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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流血不死的“怪物”


  从昨天中午开始,整个封锁区就彻底骚动了起来。

  一次枪声,也许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两次,三次,就有人知道事情大发了。因为看不到子弹的落点,自然也不知道为何开枪,但封锁线内需要用子弹解决的东西,用屁股想也知道是什么。

  尤其是深夜里的一声枪响,叶柯被惊醒后,就再也睡不着了,用手搓着左半边脸庞,靠着木墙坐了起来。

  他从裤兜里摸出火机,啪的一声在手中打燃,借着火苗将周围的情况扫了一眼,松开拇指,房间再次陷入黑暗中。

  月月窝在一禾怀里,睡得很香,两人之间隔着一个水晶球,女人用手臂圈着她,让她的小脑袋靠在自己胸口,结果就是小姑娘微张着嘴,丝丝晶莹的液体浸湿了她的衣服。

  安乐和苏南睡得倒是很安稳,至多翻了个身。叶柯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人一觉得安定,就会放松警备呢?他们在超市的日子,那时候才刚刚发生异变,安全得不到保障,也没有外界的消息,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一有不正常的响动都会过度反应,

  然而到了封锁线后,有他人作为警钟,也就松懈下来了。

  反正一有危险,身边肯定会有人反应过来的,到时候自己听到动响,也不过比别人晚了一小会儿而已,自然也就能放心大胆的睡了。但逃命,往往差的就是那一小会儿的时间。

  不过一禾不用,因为自己永远都会是最先警醒的人,如果叫不醒她,再不济,自己也能扛着她跑。

  快要天明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了一声枪响,响彻天际,这一下,屋子里的人几乎全都醒了,安乐直接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惊慌的朝四周望了望,看到他们都还在,才松了口气。

  一禾也醒了,将目光投向他,带着疑惑。

  “没事的,睡吧!”叶柯顺着她耳朵的长发,轻声道。

  “我手麻了。”她声音迷软,带着娇嗔,额头抵在他的腰间,不停地撞他。

  被压了一晚上,手是真的麻了,那种酸胀,简直让人欲罢不能,叶柯将小姑娘从她怀里抱了过来,将落在床上的水晶球拿起来重新塞到了她怀里。

  她辗转了好久才睡去,只是没过多久就又醒了,脸色变得苍白,一只手按着小腹,眼神幽怨的望着他,看得叶柯心底发凉。

  苏南和安乐天一亮就出去了,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倒是没在房间。

  “身体不舒服吗?”月月被他放到最里侧,让她自己睡去了。

  “嗯,我流血了。”她将头放在叶柯肚子上,一点都没有想象中的柔软。

  “怎么睡觉你也能把自己弄伤了,我看看。”他撩开散落的长发,有些想笑,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你真的要看?”她咬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叶柯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好像被人下了圈套,等着他往里钻的感觉。

  “你亲戚来了?”

  “嗳~你怎么猜出来了,真没趣。”女人翻身将脸埋了起来,温热的气息透着衣服,吹在他的肚脐上,痒痒的。

  “很难受吗?”

  “嗯,没事的,过一会儿就应该好了。”变异前那段时间,家里一直在对她逼婚,S市家境和她相当的男人,她都见过,多金的,幽默风趣的,自以为是的,但无一例外,她都提不起什么兴趣,被人催着找对象,根本就静不下心来去好好的观察对方。

  长时间的压抑,导致的结果就是失眠,食欲不振,然后一直很“平和”的亲戚开始在她身上作威作福了,她也没想到,这一次,会这么疼。

  “我出去帮你看门。”他记得离开超市的时候,一禾往他背包里塞了两包卫生巾,这个时候,应该需要比较私密的空间吧!

  “嗳!”

  叶柯下床刚想走,就被拉住了手腕。

  “亲一下。”她眨着眼睛,懵懂的神情像只小狐狸。

  叶柯无奈的笑笑,坐回床头,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出门的时候随手抓了个桌上的空瓶子。

  越来越觉得她像个小孩子了。

  阿豹一如既往的守在门外,自从上次被“一禾”调戏后,他就变得安分守己,眼睛再也不敢乱瞟了。

  “叶哥早!”

