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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叙阔


            此刻,刚才那边囚着高阶落云宗弟子的厢房中,已有几名好事的弟子,此时也悄悄摸到门边,或是探出窗来,只看凌生行事。见凌生从隔壁厢房中走了出来,心知他又得了手了,喜滋滋的转头朝屋中其他同门师兄弟一阵指手比划。

            只见凌生出了第二间厢房,又径直朝最后那间厢房小心挪过去。

            同样在门外细听了片刻,便再次身形暴起,冲入屋中,依样画葫芦,将最后一名弟子也斩杀了。这时他才长吁一口气,不过生怕附近还有其他天魔山弟子在不远处巡逻,一样示意屋中的那些个低阶弟子不要高声喧闹。

            接着便撇了这些低阶弟子,独自走出厢房,迫不及待的来见何清。脑中早已浮现着何清的面容,心中想道:“刚才看清儿的模样,也不知道这傻丫头这几天哭了多少回,直差点没把一双眼睛给哭瞎了。想必是前几天逃回宗门的众位师兄师姐们告诉他,我已经陨落在天魔山下,难怪她会如此伤心!嗯,这会让我想几个笑话逗她笑笑,开心一下才好!”

            一边想着一边走出门外,还没走到这边第二间厢房门口,就见何清此女正小心的靠在门边,探头探脑的,想出门寻看,又担心坏了凌生的好事,脸上又是焦急又是紧张,两只漆黑的眼珠子里噙满了泪水,好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凌生见了,心中又是怜惜又是心疼,张开双臂就要过去抱住她,可转眼看到自己手臂衣襟全身污浊不堪,又嫌自己身上脏臭,急忙又把手缩了回来。

            不想,这时何清也看见凌生平安无事的走了回来,哪里管他身上的脏污,一把撞到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不再松手。眼中含着的泪水好比那掐断了线的珍珠串儿,淅淅啦啦的滚落下来。一边流泪一边抽咽着哭道:“凌大哥……清……清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凌生心内本就心疼不已,此时听她这一哭,牵动心弦,哪里还控制得住,眼中也红了一片,泛出泪花来。喉咙间更是感觉哽咽难当,刚刚想起的几个笑话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哪还说得出半个字来。

            只见凌生用手轻轻抚摸着何清的秀发一会,稍稍平复了一下心境,又软声软语的说道:“清儿别哭,凌大哥这不是好好的嘛!凌大哥这几天也好想念清儿,让凌大哥好好的看看你!”

            说着,就将何清慢慢的推开,双手轻握着何清的双肩,放到眼前细看,只见这时的何清:

            眉逢宿雨烟笼翠,眼历三春水盈池。

            娇花才洗千重遍,转眼又见泪痕湿。

            见何清一副又娇弱,又可人的模样,凌生也是又喜欢又疼惜。看了看自己的衣袖,找了一块比较干净的,搓了搓,用手捏着,轻轻的替何清擦拭着掉落下来的泪珠子,半开玩笑的说道:“清儿别哭了,要是把眼珠儿哭坏了,可就要变成瞎婆子了!凌大哥可不要一个瞎婆子跟在身边哦!”

            何清没听出凌生的玩笑话,倒真的当真了,急忙用袖子抹了眼泪,小嘴一抽一抽的,真个停下不哭了。口中急着说道:“凌大哥可别不要我,清儿不哭就是了!”倒把凌生逗得一笑。

            接着又见她像慌了神似的,朝凌生上看看下看看,左看看右看看,前看看后看看,直把凌生浑身瞧了个遍,又伸手朝凌生身上乱摸,摸得凌生倒不好意思了,不由开口问道。

            “清儿,你做什么呢?”

            只见何清却不停手,口里只满含担忧的问道:“凌大哥,你是不是哪里受了伤了,怎么流得这满身的血!”

            凌生这才一把抓住何清两只雪白软滑的玉手,捏在手里,笑道:“凌大哥没事,虽然先前受了点轻伤,不过都已经好了,我这身上的血都不是我自己的。倒是你,那些天魔山修士有没有为难你,你身上是不是也被他们下了什么禁制什么的!”

