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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诡秘莫测(求收藏)


  叶求知若是只炼五行中的任一项,或金剑,或冰锥冰针,或火龙桩飞尘砂等之类的兵器,都较容易。但他自在梦中见了梦和尚的方印有莫大的妙用后,又领悟了金之“从革”之意,已不甘单拘于一形。好在他五行兼具,又得了佛门的炼器之法,只要依五行相生之理,循之而炼,虽然有些困难,但也不是不能做到。

  叶求知将铸器之法先在脑中过了一遍,在此之前他心中惴惴不安,毕竟这是从梦中得来的,太过虚无飘渺,有没有用还不得而知。他要是把此事说给了别人听,别人非取笑他不可,若不是心梦大法见效,他也只会当这是怪梦一场,一笑置之,抛于脑后,从此以后不会再忆起。

  现在他一边默想铸器之法,一边依之潜运真气。梦和尚的“梦界”方印之所以宛似一界,与实境无异,便在于佛法的“一切唯心造”,“唯心所现,唯识所变”。而叶求知现今所悟的“从革”之意,倒也有与其相似相通之处,再加之从纪白神剑处得来的图案本就有“易”之真义,此三者一凑,道佛结合,经叶求知自行琢磨变通的新铸器之法,竟也可行,在他腹中蠢蠢酝酿孕育。

  叶求知按五行相生之理,依次运动真气,就见他的气海之中,宛若有一团氤氲之气在居中凝合内聚,不断凝实,其内又似有一根细枝,如嫩芽抽穗般地露出了头,蜿蜒曲折生长,这自是那天运石上的其中一幅最简易图案。此景便如天运石初诞一般,一旦叶求知将全部图案皆烙印其上,无异天运石重生,那时离他的无相印大成也即不远了。

  叶求知起初之时尚还有些担心,凭自己从杜尊使处学来的粗浅佛法不足以使铸器之法,可在运气之间,赫然发现每到他力不能及之时,便有一段佛法闪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及时地弥补上他的欠缺之处。

  他脑中电光一闪,豁地明白自己为何会做那怪梦,又为何梦中得法了,原来杜尊使传他的入门之法尚藏得后续功法,当自己的前法练成后,后法自现。这便如本门的弟子所持的传功玉简一样,向来是由简入繁,由易及难的次序排列,功力不够或神识不强,玉简之中不会显示下续的功法,以免有些弟子贪多务快,不循步就班。若不是本门的弟子,纵使得到了玉简,也无法将其打开,这也是各家各派保持自家之秘而不失的妙法。纵有那不轨之人,欲窥视别派的功夫,也无法得逞,徒望之兴叹。而佛家自有其神妙之处,不需玉简便可以隐藏其后续之法。

  叶求知心道:“我说怎会有这种怪事,随便睡上一觉,就能梦中得法,并还行之有效,这委实也太过离奇了一些,原来是这样。想不到佛教待人如此之诚,对一个外派人士也倾囊相授,毫不藏私!”

  当下他与不当剑两人都默默行功,而那陆郡除了不时喂那五命妖猫丹药外,也无甚别的动静,朱水二女及弘毅三人则在等待易青崖的消息,一时无话。到了晚上,待得白无瑕晚课,那陆郡又悄悄地溜了出去。

  叶求知一见心中好奇,不知她第二天晚上出去,又要去会什么人,或弄什么玄虚,便叫不当剑跟了过去。

  三人一前两后地出了白虎宫,来至一个隐秘处,此地离白虎宫不近也不远。那陆郡左右一看,见四下无人,立即在当地布起阵来。

  她将数面阵旗往几个阵眼处一埋,原地顿然不见了她的人影,要非不当剑眼神犀利,又知她的方位,差点失了她的踪迹,心道:“这个隐蔽大阵可有些厉害,连我差点也瞒过了,要非我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委实也看不出来。”心中亦甚感纳罕,不知此女要干什么。

  陆郡布罢停当,似松了一口气,从身上取出一只玉瓶来,拔开瓶塞,将瓶身一倾,顿有一道血水倾泻而下。那血水又黑又红又腥又臭,发出幽暗的红光,极是诡异可怖。随着血水的流泻,此地的温度也骤然降了下来,黑烟袅袅,鬼气森森。

  那血倒在地上,积了一滩,却不渗透流动,缓缓地高出地面,蠕动了起来,慢慢凝成一个人形,站立起来,向陆郡道:“小姐,你将小的放出来有何吩咐?”

  此人的声音尖细飘忽,不带一丝情感,似阴风吹隙所发之音,又似野猫夜啼,叫人听了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其一站起来,地上的血迹便即全无,似所有的血水都汇成了他这个人,及其背后血红的披风。

  陆郡收起瓶子,道:“我要你在此地布一个《九幽入冥大阵》。”

  那人左右一看,问道:“这是哪里,小姐要布此阵却干什么?”

  陆郡道:“你不要多问,只管照做就是。”

  那人道:“是。”又犹豫道:“不过我瞧此地元气清熙赫盛,只怕魂魄一旦离窍,受此地之气一冲,便即魂飞魄散,泯灭一净,不复再存。”

  陆郡道:“这我知道,你尽管做来。”

  那人当下也不再多问,一抖身上的腥红披风,顿其上“啾啾呜呜”之声不绝于耳,似有无数的亡魂在哀嚎号哭一般,从中又钻出许多虚影,绕着此人身周打转,一时此间愁云惨淡,阴气森森,仿佛来到了鬼窟地狱。

  那人似在运念动识,也不见他有何动作指令,便见那些亡魂纷纷投入地下,井然有序,颇有章法。

  叶求知见那些幽灵似无穷无尽一般,从那血红的披风里源源钻出,心中暗骇:“这要死上多少人畜,才收集如此之多亡魂!这魔女布这样一个邪阵干什么,料来绝不是用来对付白虎宫,难道是为了那青龙宫的龙公子,否则她又怎会要白无垢特意将他约来?可白虎宫的地下秘密又与龙公子有什么关系?”只觉得这陆郡处处透着诡异古怪,种种举动大异寻常,实令人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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