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西夏风云 > 第069章 辽国为西夏遣使请和

第069章 辽国为西夏遣使请和


李乾顺跪在地上,吃惊地看着死去的母亲,心中难过。事情来得太突然,事先也没有预兆,宴会的气氛十分融洽。第一盏酒,就将母亲杀了。辽使拿出了辽国皇上的圣旨,看来辽国是早有准备,早与国中大臣密计,只瞒着他一个人。他不敢违抗辽国圣主的旨意,伤心地闭上了眼睛。

朝中大臣们除了几个人外,都没有悲痛之意,对辽国鸩杀皇太后也不感到震惊,似乎是自然的事情。卫兵们无视辽使鸩杀国母,他们的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

大臣程田快庸低声对李乾顺道:“皇上,圣旨宣读完毕,请皇上接旨。”

李乾顺睁开眼睛,强忍心中悲痛,高举双手,接过大辽国皇上的圣旨:“臣遵旨。”

萧德崇扶起李乾顺,“梁氏专权,不许国主掌国政,我大辽圣主十分厌恶,特赐一盏鸩酒与梁氏,归政于国主。望国主不负大辽。”

李乾顺道:“臣谨记。还望大辽国多多襄助。”

萧德崇深施一礼:“国主不必多嘱,我大辽与夏国乃甥舅之国,犹如一家,大辽当尽微薄之力。”

送走辽使,李乾顺立即派遣大首领没移勿乜出使鄜延路。没移勿乜带着上表来到延安府,通告经略司:国母于本月二十日薨,国主将遣使京城上表,请上禀朝廷。延安府立即上奏朝廷。

宋哲宗随即下旨各路经略司,不得擅自接受夏国的公文。

没移勿乜回兴庆府,禀报延安府已上报宋朝。李乾顺立即派嵬名济为使,程田快庸为副使,赴京告哀,并附谢罪表。

宋元符二年、夏永安二年(公元1099年)二月,辽国西南招讨使所辖的拔思母部举族兴乱,大首领拔思母率族军杀死四捷军都监特抹等人。

辽道宗命左金吾卫上将军萧阿鲁带平叛。萧阿鲁带领大军三万出击,在金河山地区击败拔思母。拔思母带领部族退往阴山,萧阿鲁带率军追击,再败拔思母。

拔思母见无力抵抗萧阿鲁带大军,走头无路,只得举族投降。萧阿鲁带宽宥了拔思母部的叛乱,命其在阴山南麓生息。

萧阿鲁带领军撤走不久,拔思母部再次叛乱。辽国再次出兵征讨。大首领拔思母总结失败的教训,避免与辽军正面作战,行踪不定,趁夜晚出奇兵袭击辽军。辽军屡次征讨不利。

萧德崇上奏辽道宗:“拔思母部临近西夏东界,以臣之见,可命夏国出兵讨伐。此一石二鸟之计:一计可试李乾顺之心,是否心属大辽,唯命是从;二计可不费我国兵马钱粮。”

辽道宗点头,“好,这个一石二鸟之计甚好。朕就命你为使,速使夏国,命

李乾顺出兵讨伐。”

李乾顺接旨后,不敢怠慢,立即命仁多保忠领军出征。

拔思母得知夏军前来助辽,知不敌夏军,举族退往阴山北麓。夏军探到拔思母部行踪。仁多保忠命一军走间道迂回到拔思母部背后埋伏,自率大军追赶。两军在山中相遇,拔思母部不敌夏军,被杀部兵和部族人等千余人。拔思母不顾部族,领军向北部突围,杀出重围,逃向阴山深处。

拔思母见天色近晚,命扎营下寨。埋伏的夏军杀出,拔思母部不敌。南路夏军追到,前后夹击,拔思母无力抵抗,只得下马投降。仁多保忠将拔思母押往辽国西京大同府,交割辽国,引军回师。

小梁太后虽然死了,但夏国民众逃往宋朝之势,却没有结束。李乾顺见宋朝夺得广大地区,在新的边界地区修建城寨,多次派兵进扰,部族离散,归宋者越来越多,难以制止,于是下令凌结讹遇率数万大军,在夏民逃往宋朝的主要通道神堆原、波济利、鲁逊埋等地区扼守,以阻止军民叛夏降宋。

鄜延钤辖张诚、刘安自星勒泊、乌延川出兵。凌结讹遇放松警惕,以为夏军驻守自国边界内,宋军不会来攻,只防夏人。没想到宋军突然而到,杀得夏军措手不及,被斩四千多人,投降六百多人。凌结讹遇领余军仓皇逃走。

李乾顺得报凌结讹遇被宋军袭击败回,知军力不敌宋军,不敢再战,惟有乞请归顺,方能保国。于是,命嵬名律令派人到熙河路送达公文。经略使孙路见夏国欲修贡归顺,有益于两国,遂派部下进京,将夏国书上报朝廷。

宋哲宗一心平定西夏割据势力,拒绝和谈。见孙路上表西夏公文大怒,以孙路擅自承接西夏公文,将其降职,将公文交给来人,命孙路返还西夏。

李乾顺见请和上表被退回来,心中烦闷,揣度大宋欲消灭西夏,心中惶恐,问臣下:“我国请表被宋朝退回,其灭我大夏之心已明,我国将如何应对?”

