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有鬼8
“心在跳是爱情如烈火,你在笑疯狂的人是我,爱如火会温暖了心窝……”
林彦儒跨进一楼大厅,热闹的音浪和正在大厅里绕圈子竞走的场景,着实让一向淡定的他睁圆了眼睛。
在大厅的小警察小段一脸无奈:“说是到她们健步行走的时候了,不走不行,不走指定会犯病……”
“这已经是她们的最小音浪了。”小段好无奈,“林队,我脑壳疼……”
林彦儒拦住了扛着音箱带头的人:“好了,各自散开吧,这个大厅装修刚翻新,运动的时候把甲醛吸进去,那比农药还要毒。”
一群人“妈呀”一声往外走,还有个别人缠着林彦儒问:“我们也想出去大马路上去,那不是杨姐和大师都被你们警察带来了么?我们等他们……”
“警察同志,什么时候让大师和杨姐出来呀?”
“目前还不行,不过,同样作为知情人,你们可以进去陪他们。”林彦儒说,“配合警方的调查也是公民的义务。”
他温和的问:“要不,现在我让民警带您去办个手续?”
“哦,不了不了,我们去暴走去了……”
终于耳根清净了的小段:“唉呀妈呀,这么油盐不进的人怎么会得什么群体性癔症呢,刘璃还说她们是被人暗示和误导了,我看难,这些可是连警察引导起来都费老劲的人。”
“那个大师能这么轻易就拿捏住她们?”
他见林彦儒只笑没搭话,不由得又想念了赵坤一遍:“也不晓得坤哥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周一。”林彦儒说。
“那可太好了。”小段说,“林队你不爱说话,来个小刘璃也不轻易说话,跟肖哥说话我怕我得饿死,哎,就盼着坤哥回来了。”
林彦儒的脚步往法医室那边走了两步,又径直上楼了。
小段跟了两步,才后知后觉的问:“您不去法医科了?”
林彦儒低声“唔”了一声。
“不去也没事,我汇报下进度,”小段说,“刘璃在做卫生事故调查时,找到了那个脚印的主人,就是这位牛道长。”
准确的用词应该这样说,牛道长所穿鞋子的花纹,和和现场找到的残缺的脚印对上了。
但现场的脚印是不是牛道长留的,还在核实中。
因为牛道长信誓旦旦的说:“我从来没有踏足过张丽萍家。”
在没有其他证据之前,警方也不能说,穿着“双脸道士鞋”的牛道长就是现场脚印的主人。
万一还有其他人也穿着“双脸道士鞋”呢。
林彦儒去旁观了牛道长和杨姐的询问情况。
杨姐:“那个儿童房,是为我女儿的孩子准备的,她快要生了。”
“她又没婆婆照顾的,我这个当亲妈的能伸手帮她一下,月子里想让她好好养着,”杨姐说,“跟张丽萍没关系。”
“我都不晓得小张她怀孕了。”
“我上哪知道去,她又没跟我说过。”
预审科的同事问:“那详细说一说张丽萍死亡当天你的行踪。”
杨姐老老实实的将自己一整天的行动都说了说,原来案发当天,消防出动火警任务时,她也曾到过张丽萍楼下。
“我一听说,就赶紧跑过去了,说是起火了,楼下谁都没见着火,”杨姐说,“我本来想上楼的,消防员把我拦下来了,说那是老楼,怕一下烧大火烧起来。”
“我又摸出电话给小张打了,电话也没人接……”
“我就在楼下使劲喊了几声,也没有人理我,不过,幸好我不老花,我还是看出问题来了,小张她家那个窗户的玻璃上,好像是有点不一样,里面好像有什么在一下一下的扑闪……”
那是已经像蜡烛一样燃烧起来的张丽萍身上的火苗,火苗被风吹动,就左右摇晃高高低低……
“等一下,”林彦儒赶紧内线呼叫了预审科的同事:“请多问一下她有关窗户的事情。”
预审科微不可查的转头向他使了个眼色,继续问:“你说的窗户玻璃,是哪一块窗户?”
杨姐举起左右手比了比:“嗯……好像是左边。对就是左边。”
左边窗户,正是消防破窗进入的地方。
“请你仔细的形容一下,你说的扑闪扑闪的了,具体是怎么样的?”
“就一跳一跳的,有时候扑的大跳一下,有时候又呼的矮下去了……”
这下,连小段都听出来了。
“林队,这……这是客厅里有风吧?”小段说,“不然怎么会有火一跳一跳的?”
林彦儒点头说:“你看,密室的密其实并不密。”
他掏出电话,又重新将刘璃发给自己的信息内容看了一遍,手指在她的名字上摩挲了一会。
“联系事发当时出警的消防员,我们需要好好跟他聊一聊,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了。”
……
陈副主任终于得偿所愿了。
他如获至宝的围着解剖台,转着各种圈,用各种难度体位将自己要拍的内容拍得清清楚楚的。
“刘璃,你看这个已经皱缩的膈肌,”陈副主任说,“很难想象为什么她会感觉不到痛苦,是什么原因让她平静得就像被麻醉了?”
鉴证组的秀姐确认:“体内各组织没有麻醉药物成分,同时,体内酒精浓度不足以让她处于醉酒昏睡状态。”
刘璃:“听起来,就像她处于自然深睡眠状态。”
“对,”秀姐肯定了这一点,“孕晚期有些人嗜睡。我当年孕八个多月的时候,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
肖哥:“你们看她的脚后跟。”
女死者张丽萍的一双腿从膝关节往下,相对保存得最完整,且被火烧灼的痕迹很少。
脚后跟的皮肤上已经出现了一条条云雾状暗紫色斑痕。
“这就是尸斑。”刘璃说。
尸斑和发现时的体态是吻和的,证明没有移动过,那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这里,”刘璃手持着镊子,从脚后跟尸斑的部位找到了几处细小伤口,“她不是毫无知觉的,这是她曾因痛苦而蹭伤的痕迹。”
张丽萍被火烧死的时候,她有知觉,虽然这点知觉不足以支撑她做出大幅度的行动,但痛苦曾让她试图醒过来……
她的一双手还保持着虎口张开的动作,在她死时,她也许模糊到溃散的意识里,还想着护住自己的肚子。
她对这个宝贝的到来是十分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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