            说着,便换成他紧张的乱瞧起何清来了。

            看到凌生如此紧张模样,何清知道她的凌大哥心中也非常关心自己,一颗芳心好不欢喜,转泣为笑的摇摇头说道:“没有呢,凌大哥!那些天魔山修士只是封了我们的几处穴道,让我们使不出法力来,并没有给我们下什么禁制。也没有像凌大哥这样,给我们戴着这样的锁链。凌大哥,你这身上的锁链还能取下来么?”

            说着又转为担忧之色的看着凌生身上戴着的囚灵锁,想要抽手去摸摸看,谁知两只玉手还被凌生紧紧的握住,轻轻抽动了几下竟抽不脱,便由着凌生抓着,脸上自娇羞的红了一片。

            凌生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眉头微皱着,同样低头看着自己腰上的囚灵锁,摇了摇头道:“这锁链非比寻常,我刚才曾尝试着强行拽下来,却毫无效果,反倒被扣得更紧了。那名给我上锁的天魔山修士如今已经死了,想要打开此锁,只怕要找到于师叔或是其他同盟宗派的筑基期长老,以他们深厚的修为强行转动法盘才能打开。”

            何清闻言,也不由得面露担忧之色的说道:“凌大哥,那现在我们是不是要去找于师叔他们。清儿还记得前几日,那些天魔山修士来攻打我们落云宗,两位师叔伯和众位师兄师姐们全部出动,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清儿笨手笨脚的,修为又低,帮不上一点忙,只能和其他实力也比较弱的师弟师妹们躲在洞府里。后来,那些天魔山修士占领了我们落云宗,还把我们这些躲着的弟子们全部都抓了出来,又听其他师兄弟们说,薛师伯已经被他们害死了,于师叔和众位师兄师姐们都逃往紫荆谷去了,连小川也一起跟他们去了。后来,那些天魔山修士又逼着我们投靠他们天魔山,还杀了几个师兄师姐,威胁我们,还让我们下山去杀死村里的族民。后来,有好几个师兄们真的就跟他们去了,就不知道爷爷和王叔王婶他们怎么样了,清儿好担心爷爷会不会也被他们杀了!”

            说到这里,何清又禁不住心中担忧,抽泣着哭了起来,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急忙的又问道:“哦对了,凌大哥,你这几天都在哪里?前几天我听回来的荆师姐和于师兄说你已经受了重伤掉落在天魔山中,还说你,还说你只怕活不了了,清儿好害怕,好怕再也见不到凌大哥了!凌大哥,你掉落到天魔山后,是怎么逃出来的,又怎么会被秦师兄抓住的,你上山的时候有没有碰到爷爷,爷爷他们到底怎么样了,你能告诉清儿吗?”

            当凌生听到何清提到何伯时,心中不由一抖,不由得又想起何伯与王叔王婶死得凄惨,心内自感悲伤惭愧,面上却不敢透露分毫,只怕何清知道真相,又要哭得死去活来。因此,只是静静的听着何清说完,这才回道:“嗯,清儿说的那些,凌大哥也从其他师兄弟口中知道了大概,至于我是怎么逃回宗门,又怎么被秦师兄抓住的,却是说来话长,等我们逃离了眼下的险地,我再慢慢的告诉你。至于何伯和王叔王婶他们,我上山的时候只顾牵挂着你,是以也没去村中细看,只是远远的看到村中漆黑寂静一片,想必他们早已闻讯逃走了。眼下,我们还是先想办法逃离此地再说!”

            听到凌生如此说,何清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听话的点了点头。

            凌生这才放下何清的手,转头朝里面的一干中阶弟子们郑重的说道:“你们也先等一会,我先去跟几位师兄们商量一下对策,看看有没有办法带着大家一起离开。眼下,大家都不要吵闹,以防惊动了其他几处的天魔山修士,把他们引了过来,那时可就谁也跑不了了!”

