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公子是余林
多幸运,能够遇到她。
多幸运,她能跟着自己走这一路。
余林的嘴角露出了微笑,好累啊,可是一想到马车上睡着的人儿,似乎整个就清醒了。
忽然,余林又有些怕,自己还未说出口的那些事情,不是故意瞒着她,但也不知道如何告诉她。
也许这就是命吧,自己终究还是做了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而她呢?这一次与重逢会不会也是命中的注定呢?
天空难得的繁星点点,月亮却只留下了纤瘦的半个月牙。
前路还那么长,那么长,长到自己都不敢想明天,可是不管自己是不是敢,明天终究都会来的,而如今的自己也多了一个盼头,似乎明天也变得没有那么难了。
见月就是个猪,竟然在马车上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饿了,见月还能继续睡下去,真的是,脸呢?
见月揉着眼睛清醒了一下,就掀开帘子坐到了前面,推推已经僵硬的余林去睡睡,余林也没有客气,交了马鞭就钻进了马车里。
见月眼睁睁的看着余林钻进了自己焐热火的被子里面,心满意足的睡着了,见月的心里涌起了一股不好的感觉。
就像是老两口间的随意,竟然还萌生了一种天长地久的错觉。
冷静点冷静点,见月摇了摇头,开始认真的赶马车。
见月还从来没有赶过马车,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见月小心翼翼的折腾了二里地,算是找到了一点诀窍,那就是——无为而治。
反正前面只有一条直直的路,也用不着自己做什么。
哎,余林也是相信自己啊,就这么自顾着睡了,都没告诉我怎么走,好在只有一条路,那就走呗。
等走到头了,有了分叉口了再说。
又走了二里地,见月已经丧失了赶马车的兴趣,只感觉这一路上也是荒凉啊,没人没房的,只有两排高低不齐的树,自己看的都木讷了。
倒是看到了几棵有果子可以吃的树,但是见月不会停马车,只能眼睁睁的错过了。
其实,见月倒是不饿,就是闲不下来,之前也没觉得自己这么躁动,为什么现在就是没办法安静下来呢?
马车碰到了石子,忽然颠簸了一下,见月坐着都差点被晃了下去,但是掀开帘子看到里面的人还睡的香甜。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累成了这个样子,这满脸的胡茬,到底是多久没有打理过自己了,那么壮的一个人,竟然都瘦了。
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来了,而且是十分固执的来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些什么,但就是想跟着来。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就当是为了自己的阳春面。
这么重要的阳春面,为了以后的口福,自己可要学到这门手艺。
马车继续向前走着,见月偶尔试探性的挥两鞭子,剩下的时间自己就掀开帘子,使劲的吃着马车里备下的干粮。
都是十分实在的干粮,馒头包子玉米饼,还有烧鸡烤鸭大块的肉,见月都打开看了看,最后还是选择了石榴。
从来不觉得石榴好吃,但今天就是想试一试。
最重要的是,见月觉得这个东西最好打发时间了。
所以,就这么吃了一路,天都快要黑了,但路还是没有尽头,见月都有些心疼这匹马了,是不是跟着我们跑了一天加半夜,都已经没有力气了。
马车越来越慢,路边的风景也越来越清楚了。
看着这天也就能继续亮小半个时辰了,可是前面还是看不到一点点烟火的样子,看样子今夜只能露宿街头了。
反正被子什么的都带够了,也不怕挨饿受冻的。
见月想着,要不就停下来吧!要不然累坏了马,就只能走着去了,那要到猴年马月啊!
都已经睡了这么久,吵醒余林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那就吵醒吧,不,还是先停个马车吧!
那自己可就尽管干了,见月记得让马停下来的操作应该是这样的,就是拉起马缰向上一提,马的脖子被拉住了,马的前蹄就会站起来,马的后蹄就开始原地踏步,最终,马就会停下来。
见月这么做完了,自己也差点又被甩了下去,等着马彻底停了下来,见月才后知后觉的感觉不对,刚才自己的操作应该是急刹车的吧!
平时应该是先嘘一声才慢慢的停的,果然,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见月跳了下来,牵着马把马车拉到了路边,见月又解开了马的绳子,把马拴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上。
四周都是草,够马吃个大饱饭了。
见月回头,猛地掀起了帘子,本以为自己动静那么大,余林早就会醒了,结果人还睡的迷糊着。
不光是睡着,整个人都已经缩到了被子里,这也不冷啊,至于裹得这么严实吗?
