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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简清儿回了公司一趟,大叔他们又出外景了。
公司里的前台小姑娘看到简清儿很奇怪,问:“姐,我以为你跟大家一起去了川西!”
简清儿笑笑,进了梦姐的办公室。
梦姐五十多岁,一直未婚,创立了这家模特公司,后又自己做了旅行跟拍公司,事业红红火火。
梦姐见到简清儿,眼睛直接盯到肚子上。简清儿原本就瘦高,这段胃口不好,肚子没显,反倒清瘦了一点。
“你还真地决定从此就当贤妻良母了?”
梦姐起身给她倒咖啡,倒了咖啡才想起:“孕妇不能喝咖啡吧?纯净水可以吗?”
简清儿说:“你别忙了,我就是无聊出来逛逛,逛到公司楼下,上来坐坐!”
“嗯,我还想着约你喝喝茶呢!又不是不给你假,辞职干嘛?”
“辞职?”简清儿的脑子转了一下,问:“我老公跟您讲的?”
“嗯,他过来说帮你办离职手续,那天正在开会制订去川西拍摄的计划,我也没跟他详谈!”
简清儿从公司出来,心里的不悦很快堆积如山,顾乡凭什么替她做这个主?
这段时间,她跟顾乡过得还算平静。她也想了,嫁给谁大概都是一样的,一样会为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头疼。除非像忍冬那样,要求父母双亡。可自己这边也并不省心,不是吗?
简清儿从前从来不看那些古装剧,这段时间在家里,天天刷那些宫斗剧,想着女人们望眼欲穿等着一个男人来宠幸,还真的挺可怜她们的。
顾乡表现得也不错,每天都准时下班,这对他这个公司高管来说并不容易。他下班回来会给简清儿带一二样她喜欢吃的东西,有时会带一束花回来。
简清儿不习惯时时刻刻家里有个外人,他就找了钟点工,每天固家来打扫,做一顿饭。
简清儿还发现他回家就把手机放到茶几上。她拿了手机,还是从前的密码。
她翻了那只手机,并没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王静仪来视察过,觉得还是女儿有福气。她说:“难得他这么迷恋你,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别天天冷个脸子,对人好点!”
那一日吃晚饭时,电视上正播一个法制节目,里面的女人伙同弟弟杀了老公,说她在怀孕期间,老公出轨,女人身穿囚服,哭得如同泪人。
顾乡关掉了电视,说:“一会开车带你出去兜兜风吧?”
简清儿盯着顾乡,漫不经心地问:“你不会也犯这种错误吧?”
顾乡盛汤的勺子歪了歪,他说:“清儿,别没事儿找事!”
“真的没事儿吗?顾乡,我可警告你,管好你自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简清儿接过顾乡递过来的汤碗,汤很香,但顾乡那顿饭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简清儿又抛出来个炸弹:“谁让你去替我辞职的?我是你的私有财产吗?”
顾乡把勺子扔进汤碗里,他问:“你别天天看贼似的看着我,你怀着孕,还去公司,你心里想什么别当我不知道!”
“我想什么?你知道什么?我倒是想听听!”
简清儿觉得自己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在说,别吵架,你不是一向都不喜欢吵架的吗?另一个说,他太过分了,不能让,让了这次,他会得寸进尺。
“你还想着跟那个大叔出双入对。简清儿,我跟你说,我惯着你,不等于我不在乎戴绿帽子!”
“你放屁!”
纵是简清儿冷清,这会也热血上头,她冲过来煽顾乡耳光,顾乡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简清儿,我们能不能不闹?”
简清儿疼得泪如雨下:“放开!”
顾乡放开简清儿的胳膊,门铃突然响了。
这个时间不会是婆婆或是老妈突然袭击吧?
