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都是鬼
人死可以复生吗?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但不代表没有可能!我爷爷用了大半生去苦苦寻找这个答案,一直到死……
“后来陈真人将那条巨蛇连同它的内丹一同封印于此阵当中,本以为借这连绵不断的太阴之力,与源源不断产生的风水地脉之力,辅以这先天八卦伏魔阵,就能够永远镇压住巨蛇。自那以来几十年都不曾出现问题,可谁料这半年,我发现那鬼物出现于此地后,阵里的巨蛇气息日渐强大,就在这几日还重塑了肉身。如今回头想想,怕是这二者勾结,引我们至此,妄图趁机破阵而出!”
听到此处的我已经泪流满面了,因为尤叔口中的陈青玄正是我爷爷。
没想到他当年还来过此地,而多年后的我竟在这因缘巧合之下,重返故地。莫不是解铃还需系铃人,这场灾变还是要由我们陈家后人来了结?
“那尤叔,你刚刚说的妙善道长,交待你”遇三而开“难道说的是陈三师傅吗?”一旁的阿河发问道。
“不错!“尤叔一脸欣喜的说道。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勤加练习,练习妙善道长留给我的玄黄色秘籍的道术外,始终放不下的就是这本黑色的书。我一直担心,我等不到妙善道长口中的人了。好在上苍保佑。当我见到你的第一面起,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偶尔还让我想起了当年陈真人的神态,不过相较起来,你还是太年轻,比起真人却是有些青涩了。而后我故意告知你这乱葬岗中的事情,一来那个鬼物确实不断地企图破坏大阵,二来我有心试探你的品性和道行,若你真的是妙善道长口中之人,一定有过人之处。想必也定能够助我一臂之力,解决这个鬼物!“
“现如今巨蛇已死,大阵也随之毁去。从今往后这个村的人也可以安枕无忧了。就是可惜了我叔公一身道行就此毁去。”我不禁摇头叹息道。
“你……你叫妙善道长叔公?”尤叔激动的抓着我手问道。
“不错,陈青玄正是我的爷爷,而我这一身道法皆是我爷爷亲自传授。如此排资论辈,我自然要叫妙善道长一声叔公了”我回答道。
“天意啊,天意……妙善道长,没想到你早已窥破天机,原来我一直苦苦等待之人竟然是陈真人的孙子!”尤叔仰天笑道。
尤叔收了收情绪,又对我说道:“其实当年经此一战后陈真人立志穷其半生,走遍五湖四海,也一定要找到让妙善道长起死回生之术。但早些年信息通讯不方便,那日一别至今我们都不曾再见面。”
“对了,陈真人如今身体是否安康?想必还是风采依旧吧!”尤叔追忆道,一脸的崇敬。
“我……我爷爷在我十六岁那年就去世了。”我一脸黯然的回答道。
“什么?!不可能!陈真人一身修为深不可测,而且以他的脾气品行活个一百岁都是绰绰有余的事情,怎么可能去世得如此之早。”尤叔猛地站了起来,随后用手指着我说道:“你小子撒谎,先不说陈真人不可能去世,陈真人和妙善道长皆师出全真教。而全真教教规森严,是绝对不允许皈依弟子结婚生子,那又如何能做你的爷爷?”阿河在一旁看到,连忙上前安抚尤叔道:“尤叔,你别动怒,你先听陈师傅把话说完啊。”
“哼!”尤叔冷哼一声,怒视着我。
尤叔的此番回护爷爷的言行让我十分动容,而且在当年他那么年轻的时候,可以信守诺言,一守此地几十年如一日。想必是将我爷爷和叔公看得极为重要,在他心里我爷爷和叔公早就超越了年少时崇拜的偶像程度了,或许已经变成一种奇妙的“信仰”了吧。
当真应了那句:“仗义每从屠狗辈”之语。
随后我站起身子,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双手抱拳,低头弯腰,深深地向尤叔作了一个揖!
