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凌度上人
九华山,只见赵胜手握宝刀,站在玄女池边,四周横七竖八的躺着玄音阁的弟子,阵阵哀嚎,痛苦不堪。
赵胜面对着眼前的一切心中闪过一丝快感,一种久违的满足感,赵胜走到那人身边,那人看着赵胜,眼神中没有惊恐,没有彷徨,反而是有一种让人生畏的冷静与从容,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只是这一刻等的太久了,久的让他对这里有了一种留恋与不舍。
那人又转头看着玄女池,空荡无比的玄女池,平静如纸的池面,蕴含着一股圣洁之美。
那人眼神回到面前的赵胜,道:“你是何人?”
赵胜看着眼前的陌生人道:“跟我走吧!”
那人显然并不着急,淡定的道:“能进去玄音阁的人,显然很不简单,你到底是谁?”
赵胜有些不耐烦的道:“不要问这么多,跟我走就是了。”
那人无奈,冷笑一声道:“杨青峰难道没告诉你我是谁吗?”
赵胜冷笑一声道:“你是谁跟我没关系,我的任务是带你离开这里。”说着上前架起那人的手臂,凌空一跃,已经过了十丈开外。
玄音阁弟子围了过来想要阻挡,赵胜冷笑道:“不想死就让开。”玄音阁弟子知道此人的恐怖,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带着那人离开玄音阁。
山谷中,杨青峰、黑衣人、萨克陀,还有那目光恍惚,宛若痴呆的石守坚坐在原地。
杨青峰道:“金狮陀,你去接应一下赵门主。”
黑衣人应道:“好。”刚要离开,只听一个声音道:“不用了。”只见赵胜出现在不远处的地方,身后还跟着一人。
杨青峰上前拱手道:“陛下。”
那人抬头打量着面前这个人,似乎有一点不知所措,看着杨青峰一时无法言语,杨青峰笑道:“这些年让您受苦了。”
那人随即一副不屑的道:“你就是杨青峰?”
杨青峰道:“正是。”
那人看着杨青峰道:“你还记得当年的事情?”
杨青峰道:“当年我让陛下您要学会隐忍。”
那人没有看杨青峰,或许是这些年待在那个地方,实在是太枯燥了,除了太阳就是月亮,如今使他对四周的一切都产生的好奇,虽没有看着杨青峰,但是话却听到了耳朵里,那人看着四周道:“那就告诉我你的计划。”
杨青峰道:“很简单,找到那批宝藏,将宝藏送给汉王,利用汉王帮陛下复辟。”
那人收回落在四周好奇的目光,看着杨青峰,眼神深邃,但是又目光凌厉,感觉要射穿一切事务,道:“复辟?”
杨青峰道:“是,复辟。”
那人冷笑一声道:“你有几成把握?”
杨青峰笑道:“找到那批宝藏,汉王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组织起数十万大军,到那时大军压境,就有了与朝廷谈判的资本,再加上有这几位高人相助,难道陛下还有什么担心的吗?”
那人看了看赵胜几人,笑道:“据我所知,汉王虽是一个匹夫,但是并不傻,能甘为你所用?再说他到时一旦醒悟,反戈一击,来一个兔死狗烹,你还能有多大的把握?”
杨青峰笑道:“这个陛下您不用担心,一切尽在杨某人的掌控之中,汉王是咱们手里唯一能用的一枚棋子,不到万不得已,此棋不能丢。”
那人想了想,随即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信你一次,不过你可要想好了,你的计划无论成功与否,这将我们第一次合作,但也是最后一次合作。”
杨青峰笑道:“成功与否,还为时尚早,请陛下先找到那批宝藏再说。”
那人道:“石守坚找到了吗?”