咋了,还害怕我非礼吗?
虽然你是仪表堂堂,但是我也没有到那么饥不择食的地步吧!
再说了,我要是真的想非礼,你这么裹着也不够啊!
算了,让睡着吧!
见月开始在路上乱走着,树多的地方就是好,能找到不少果子吃,石榴李子还有柚子,见月可算是发现了宝贝,爬上爬下的带了好些东西回去。
余林依旧睡的很死。
见月剥开了柚子,撕干净了皮等着,可是自己都吃了一瓣一瓣又一瓣了,余林还是睡着。
毕竟累了,就原谅他这么能睡吧!
但是好歹吃饱了再睡吧!就这么饿着,对心肝脾肺胃都不好的。
见月爬上马车扯下来了余林脸上的被子,额,凭借见月这个外行人的观察,余林这是不是病了啊!
见月伸出去了自己的魔掌,是的,好烫的头,都能烙饼了。
你说巧不巧,见月正好就知道一味药材能治头疼感冒的,而且刚才还好巧不巧的在路上看到了。
缘分呢!
见月马不停蹄的找到了药材,用石子捣碎了,也没啥地方可拿得,只能先用手盛着了。
“余林,乖,张开嘴嘴吃药药了。”
我的个老天爷啊,这么恶心的话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
“来,啊,乖乖张口。”
见月拍打着余林的脑壳,人都是醒了,睁开眼睛瞅了瞅,看着了人,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怎么的,很快就又闭上了眼睛。
这是要逼我出绝招啊!
见月撸了撸袖子,一只手使劲的捏着余林的嘴,牙齿间捏出来了一个缝,然后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把手里的药灌了进去。
味道不是很好闻,这不,果然是要喷出来的节奏。
但是这能难倒见月吗?
馒头加白水,就是噎死也要把药给我咽下去。
办法虽然有些不太温雅,但是好用就成,余林总算是把药咽了下去。
见月盘腿坐在了余林的身边,摸着余林的头,还是那么的滚烫。
这么大的一个人了,为什么难受都不告诉别人呢,等着别人发现就是等死,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的吗?
余林啊余林,你是第一天认识我丁见月吗,你不知道我丁见月是什么人吗,我自私的很,我就管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别人的事情很少放在心上的。
你不说出来,等着我发现就是你凉了的日子啊!
丁见月,为什么你还有一点骄傲,作为朋友,你这么不称职竟然有脸怪别人,脸呢?
好好照顾余林吧,就当是为了自己的阳春面。
用帕子降温,用酒擦拭,见月已经用了自己知道的所有办法,马都睡了,见月还在来来去去的折腾着。
然而,可能是阳春面的威力不够大,见月发现自己竟然又华丽丽的睡着了,而且自己还是睡在被子里,而那个被自己照顾的人此刻正在疯狂的赶马车。
“余林,你是不是闲自己活得太久了,赶快进去躺着,赶马车这种小事让我来就行了。”
余林没有把缰绳乖乖交给见月。
“你摸摸,早就没事了,我这身体,小小的发烧还要不了我的命。”
这面色红润应该是没啥事了,可是,不多躺一躺,万一又病倒了,下次可就没有那么巧了。
“废话,我还没见过因为发烧死了的人,但是烧成智障的倒是见了不少,赶快躺着,你可不能废了,这荒郊野岭的,我可找不到回去的路。”
夸张了,只要是路,能走就能走到尽头。
就是回不回去是另说了。
“看见了吗?”
余林忽然伸手指着前面。
“啥?”
“前面是徐州,到了那里我就好好躺着。”
虽然是这样说,但见月还是从余林的手里抢过来了马鞭,余林只能退居二线了,但是余林看着见月的架势,为了小命,只能教着见月如何赶马车。
如何控制速度,如何改变方向,如何停车,如何起行。
“昨天没死在你手里,真是命大。”
“昨天不是我,你早就死在自己的手里了。”
不就是损人,谁怕谁。
话虽是如此,余林还是认真的教着,见月也认真的学着,这不,在到徐州城前,见月终于能完美的操作马鞭和马缰了,果然是自己天资聪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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