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线索
林中蝉鸣不断,皎洁的月光映照在月神崖壁之上,崖上一座威严高耸的阁楼,这真是月神宫主殿,主殿之下是几个较小的阁楼。
幕非言的房间在其中一个较小的阁楼之中,夏夜在楼阁之上,楼阁在在海边崖壁之上,这样的楼阁是很凉爽的,但是幕非言还是觉得有点闷,于是走出房间,漫步走向崖边。
幕非言来到崖边,突然听到前方传来动人的笛声,他不用猜,一想便知那人定是月神任凝雪,幕非言觉得过去打扰她也不太好,于是就掉头要走,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声音道:“既然来了,为何又如此匆匆要走?”
幕非言坦然一笑道:“我只是怕打扰你的雅兴,所以不敢再上前来。”
“无所谓打扰或不打扰,这一片大海之中存在着无数生灵,美景是大家一起共享的。”
幕非言听闻此话便快步上前,眼前一个人背对自己,正端端正正的站在崖边,手握长笛,正在专心的吹着,一身白衣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下仿佛如月上下凡的仙子一般,那芊芊细腰让幕非言有种想抱上去的冲动,正当幕非言有这想法的时候,幕非言赶紧给自己一个耳光,马上打断自己这想法,幕非言并不是以有这种想法为耻,面对这样一个绝世美女,谁都会有这样的想法,有的人想法或许会更龌鹾,但是幕非言为何会给自己一耳光呢,实在也是没办法,因为幕非言突然想起月神有读心术的能力,自己的任何想法,她一下子就知道了,所以对别人来说有这想法,那就只是在自己脑海之中而已,但是面对月神,有这想法便等同于自己已经抱上去了。
月神显然已经读到他的想法了,脸颊上微微一红,竟也没说什么,只是继续吹着笛。
幕非言怕自己会再有这种想法,于是走到月神任凝雪旁边,把头靠在膝盖上,另一只脚吊在崖下,人坐在崖壁上,看着眼下波光粼粼的大海。
月神依旧端端正正的站在崖边,继续吹着笛子,幕非言正听得出神,笛声突然停住,幕非言转身看了任凝雪一眼,只是有些疑惑,也没有开口说话,任凝雪却开口道:“你的伤也快痊愈了,你是要回去吗?”
幕非言点了点头道:“家中父母我有些日子没去探望了,我想先回缉捕司,然后便回家一趟。”
任凝雪也是看了一眼幕非言,便没在言语,又重新拿起笛子继续吹起来。
次日一早,幕非言便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任凝雪也早早就起来做了些吃的,放入一个精致的木盒之中,幕非言一下阁楼,任凝雪便在楼下等着他,幕非言也是有些吃惊,于是开口道:“您怎么这么早?”
“还不是因为你很早!”
幕非言有些惊愕,于是“额”了一声,任凝雪道:“给你做了些吃的,路上吃。”
说罢,把木盒子递给幕非言,随后转身便走,幕非言看着她走了几步,自己也转身一跃,没过一会儿便已经到百里之外。
幕非言回到海涯城,得知缉捕司众人已经回到燕都,于是便直接敢回燕都缉捕司总部,幕非言一踏进缉捕司大门,沈风便从他后背搭住他的肩膀道:“阿非,你回来了,哈哈,我就知道你肯定没死!”
幕非言见到沈风觉得心头一酸,眼眶中竟觉得有些湿润,苦笑道:“你都没死,我怎么可能会死呢?”
说罢,幕非言用拳头轻轻打在沈风的胸口,不料沈风却是哎呦的大叫了一声——“是没死,但是你这一拳差点没把我疼死。”
幕非言也是意识到他的伤应该还没好,一时竟有点后悔打了那一拳,沈风又笑道:“走吧!不进去,一直站在门口不太好。”
于是沈风就搭着幕非言的肩两人一起走了进去,何练看到幕非言回来了,也是兴奋的上前迎接,并询问幕非言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幕非言随便编了个故事说给何练听,并没有把月神宫的事告诉何练,因为毕竟云双出自月神宫,幕非言不想给月神宫带来麻烦,所以只能骗一下何练了,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影响,自己回来了,相信他们也不会多做探寻是否真有其事。
幕非言突然向何练拱手行礼道:“何大人,我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去看家中父母了,希望大人能准个假,让我回去看望一下父母。”
何练笑道:“那是自然,那你去领了月响便去吧,准你五天假。”
“谢过大人!”