杨青峰指了指不远处坐在地上的石守坚,那人走过去,眼神中涌现出一阵悲凉,仿佛时光穿梭回了从前,犹如昨天一样。
那人来到石守坚身边,蹲下身,看着石守坚,只见石守坚目光呆滞,但是精神很好,不时的摆弄着身边地下的石子,如若无人一样,他感觉不到身边这个人的来历与身份。
石守坚不知道此时蹲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就是当年自己致死效忠的建文皇帝朱允炆,由于中了欺佛手,丧失了知觉与一部分感知能力,与行尸走肉无二。
朱允炆面部抽搐着,忽然大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青峰走过来道:“为了能够保护他,我让人在他体内种下了欺佛手。”
朱允炆道:“欺佛手?”
杨青峰道:“正是,不过您放心,石守坚不会有事。”
朱允炆怒道:“那就把他给我治好。”
杨青峰道:“此时不行,还要等一个人。”
朱允炆道:“什么人?”
杨青峰道:“请陛下稍等片刻,此人马上就到。”
朱允炆显然有些迫不及待,但也是无可奈何,看着杨青峰与他身边的三人道:“这几位又是谁?”
杨青峰道:“这位就是救您出来的铁刀门赵门主赵胜。”
朱允炆一听到铁刀门赵胜,立马起身,眼神充满精光道:“你就是赵胜。”
赵胜嘴角闪过一丝笑意,略一躬身道:“正是在下。”
朱允炆显然想起了当年之事,但是并没有大怒,只是看着赵胜道:“当年也是拜你所赐啊!”
杨青峰知道当年铁刀门参加了京城大战,帮助燕王攻下了京城,这一点朱允炆肯定是不会忘记的,杨青峰笑道:“陛下,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的赵门主是您的左膀右臂了,还请陛下冰释前嫌。”
朱允炆看着杨青峰一脸的笑意,感觉很是不适应,不屑的道:“是你的左膀右臂吧!”
杨青峰晒然一笑,不置可否,道:“陛下,如今我们同处一个战壕,还要戮力同心才是。”
朱允炆看着赵胜,怒哼一声,转过身去,用手拿起石守坚那双粗糙的手掌,内心涌出无限感慨。
朱允炆又道:“那这个黑衣人和这个番僧又是何人呀!”
杨青峰指着黑衣人道:“这位是金狮陀。”又指了指萨克陀道:“这是他的徒弟,萨克陀,天竺僧人,这三位都是武功高强之辈,武林罕有敌手。”
朱允炆起身重新打量着三人,冷笑一声,忽然道:“道衍何在?”
一旁的金狮陀眼光看向杨青峰,杨青峰显然也没有意识到朱允炆会忽然问起道衍,于是所答非所问的道:“陛下还记得他?”
朱允炆内心闪过一丝微怒道:“道衍,我是生也道衍,死也道衍。”
杨青峰道:“那陛下您是希望他是死还是活。”
朱允炆道:“你看着办吧!”一旁的金狮陀这才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朱允炆看着杨青峰道:“当年我被道衍送到玄音阁,我暗中给你留了密信,为的就是这一天,只可惜这一天我等的太久了。”
杨青峰面露遗憾的道:“只可惜陛下的亲生骨肉至今下落不明。”
朱允炆盯着杨青峰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杨青峰忽然间有些仿徨起来,道:“真的不知。”
朱允炆道:“没关系,我已经找到她了。”
杨青峰惊道:“她在哪里?我去找来,让你父女团聚。”
朱允炆道:“这个不劳你操心,这个你心里有数的很,何必要问我?”
杨青峰道:“胧月公主的下落我实是不知。”
朱允炆道:“不知道最好。”
朱允炆不再说话,再次蹲下身,看着石守坚,只见石守坚依旧摆弄着身边的石子,一道道,弯弯曲曲的线条,错落有致,仿佛意有所指。
一边的赵胜看着金狮陀师徒二人,一脸的不屑,金狮陀也是心中微怒。
杨青峰道:“你们这是为何?”
赵胜道:“我赵某人不屑与这番僧为伍。”
萨克陀怒道:“哼,赵胜,不要得意忘形,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
赵胜一想起在华山被萨克陀带入圈套心中就大怒,道:“你这番僧,跳梁小丑,使一些下三滥的技巧,还大言不惭。”
金狮陀笑道:“赵门主,我们也是为侯爷办事,你这话说的严重了吧!”
