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人设空子
歪鸡鬼本就不是什么强大的厉鬼，眼见菜刀向自己逼近，就知道陆星辰玩儿真的。
当下七窍流血，声泪俱下，句句断肠。
“我已经死了，求你放过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是这里有问题，你自己查查就知道了，别害我啊！”
陆星辰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这不是废话吗？片场没有问题，哪里能有问题？白费口舌。
原本他还想着从歪鸡鬼口中敲出点消息来着，既然对方被威胁到这份上都说不知道，那就是真的不知道。
陆星辰又诱导歪鸡鬼说出签订临时契约的话，结果马上就收到了系统提示。
【歪鸡鬼正背负着特殊主仆契约，无法与你签订临时主仆契约。】
想想也是，连周青这样的厉鬼都无法与他签订临时主仆契约，那歪鸡鬼就更别提了。
又丑，又菜，还啥都不知道，真是完全没有利用的价值。
扔到住院部都耗费他的通用货币。
不然……干脆“咔嚓”掉？
试试看吧~
陆星辰面露深切的担忧之色，对鬼厨师说：
“看来病患感染的毒素已经延续到了脑部，都已经精神失常了。”
“这可真是太糟糕了！我推测他的伤情可能催生了一种新病毒，为了拯救他的生命，我们必须立刻给他进行紧急治疗！”
鬼厨师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就只能维持着憨态。
话说这不是被吓的吗？主人真是擅长发散思维。
只见陆星辰找出一条不干不净的抹布，堵住了歪鸡鬼的嘴。
“别害怕，这是为了避免你咬伤舌头，也避免我们的治疗打扰到其他人，不要乱动，乖~”
歪鸡鬼已经快要疯了。
就跟上刑一样，最痛苦的不是死亡来临的那一刻虚无，而是行刑前的等待。
就跟凌迟一般，将满是钝口的刀子切割在心脏上，血肉模糊之下，痛觉被催生到最大。
不逃怎么可能？
“唔！唔！”
歪鸡鬼嘴里不断发出闷哼，竭力挣扎着。
可一直D级厉鬼又怎能奈何得了C级的猩红皇权？
况且以陆星辰的属性，就算什么都不用，也能活撕一只D级厉鬼了。
“明知在治疗的前提下，还动得那么剧烈，我感受到你的求生欲了。”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后，陆星辰对鬼厨师下达命令。
“分秒必争，立刻动手！”
鬼厨师点点头，不顾歪鸡鬼那惊恐到变色的脸，手起刀落。
“唰！”
霎时间，大量污血喷涌而出，将附近的走廊都给染黑。
无法抵抗的歪鸡鬼就跟一条被捆上的猪，直接被削成了两半。
青黑的内脏掉落一地，鬼厨师挑拣一番后，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任何正常器官了。
“果然，感染非常严重，你能活着，就已经是奇迹了。”
一旁围观的陆星辰故作感慨地叹了口气，毫无慈悲地继续下达吩咐。
“我的助手，现在立刻清创，把所有的腐肉都剔除，待会儿我们要在这里进行开颅手术。”
——什么？开颅？
已经去了半条命的歪鸡鬼垂死病中惊坐起。
取内脏也就算了，开颅的意思是要取出脑子吧？
对方是真的想让自己去死啊！
“唔……唔……”
说不出话的歪鸡鬼哀求地摇着头，表示自己罪不至死。
陆星辰直接歪曲了歪鸡鬼的表达，十分做作地双手捧心，感动道：
“你不用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能够恢复，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报酬。”
歪鸡鬼死命摇头：放踏马的狗屁！
但很快歪鸡鬼就愣住了。
陆星辰微微俯身，干净清透的眼睛蕴含着种种难言的情绪，最终化作一潭清泉之水，纯粹无比。
