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嫁
北疆朝的钰王穆然钰到了适婚年龄,竟没有一个上北贵女愿嫁他。
也是,谁愿意嫁呢?换她,她也不愿意嫁啊!
嫁他,那是迫不得已!
萧语柔在心里默默的想。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着秀发,眼神看上去没有光。
一种无奈可又没有办法的气息在她周遭铺开。
连站在旁边的婢女都感知到了。
“小姐,带上奴婢,多个人,多份力量。”婢女莲儿自荐道。
莲儿,相府的婢女,平日主要伺候萧语柔的起居。
“莲儿,你知道,我嫁的是谁吗?是有狂躁症的王爷,我带上你不是多个人多分力量,是多个人小命不保。”萧语柔如实告知婢女莲儿。
萧语柔情绪有点低落,就连刚刚和婢女莲儿说话都有气无力,心里也闷闷的,全然没有当新娘子的喜悦。
她想,京中传闻钰王从小就有狂躁症,有病不说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也不知是真是假?
上月,他救相府于水深火热之中,事后,他便同相府把她要了去,说他缺个暖被窝的。
他该有的礼数是一样也没少,毕竟是受宠的王爷,下的聘礼自然是比一般皇亲贵胄的要重要好,细想下来他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说不定他没有病,是坊间瞎传也说不定。
萧语柔这么细想过后,心境霎时阳光起来。
她开始对着铜镜梳妆打扮,婢女也在一旁帮忙,只是她不明白,她家小姐突然的转变,是忧伤过度导致的吗?她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婢女莲儿去开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年长的妇人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出现在门口。
年长的是相府夫人,小姑娘是相府的嫡二小姐。
“姐姐!”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脆声声的唤萧语柔。
“欣儿,怎的了?”萧语柔捧着她妹妹的脸问。
小姑娘嘴甜的说:“姐姐,你今天真美,衣服也好看,红红的。”
萧语柔看着粉玉团子的小姑娘,内心思绪万千,可也不好吐露一字半语。
“来,柔儿,娘来给你盖上红盖头!”相府夫人拿起一旁的红色喜帕。
“谢谢娘!”萧语柔睁着红红的眼眶跟她娘行礼。
萧语柔被人扶着去了正厅,她是去向她爹相爷辞行的。
相爷见了自家爱女,内心满满的愧疚,他自知对不起这个大女儿,没办法当时那人指名道姓的跟他要人,他当时也没办法,不答应他,他就袖手旁观,相爷考虑到相府的处境,无奈的他答应了那人的条件。
“语柔,你不要怪爹护不住你,爹也是没有办法,爹的身后是相府一家老小,还有你妹妹,她还那么小,爹实在是不忍心,她跟我们一起流放!”
萧语柔向她爹行礼道:“爹,语柔理解,往后你多保重。”
他知道,自家女儿心里不好受,也是,换谁,谁也好受不起来。
“小姐!吉时到了,该上花轿了。”婢女莲儿提醒道。
小姑娘哭着喊,“姐姐不要走!”她就一直抱着她姐姐,就是不让她姐姐走。
相府夫人见状怕误了吉时,就把自家二女儿给抱走了。
萧语柔上了花轿,轿子走出数米远后,一阵哭声传入她耳中,她知道是她妹妹在门口哭。
相府到钰王府约要两个时辰,轿夫都是年轻力壮的青年,脚力自是快的。
用了一个半时辰就到了钰王府。
“小姐,到了。”婢女莲儿在轿门口出声。
轿内的萧语柔听后,收了收心神,然后用手拂开轿帘走了出来,
入眼的是一座气派非凡的府邸,门口的两墩石狮它们的模样甚是吓人。
看石狮就知道,这座府邸的主人是个不好惹的主。
钰王府内。
“王爷,王妃到门……”
侍卫小六子的话还没说完,钰王就一溜烟急步走了。
他一看自家王爷走了也立马跟上,内心一阵吐槽,王爷就不能听他把话说完?想当年王爷的母亲病危,也没见王爷这般着急啊!
想来,这王妃在王爷这里是个特别的存在啊!看来以后要多多讨好王妃才行啊!