尤叔一时反应不过来,一脸的不解,一旁的阿河也一脸的疑惑。
“尤叔,我代表我的爷爷和叔公,还有这整村人,由衷地对你说句谢谢,若是没有你几十年如一日的,遵守承诺,守在此地,想必会有很多的人受到伤害。至于我爷爷,他最早确实是全真教的,可后来又拜入正一教的门下,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也无从得知。从我记事起,爷爷很少对外说自己的身份,只是在平时帮忙村里人做法事的时候,才会穿起道袍。村里的人叫他道士,可他对外从来不说自己是道士,只说自己看书研究出来的这些本事!”说罢。我将天蓬尺横在身前,左手大拇指,连点食指,无名指三下,口中发声道:“五雷五雷,急会黄宁!”只见天蓬尺上的各个符文电光闪动。
“这,这是……”尤叔颤声道。
“不错,这正是我爷爷手把手传我的五雷咒!对于我爷爷的身份,我绝无弄虚作假之意,是非真假一看便知。”我将天蓬尺向下一划,左手散去手诀说道。
“确实是陈真人的手法,小哥这一手五雷咒,真的不能再真了!”尤叔赶忙摆手说道。我们三人相识而笑。此番经历,我们皆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对了,我表哥呢?”阿河开口道。
我们刚刚只顾这听尤叔讲,一时间都忘记了抠鼻……
“走吧,我看抠鼻一定没事情。他总是会在关键时刻出现的!”我将太刀和天蓬尺拿到右手,左手也上前扶住尤叔说道。
当我们爬出洞穴,走到山洞外面的时候,外面的天已是蒙蒙亮,约五点多的样子。
“嗨,陈师傅,尤叔……”果不其然,我们寻声望去只见抠鼻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拿着一把猎枪,后面带着一群村民,手上拿着锄头,柴刀,各式各样的武器跑向我们。好吧,抠鼻的出场方式永远都是这么搞笑……
之后的几天,我们都住村长为我们特意提供的两间小木屋里休息,一间我跟抠鼻住,一间阿河住。
时至今日,这个村也有几家类似旅店的民宿,有时候有些零散外地客人来此地游玩,当地村民也会收取些许费用。
至于解释这件事情,都是尤叔和阿河出面的。其中关于我爷爷和叔公的一些事情他们未曾多言,只是悉数向村民们解释了这大阵和巨蛇的缘由。
村民们得知我帮他们解决了后患,每个人都十分感激我,于是乎这几天我的伙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而抠鼻自然沾了我的光,大部分村民送来吃不完的食物,都被他消耗一空,茶余饭后,村民们都拉着他说那天的事情。于是乎,抠鼻夸夸其谈,说什么自己当时有勇有谋,看我们都深陷地下,于是早早就料到有此局面,所以和阿河出来找我们的时候,就悄悄的把尤叔藏在家里多年不曾用到的几个土制炸药包带出来。从而在关键时刻,炸开洞顶解救了我们大伙。
后来阿河告诉我,其实那天他俩看我们不见了一时慌了神,情急之下,抠鼻硬是翻出了尤叔家的炸药包,说不管如何先带上,大不了到时候碰到什么事情,同归于尽!
在我呆到第四天晚上的时候,我和抠鼻刚吃完晚饭,阿河便推门而入,手上竟然捧着那天的在洞穴里的金碗,脸上布满了泪痕,说道:“陈师傅,你帮帮我好吗?”
“表妹怎么了?“还不等我回答道,抠鼻就上前说道。
“表哥,呜呜……”阿河抱住抠鼻哭了起来。
半晌后,阿河平复了情绪,缓缓地告诉我事情起因。原来那天回去后,她又开始做梦,梦到之前那个鬼物手中拿着那天掉落的金碗站在她的面前,当阿河想要靠近问话的时候,这个鬼物竟缓缓地变成了她父亲的模样。于是乎阿河又偷偷回到洞穴,把金碗带了回来找我,希望我可以为她解答一二。
其实像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死后的亡魂,残留下了极其强烈的意念,不肯离去,所以造成种种梦境。可照之前阿河母亲说的,金碗与其父亲的事情,那我推断这个金碗上定是与其父亲关系匪浅。但现在根据阿河说的,又出现了那个鬼物。这令我十分的费解。
我拿过阿河手中的金碗,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也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表妹我看你是那天被吓的,这几天还没有回过神来,所以才做的噩梦。姑丈都去世那么久了,你这是太过思念才会梦到他,况且那个鬼物要来骚扰你,姑丈在天之灵也定会保护你的。”抠鼻在一旁拍了拍阿河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我猛地转头,对着抠鼻问道。
“啊?没什么啊?”抠鼻被我突如其来的话,问的一愣。
“不是,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催促道。“没什么意思啊,我这是安慰小姑娘呢,再说了我姑丈和那个鬼物都成鬼了,还怕什么来找我们麻烦。”抠鼻说道。
“哈哈哈。是了都是鬼了。哈哈。”我听到此处,开心的笑着拍了拍抠鼻肩膀道。
“陈师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旁的阿河见状,赶忙问道。
“阿河,我知道这是为什么了。你把你父亲的八字给我。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这个我知道,我父亲是19……”阿河熟练的报出了,她父亲的八字。我连掐左手,不断地用大拇指去点击各个指节。一旁的抠鼻紧紧地盯着我的手势,生怕错过一个细节。其实所谓的掐指一算,看起来神秘,不过是用十天干与十二地支之间的相互配合的计算方法而已,而一般下需要纸笔,但古人在推算命理时不大会有机会利用纸笔。因此:将手指分三节,刚好固定十天干,与十二地支相配时就需要按指节念地支,这样可以较为迅速计算出该年年份、月份的天干地支,掐指一算由此而来。不过说的简单,需要记住很多专业的名词,和各个甲子流年。除非天赋好,不然还需要用大量时间学习不可。
“庚子年……原来如此!”我终于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阿河,其实那个鬼物就是你的父亲!“我幽幽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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