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异世开端
皇曾天,此乃三十六天之第一重天,也被地球人称作“异界”。
地处大陆“中州”且为三大区域之一的“阴阳域”有一处圣地,名唤“太极峰”,此峰直插云天,陡如刀削,即使身处百里之外,也可略窥其形,故有“擎天柱”的美喻。
太极峰之所以是阴阳域的圣地,是因为他们的老祖宗常年在此处闭关。
远远看去,太极峰南北两面影约呈黑白二色,犹如一幅墨画。太极峰之巅有一处石府,石府旁立有一座石碣,上镌三个大字,乃是“阴阳府”。
在洞府内长期盘坐有一位瘦骨嶙峋的老者,饥黄的面色使之显得有些羸弱。其身着道袍,手持拂尘,光突的头顶已然无法束上发冠,他脑袋周边仅有的一些白发,都顺着白须一起下垂至其腿部。
此刻,这白发老者正紧闭着双目打坐,只有他的右手手指不知还在不停地掐算着什么……
刹那,白发老者正在掐算的手指突然顿住,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斗大的眼珠不失有一股震惊之色。顿时,他感觉到喉咙一咸,一口鲜血便被喷出。
“这……这……竟然会有这种事!”白发老者睁开眼后震惊万分。
老者以手捂胸,随即又哀哀地叹了口气。刚才,自己的衍算触及到了一件关于本族将来命运的大事,一时间不想停止推衍,因为耗废的心力过多,重创了自身神魂。
虽然受了内伤,但白发老者的双眉反而微微挑起了一丝幅度,经不住兴奋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我阴阳域翻身的时候到了!”
在修魂界,门派家族势力繁杂,为了给这些势力划分一个实力等级,每八年便会在中州举行一次“斗法大会”,而能够获得大会前三名的势力自然能够威震天下,享受更多资源供奉。
修魂界中实力最强的区域自然是中州,因为斗法大会的前七名都被中州的势力夺得。人们将中州这七大势力概称为“三域二宗一门一派”,其中三域原本出自同一个家族,名叫“圣魂族”,只因内部矛盾,导致分裂成了三脉,并各自占领了三大区域,分别叫做“风雷域”、“五行域”与“阴阳域”。
三域之中只有“阴阳域”实力最为不济。在前几次的斗法大会中,阴阳域的名次不断下跌,早已被挤出了七大势力的范围,而阴阳域在中州的地位自然也就明显下降。
几年后。
“阴阳域”梅家族长府内。
“父亲,今日是妹妹的大喜之日,您真的不用去五行域李家一趟。”一名中年男子提起茶壶,为檀木几旁的一位老者砌上一杯热茶,恭敬的说道。
这位老者皮肤暗黄,身体略显消瘦,年纪莫约六十出头的样子。他侧身靠在木几旁,缓缓端起茶杯,轻轻吹开茶水表层的许些茶叶,然后微抿了一口,感叹道:“茶还是昔日的茶,但却没有了昔日的味……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啊!”
虽然父亲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但中年男子怎敢气恼,反因父亲的话而心中惆怅。
“以前总是妹妹陪着父亲,父亲恐怕是想念妹妹亲手为他泡的茶了吧!”中年男子在心中想道,随即又对着父亲缓缓开口道,“妹妹昨日派人送来了一瓶‘金凰蜂’的香蜜,父亲要不尝尝。”
这中年男子为人也是孝顺,想尽力安慰一下自己的父亲。其实他心中也隐约能够猜到父亲为何不去参加妹妹的成亲仪式,其一,与外族之人成亲是族规所不允许的,更别说是族长的女儿了,身为族长的他自然不能暴露了女儿的身份,不然族里还不大乱;其二,父亲是担心自己见到妹妹以后恐怕会后悔这桩婚事,毕竟妹妹一直被他当心肝宝贝一样宠着。
老者微微摇了摇头,悲叹道:“这不孝之女,是被我给宠坏了啊!竟敢无视族规,与外族之人成亲,我有愧于祖上……有愧于祖上啊!”
听了父亲的话,中年男子也感到很悲哀,他面色也有些许沉闷,又对着父亲说道:“虽不知先祖那边为何会允许妹妹与外族之人成亲,不过先祖算计过人,想必有其道理所在。而且父亲也不必担心妹妹,妹妹出生时天降凤凰神火,些许是上神转世!拥有如此天资,妹妹定能化险为夷,坦途一路!”
“唉!”老者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道:“这茶味太淡,为我斟酒!”的确,酒可是好东西,即可解忧又可消愁!
今日,五行域发生了一件家喻户晓的大事,听说族长的二儿子“李奕”要成亲了,虽不知是那家的姑娘,但这姑娘却是造了八辈子的福。谁人不知,这李奕可是将会继承族长之位的人啊。
五行域是中州三域之一,李府,是五行域人们心中的圣地,李姓,拥有族内最为高贵的血脉。如同五行域这种血脉传承自远古的族群,血脉的浓郁程度便决定了其生份与地位。在阴阳域自然也是如此。
这日清晨,李府上下早已张灯结彩,爆竹声声,人儿川流不息,显得格外的喜庆。
李府院内,一名年约六十的老者身旁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二人缓行之中,后方还尾随有数名仆从。
这老者身穿灰衣,背负着双手,行走间庄严树立,他正是整个五行域盘族的族长,而老者身后的那名中年男子便是他的长子。这中年男子身穿红袍红靴,衣着十分醒目,不知之人可能还以为他便是今天的新郎呢!
“父亲,真允许老二与那外族之人成亲吗?”中年男子突然问道,“这可是史无前例,违反族规的大事啊!族会决议虽以多票通过,但还是有接近半数的人存在异议。”
听到中年男子的话,老者瞪了他一眼。
“是我儿子就别老是叽叽歪歪,族规也是人定的,现在四处都已经布置好了,你难道还想让我再拆了不成,再说,只要奕儿他高兴,哪怕是将这族规给费了都行。”说这话时,似乎连身为族长的他也未意识到,像族规这种金科玉律,岂是他一人说改便能改的!
听见父亲为老二辩护的回答,无人察觉到中年男子脸上那隐隐的恨意,同为族长的儿子,为何待遇却如此悬殊,好事都让二弟给占尽了,自己有哪一点不如他,中年男子心中颇不服气。
“父亲,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老祖那里可还未同意呢!”
“那老家伙还在闭关。等他出关,生米早已煮成熟饭,不怕他不同意。”
中年男子内心憋气,他停下脚步,道:“那孩儿还有事要处理,就不与父亲同行了,在老二成礼之前我定然到场。”
“你去吧。”说话时,老者并未回头看中年男子一眼,仅是向后挥手示意。
看着老者渐渐远去,中年男子轻哼一声,愤懑不已,他衣袖一甩,转身离去。
“是我的终该是我的,谁也休想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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