“为了病患的健康着想，我什么都愿意做。”
“因此我向《南丁格尔宣言》发誓会消灭所有伤痛和疾患，哪怕……杀了你们。”
甜蜜的话语如同魅魔编织的陷阱，沦陷之时，尸骨无存。
陆星辰很清楚，这是一番谬论。
但是在这地方，什么是扭曲？什么是正常呢？
如果，二者没有界限的话。
那他为了治疗病患，而进行杀戮的话，应该也是符合人设的。
问就是防疫！杀菌！根治！
等了一会儿后，系统的警告声并没有传来。
陆星辰微微一笑。
看来他确实是钻到了人设的空子。
一旁，鬼厨师拿出了顶级的片肉功底，手中的菜刀挥舞得虎虎生威。
“唰唰唰！”
大量薄薄的肉片整齐地码在了旁边。
陆星辰很想要鼓掌：没想到，有时候厨师和医生也分不开家。
约莫十分钟后，歪鸡鬼身上的腐肉就悉数被剔除了。
但他也只剩下一具骨架。
歪鸡鬼奄奄一息，陆星辰拿出了一张实习评价表。
凑上去，缓缓道：“我需要确认你的意志，请问你满意我的治疗吗？如果能给出正确回答的话，我想你可以不用做开颅手术了。”
这是一个明晃晃的威胁，如同拿刀子抵着人的心脏进行强买强卖。
歪鸡鬼心里恨极，可是却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不给出“正确回答”的话，一定会死在手术台上！
“唔……呜呜~”
接过陆星辰递过来的笔，歪鸡鬼勉强抬手写了个“好”字。
他已经虚弱到再无力动弹，连哽咽都跟兔子叫一样凄凉。
“多谢配合。”陆星辰将实习评价表收好。
还没等歪鸡鬼松一口气，陆星辰扭头便说：
“病患的精神状况良好，理智健在，心情稳定，我认为目前的情况很适合执行开颅手术，动手！”
“！？”歪鸡鬼将眼珠子瞪出眼眶，掉落地面。
——骗子！你背叛我！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明明只要他给出正确回答……
“没错，正确回答的意思就是，你需要证明你的精神状态，毕竟这会影响手术的成功率。”
“恭喜你，你给出了我想要的正确答案。”
陆星辰的声音逐渐远去，如同隔着一道浓重的迷雾，像是充斥在四面八方，又像是让歪鸡鬼不断坠落。
“咔嚓！”
鬼厨师打开了歪曲鬼的脑壳。
里面装着的，是一个青黑色的异样大脑，明显不符合正常情况。
不过，毕竟是厉鬼嘛，脑子的状态又怎么可能和人类一样？
“辛苦你了助手，这颗大脑果然已经死了……”
陆星辰装模作样地观察一番后，纠结了片刻，便自言自语道：
“但正是因为已经死了，所以不惜注射致死量的药剂，也要让它恢复正常！”
陆星辰慷慨激昂地捏紧了拳头：“作为救死扶伤之人，我永远不会退缩！”
他找来了一支成年人手臂大的针管，调配了一剂抗生素。
“biu~”
巨粗的针管刺进了歪鸡鬼的大脑里。
这颗大脑宛若海绵般吸收了不少抗生素，直到半管针剂下去，它已经膨胀至原先的两倍大小。
在达到某个临界线后……
“嘭！”
大脑轰然炸裂。
【你完成了剧情事件，并达成特殊事件结局“治本不治标”，个人评分+10。】
“治疗完毕。”
“病患的症结已经得到根治，从今以后，他再也不用来医院了。”
陆星辰唇角勾起，带着一种真诚的愉悦，仿佛是真的在为了歪鸡鬼而开心一般。
下一位前来诊治的病患是夺走了肖磊眼睛的女鬼。
这只女鬼昨天才刚刚换上了一只新眼球，今天那只新眼球就如同痰液一般发黄发绿，里头蠕动着许多绦虫与虫卵，光是看一眼都让人心里发毛。
本来，她会重复昨天的过程，要求陆星辰给她清干净虫卵。
只是刚出了外科科室，她看着歪鸡鬼惨死的画面，呆若木鸡。
陆星辰发现了她，热情地招了招手：
“咦？这位患者，你的前面没有别人，快过来吧，我这就给你做手术。”
“……”烂眼女鬼终于反应过来，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几步。
“我感觉我今天状态很好，不需要做什么手术了，改天吧！”
她还没逃两步，就被陆星辰一鞭子给拽了回来。