萨克陀顿时来了精神道:“就是,侯爷怎么吩咐我们怎么做,有错吗?”
这萨克陀一不小心说露了嘴,将杨青峰抖了出来,一时杨青峰好不尴尬,赵胜看着杨青峰,显然也有些微怒。
杨青峰笑道:“赵门主,不要在意,我们都是办大事的人,何必为此心生不满呢?”
赵胜明白,如今上贼船,再想下去就难了,于是冷哼一声,走到一边,不再理会。
就在这时,只见远处的山头上不知何时已经站立着一个人,也没见他如何动作,只见他身影飞快,犹如闪电一般,几个腾挪,由远及近,就像凭空消失,又是凭空出现一般,身影在空中快速移动时,身后竟然出现一道模糊的虚影,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将此人比喻成鬼魅一点也不为过。
只见那人来到杨青峰的身边,立定身形,一动不动,在场的赵胜、金狮陀师徒更是大惊失色,心中骇然,速度之快,竟然随心所欲,说停就停,力道拿捏真是世间罕有,这份控制力更是登峰造极,赵胜、金狮陀几人也是心中自叹不如。
那人立在杨青峰身边,只见杨青峰深深的鞠躬道:“凌度上人远来,有失远迎,恕罪!”
凌度上人稽首笑道:“不必多礼。”
金狮陀笑着走过来道:“上人别来无恙?”
凌度上人稽首道:“大师也在。”
那萨克陀更是哈巴狗一样,冲着凌度上人嘻笑连连:“晚辈见过上人。”
凌度上人也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只见赵胜却是站在一边,一副格格不入的样子,只见凌度上人笑道:“此人是谁?”
杨青峰道:“这位是中原武林铁刀门赵门主。”
凌度冲着赵胜笑道:“幸会幸会。”
赵胜冷笑稽首道:“好说好说。”
凌度对赵胜的态度也是不以为然,只是呵呵一笑,一副很是随和的样子。
杨青峰道:“此次请上人过来,就是要让上人略施小技。”
凌度道:“还是当年那个人?”
杨青峰道:“正是。”
凌度道:“此人在何处?”
杨青峰指着石守坚道:“那人就是。”
只见朱允炆依旧蹲在石守坚身边,脸上始终挂着一丝不舍与同情。
只见凌度走到朱允炆身边,杨青峰道:“陛下,凌度上人来了。”
朱允炆抬起头来,起身看着面前这个凌度上人,没有说话,而是上下打量着凌度,凌度依旧面色从容,带着一丝笑意,即使被朱允炆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也没有一点凝重表情,更没有一丝奇怪神情。
杨青峰笑道:“陛下,这位就是藏地高僧凌度上人,石守坚身上的欺佛手正是凌度上人当年所种下。”
朱允炆收回打量的目光,用平常的眼神看着凌度道:“这么说你会解开了?”
凌度点点头笑道:“你们中原有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正是此理。”
一旁的赵胜冷哼一声道:“啰嗦!”一副不屑的神情,注视着凌度。
朱允炆道:“既然如此,还请上人解开吧!”
杨青峰道:“敢问上人何时能够解开。”
凌度道:“少则半个时辰,多则一个时辰。”
杨青峰笑道:“有劳上人费心了。”
凌度没有说话,走上前去,看着地下的石守坚,仔细打量了一番,道:“请各位退开十丈。”
朱允炆、杨青峰等人不得不依言退开十丈,此时众人都在十丈开外,赵胜却站在远处,内心不屑的道:“故弄玄虚。”
只见那凌度上人坐在地上,忽然一掌拍向石守坚,只见石守坚喷出一口瘀血,随即好像失去直觉一般,双眼微闭,两腿盘曲,双臂低垂,面如死灰。
远处的朱允炆急道:“这是为何?”
