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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赠宝


              凌生听云轩说是家传之宝,不由面色肃然,再听一串闻所未闻的名字,又感好奇。

              却听云轩继续讲道:“此宝原有两件,另一只名‘鸳鸯玲珑玄晶棺’,与我这只互为一对,一黑一白,故称鸳鸯棺。相传是千余年前南夏国的一位大前辈修士——云殊真人,为救她的心爱的伴侣——露霞元君,采寒冰白玉与冰魄玄晶两种奇石炼成,可永保肉身不腐!只可惜那位云殊真人至死都未能如愿,救回露霞云君。最后在自己寿元将近时,也将自己装入另一副棺中,与露霞云君同葬一处。近千年后,他二人的墓穴才被后人探得。当时找到他二人墓穴的修士,开棺检看之时,发现二人的法身过了这千年之久,居然还是栩栩如生,如同活时的一般,都是惊叹不已。那些修士为他们的真情所感,也不敢随意玷污他们的法身,仍将他们葬于一处,将墓中宝物并那两件鸳鸯棺尽数收尽。此后又过得数百年,两件鸳鸯棺又几番辗转于其他修士之手。直到今日,那件‘鸳鸯玲珑玄晶棺’已不知落在何人之手,而这件白玉棺则是我族中先祖机缘巧合之下,偶然购得,后传为我族中家传之宝。虽然这百余年来,我云氏一族日渐衰微,却也未曾将此宝转让他人。及至后来我族人惹祸,家门遭灭,我逃来此地,也仅带得这件家传之宝而已。今日有缘得遇凌兄,又感你师兄妹二人之情,我这件宝物虽说是家传之宝,只怕已无后人可传,倒不如送与凌兄,却正好物得其所!”

              凌生听他说要以家传之宝相赠,不觉受宠若惊,急忙摆手道:“此乃云兄家传之宝,在下怎敢收受!何况你我只是萍水相逢,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凌某有幸蒙云兄真诚相待,视我为朋友,适才一番诚心指教,令凌某受益匪浅,心中已是感激不尽,无以为报。此时若再厚颜无耻的收受云兄如此贵重的礼物,岂不教凌某汗颜惭愧!”

              云轩闻言,不由苦笑了几声,说道:“小生刚才也说了,如今我已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百年之后不过化为一捧黄土而已,还要这白玉棺有何用?难不成还装着自己这幅臭皮囊,等什么人牵挂赏看不成?”

              说着,就将白玉棺塞到凌生手里,又言道:“我既已将凌兄视为朋友,朋友之间便无贵贱之说,只论心诚则可!此宝与其随我葬于黄土,暴殄天物,不如送与凌兄,正好可以用来保你师妹肉身不腐,也不失其价值!”

              凌生闻言,心中虽觉有理,但仍不好随意接受,推却着说道:“话虽如此,在下还是不敢收受!”

              云轩又言道:“凌兄试想想,你现在虽然每日都有闲暇,可以替你师妹度引精气,保她肉身不腐。难道以后也打算每日花这许多时间、精力来守着她,替她度引精气吗?你不是还要修成筑基期,替你师妹施展还魂之法吗?若再分心他顾,还得修炼到何年何月。以你现今的折寿之身,别说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就是有那个时间,也难保以后不会遇到什么意外。你又不能时时将你师妹肉身带在身边,若是因为什么事故,被耽误个十天半月,你那师妹肉身一腐,再想挽回,可就千难万难了!”

              凌生听了这番话,好似戳到了自己的心坎里,面容一怔,呆在了原地。

              云轩只将那白玉棺塞到他手里,朝他笑了笑,便一转头,自己欣赏月色去了。

              凌生抓着手中的白玉棺,放到眼前看了看,忽然面露郑重之色,挪后一步,就朝云轩稽首便拜,口中言道:“云兄如此厚爱,凌某身死难报!大恩不敢言谢,他日若有幸能救得我那何师妹,必定再来登门,让她亲自叩谢云兄救命大恩!”