穆然钰走着走着突然来了个急刹车,然后转身问:“小六子,本王模样凶不凶?”
小六子跟在他后面硬生生的挨撞了,这人的后背是铁做的吗?这么硬。
“王爷说实话,你今天状态挺好的放心吧!”小六子捂着额头道。
“王爷!”门口守卫开口喊道。
“小姐,钰王爷来了。”婢女连儿在萧语柔耳边低语道。
“爱妃,让你久等了。”穆然钰牵着萧语柔进了钰王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婚房内,丫鬟嬷嬷站了一屋子,每人手里都端着盘子,盘子里面的物件都是一会儿仪式要用的。
仪式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萧语柔有点吃不消了,手都在轻微颤抖,可她还是硬撑着。
这细小的异样,被身侧之人感觉到,知她是有点吃不消了,不想她在受累,就要跳过剩下的仪式,直接喝合卺酒。
“把合卺酒拿过来。”
这时一嬷嬷开口:“王爷,仪式举行到一半,剩下的不举行……”
穆然钰接过嬷嬷的话。
“就会影响夫妻感情是吗?”声音冷的像冰渣子。
丫鬟嬷嬷们一听就知道钰王这是生气了,吓的立马都跪了下来。
“真儿,还不…还不把合卺酒给王爷王妃端去。”刚刚说话的嬷嬷,此时颤抖着声对端着合卺酒的真儿说道。
得了指令的真儿跪着把合卺酒送了上去。
萧语柔感觉到周围散发着冷气,犹如掉进了冰面,冷的瑟瑟发抖。
穆然钰吧感觉身侧之人,在止不住的颤抖,瞬间很是懊恼自己刚刚的行为,想来,她是被吓着了。
为了安抚他家爱妃,他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她家爱妃的手背,似是在说别怕。
萧语柔明明怕的要死,可还是要强作镇定的给他回应,她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放在了穆然钰的手背上,像是在说,你看,她没有在怕。
合卺酒一喝完,婚房内的奴仆们跑的比兔子还快,也是,不赶紧溜,难道留在那里听墙角?
听墙角这事,放眼整个钰王府,还没人敢听,毕竟一经发现,那下场就是一个字。
奴仆退尽的婚房,霎时落针可闻。
穆然钰在揭红盖头,揭完之后,一张美如天仙的脸闯进他眼里,让他瞬间着迷了。
萧语柔在她红盖头被揭开时,穆然钰的绝美容颜,同样让她移不开视线。
他真好看。
她好美。
“爱妃,时间不早了,该歇息了!”潜台词,爱妃,该办正事了。
萧语柔哪会不知他的言外之意,到底是女儿家,头一回伺候异性,心里不免有些……
“好,妾身这就伺候王爷退衣。”没有解过异性衣扣的她,有点手忙脚乱。
穆然钰捉住她那乱动的小手,气息不稳的说:“爱妃,我们是夫妻,从今往后,就不说妾和伺候,可好?”说完他就把人放倒在床榻。
萧语柔还没来得及出声回复,声音就被吞没了,她只好呜呜两声,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一室漩旎。
夜已过半,红帐之内的风雨,总算是停歇了。
穆然钰看着被她折腾到,眼尾泛红和到处都是红痕的人儿,就一阵后悔,他怪自己为什么不克制一点?小画册白看了。
他为了给萧语柔一个美好的初次体验,他早早的就把小画册看了个遍,结果他自己没控制住差点把人给伤着了。
萧语柔此时恨不得一脚把穆然钰踢下去,奈何她现在没劲,只能用眼睛狠狠的瞪着他,像是无声的控诉,不知慢点。
萧语柔此时的模样被某王爷理解成这样了,“爱妃,这是不够?”
狗男人,滚一边去,萧语柔气的把头转向一边。
穆然钰一看自家爱妃被自己气的都不理他了,就开口哄,“爱妃,你别不理我啊!大不了等下不……”
意思是,还想再来一次?不行她哪有力气陪他玩,要不撒撒娇?说自己太疼了?