杨青峰劝解道:“陛下稍安勿躁,凌度上人自有处置。”朱允炆只好按耐住不解的心情,紧盯着远处的二人。
只见那凌度上人双掌合十,低首垂眉,念念有词,随即又是一掌拍向石守坚,石守坚被掌力拍的向后滑行了数步,在原地不停的打转。
赵胜、金狮陀等人一眼看出那石守坚此时已经离地悬空打转,这份内力的控制力的确匪夷所思。
那凌度上人起身走到石守坚的面前,只见凌度伸开五指连点石守坚身后五处大穴,由于石守坚悬空高速旋转,时机稍纵即逝,凌度的手法也越发的快了,凌度不停的在石守坚的胸前身后点着穴位,足足点了有一柱香的时间。
凌度忽然双掌齐出,拍向石守坚的双肩,一股大力进入到石守坚的体内,石守坚停止了旋转,这一掌力道之大,振动山石,地面为之一动,以石守坚为圆点,一股强大的冲击波迅速的向四周扩散,巨石被粉碎,草木化为齑粉,所有人都露出惊骇之色,就连赵胜也凝眉暗叹,不得不服。
但是更让人诧异的是,如此的掌力,石守坚竟然毫发未损,着实让人惊骇,原来凌度先前的快速点穴是将被封死的穴位解开,然后双掌齐出,是将前后的所有穴位一次性的贯通,使石守坚体内的筋脉畅通无阻,气血正常流动,慢慢的面如死灰的石守坚逐渐有了血色。
这欺佛手的绝妙之处就在于此,非内力高深之人,不可习之,亦不可解之。
刚刚凌度那掌的力道,虽不足以毁天灭地,但也足以惊世骇俗,世间能做的,恐怕没有人了。
这让赵胜立马想到了一个人——张孝霆,也只是一闪而过。
要想解开欺佛手,除了要有高深的功力,还要有极强的控制力,这一点,在刚刚的一幕中已经上演,在如此之强的掌力下,石守坚既然安然无事,足以见凌度对内力的掌控,真是毫厘之分,这也要源于欺佛手的精妙。
凌度先是要打通被封死的穴位,但是要想气血再次像正常人那样顺流,就极其困难,毕竟石守坚身中欺佛手二十年,体内淤积了大量的浊气,所以凌度那一掌不仅拍出了石守坚身上的浊气,也使他体内的气血经过被打通的穴位再次流动,和正常人一样,要想做到这一点,还不伤害人的情况下,着实困难重重。
凌度双掌按在石守坚的肩膀上,又是一柱香的时间,远处的朱允炆额头生汗,赵胜、金狮陀师徒也是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那二人,只有杨青峰气定神闲,如若无事一般,看着凌度上人。
只见凌度上人缓缓的抬起双手,向后退了几步,口中念叨:“醒来,醒来。”
只见那石守坚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神当中没有了先前的呆滞无神,表情平静。
朱允炆也走了过来,扶起石守坚道:“你怎么样。”
那石守坚看见朱允炆,仿佛鱼儿找到了甘泉,一下子跪倒在地大哭不止,道:“陛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没有保护好公主殿下。”
朱允炆这才留下久违的眼泪,扶起石守坚,此时石守坚已是泪眼朦胧。
凌度已经走到一边,杨青峰等人来到凌度面前,几人看着那二人,相拥而泣,朱允炆看着石守坚道:“你是我的贴身护卫,你已经尽忠了。”
石守坚哭道:“当年事出危及,奴才就与刘继德抱着公主殿下逃离京城,一路遭人暗算追杀,最后几十人就剩下我和刘继德二人,为了分散注意力,引开追兵,于是我和刘继德就分开了,刘继德带着公主殿下一路向南逃亡,后来我就被道衍所救,来到皇陵,直到有一天我就感觉一下子失去了知觉一般,整天浑浑噩噩,后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朱允炆看着石守坚,心中有愤怒,也有激动,愤怒的是当年自己的亲叔叔对自己赶尽杀绝,连一个婴儿都不放过,激动的是竟然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石守坚。
看着石守坚,朱允炆无限感慨,拍着石守坚的肩膀道:“没事了,一切都好了。”
石守坚流着眼泪道:“陛下,公主殿下后来有消息了吗?”