嵬名济出班奏道:“我国与辽国为甥舅之国,遇事惟有请辽国相助。当今之天下,惟有辽国可与大宋对话。”

嵬保没也出班启奏:“都军使所言极是,可与大宋对峙的惟有辽国。我应速遣使出辽,请为我国言和。”

李乾顺道:“两位大首领说的对,宋一心灭夏,只有辽国可救我。”

于是,李乾顺遣使,携带方物重礼使辽。

辽道宗深知宋若灭夏,势力大增,与辽不利,遂遣签书枢密院事萧德崇、礼部尚书李俨为正副使,持国书出使宋朝,入献玉带,为夏请和。其书如下:

        粤维夏台,实为藩辅。累承尚主,迭受封王。近岁以来,连表驰奏,

称南兵之大举,入西界以深图,恳求救援之师,用济攻伐之难。理当依

允,事贵解和。盖辽之于宋,情重祖孙;夏之于辽,义隆甥舅,必欲两

全于保合,岂知一失于绥诚?而况于彼庆历、元丰中,曾有披闻,皆为

止退。宁谓辄违先旨,仍事远征。倘蔽议以无从,虑造端而有自;则于

信誓,谅系谋维?与其小不忍而穷兵,民罹困敝,曷若大为防而善计,

世享太平。特戒使轺,敢达诚素。

        宋哲宗御览辽国书,知辽道宗之意,遂命中书舍人郭知章修书,派遣使者使辽,报上国书。其书如下:

        惟西夏之小邦,实本朝之藩辅。曲加封植,俾获安全。虽与北尝有

婚姻之亲,而在南全居臣子之分。含容既久,变诈多端。爰自累岁以来,

无复事上之礼。赐以金缯而不已,加之封爵而愈骄,杀掠吏民,围犯城

邑。推原罪恶,在所讨除。聊饬边防,预修武备,据守要害,控扼奔冲。

        辄于去岁之冬,复驱竭国之众,来攻近塞,凡涉两旬,自取死伤,

数以万计。粮尽力屈,众溃宵归。更为诡诞之辞,妄求拯救之力,狡狯

之甚,于此可知。采听之余,固应洞晓。必谓深加沮抑,乃烦曲为劝和。

示以华缄,将之聘币。礼虽形于原意,事实异于前闻。缅料雅怀,殊非

得已,顾于信誓,殊不相关。惟昔兴宗,致书仁祖,谕协力荡平之意,

深同谋外御之情,致欲全除,使无噍类。谓有稽于一举,诚无益于两朝。

        祖宗贻谋,斯为善矣。子孙继志,其可忘诸?今者详味缛辞,有所

未谕,辄违先旨,谅不在兹。如克念夫前徽,当益敦乎大信,相期固守,

传示无穷。矧彼夏人,自知困蹙,哀祈请命,屡叩边关。已戒封疆之臣,

密察情伪之状。倘或徒为空语,阴蓄奸谋,暂示柔伏之形,终怀窥伺之

志,则决须讨伐,难议矜容。若果出至诚,深悔前罪,所言可信,听命

无违,即当徐度所宜,开以自新之路。载惟聪听,必谅悃衷。

就在辽宋使者往来之际,李乾顺趁宋朝按兵不动,命银州钤辖令罔皆保出兵。

令罔皆保率军过屈野河,突然进入府州境内,杀掠民众。

府州知府折可行得报,亲率大军迎击夏军。令罔皆保闻听府州出兵,下令撤军。宋军紧紧追赶,在屈野河东岸赶上夏军。两军在岸边展开大战,夏军不敌,纷纷败退,有人跳进河里逃生。

折可行望见令罔皆保骑马沿着河岸奔逃,趋马追赶。令罔皆保见无法逃脱,只得回马与战。二人战不过十余回合,折可行一枪刺中令罔皆保肩胛,其坠落马下被擒。

令罔皆保被擒,给了李乾顺当头一棒,。嵬名济劝李乾顺上表告哀并请罪。

李乾顺无计可施,只得硬着头皮遣嵬名移聿介出使汴梁,告哀且谢罪。

宋神宗随即给边界诸路下旨:

        夏国欲和解,必擒嵬保没与凌结讹遇,二人多次劝梁氏出兵扰边,

二人入献,即与收接表章。

宋神宗又给西夏下旨:

        

        若果出至诚,深悔谢罪,当徐度所宜,开以自新之路。

李乾顺见宋朝要嵬保没与凌结讹遇,犯了愁。二人是母后的宠臣,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杀之不忍,不杀无法向宋朝交代。

嵬名济和仁多保忠看出李乾顺为难,便偷偷禀报,说嵬保没与凌结讹遇重要

还是大夏王朝重要?一句话点醒李乾顺,便以皇太后之死归罪嵬没保和凌结讹遇,抓捕杀之。随即遣大臣昌哥遇到顺宁寨通告其事,递交公文。其文如下:

        夏国已遵皇上诏命,逋杀嵬没保与凌结讹遇谢罪。已遣嵬名科逋、

花结香为使,前往京城会计。今国主恭顺,乞朝廷早赐收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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