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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白骨尸骸


  玉剑舞、叶吟风、新柔还有商奉天,四人出了城,直奔农户所在村落而来。此时的天色已经黑透了,村里农户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白天干了一天的活,此时早已经累得倒下睡着,整个村落都是一片漆黑。

  玉剑舞示意众人来到那老伯家的门口,轻轻叫门,忽然看到屋内亮起如豆灯火,一个老汉从屋里出来,抻着懒腰打着哈切说道:“是谁啊,刚要睡着觉就被吵醒,是谁啊?”

  “老伯,是我!”玉剑舞回应说道。

  那老伯的媳妇说道:“你这老不死的,不要命啦,今早不是和你说了,昨儿晚上一宿没睡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净做恶梦,天都黑了,你万一开了门遇到了坏人怎么办。”说着,她抱紧了老伯交给她卖马得来的五十两银子。

  老伯说道:“你做恶梦也不能不开门啊,万一真有什么事怎么办?”

  那老伯披件衣服,穿上鞋,拿着油灯走出屋来,打开院门,看到是白天买马的玉剑舞,有点不耐烦的说道:“姑娘,我都把马卖给你们了,可别找后账啊。”

  玉剑舞说道:“老伯,我们找你是想让你证实一下,这马是不是你卖给我们的,另外还有两匹马是寄存在你这里的,我们也想领走了。”

  商奉天一个箭步,蹿到前面,瞪着那老汉说道:“你要是敢说谎,我就要你的命!”

  那老汉顿时一惊,连忙说道:“别别别,我这老命可不值钱,这姑娘说得是,这马就是我白天卖给她们的,一共五十两,怎么了?”

  商奉天听到这里,才相信了玉剑舞,于是说道:“那我问你,你这马是怎么来的?”

  “这马是我今天早上在门口发现的,我看没有人来领,以为是走失的马匹,所以就白捡了啊!”那老伯说道。

  “这马上的人呢?你看见没有?”商奉天追问道。

  “我没看见。”老汉说道。

  这时,从屋里传来了女人的声音说道:“谁啊,在外面说这么半天的话,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这边和几个朋友说话呢,你先睡吧,”老汉忽然想起什么事来,问道:“对了,你昨晚不是去了一趟茅房么,看没看到什么人啊?”

  “什么人?”那女人说道:“哪有什么人,就是看到几个影子,忽上忽下跟飞似得。”

  玉剑舞等人听到这话,顿时一惊,说:“这几个人去了哪里?”

  老汉扯着嗓门问:“家里的,他们去哪里你看见没有。”

  那女人说道:“那谁知道,就看他们往西面的破庙去了。”

  玉剑舞说道:“商前辈,原本今晚我们就想去破庙去看看,不如我们一起去如何?”

  那老汉一听这话,忽然对他们说道:“你们可别去。”

  商奉天连忙说道:“为何不能去?”

  那老汉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那个破庙里面有鬼,你们去就不怕鬼吃了你们?”

  商奉天说道:“如此一来,我是非去不可了。”

  “你们爱去就去吧,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我要睡觉了,遇到鬼可别怨我。”那老汉打了一个哈切回屋睡觉去了。

  商奉天说道:“看来咱们得一同往那破庙荒刹走上一遭。”

            新柔试探着说道:“商大爷,你就不怕鬼吃了你么?”

  “我会怕鬼?”商奉天哈哈大笑说道:“我活到古稀之年,还没有听说过世间有鬼,即便是有,也是心里有鬼。”

  玉剑舞说道:“商前辈,既然您同意一起前往,咱们现在就去破庙,一看究竟如何?”

  商奉天冷笑说道:“只怕是你们不敢去。”

  新柔说道:“你这老人家都敢去,我们年纪轻轻,有什么事不敢做,有什么地方不敢去?”

  几人说着,一起朝着村西荒刹疾行而去。

  月影西斜,淡淡的月光照在这座荒刹之上,平添几分阴森诡异的气氛。几人拾眼一打量眼前荒刹,只见这座破庙断壁危垣,残破异常,庙里黑忽忽的,很难看清什么。

  商奉天点着火折子走在前面,玉剑舞、叶吟风和新柔在他后面跟着,四人一起走进荒刹之中。

  这荒刹似乎好久没有人来打扫拜祭了,但见四周墙角都挂满蛛网,地上的尘土足有数寸之厚,荒刹里面的佛灯都已经倒得横七竖八,显得一切都是如此破败。

  忽然,商奉天看到前面有一堆白骨,一颗心马上揪了起来,他急忙走上去,用剑鞘撩起覆盖在白骨上的衣服,正在抖落之际,从衣服里滑落一个金铜色的牙牌令。

  商奉天眼前一亮,此物甚是熟悉,与此同时,他心底也起了一阵震颤,他缓缓走上前去,用颤抖的手拾起牙牌令,只见上面书写着——三杰周大康,窗纱含情戏娇娘。

  玉剑舞紧跟上来,看着商奉天拿着这牙牌令,眼光忽顿,脸色忽变,变得阴沉,转而眼角里似是闪着泪花,于是问道:“难道这白骨就是您的——”

  “没错,这白骨就是我的三徒弟——周大康。”商奉天一边说着,一边眉宇间泛起了悲伤,目光中流露着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凄楚神色!

  “你怎么知道这就是你徒弟的呢?这不就是一堆白骨么?”新柔问道。

            “我三徒弟周大康,平生最喜欢赌钱喝花酒,这牙牌令是他跟我学艺时候一个歌姬送她的,他曾经跟我说,待他学成之日要多多挣钱,要帮那个歌姬赎身,可是事与愿违,那歌姬已经转许他人,大康徒儿就一直把这个牙牌令留在身上,所以不会错的。”商奉天眼角含泪,说话哽咽。

  “姑娘,这还有好几具白骨呢。”新柔似乎有了更多发现,冲着玉剑舞叫道。

  商奉天看着另外一具尸体,两眼里泛起了泪光。他伸出颤抖的手,在那具较大身躯的白骨正心窝处取出一个令牌,这令牌之上书写着:开封四杰;他眼角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开始一个劲的往下流。

  “是他们,是他们,是我的四个徒弟,他们都死在这里了。”商奉天先是哽咽,再后来就发狂叫道:“这究竟是谁干的,无论你是人还是鬼,总之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我要提我的徒弟报仇,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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