朱允炆点点头道:“放心吧!她还活着,我知道她在哪里,她也很安全。”
石守坚此时忽然有了种如释重负的激动与欣慰,哭道:“陛下,您这些年过的好吗?”
朱允炆欣慰的道:“很好,都好,你以后不用再担心了,有你在我的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石守坚看着远处的那几个人道:“他们是谁?”
朱允炆道:“走,带你去认识他们。”说着扶起石守坚,来到几人身前,一一都见过,行了礼,寒暄几句。
在说话之间,众人又得知少林的宏光大师与道衍已经被杀了,而且就是金狮陀所为,凌度上人道:“这两人都是中原武林的耋宿,没有机会与他二人切磋,真是可惜了。”
石守坚得知道衍被金石头所杀,怒道:“你为何要杀道衍。”
金狮陀努哼一声道:“当年又不是他,倒省了我许多的麻烦,让他活到现在,倒是便宜他了。”石守坚深感当年道衍的救命之恩,虽然道衍帮助燕王发动靖难之役,但是如果没有道衍出手相救,自己就不会再次见到朱允炆,所以在石守坚看来,心中还是感激道衍的。
听道衍被金狮陀所杀,所以大怒,杨青峰出来打圆场道:“二位不要相争,伤了和气。”石守坚这才按耐住性子。
赵胜看着凌度道:“刚刚听上人所说,这中原武林好像就道衍与宏光有实力,是吗?”
凌度看着赵胜道:“我也听说赵门主刀法也是了得,不知是真是假。”
赵胜微怒道:“上人难道想讨教吗?”
一边的萨克陀冷言冷语的道:“赵门主真是斗志昂扬啊!盛气凌人的架势丝毫不减,难道在华山还不够丢人吗?”
赵胜见萨克陀揭了自己的短处,心中大怒道:“你……。”一时语塞,气的恨不得一刀劈了那萨克陀。
旁边的金狮陀也是唯恐天下不乱,道:“赵门主竟然被一个无名小辈所击败,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还想与凌度上人过招,羞也不羞!”
这话真是像把尖刀一样插进了赵胜的心里,这赵胜一向心高气傲,异常自负,如何受得了这等羞辱,快要被气的吐血,手中的宝刀已经冒出了炽热的热浪,只见赵胜挥手就是一刀,向金狮陀劈去,这一刀凝聚了赵胜的全身之力,一条火龙腾空而起,气势骇人,凌度也为之侧目,暗自点头。
这边的金狮陀推开萨克陀,亦是一掌拍向飞来的火龙,一股强劲的飓风扑向那火龙,火龙对飓风,在空中缠绕厮杀,火光冲天,杀气腾腾,炽热难耐,而那飓风在内力的催动下,异常的剧烈,只见金狮陀大喝一声:“大若弥罗功。”又是一掌,那火龙渐渐消失,被飓风吹的无影无踪,赵胜冷笑一声,又是一刀,这一刀更是骇人,空气中弥漫着胡焦之气,仿佛空气也被烧焦。
金狮陀也是寸步不让,身形一转,一拍数掌,浑厚的内力包裹全身,硬生生的将那炽热的气浪给逼在原地,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这就样二人各逞神功僵持着,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杨青峰生怕窝里斗,伤了彼此,于是看向凌度上人,凌度笑了笑,只见凌度上前,衣袍一挥,一股大力分开二人,那二人更是目瞪口呆,看着凌度,凌度笑道:“二位都是武林宗师,何必逞一时之意气,伤了和气,看我薄面,就此作罢!”
赵胜、金狮陀虽是心高气傲,也是无可奈何,二人都深知这凌度的厉害,刚刚将二人轻松分开那一下世间罕有。
于是二人借坡下驴,各自恨恨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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