              他这一大礼参拜,也顾不得再隐藏披风中的囚灵锁,都尽数展露了出来。

              云轩见此,急忙一摆手,过来扶起凌生,口中笑道:“凌兄如此见外,倒不把我当成朋友了,快请起!”

              说话间,自然也看到了凌生身上的囚灵锁,不由又露出惊疑神色,问道:“若小生没看错的话,凌兄这身上戴着的应该是那囚灵锁吧?”说着就伸手朝凌生身上的锁链摸去。

              凌生回道:“不错,我前几日回宗门救我何师妹时,被那些天魔山修士所擒,用此锁将我锁住。我也曾试着挣脱,却丝毫挣脱不下。后来亏得我还有一套用精气催动的步法,这才得逃出来。”

              只见云轩半蹲着,在凌生腰间锁带上那块法盘仔细查看了一会,便摇了摇头说道:“这幅囚灵锁乃是仿制那传说中的囚龙锁所制,中间这块阴阳法盘虽然仿的还算还不错,只是启动法盘之人的法力太弱,估计只有炼气上阶修为,并不难打开。凌兄只要找一处大点的珍坊,请一名筑基期以上修士施法,就能替你打开!”

              说着又站起身来,抓起凌生手腕上的锁扣看去。

              凌生听他一语中的,心中佩服,又听他说什么“珍坊”,却不明其意,不由问道:“云兄说的‘珍坊’又是什么?”

              云轩一边检查着凌生手中的锁扣,一边回道:“珍坊与那灵市一样,都是修士聚集交换买卖物品之所,就跟凡人城镇中的坊市是一样的,只不过交换买卖的东西不同罢了。小型的便称市,大型的便叫坊,那珍坊又称千珍坊,便是形容其珍稀宝物极多的意思。除此外,每隔一段时间,又会有某些修仙宗门或各修仙家族联合一起,自行举办一些交易大会,又称为会。当然也有大小之分,小宗门联合的便随便叫个百宝会、千珍会,像南夏国五大宗门一起举办的,便称万宝会。那万宝会我昔年也随家中长辈参加过一次,期间交易之物可谓千奇百怪,某些珍贵稀有的各色材料、宝物、灵草、灵宠等物,更不是那珍坊所能见到的。凌兄此去,若能有幸加入那五大宗门或是其他大一些的中等宗门,不愁没机会见识!”

              云轩说话间,已将凌生手腕上的锁扣仔细看过,又言道:“凌兄身上这幅囚灵锁做工并不算上乘,你腰间那块阴阳法盘我自问没有那能力能替你打开,但你手腕上这两个锁扣,我却可以试试看,或许能帮凌兄解去!”

              凌生闻言一喜,问道:“当真?”

              云轩笑了笑,回道:“我且试试看,要是不行,凌兄也不要见怪!凌兄先等着,我去取个东西来帮手!”

              说着转身走回前屋,没过多久,又走了回来,手中拿着一个细长的金属丝。

              只见他重新来到凌生身边,抓着凌生手上的锁扣,将金属丝插入锁扣中一个细小的空洞中,手中一丝彩色灵气从指尖注入那根金属丝中,一番拨弄。

              只过得一会,就听一声清脆的机括弹动的声响传来,凌生一只手腕上的锁扣居然“咔”的一声从中分开,从凌生手腕上掉了下来。

              凌生见此,又惊又喜,不由赞道:“没想到云兄还有这样的手艺!”