简清儿迅速地抹干眼泪,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门开了,门口站的居然是手提蛋糕的于晴。
顾乡迅速回头看了一眼餐桌前的简清儿,转回头问于晴:“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啊?”于晴大咧咧地厚脸皮的劲儿简清儿早就见识过了。现在,她索性抱起双臂,心里的OS是:请开始你的表演。
于晴从顾乡身边挤进门:“你们刚吃饭啊,刚好,我买了蛋糕。我没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吧?”
简清儿不说话,局外人一样。
顾乡很紧张:“于晴,不年不节的,你买什么蛋糕啊?”
简清儿心里倒替顾乡问了句,他要问的不应该是:“前任不应该都做死亡处理吗?都有了上次的不愉快,你还来搅和什么?”
可是,顾乡问的是为什么买蛋糕。
于晴做了个很夸张的表情:“哦,买嘎,顾大少,你不会把你的生日都忘了吧?今天是你生日啊!”
顾乡的目光再次落到简清儿这:“老婆,今天几号?”
“你不用问我几号,你的初恋前任说是你生日,那就肯定是了。你不知道这世界上的绿茶婊从来都对男人这些事特别标注了的,就是随时准备出来善解人意的!”
简清儿微笑着回答自己丈夫的问话。
被说成是绿茶婊的于晴还真不在意,她把蛋糕放在餐桌上,说:“哎呀,早知道带束花来就好了。气氛不大够啊!”
简清儿手里的勺子轻轻搅了搅已经凉了的汤,说:“气氛很够,你来了,花就有啦!是吧,老公!”
顾乡看见简清儿这副云淡风清、置身世外的样子,心里害怕。上一次她这副样子还是在他们的婚礼上。
“于晴,你能不能别再闹了,我都跟你说了,我都结婚了,咱俩再怎么都回不到过去了!”
顾乡脸上是又怂又丧的表情,简清儿看得仔细,又觉得好玩,自己当初是哪跟筋没搭对,人潮人海中拣了个他,还弄得山无棱天地合的架势,不值得啊,不值得。
“再怎么样都回不去了,嗯,有点张爱玲的意思。不过,也别遗憾着,你们俩给我讲讲再怎么是怎么样,我也听听,要是真的感动了我呢,我就劝劝我肚子里的孩子,咱不必成了人家恩爱的绊脚石,我们母子撤,你们俩爱怎么爱怎么爱!”
简清儿扬着脸看顾乡。
顾乡站到简清儿身边,说:“老婆,你别瞎想。我跟于晴现在就是普通朋友,她这个人大大咧咧,没什么心眼……”
“嘁!”简清儿冷笑了一声,她说:“你问问她,她跟我说过什么。顾乡,你不是真傻,你是当我傻,跟我这演戏呢!
于晴,我就想问问你,你早干什么去了?我简清儿上辈子抱你家孩子跳井了吗?你这辈子这么坑我?我跟顾乡结婚前,你干嘛去了?你倒是往死里追他啊?他成了我老公,成了我孩子的爸,你倒没皮没脸,再一再二,不光打人家老公的主意,连人家老公公你都不放过,你是不是有这口瘾啊?”
简清儿的问话机关枪一样扫射出去,她说的却是不急不徐,条理分明。
于晴正切着蛋糕,此刻,她抬起脸,脸上竟全是泪水。她说:“乡哥,是不想得不周全,是我太自作多情,我就是突然想到今天是你生日,你最喜欢吃芒果千层蛋糕,又特别喜欢吃这家的,我就买来,我不知道简清儿姐这么介意……”
简清儿笑了:“于晴,你可不可以出个绿茶婊教科书?表演真是太准确了。你乡哥此刻一定在心里特同情你,在怪自己老婆太不懂事,太不讲道理,人家明明是好意……”
“简清儿!”顾乡叫了一句。
简清儿扬了扬眉,双手搭成桥,下巴放上去,她问:“叫我干嘛?让我回避,然后你们两个人浪漫偷情吗?不好意思,到目前为止,这还是我的家,你们可以出去约会,嗯,庆祝生日。不过,我会找人把你们拍下来,离婚时当成我老公出轨的证据!”