“我能够理解你害怕的心情，毕竟大家到医院，多多少少都会感到害怕的，但我们可不是坏人，而是给你治病的。”陆星辰语重心长地讲述起道理，“作为一个成年人，你不该隐瞒病情，延误治疗，请对自己的生命负责，好吗？”
烂眼女鬼不知道现在该点头还是摇头。
点头的话，说明她需要接受眼前这面善心恶的实习护士的治疗，这才是对生命的不负责。
摇头的话……她真的能逃掉吗？
烂眼女鬼已经很久没有受到如此之强的威胁了，犹犹豫豫了半晌，才小心地开口。
“我做了全面的体检，只是眼睛有问题，其他地方没有。”
陆星辰：“是吗？体检报告拿来给我看看。”
烂眼女鬼乖觉地递上一张纸。
陆星辰看过后，摇了摇头：“女士，这张体检报告已经过去很久了，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跟当时必定不相同，我还是带领你重新去检查吧。”
烂眼女鬼据理力争：“医生说了不用！”
陆星辰笑：“误诊是可能会出现的情况，提醒医生，也是我的职责，在我为你动手术之前，请跟我来。”
烂眼女鬼只得战战兢兢地做了一系列身体检查。
好在最终报告出来，她除了眼睛有问题外，并不需要执行其他手术。
如此一来，她就再也不用担心被陆星辰大做文章地杀死了。
烂眼女鬼瞬间硬气，扯着嗓子，恶毒道：
“都是你害我浪费了这么久，现在我什么问题都没有，你又该怎么说？”
她要好好折磨对方，替歪鸡鬼报仇！
“现在你帮我把眼珠子里的虫卵都挑出来，否则我就要拿你的眼睛来用！”
但陆星辰却迟迟地没有接过眼珠子，只这么沉默地盯着。
盯得烂眼女鬼愈发不耐。
这就没种了？看来也就是嘴皮子利索点儿罢了，没其他本事。
刚想要谩骂，就听陆星辰严肃地开了口：
“这里的虫卵十分细小，X光能够照射出来的东西是有限的。就好比你躺在仪器上，即便眼珠子里满是蠕虫，也不见有太大的异常，是么？”
“所以，我需要彻彻底底地根治你的疾病……请你为了自己负责，也为了其他病患负责，若是让其他病患感染到一样的眼疾，那问题就很严重了。”
“首先，就从脑子开始抓起好啦~”
说来也是可笑，陆星辰已经收获了一个好评，本来只想领着烂眼女鬼做一系列体检摸个鱼，便给她一个痛快。
没曾想他不过是有点儿懒散的意思，对方就要在他的头顶上拉屎了，真是不像话。
“女士，我出手，你的病症保证能得到根治，安心吧！”
鬼厨师如法炮制，一菜刀劈开烂眼女鬼的脑壳，号称给她抓虫卵。
结果，烂眼女鬼的脑子居然是异样恶心的黄绿鼻涕状，根本不正常。
【你完成了剧情事件，并达成特殊事件结局“再无寄生虫”，个人评分+10。】
“下一位病患，怎么还没有出现呢？”
只要消灭病患就能增长个人评分，真是轻松。
然而，兴许是陆星辰的所作所为即便打着爱的名义也过于残暴。
白天下来，外科科室总共就来了2个病患——歪鸡鬼和烂眼女鬼。
连外科医生都很纳闷。
平时那么多病患今天怎么就跟集体失踪了一样，以往的实习护士水平再差也没出现过这情况啊。
外科医生狐疑地看向了静坐在旁边看书的陆星辰。
多漂亮的脸，多好的身段，瞧瞧这肩、这胸、这腰……如果他年轻个三十年也得沦陷其中，赏玩一番后，把人皮扒下来私藏在家。
“你今天做得很好，那些病患没有过来烦我第二次了。我平时那么忙，今天难得休息了会儿，或许是托你的福，就给你个好评吧。”
陆星辰惊喜地说：“谢谢医生的大力赞赏，我会继续努力的~”
努力找到病患身上的毛病，然后以死亡为前提进行全面治疗。
当天夜里，护士长照例来颁发模范实习护士徽章，陆星辰当仁不让地获得了第二枚。
九点过后，吴梅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件红袍，疾步走向了门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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