              云轩只是笑笑,又依样画葫芦的将凌生另一只手上的锁扣也解了下来。

              凌生攥了攥拳头,发觉并无异样,前日拿手砸石壁时砸得两手血肉模糊,现今已然复原,只有两圈红通通的印子,里面的筋脉并未损伤分毫。

              接着,二人又在屋檐廊道上坐下,闲聊起来。云轩许久没与人这么畅谈过,只觉和凌生相谈甚欢,不由得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将以往在南夏国的所见所闻,奇人趣事都说与凌生听。

              凌生听他一番讲述,心中对南夏国中原地区的风土人情渐渐有了几分了解。对话之间,也将自己如何流落到披云山,如何加入落云宗,以及在宗门中这一年多的经历说了一遍。内容虽然不多,也不算新奇,云轩却听得十分认真。

              凌生自问在落云宗这一年多,除了何清之外,却也没有与哪一位同门师兄弟如此谈得来,闲聊间,更觉这云轩的脾性与自己十分相仿,真所谓意气相投。聊得忘了神,倒忘了沿途赶路的疲乏,不知不觉间,已是四更时候,月已西斜。

              云轩心知凌生连日赶路辛苦,聊了这么久虽然意犹未尽,但也不想耽误凌生休息。见竹门上的油灯已经燃尽,这才有些不舍的站起身来,对凌生说道:“凌兄连日赶路,想来也累了,时辰不早了,凌兄还是趁早歇着吧,我就不打扰了!”

              凌生也言道:“这几日赶路确实有些累了,只是刚才与云兄相谈甚欢,倒不觉得累了,叨扰了云兄这么晚,云兄也快歇息去吧!”

              云轩正要离开,又想起了一事,说道:“哦,对了,差点忘了,凌兄现在还使不出法力。我先帮你把那白玉棺打开吧,凌兄现在就可将你何师妹放入棺中了!”

              凌生闻言称谢一声,就袖中拿出那个白玉棺,递给云轩。

              云轩接过白玉棺,与凌生一起来到何清躺着的居室,将白玉棺放在地板上,略一施法,将几分灵力直接注入白玉棺中,便见此棺慢慢变大,足变得有五六尺长,两三尺宽,与一般棺木差不多大小。棺上的花纹字体图形也随之变大,上方棺盖上的錾刻着的图像也渐渐清晰,看上去好像是一只鸾鸟。

              接着,云轩又施法将那面刻着鸾鸟的棺盖慢慢摄起。

              与此同时,就见一阵蔼蔼白雾从棺中涌出,凌生只觉白雾中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微微一惊。

              云轩操控着那面棺盖轻轻放到一侧,这才对凌生言道:“好了,凌兄现在可以扶起你那位何师妹,把她放入棺中了。”

              凌生微一点头,依言抱起何清,小心的将她放入白玉棺中躺好。手臂伸入棺内之时,更觉寒气侵骨。将何清放好之后,便退开一步,好让云轩施法。

              便见云轩再次施展控物术,将棺盖摄起,重新盖好,适才从棺中散出的寒气也随白雾一敛散去,消失不见了。

              云轩将功法一收,又郑重的对凌生提醒道:“凌兄记得,以后将令师妹放入白玉棺中之后,切不可将此棺再缩小收回,否则恐怕伤损到里面的肉身,切记切记!”

              凌生急忙连连点头,称谢一声,将云轩之语铭记在心。

              等云轩回房后,凌生又走到白玉棺前,透过半透明的棺盖,朝棺内看去,只见雾气翻卷间,何清面容安详的躺着,并无异样。看了一会,这才吹灭了灯火,躺到木榻上,倒头便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凌生就起身告辞要走,云轩不放,只是苦留,凌生盛情难却,只得多住了两日。

              两日来,二人日夜品茶闲聊,对弈畅谈,都有相识恨晚之感,更添惺惺相惜之意。

              凌生虽然也不舍得离去,怎奈心中牵挂着何清,只想早一日救回她。到第三日上,执意要走,早早的起身告辞。云轩自然也知道凌生牵挂着何清,也不好再强留,只得依依惜别。

              临走时,又帮凌生重新将鸳鸯玲珑白玉棺收起,让凌生小心收好,凌生则依旧背着何清上路。

              云轩直将凌生送出门口,眼望着凌生走远,消失在山间小路上,这才重新恢复了神色,又朝远处天边看了看,口中叹了一声道:“机关算尽动干戈,宝物却归有缘人!”说完,这才走回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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