            那屋里的一群中阶弟子适才眼睁睁的看着凌生与何清二人又哭又笑,只顾温存缠绵,心中早已急得有些不耐烦了。不过又碍于凌生师兄身份,加上刚才亲眼瞧见他那厉害的手段,虽然心里着急,却也不敢开口呼喝。此时听到凌生说想办法带自己一群人逃走,不由心中欢喜,一个个都乖巧的点头答应。

            凌生又看了一眼何清,让她呆在原地,这才放开手,往高阶弟子所在的这边厢房走来,正瞧见一名长相机灵的青年弟子附在门边偷望,正朝他连连招手,显然那边的师兄们也等得有些急了。

            凌生快步走了过去,从窗口上正看到里面的十几名师兄们正围在一起低声交谈,显然是在商议进退之策。

            凌生进得屋来,里面的十几名高阶同门不由齐刷刷的朝他望来,眼中神情都颇为复杂,神色各异,既有惊叹的,也有赞许的,也有狐疑的,也有欣喜的,神态万千。

            那名叫杨奇的师兄见凌生回来,不由得马上冲上前来,一把抓住凌生的手臂,嘿嘿笑道:“没想到凌师弟手段如此厉害,竟然连这囚灵锁也困不住你,简直是匪夷所思!不只是我,就连其他众位师兄弟也是惊叹不已呀!”

            凌生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回道:“师兄误会了,这囚灵锁当真是十分厉害,师弟并不能挣脱半分。与众位师兄们一样,体内的灵力并不能调出分毫!”

            众人闻言,都不由一呆,那杨奇更是一面疑惑的问道:“这我就不懂了,若师弟不能调出灵力,那又是如何使出那奇妙身法,将那许姓修士杀死的?”

            凌生适才早已望见众位师兄们脸上各自不一的神情,想必有不少人心中还对自己存在猜忌,眼下也顾不得是否泄漏自己那步法的奥秘,只有如实相告,才能让其他师兄弟释怀,好一起想办法离开这里。

            因此,只是微微沉思了片刻便道:“实不相瞒,师弟这步法名唤‘千影步’,与我们平时学的千里神行等其他身形类法术不同,并不是用灵力催动的,而是用精力催动的。适才我尝试了一下,偶然发现将体内丹田中的灵力炼化成精力后,并不会被这囚灵锁吸去,因此才故意用言语相激,引得那名天魔山修士没有防备,我才好一击得手。”

            听闻此言,杨奇与一众师兄弟这才露出恍然之色的连连点头,其中几名原本心怀猜忌的师兄弟更是疑忌顿消的开口叹道:“原来如此!”

            只不过,片刻之后,又见他们面露苦色的面面相觑起来。

            凌生见此,还以为他们另有什么猜疑,不由得板起一脸诚挚之色,又开口说道:“莫非师兄们不相信师弟所言,若是师兄们不信,不妨让我……”

            话还没说完,就见一名长相清秀,颇有儒生气质的师兄淡淡一笑,一摆手打断道:“师弟误会了,我们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刚才我与杨兄几人,都猜测师弟可能是找到了这囚灵锁的破解之法,只想等着师弟过来教导我们如何破解,好让大家一起摆脱这囚灵锁的束缚,同心协力,逃出山门。却不想……唉!”说罢,又一脸失落的摆了摆头。

            这时,杨奇也接着说道:“眼下凌师弟虽然杀了三名看守我们的天魔山修士,但山门各处还有其他高阶魔修守卫。既没有办法解除这囚灵锁的束缚,我们与普通凡人也没什么两样,如何逃得下山去。师弟虽然仗着那奇妙的千影步,借着这三名魔修大意,侥幸得手,却难保沿途不会遇到更厉害的天魔山修士,若对方全力应付,难保师弟也能如这般轻易得手。到时再引来其他留守山门的魔修一起围攻,师弟更是双拳难敌四手,而我们只有干看着,丝毫忙帮不上。那时,那些魔修见我们一起逃下山去,只怕也不用再顾忌他们邱长老临走时之言,直接出手将我们斩杀也说不定,而我们也只能眼巴巴的引颈就戮而已!”

            听闻此言,又有一名长相粗糙,满脸髭髯,身形魁梧的师兄也急了眼,提高了嗓门嚷道:“这下好了,刚才算是白商量了,想的几个法子一个也用不上了!眼下人也杀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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