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二章:梦回前世醒而忘。
【青丘•血玉洞】
易安然已经昏睡了许久了,若不是蓼蓝说其无事,易之恒与萧钰妍指不定担心成什么样了。
但饶是蓼蓝再三保证易安然无事,随着日子的推移,夫妇俩是越发担心了。
从易安然沉睡的神情可以看出,她此番应是入了极深的梦境,梦不尽人不苏。
梦境,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陷入了梦境之中,沉睡不愿醒来,最终化为一捧黄土。入的梦越深,醒来的机遇越小,
他们着实担心,易安然会一睡不醒。
“公子不必担心,师尊曾说过安儿这般状态,少刻十日多则半月,必可醒来。”
易安然的身子极弱,平素也要丹药药膳维持,如今一番昏睡,自是无法服药,故而蓼蓝每日都是要来一次,为其行针理气。
叶翎是早就料到这般事物的发生,在见到顾南的时候便知道时机到了,离开前便传信给蓼蓝,备好药物。
叶翎已是考虚妥当,蓼蓝只需按令行事而已。叶翎说其无事便是无事,世人还是很相信叶翎的。
一片云雾缭绕间,立着琼楼玉宇,雕栏画栋,无一处不精致而美好,只是这精致美好中带着几分单调乏味,因是清一色的素白。
易安然立于这浩渺宇宙中,只觉得自己十分渺小。
在易安然看来,这里是世间少有的乐土,灵力充足,气息纯粹,实乃乐土。
易安然正想着,对面却是飘过一队白衣仙子,那白衣仙子经过易安然身边的时候,看清是易安然,却是折了回来,“月儿,你怎得回来了。”
“仙子这是认错人吧,我不叫月儿……”
易安然并不认识眼前之人,可看他们的眼神,似乎与自己十分熟悉。
“月儿你这是怎得,才入那东宸宫,便是忘了我们吗?”
那为首的仙子便是叫住易安然的人,见易安然如此,已是有些许不悦。她这番是是怎得的,却是唤我仙子?这是什么称呼。
“东宸宫,月儿……”
易安然似受了什么刺激,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像有什么被镇压封印的东西要出来了。
“月儿!”
见易安然神情痛苦,那仙子也是慌了神,“你住几人搭把手,我们先把月儿带回南盛宫去。”
见到那她们口中所言的南盛宫之主的时候,易安然愣了许久,终是把那两个字咽了下去。
记忆也在那一瞬间苏醒。
她叫心月,名字是心月,封号也是心月。是南盛帝君自人界带回的一只银狐,陪着其在南盛帝君已宫长大。
这小小的银狐修炼起来倒是十分的快,不过数十年便化做女子模样,道法修行更是一日千里。
众神皆知,南盛宫中诸多神女,虽每一个都是不能招惹的存在,那心月神姬更是不能侵扰的存厉。
南盛帝君对其的爱护举世皆知,日前,还有个中位神自侍身份调戏心月神姬,被南盛帝君好一通教训,被贬人界。
南盛帝君再是护着心月神姬,也非时时刻刻能守在她的身边。
三界多战事,南盛主殿常年累月只心月神姬一人居住,长此以往不免孤独。
“你们倒是打着好算盘,妄想用我来威胁帝君,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南盛宫中,素衣少女执剑而立,守在主殿之前,眼中的坚定比宝剑还要坚硬。
“那我们倒还真想试试,被南盛帝君宠到心尖上的是怎样的角色。”
心月看着殿前嚣张的几魔,只觉得十分羞辱,若大一个天空之城,戒备森严的南盛宫,也是能入得魔族。
“那便试试吧!”
话不多说,心月拔剑攻向魔族。她以一敌众本没有获胜的可能,自是要出其不意先动手为强。
剑开,霜雪降,天色连。
“竟是断雪剑,看来南盛帝君不是一般的宠你。”
几魔当即更是下定心思要擒住心月,那可是断雪剑,南盛帝君所铸的唯一灵器。
心月毕竟只是单身,又只是普通不过的一个神姬,自不是那三魔对手,不过数个回合便是败了。
“还是真是当我不存在啊!”
就在三魔想要带走心月的时候,断雪剑中飘出一阵雾气,凝成一团竟是一个少年模样。
“这是……剑……剑灵……”
那是他们的初见,抑是缘分与折磨的开始。
“心月,你当真是决定了,不再等些时侯吗?说不定他会……”
南宫雀羲看着眼前满目神伤的女子,终是合上了眼,此情此景何其熟悉,她已是不知多少次在镜中看到自己也是这番神情。
“帝君,心月已经决定了。”
时光荏苒,几千近万年过去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羸弱不堪的神姬了,她已经获得了可以包护他的力量。
可,一切终是太迟了。
他与她,到底是错过了。
“心月,想来你清楚这番做的代价,我便是不不拦你了。”
南宫雀羲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女子,想到了自己与东绝,不免神伤。
“你且去吧。”
掌管众生记忆的神女心宿月狐,为情所伤,将自己的记忆封锁,弃了这众生与魔敌玉石俱焚了。
想来,无论神魔与人,都是做不到她这般绝决吧。
“帝君!您!……”
神识消散的最后时候,心月分明看到,冷傲无情的南盛帝君抚上了自己绝美的双眼,取下了一物,而那是……
“心月,你且带着这阴阳瞳去这尘世走一遭吧,它会帮着你凝聚魂魄,看清这芸芸众生。我,等你们回来。”
易安然看着熟悉无比的宫殿,看见南盛帝君洪是关怀的眼睛,悄然落泪。
为何曾梦过姑姑说这眼睛是她的,为何姑姑会送自己断雪剑,为何顾南可以拔开断雪剑,为何会与他似曾相识
原来,竟是这样。
易安然已是错过一次了,断不想再错过一次了,她已经以旁观者的姿态知晓了一切。
梦尽,人醒。
“安儿,你可算是醒了。”
这一睡便是半个月,气息沉静如同死者,萧钰妍是慌的不行,好在,她平安醒来了。
“母亲,你们怎么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终究是太过天真了,神,也是逃脱不了自己力量的桎梏啊,她亲手将那份记忆埋藏,又如何记起。
便是这梦境,南盛帝君垂怜她强行织就的。
醒来,便是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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