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安南弭兵
第五十九章 安南弭兵
现状对林察有利,林察几乎没有掩饰,靠岸下锚。派人通知两方。郑主接到消息之后,有些失望,也有一些宽慰。
打成鸡肋的状况,他不得不想如何收场,而夏军忽然出现在这里,他知道未必能打下去了,却也解了他而今的困境。不过他心底还是有一种不甘的感觉。原因很简单。他在南下之前,做过一些事情。
就是为了打击黎氏的权威,将黎氏皇帝换了一位。
虽然后黎朝,在莫氏篡位之后,几次反复之后,早已没有什么权威了。但是即便是牌位,也是有一点影响力。
郑主继位十几年,从壮年继位,到而今苍苍老矣。一攻发动了四次南征,而这一次南征。是他最后一次南征,毕竟岁月不饶人,他存了毕其功于一役的想法,为了统一内部思想,擅自废立,还将后黎朝小皇帝,也带了过来。
几乎压上内外所有的砝码,也乘着夏清之间激战,无暇顾及的时候。
而今时过境迁,兵疲国穷,如强弩之末,有的只是他的不甘心吧。这个消息成为影响他决定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叹息一声,派自己儿子去一趟林察军中,虽然没有怎么吩咐,但是该怎么做,却已经暗示的明明白白的。
在郑家这里是这样的情况,但是在阮家那里,却是另外的情况。
“爹,这是天赐良机。”阮家世子说道:“郑老贼,士老军疲,又有夏军过来调解,想来这个时候,让他定然会放松警惕,孩儿从南方调过来战象八百,可做一击之用。”
“以儿臣之见,定然能大败郑贼。”
阮家世子名为阮福濒。在历史上也是一等一的人物,被阮朝称之为太宗皇帝。他登上历史舞台第一件大事,就是长德之战,大败郑氏主力,将而今的郑主南征北战的清都王,给掀下了马。扭转了郑强阮弱的局面。直到郑氏乘着三藩之乱,覆灭莫家,一统北方之后,才有再次南下之力。
可见这一战,郑家败的几十年没有缓过劲来。
而几十年后,阮进已经占领占城,插手真腊,在湄公河三角洲站稳了脚跟。
再也不是而今岌岌可危的阮家了,在战略上已经有了主动权。
阮福濒也堪称雄才大略。只是而今他的雄才却不得施展,因为他父亲还在。
“咳咳咳。”阮主不住的咳嗽,用手绢捂住了嘴巴,本想隐瞒病情,却发现从口
中喷出的血太多了,以至于手绢都打透了。殷红的血就好像是一朵鲜艳的花儿绽放开来。
阮福濒不敢直视,只是低下了头,双眼含泪。
阮主收起手帕的时候,才看见了,他苦笑一声,说道:“被你看见了。而今也不瞒了你了,我这病是好不了了,能瞒上一天是一天。你而今的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与郑老贼争一时之短长,而是将我的位置接下来。”
“报仇之事,来日方长。”
“是。”阮福濒只能答应下来。
这一年,可以说是阮家最为艰难的一年,内忧外患。前线兵败如山倒,几乎无可挽回,后面老阮主病重,不敢对外面有一丝的泄露。这个时候,老阮主病重的消息,只要传出去,可以想象得到,阮家诸将人心之浮动。
在历史上,就是老阮主不行了。阮福濒才得已实行自己的计划,突击郑家,虽然一战打得郑家兵败如山,单单俘虏就有三千多人,至于战死江中,溃散的军队,更是数不胜数,直接决定了两方十几气运。
当也就是在阮家大胜当夜,老阮主才咽气了。
至于老阮主是得到胜利的消息才死了,还是带着最后的担心而去的,也说不清楚了。
很多时候,人被逼到绝境了,才能爆发出令人惊叹的奇迹,而今阮家已经到了绝境,却来了夏朝这一根救命稻草了。阮福濒的疯狂计划,也就停止了。
“我儿,速去拜见林将军,我阮家的一线生机就在林将军身上,有林将军支持,就有大夏朝廷的支持,有大夏朝廷的支持,想来郑家就是再狂妄,也不敢放肆。”
“这是我阮家唯一的生机所在。”
“记住尽我阮家上下之力,定然要结好朝廷。”
阮福濒说道:“孩儿明白。”
“速去速回。”老阮主咳嗽一声,说道:“如果听到一切安好的传信,就是我已经去了。一定要速速回来主持大局。有些事情是满不了多久的。”
“孩儿明白。”阮福濒说道。
郑家敢拖延一二,但是阮家不敢有一丝拖延,阮福濒几乎是得到消息之后,立即快马加鞭昼夜不停,在加上阮家的水师在郑家之上,这才在郑家之前,登上了林察的大船。
阮福濒带来大量的金银珠宝,几乎要将阮家的库藏给搬空了。见了林察之后,阮福濒放声大哭,说道:“还请将军救救我阮家。”
阮福濒并
非无脑之人,他想来想去,决定只有一个办法,才能获得林察的帮助,只有示弱。拼命的示弱,他拿出哭秦廷的样子,苦苦哀求,不管丝毫准备,就好像是一个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只是林察也不好擅自决定。他心中虽然已经倾向于阮家了。但是总要见了郑家的人才会决定扶持谁,打压谁吧。、
于是乎他打着官腔,说道:“阮世子,你误会了,我此来是奉了闽国公之命,驱除红夷而来。尔等皆我朝之藩属。而红夷远自万里之外,好利轻义,不通圣人之教。不仅仅是本朝之敌,也是诸位之敌,在此关键时刻。阮家与郑家还是化干戈为玉帛的好。”
阮福濒听林察说这些正确的废话,做如梦初醒状,仿佛不知道大夏对安南染指之心,说道:“我阮家上下,愿意竭尽全力以助天朝,天朝要远征南洋,从广州出发,未免太远,我阮家愿意将各地港口免费开放给天朝水师,也愿意为天朝水师提供粮草。”
林察听阮福濒一讲,心中微微一动。说实话,他没有想过,在安南弄一个港口,或者说基地,听阮家如此一说,也觉得似乎不错。但并没有因此改变自己的决定。
这来安南一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是广州巡抚的私活了,如果在阮家地界多一个港口,还是他派人来驻守,这还是一个麻烦事。
“请世子殿下宽心,我一定会好好劝说郑家主的,两家弭兵和好。”林察说道。
阮福濒要得并不是一句空口白话。而是实实在在的支持。见林察一直这样,心中难免着急。阮家是被逼到悬崖边了,大败之下,国力远远不如郑氏,剩下的地盘多在山中。产出有限。
等郑家过来之后,开出的条件定然比他高。
“怎么办。怎么办。”阮福濒心中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弯,一时间也想不出用什么言语能打动林察了。
忽然见外面有一个探头探脑,正是他身边的人,阮福濒心中大怒,暗道这个关键时候,来捣什么乱。林察也看见了,说道:“世子还是出去一趟吧。令家臣如此,定然是出什么事情。”
“是,小臣这就去看看。”阮福说道,随即拱手行礼后,走了出来。厉声训斥道:“倒是是什么事情?就不知道长一点眼色吧。”
“世子,是后面说是十万火急,传过来一封书信来。”这个侍从,将这一封书信递给了阮福濒。
阮福濒打开一看,浑身一僵,整个人一动不动,好像是雕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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