，里世界就不一样了。
梅根不喜搔首弄姿的索菲利亚，恨不得在对方走夜路的时候一口将其吃掉，索菲利亚同样厌恶希菲的替代品，坚信这条不知廉耻的黑龙挡住了自己上位的通道。
倒不是说索菲利亚有多喜欢奥斯顿，二十多年过去了，没有奥斯顿，她的世界照样转得起来。
纯粹是受到负面信息的影响，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每每诱惑被奥斯顿无视，便对梅根厌恶一分，久而久之就成了这样。
安娜斯塔西娅无奈看着这一幕，哪哪都被仇恨和杀戮纠缠，她也无法幸免，被仇恨驱使，制造更多的杀戮和仇恨。
看到天空的镜子时，安娜斯塔西娅远在冰封大陆，因为封印消失，带着黑暗精灵们返回黑暗教会总部。
确认自己在镜中的里世界，她本想就此消散，结束痛苦的人生，不承想，黑暗教会内斗，她受到牵扯无法脱身。
等黑暗教会的内乱结束，自然教会杀了过来，领头的是新教宗，自然骑士赛娜。
战斗一边倒，元素真言无人能敌，赛娜单刷黑暗教会总部，教宗伊凡死于剑下。
安娜斯塔西娅找到了苟延残喘的理由，杀了赛娜为父报仇，只有神选骑士能对抗神选骑士，一番波折后抵达伦丹，见到了奥斯顿。
结果不甚理想，她死了父亲，和自然骑士势不两立，奥斯顿死了妻子，和死亡骑士势不两立。
安娜斯塔西娅无法说服奥斯顿，她因仇恨而来，说服对方放下仇恨根本站不住脚。
就在场中一片寂静的时候，两个脚步声走了过来。
索菲利亚转头，看到一男一女，正皱眉疑惑，看清男子的面容，顿时大惊失色。
梅根亦看清了这张脸，双目一瞬鲜红，喉间发出低吼：“死亡骑士，你来干什么？”
死亡骑士！
奥斯顿身躯一滞，抬手探入虚空拔出暮光绝境，黑光覆盖全身，双目猩红扭曲，思维被杀戮和恨意占领。
“不是，我不是死亡骑士，认错人了。”
韦恩连连摆手，惊觉狂暴杀机锁定自己，挥手将菲洛米娜远远推开，收手时，从虚空拔出白夜贞言挡在身前。
下一秒，澎湃黑暗山呼海啸一般侵袭而来。
扭曲的黑暗面庞遮天蔽日，一双红目扫视而下，恐怖的能量狂潮掀起无边波澜，禁锢空间宛若实质，空气在一瞬间黏稠得令人无法移动。
这个世界的老登好强！
暮光绝境撕裂黑暗，径直劈中白夜贞言。
韦恩只觉一股巨力袭来，双臂一麻，白夜贞言险些脱手而出。
“吼吼吼————”
奥斯顿全身被黑光铠甲覆盖，没有隐瞒身份的必要，脸上便没了面甲遮挡，五官扭曲，双目红光跳动，脖颈血管偾张，已然亢奋到了极点。
他双手压着暮光绝境，将韦恩一路推着向前，沿途撞碎石墙、雕塑，几乎是一眨眼便冲出了百米。
本就坍塌大半的大屋此刻雪上加霜，被黑暗能量吞没，支离破碎，彻底没了形状。
菲洛米娜目瞪口呆看着远方，不明白奥斯顿发了什么疯，她记得很清楚，来时韦恩信誓旦旦，自称兰道家的大少爷，回到兰道庄园就跟回到家一样。
正想着，菲洛米娜发现自己被包围了，梅根和索菲利亚一前一后，周身寒气逼人，气势恐怖到了极点。
这两个人她貌似一个都打不过。
“等，等一下，我和韦恩不是敌人，他说这里是他家。”菲洛米娜亮明月光教会的身份，还说韦恩是月光骑士、兰道家的大少爷。
没卵用，梅根面无表情，索菲利亚听了只顾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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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娘们长得可真好看，待会儿就撕拉你的脸！
索菲利亚嫉妒看着菲洛米娜的绝美容颜，猜测她是死亡骑士的新欢，准备抓活的要挟死亡骑士。
不管有没有用，先抓了再说。
安娜斯塔西娅沉吟片刻，选择了加入战斗，侧面包围菲洛米娜，补上了最后一块缺口。
死亡骑士来了，如果奥斯顿今天能大仇得报，心情大好之下，没准能同意帮忙。
不帮忙也没关系，将暮光绝境送给她，她亲自去找赛娜复仇。
被三个强人围住，且三个都不算人类，菲洛米娜慌得一批，感觉一个也打不过，这是要完的节奏。
“我投降。”
菲洛米娜光速滑铲，不作丝毫犹豫。
索菲利亚慢了一步，气急败坏看着梅根将人质拿下，心头咒骂，双目一片猩红。