于晴把塑料刀子插进蛋糕里,她说:“简清儿,你别太过分了!”
简清儿歪了歪头:“小三打上门来给我老公庆祝生日,我开个直播,问问广大网友,谁太过分!”
“于晴,你先回去好不好?我们之间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她回去?”简清儿站了起来,面前的汤碗一歪身子,汤顺着餐桌滴滴嗒嗒淌到地板上。
“她谁啊,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于晴,我跟你说,你还别当我这个正宫娘娘当摆设,我还没死,你想上位,门都没有!”
于晴也摆出了不怕死的架势:“简清儿,今天当着我乡哥的面,我还就给你句实话,当初我跟他分手是太过草率了,现在,我想把他追回来。你既然这么没信心,又这么没感情,你还摆什么正宫的款儿,你退位不就完了吗?”
顾乡哭丧着脸哀求:“姑奶奶们,你们可怜可怜我,饶了我行不行?”
简清儿看着顾乡,好半天,她说:“顾乡,你做个选择,你选她,我简清儿要是有半句啰嗦,我出门就让车撞死!”
顾乡看着简清儿,他拉起她的手,他说:“我跟你结婚,就是做出了选择!于晴,我今天告诉你,简清儿是我老婆。就算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我跟你,也没可能!”
生活太会开玩笑,不过是两天后,顾乡的誓言还言犹在耳,一切就都变得物是人非了。
18
合适的男人没找到,脚倒崴了。忍冬心里直呼着点背。
这许多年,忍冬一个人住,小病小灾的,自己赶紧吃药,去医院,从来不敢托大,万一被严重了,要惊动父亲或者弟弟来伺候,而人家娇滴滴的女孩面前转的都是可以支派撒娇的男友或老公,心里那滋味……
忍冬还是有过一次,阑尾手术。夜里突然肚子疼得厉害,起来吃了两片泻利停,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却不想疼痛呼天喊地袭击她,无奈之下她只好打电话给郁冬。郁冬打车过来时,忍冬的头发都被汗湿透了。
进了医院,连夜做了手术。
躺在病房里,忍冬喝了一口昨晚老爸拎来的粥,粥结成了块,吃了两口放下,转头看到对面床上那个握着女孩子手的帅哥,女孩娇滴滴的:“我想吃水煮鱼!”
“乖,等你出了院,我第一时间带你去,现在喝点鸡汤,你不知道看你这样躺在医院里,做那些检查,我心疼死了……”男生温言软语地哄着女孩子。
忍冬转过头来,眼睛酸酸的。老爸跑了几天,身体支撑不下去。郁冬还得上班,再说男孩子总是粗心的,忍冬说她没事,他便当成老姐没事了,来医院转一圈就赶紧走了。
忍冬不敢多在医院住,三天后,赶紧出了院。
这次脚崴了,要了命了。自己一个人,要怎么办呢?
看了骨科,还好,没伤到骨头,只是扭伤,要静养。拿了药,看着李一苇:“不好意思了,这样麻烦你!”
李一苇的目光这次没有嘲弄,而是心疼。的确,是这两个字——心疼——明晃晃地写在眼里。
忍冬赶紧收回目光,想自己的困境,额上又渗出了一层汗。
忍冬扶着李一苇的肩膀往自己家走,李一苇个子高她一头,不小心,那只脚落了地,忍冬疼得呲牙咧嘴。
李一苇走到忍冬面前,矮下半边身子,“上来!”
“干什么?”忍冬犹豫着。
李一苇指着小区里来来往往的人:“越拉扯越难看,快点!”
忍冬的腰弯了下去,胳膊扣到李一苇的脖子上,李一苇的肩膀宽,人趴上去很舒服。
从小,老爸就是这样背忍冬的。
忍冬鼻子一酸,掉了眼泪,不想被发现,急急地吸了一下鼻子。却再也瞒不住。
李一苇侧了侧头,说:“小姐,你确定你是那个嘴硬心狠的铁汉江忍冬吗?”