幕非言转身就直接去领月响了,就在这时,一个人匆匆跑了进来,幕非言心生好奇,便在一旁听了一下,只听见那人跟何练说在逸安城附近发现了李健熙的行踪,幕非言听到这,于是就走了进去,那人见幕非言进来了,便停住了,何练示意可以继续说下去,那人才继续说道:“李健熙一行人准备投靠吴国,现在正在逸安城等待吴国的回应,最近几日应该暂时不会离开逸安,请大人早点将其缉拿!”
何练背着手踱步着道:“陛下给的期限将至,我心确实有点慌乱,但是逸安城在燕国边境,以我们的速度,那也有一日的路程,现在情况尚未确定便贸然前往,实在不妥。”
幕非言也这般觉得,所以也是点了点头,但并未说话,但是沈风道:“反正留在这里也没啥头绪,不如前去一看,难不成怕他埋伏不成?”
何练打断道:“对!就是怕他埋伏,缉捕司已经被他埋伏两次了,这人一直在挑衅缉捕司的威严,但是奈何行踪成迷。”
何练招了招手示意那个人报信之人退下,随后跟沈风小声道:“你将此人带去做别的事,我带人去逸安城,此人不知道有没有被李健熙收买,要么他有超人的情报能力,不然这样的消息他如何得来?”
沈风点了点头便出去了,幕非言看着沈风出门而去,自己本该可以走了,却半步未动,因为他知道,他估计走不了了。
何练道:“你为何不走?”
幕非言无奈摇了摇头道:“我也想走啊,可是你却不打算让我走?”
何练大笑道:“哈哈,果然了解我,确实现在我很需要你,那你的假就往后推吧,等此事一了,我给你放十倍的假,幕非言伸了个懒腰道:“唉…到时候再说吧,谁知道会不会又搞出什么别的事来。”
何练大笑:“哈哈…确实缉捕司的事情很多,这也是没办法。”
幕非言在旁边的兵器库里的刀架上拿起一把配刀道:“上次我的刀丢了,再拿一把。”
何练道:“缉捕司的刀是有极稀有的材料制成,你是知道的,所以它是缉捕司的象征,每一把刀都有其编号,所以你上次丢的刀的编号要先记下,再拿这把。”
幕非言哦了一声拿起笔把编号记下,随后拿着刀往门外走,边走边道:“我在门口集合人等你,快点出发了。”
“小兔崽子,快去吧?”
随后缉捕司除了沈风和报信那人,其余人全部出发向逸安城,经过一天的路程,天黑之际,众人终于来到逸安城,随后何练让人包下一处客栈,众人便在客栈住下,幕非言故地重游,有点怀念,便前往逸安城府衙看望故人,幕非言本来想来找找刘定邦,看看他近况怎样,不过来到衙门问过,听说他受伤休假了,于是便询问其今住处,便直往其住处去了,来到刘定邦住处,幕非言敲了敲门,屋内传来低沉的声音道:“谁啊!”
听这声音感觉屋主好像很是不悦,幕非言道:“刘大哥,我是非言啊。”
听到这,刘定邦声音才稍微缓和道:“哦,原来是非言,我马上来给你开门。”
但是幕非言还是觉得好像好久门都还没开,又低声问道:“刘大哥?”
这时刘定邦一瘸一拐的来把门打开,见到刘定邦的时候幕非言吃了一惊道:“刘大哥,谁把你伤的如此之重?”
幕非言只见刘定邦右手被人斩断,胸口用纱布裹着,纱布里透着一个很大的血印,好像胸口的伤口也很大,似是被人直接以强大剑气贯穿。
刘定邦吃力的说道:“追捕犯人的时候被打伤的,不碍事。”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碍事,最后人抓到没有?”
刘定邦缓缓坐下,慢慢说道:“没有抓到,让他跑了。”
“是什么人?”
“是我寻夜时发现此人行迹可疑,于是上前询问,不料那人突然向我出手,我的右手直接被他斩下,胸口中了他一招剑气,幸好我命大,不然就挂了。”
幕非言听到这突然听到房顶好像有动静,轻轻开窗一瞧,确实有一人从房顶经过,已经到了对面的三四百米之外房顶了,幕非言推断这方向可能是从缉捕司众人所住客栈方向过来,幕非言心中一惊,心想难道是缉捕司天字门内有内奸,现在正要去报信?或者说是李健熙的人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到来,真要去报信,想到这里,幕非言知一定要截下此人,于是转身对刘定邦道:“刘大哥,我有事要办先走了。”
这时刘定邦正在问他加入缉捕司后过的怎样之类的话,幕非言想得凝神也没听进去,随后突然打断刘定邦说要走,刘定邦也只好尴尬的作罢,随后对幕非言说道:“那你小心点!”
幕非言恩了一声,那恩字刚说完,人已经到了百米之外的房顶上去了,并迅速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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