萧语柔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一样,她把头又转了回去,娇滴滴开口,“王爷,我疼,我们休息可好?”
穆然钰看着美人娇滴滴的样子,真恨不得拆骨入腹了才好。
他抱着美人一边平复气息一边说。“唉,爱妃所求,我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萧语柔看他起身更衣,便问了一句,“是要出去吗?”
“嗯,出去拿点东西,你先休息一下!”
“半夜凉,把披风披上。”
“好的,爱妃。”
说完,男子留下深情一吻,开门出去了。
“这大半夜的可是王爷不好了?”钰王府的高太医一边急忙赶路一边问前去请他的丫鬟,“回高太医,奴婢也不知,是王爷叫我来请你的。”
高太医紧赶慢赶的到了,谁知穆然钰就拿一瓶玉露膏,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警告高太医,“今日之事,若传出半个字,你知道本王的手段的。”
“下官什么都不知道,王爷今儿个没来过药房。”这王爷就怎么就不知道怜香惜玉一点呢?可怜的王妃。
高太医在钰王府有十来个年头,算是王府的老人。
以前在宫里当差是御医。
后来年岁大了,就被调到钰王府当太医,就给王府一家老小瞧瞧病养养生什么的不是很忙。
闲来无事的时候,他会想着怎么创新一下医术方面的药方子。
萧语柔实在是太累了,以至于穆然钰回到房间她都没发觉,直到身下突然传来阵阵凉意,这才悠悠醒来,一看一个人趴在床尾,吓的她一脚就踢了过去。
“啊!”被踢之人喊出了声。
萧语柔一听声是穆然钰,慌忙出声,“王爷,对不起。”
完了完了,怎么办?她把钰王给踢了,救命啊,谁来救救她?就在她以为穆然钰会发火的把她扔出去的时候,他出声,“爱妃,看不出来,你力气挺大的啊!”这一脚把他踢得心口都有点微微痛。
“我就是想帮你上药,想让你睡的舒服一点!”
萧语柔一想到他刚刚在给她上药,小脸瞬间红的像熟透了的番茄,没脸见人了。
“那个,王爷,你休息吧!我不疼了,真的。”
“爱妃,我们是夫妻!再说了,你全身上下……,不要排斥,好不好?”某王爷为了给美人上药厚着脸皮的哀求道。
这说的话,要是她不让他上药都是她不对了。
这和传闻有出入啊!他是她认知里的那个人吗?不是有狂躁症吗?不是模样凶神恶煞吗?想来传闻不能当真,传闻终究是传闻做不了数。
他说的对,现在都是夫妻了,什么没见过?他还用哀求的语气同她说,要是这样还矜持的不让他上药,实属有点说不过去了。
“王爷我先睡了。你上完药也早点歇着!”萧语柔说完就把眼睛闭上了。
起先她是不好意思羞于见人,然后在感觉身下传来阵阵凉意的时候,许是疼痛得到缓解,困意慢慢袭来沉沉的睡过去了。
清晨,王府有点忙碌,奴仆各自忙着各自手上的事。
婢女莲儿前去请她家王妃起床。
“王妃,起床更衣了。”婢女莲儿在门口请道。
门内的萧语柔听见后起床准备去开门,发现钰王不在,她用手感知了一下,知他早已起床,她只好自己去开门,结果起身刚走没两步就跌倒在地,她起来缓了缓,又才去开门。
“王妃,奴婢来伺候你更衣!”婢女莲儿指着衣橱问萧语柔哪一件好看,她看了一眼,“就穿水蓝色绢花裙”
婢女莲儿拿了裙子就要给她家王妃更衣的时候,被萧语柔制止了。
婢女莲儿还是眼尖的瞧见了萧语柔脖子上的红的,饶是没经历过闺房乐事的她也知道那是什么,这还是她在相府当丫鬟时,从嬷嬷们那听到的。
“王妃,不好了!不好了!”一婢女慌慌张张的声音由外传进屋内,婢女莲儿怕她惊扰到自家主子更衣,就赶忙迎了上去:“王妃在更衣,有何要紧之事,且等王妃更衣结束在同王妃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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