“嗯?”带着哭腔,忍冬倒真觉得自己变成了脆弱的小姑娘。
“不一向都是刀枪不入的样子吗?理智得像块冰一样,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怎么样生活,怎么今天却成了林妹妹了?”
他能不能不这么真相?人艰不拆的道理他不懂吗?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忍冬不吭声,只是紧紧地搂住他。
进了家门,忍冬想好了要跟李一苇说的话,感谢他能这样学雷锋,不计前嫌……
江忍冬的房间布置得并不像女孩子的房间,并没有很多布置。客厅里没有沙发,也没有电视,只有个既可以当工作台又可以当餐桌的长桌。四面墙都空白着,像极了她这几年的感情生活。
李一苇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问:“你一个人住?”
忍冬点了点头,说开场白:“一苇,真的很谢谢你,改天脚好了,我请你吃饭!”
李一苇眯了眼睛,似笑非笑:“你这是发完好人卡之后,赶我走的意思吧?”
忍冬气恼,心里想:“莫非你还不想走?我这样又冷又硬的女人也不值得你趁人之危吧?”
李一苇进厨房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热水壶,他问:“家里不会连个烧水壶都没有吧?”
忍冬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电热杯:“那个!”
李一苇看着那个只够倒两杯热水的杯子,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说:“江忍冬,赶紧把自己嫁了吧!”
“我这既环保又省事,有啥不好?”
“好!好!什么都好!”
他拉开冰箱看了下,问:“吃什么,我给你做!”
忍冬看着忙忙碌碌的李一苇,这间房子突然就有了家的感觉。漫不经心地翻着手机,心思却全在厨房里的李一苇身上。
李一苇高声说:“江小姐,你这厨房倒是挺漂亮的,不过是摆设吧,看这东西的样子,好像都没用过!”
李一苇系上趴趴熊图案的围裙还是挺居家的,如果……人真是不能犯错,一点错都不能犯,那句话怎么说,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
记忆是条饿狼,有时它会无情地吞掉许多东西。
偏偏那是忍冬心里过不去的。
忍冬气,怎么MR.Right一直都不出现呢,李一苇、宗陶在自己周围,一个爱不下去,一个不能去爱,这算什么呢?
总要解决眼前最现实的难题,自己这脚崴得不轻,总得吃饭。
不想再麻烦老爸,打电话给郁冬,郁冬大概正忙着,上来就说:“姐,你一会儿再打来,现在忙!”
再打电话给洛可可,洛可可说:“亲爱的,我正甜蜜的二人世界,单身狗勿扰!”
打电话给简清儿。这家伙手机居然关机。
重色轻友的家伙,忍冬气恼地放下手机,撞到李一苇的目光,“救兵没找到?”
什么都躲不过他的眼睛,忍冬说:“没事,我可以找钟点工,这点小伤哪至于难死人!对了,你可以再做次雷锋叔叔,帮我找个钟点工或者家政嫂!”
李一苇也不答,走到忍冬面前把钥匙装进口袋里,说:“实在没什么可做的,我出去买点!”忍冬漂亮的厨房用具很全,做菜的调料和材料要什么没什么。
“要不……叫外卖吧!我有电话!”忍冬实在不忍那么麻烦他。毕竟两个人还没到那么熟悉的地步……也不是吧,不熟吗?至少在某一方面……忍冬红了脸。
李一苇很快拎了两塑料袋回来,他说:“小区便利店的东西挺全的!”
忍冬“哦”了一声,她从没去过那。
李一苇很快在厨房里忙乎开来。
“没问题!”他在厨房里高声答。
忍冬倒忘了自己问了什么,“什么没问题?”