  “早!”

  “数过吗?开了多少枪?”叶柯摸出烟盒,将最后一根皱巴巴的香烟叼在嘴上点燃,抽了一口,递给了汉子。

  “不清楚,反正这里要不了多久就会乱起来了。”他眼中带着茫然,仿佛天下之大,却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你还有什么亲人在这儿吗?”

  “没了,孤家寡人,倒不像叶哥,拖家带口的,到时候逃起命来,肯定没我跑的快,哈哈!”阿豹抽了口,伸手把香烟还给他,叶柯抬手拒绝了。

  “帮我灌瓶热水过来。”

  “好勒!叶哥您等着。”办件小事换根烟的买卖,无论怎么算都赚。

  他背靠木墙,看着来去匆匆的众人,幽幽的叹了口气,他走了这么久,冒了这么大的风险,难道就只是把坟从学校迁到这儿吗?

  仅仅是阿豹离开的一小段时间,他就听到了两次88狙的枪声,因为开枪的点相距太远,频率又低,他想推测高墙上有多少射手,却发现根本就不可能。

  推门进去的时候,一禾仍旧侧躺在床上,弓着身子,双手捂着小腹。月月已经醒了,抱着水晶球缩在角落,有些不知所措。

  他拿了一张干净帕子包裹着水瓶,坐到床头,塞到了她手中,干净的帕子他离开时拿了不少,当时想的是,这东西,无论是清洁还是用来止血都是上上之选。

  一禾感受到温度,看了叶柯一眼就又闭上了眼睛。

  “来,月月,让哥哥抱会儿。”他伸手将小姑娘抱了出来,让她自己去梳洗,然后又喂了些东西给她吃。

  “姐姐会死吗?”小姑娘坐在叶柯大腿上,抬头认真的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在我们不知道死亡的意义时,对于这件事,总是有着不一样的认知。

  “因为妈妈死的时候也是这样,很难受,躺着一动不动。”她说那样自然,丝毫感受不到这件事给她带来的悲痛。

  “不会,姐姐只是不舒服而已,很快就会好的。”

  “哥哥骗人,姐姐会被人抬走的,我亲眼看见了,他们把妈妈抬走了,丢进了火里。”她大叫着,显得很激动,因为认知受到了冲击,所以想要据理力争,让叶柯认同她。

  他愣在了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这件事,只有默默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没过多久,苏南和安乐就回来了,两个人变得很惊惶,开始在房间里收拾东西,苏南说他亲眼看见一只丧尸在离汽车封锁线300米的距离一下子被爆头,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了,他们要离开。

  他坐在那儿抱着月月没动,东西就那么多,根本就没什么好收拾的,他从昨天听到第一声枪响,就意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但还是一句话,能去哪儿?除非高墙后的军队大发慈悲,不然去哪儿都只会是一个结果。

  但准备还是要做的,他把要带的东西全都塞进了背包里,等到一禾感觉舒服一点后,一手抱着月月,一手牵着她,走出了木屋,这时候,很多人都已经站在了禁区边缘,这片区域,已经不再安全了。

  正如阿豹说的,他现在真的像是拖家带口的了,但成魔成佛,不过一念之间尔,逃命的时候,谁会不会抛弃谁,哪里会说的准呢?

  当有人尝试着走进禁区而没遭到枪击后,人潮瞬间就涌向了高墙,黑压压的一片。值守的士兵站在上面,实在没办法去想象,如果这是一群丧尸,就这样奔过来,没有高墙,怎么可能挡的住,这一下,真的是与全世界为敌了。

  叶柯留了个心眼,顺着人潮跑向高墙的时候,他选择了靠近检查口大门的地方,虽说这扇铁门到现在还没有开的意思,但他的心里,始终对于军队抱有一丝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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