“说，死亡骑士来这里做什么？”
“他说他是兰道家族的大少爷，来寻亲，帮黑暗骑士干掉死亡骑士。”
“胡说八道。”
梅根冷脸扣住菲洛米娜的肩膀，五指发力，捏得后者脸色苍白。
“是真的……”
菲洛米娜委屈死了，都是实话，丈夫亲口所言。
“对了，他来自表世界，是月光骑士。”
“还敢胡说！”
梅根眸中跳动凶戾红芒：“他分明是死亡骑……”
轰！！
璀璨月华冲霄而起，三颗脑袋僵硬看了过去，口中喃喃着不可能，绝无此事。
菲洛米娜一脸无辜夹在中间：“我说了，韦恩真的是月光骑士，白夜贞言不会有假。”
大屋废墟中。
月光和黑暗泾渭分明，黑白两色各自占据左右，纯粹的能量碰撞，挤压空间噼啪炸裂，脚下的地面飞快凹陷。
黑白两色向后拉开，能量气场越散越开，恐怖的气势引得天象大变，阴云搅动漩涡，电闪雷鸣接连不断。
“奥斯顿，再不收手，小树林就被你毁了。”
韦恩身披月光铠甲，以长弓抵挡锋利的暮光绝境，一步踏前，在力量层面压过了奥斯顿，为刚刚的手抖找回来场子。
不管多大仇，当场就报了，绝不隔夜。
奥斯顿被皎洁的月华刺痛双眼，模模糊糊之间，思维稍稍冷静，惊觉死亡骑士韦恩穿上了月光铠甲，脸上满是骇然。
“白夜贞言，你得到了月光骑士的武器？”
“我是表世界的韦恩，不是里世界的韦恩，奥斯顿，你的仇人不是我！”
“你是不是韦恩？”
“呃……”
两人原地角力，都不愿就此收手。
奥斯顿是为了报仇，思想觉悟或许不高，但复仇是神圣的，韦恩不同，单纯不想输给老登，哪怕是里世界的老登。
恐怖的能量越积越多，冷静下来的奥斯顿渐渐升起了一股怯意，害怕毁了兰道庄园，毁了心灵的最后一片净土。
什么都可以消失，小树林不行，那里代表着他对妻子的思念，是两人互动最多的地方。
奥斯顿微微收力，他收几分，韦恩便收几分。
两分钟后，笼罩在庄园上空的黑暗阴云散去，电弧击落在地，噼啪炸开大片焦黑。
韦恩亮了亮手里的白夜贞言，又指了指自己清澈的双眼：“如你所见，我来自表世界，并非你的仇人，我是来帮你的，我也想杀了死亡骑士为母亲报仇。”
“母亲？”
“嗯。”
“实不相瞒，其实你是我父亲。”
“……”
轰！！
黑白两色泾渭分明，黑暗天幕冲天而起，对应的月光在属性上处于劣势，无法像太阳一样驱散黑暗，只能招架无法形成强势反击。
光与暗对立，历来都是太阳+月光的组合对抗黑暗。
单独一个，要么欠缺防御，要么欠缺攻击力。
“奥斯顿，我知道这很离谱，但事实就是如此，在表世界，我是兰道家族的大少爷，我的母亲是希菲·兰道。”
韦恩双手架着白夜贞言，一路将奥斯顿推出大屋，见对方面容狰狞，灵活的舌头伸出，划破虚空，取出一张照片，贴脸放在了奥斯顿面前。
全家福合照！
黑发黑瞳的父子、金发碧眼的母女，重组家庭的构图色调一冷一暖。
奥斯顿神色一滞，看到了笑容明媚的希菲。
那笑意发自内心，很幸福，很开心，还有一些小得意。
他下意识跟着笑了起来，黑暗的气场领域散去，一手暮光绝境架在韦恩脖颈，一手小心翼翼接住照片，沙哑道：“你到底是谁。”
“韦恩·兰道。”韦恩毫不示弱，将白夜贞言抵在了奥斯顿胸口。
“绝无可能！”
“事实就是这样，你大可去表世界打听打听，伦丹一条街，谁不知道咱俩是亲父子。”
韦恩眨眨眼，又是几张照片拿了出来，有一家四口的合照，也有管家梅根误入被希菲拉住的镜头，有维罗妮卡的嫌弃脸，还有希菲一左一右抱住丈夫和儿子。
其中有一张，希菲和奥斯顿单独站在一起，一个哼，一个哈，相看两厌。
“里世界的剧情暴走了，在表世界，我是你私生子的身份天下皆知……”
韦恩吧啦吧啦开口：“二十多年前，你将私生子也就是我送出兰道庄园，和希菲老师结婚后，领养了一个叫维罗妮卡的女儿，用她来掩护……”
“后来我回归家族，我们父子二人正式相认，我也顺势成了兰道家族的继承人。”
“绝无可能！”
奥斯顿紧了紧手里的暮光绝境，他没有儿子，绝对没有。
“好吧，我其实是维罗妮卡的未婚夫，入赘成了家族继承人。”
“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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