“找家政嫂啊?能说说条件吗?”他把菜放进锅里,菜们齐刷刷地惨叫了一声。
“干净,嗯,人也要干净些……唉,找谁算谁吧,我这样的,能帮我烧烧开水,买买饭,我也不计较啦!”忍冬叹了口气。
三菜一汤,李一苇摆上桌,过来扶忍冬过去吃饭,忍冬的胃口大开,吃光了两碗饭。
李一苇一直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忍冬,“不减肥的姑娘,我喜欢!”
忍冬嗤之以鼻:“我要是胖子,你肯定不这样说了!你们男人都是虚伪的家伙!”
“我很害怕跟什么都不能吃的女孩子约会,太郁闷了,只吃沙拉都会皱眉头的,带得我胃口都不好!以后,我陪你吃饭吧!”
“不好意思,我就是你讨厌的那种姑娘。我常年减肥!”
忍冬使劲盯着李一苇,用筷子在他面前上下划了划:“喂,爱上本姑娘很麻烦的,我可声明,一切后果自负,本姑娘概不负责!”
李一苇笑了,面目清朗,是个帅哥,一笑起来,格外有魅力:“那意思是防火、防盗、防江忍冬呗!”
忍冬低头吃饭,李一苇说:“放心,我不缺女人,我要是有欲望,立刻就能招来一打,不信,我找给你看!”
忍冬说:“不必,我见识过你的花花公子本色!”
说完,脸先红了。怎么搞的,自己在李一苇面前,像个没头脑的小女孩似的。要命。她见识过?那自己又清白到哪里呢?
“我去跟宗陶给你请个假吧?顺便我也买点菜,拿两件衣服过来……”
忍冬张口结舌:“干什么……要拿衣服?”
“你不要找家政嫂,我想了想,觉得我可以胜任,家政哥,怎么样?刚才的饭菜还可口吧?”
“不行,不行啊,李一苇,你这样,我受不起,再说,咱俩孤男寡女的……”
李一苇走到忍冬面前,深情地看着忍冬。忍冬红了脸,他伸手拍了拍忍冬的脸蛋,很五陵公子一样地孟浪轻浮:“孤男寡女正好,趁你行动不便,把你拿下!再说了,你——”他的目光不怀好意地在忍冬身上瞟过:“我什么没看过?”
忍冬恼怒,他笑着转身。
“不许走!”
“怎么,这么快就舍不得我了?”他转身靠近她,捏她的脸。
江忍冬哎,从没这样被轻薄过。
真是点背,怎么就荒堂过一次,就遇上他呢?那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吧?
“李一苇,你是不是觉得我特贱?”
“这么爱翻脸一点都不可爱!”他伸手刮了她的鼻子。
他说:“我招,我都招了行了吧?我是觉得我们缘份未尽。根本不是洛可可提供了什么情报,是我在隔壁的演播室做财经节目的嘉宾,录完节目,我听工作人员说相亲节目里来了个圣斗士,我想看看圣斗士什么样嘛,结果一看是你……”
“真话?”
“百分之一万啊!这就是缘份吧!”
“你不都不理我了吗?如果不是偶遇,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再联系我了?”忍冬有些委屈。
李一苇俯下身来,脸跟忍冬的脸离得很近,“这话很有怨妇的味道哦。我要说这些天我一直在忍着,你相信吗?江大小姐,我打包票你想我了!”
“滚,有多远滚多远!”忍冬的心里不是不甜蜜。
忍冬一个人在家里,百无聊籁,拿着手机翻来翻去,心里猛然想起李一苇说去跟宗陶告假的话,自己怎么都没拦着呢?他去说一下也好,让宗陶死了对自己的这份心,不然,他真的离了婚,策马扬鞭这样追过来,自己又该怎么办呢?毕竟人在职场,还是不撕破脸为好……这李一苇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啊?他还想跟自己玩一玩吗?难道他根本就不记得了?也许真的是,《陌生女人的来信》里,那作家不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像他这样的男人,视感情如儿戏,会记得哪个女人的面孔呢?不过,李一苇做个朋友,倒是挺有趣的。
这样一路想下去,心里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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