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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小叔叔要把她关进去吗


不过是只病弱的纸老虎。

  时音丝毫不怵,站在原地倏地笑了,眉宇间还带着点狡黠的意味。

  “小叔叔要替我把把关啊?”时音歪着头,笑得花枝乱颤。

  裴政分外恼恨她的漫不经心,想把她拉来揍一顿直到听话才好。

  眼前好像换了个人,又好像只是褪去了那层乖巧的伪装。

  但裴政此刻更在意的是她的称谓。

  “叫我名字。”裴政蹙着浓眉,纠正道,“我已经和老爷子断绝了父子关系,我不再是你的小叔叔。”

  闻言,时音有一瞬的惊讶,转瞬又恢复了嬉笑的模样,“那你就更没资格过问我的感情生活了噢。”

  她在笑,但笑意不达眼底,像是冬日的阳光,触手可及又没有温度。

  裴政第一次觉得对她无可奈何,他自顾自地点了点头,紧咬着下唇,良久露出一抹苦笑,“没资格……”

  “那我想问问你,没带伞的时候为什么第一时间是向没资格的我求助?”

  裴政静静凝视着她,炽热的视线仿佛要将她看穿。

  “噢,你说那次下雨天啊,我群发的消息啊,只不过你来得最快。”

  时音垂下眼睑不与他对视,侧身越过人,坐在梳妆台前拿着毛巾擦拭湿发。

  裴政的心蓦地一沉,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的动作最后落到镜中,不死心地追问:“那后来为什么任由我牵着?”

  时音眨了眨眼,抬起了头,眼中尽是茫然之色,“因为我怕黑啊,而且那不是小叔叔对侄女的正常照顾之举吗?如果以前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情,我很抱歉。”

  听到这话,裴政捏着首饰盒的指节发白,宛如青松的身形似有一瞬的不稳。

  他单手撑着台面,发白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黑沉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良久,裴政低头看向手中的盒子,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盒上的纹路。

  “好,即便都是你说的这样,那宴会……”那晚算什么?

  话未说完,他的声音被呼啦啦的噪音掩盖。

  时音握着吹风机的手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瞬,暗中松了口气,还好她开关按得快。

  身旁的身影高大挺拔,此时腰却微微躬着,低垂着眼睑不发一言,像是忍受着某种痛苦。

  时音吹着湿发,余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他白得发紫的唇上,看到他这副病弱的模样,心里突然没由来地生出一股子郁气。

  眼不见为净,时音关了吹风机随手将它往抽屉一扔,任由头发带着水汽披散在双肩,转身掀了被子窝了进去。

  卧室又恢复了寂静。

  裴政沉默着放下手中的首饰盒,身形不稳地走到床边关灯。

  灯光未灭前,他最后看了眼床上背对着他只露出了颗脑袋的人。

  黑暗中,他虚弱又沙哑的声音响起,“你别生气,我走就是了。”

  一阵脚步声后,吱呀一声窗户开了。

  “记得把头发吹干再睡,不然以后会头疼的。”裴政回过头来,叮嘱道。

  “生理期要记清楚,不要因为工作什么都忘了。”

  “也不要随便邀请男人上楼,再熟悉的人也不行。”

  “还有,记得时常看天气预报,带好雨伞。”

  床上的人连头也没抬。

  裴政默默扭过头去,还没抬起脚就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说道,“对了,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到时候礼物我给你寄到宿舍你记得去拿。”

  时音闭着眼听他像是交代遗言似的絮絮叨叨个没完,心里的烦躁越积越多,她腾地坐起来,随手抄起枕头狠狠朝他砸去。

  “你要滚就滚,哪儿那么多废话?

  上次不就是不声不响一下就消失了几个月吗?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没意见,但是请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烦人?

  你这副病病歪歪恋恋不舍的样子装给谁看啊?

  有病就躺医院去,别整天拖着个要死不活的残躯在我面前晃悠博同情,就算你死在外面了那也是你活该!

  裴政你TM给我听清楚了,我的世界没有你也能转得好好的!”

  呼——骂完就爽了。

  裴政没躲,任由枕头砸到胸口,然后看着它滚落。

  听见她的话,他的一颗心似被狠狠揪起,连呼吸都难受。

  窗外忽然灌进来一阵冷风,寒冷从背脊蹿到了四肢百骸。

  裴政反手重新关上了窗户,借着窗外的月光步履踉跄地一路摸索到她床前。

  “是,音音的世界没有我也能转得很好,但是一想到以后我的世界没有音音我就很害怕……怕你不能平安快乐,怕你生病没人照顾,怕你下了雨没人送你回家,怕你孤单,又怕你和别人在一起……”

  黑夜像是一层保护色,裴政顺着床头柜坐在地上,声音止不住的哽咽,

  “以前总认为有比我更合适的人同你终老,克制地不见你,可是那个人真的出现了又总怕待你不好……”

  “本来以为身份和年龄是我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可是到现在才发现,如果你能有一丝丝喜欢我,像恋人那样的喜欢,所有难以跨越的困难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他这是在……自我剖白?

  时音怔住了,她听见了黑暗中传来的微弱的啜泣声。

  一向沉默寡言的裴政一口气说了很多话,字字句句都在诉说着他的爱意。

  “你说你把我当小叔叔我认了,我只有一个问题……宴会那晚是你吗?”裴政如水洗过的眸子亮得吓人,在月色下纯净得像一对黑曜石。

  时音抿了抿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哭了?”

  “没有。”裴政偷偷抹了抹脸颊上的泪痕,只是声音喑哑干涩早已暴露无遗。

  “我看见你擦眼泪了。”

  沉默。

  裴政绷直了脊背,还留存着湿意的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黑暗中忽地传来一声银铃般的轻笑,

  “药是我让季云川下的,药效是我帮小叔叔解的,所以,你要像关季云川那样把我关进去吗?”时音歪着头问道。

  虽然是问句,但时音已经知道了答案。

  如今的裴政在她面前像是纸糊的老虎,就算知道了真相也绝不会把她一枪崩了。

  此时的裴政却没想什么关不关进去的问题,脑袋像是被浆糊住了似的早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她说了什么?

  明明每个字都认识,但从她口中说出来他怎么就听不懂了?

  “为,为什么?”裴政脑海混沌一片,全身的肌肉不由自主紧绷着,嗓音也干燥得发不出声音,他努力咽了口唾沫,追问道。

  “因为我觊觎小叔叔很久了呀。”

  时音俯身摸了摸裴政的头发,发丝在她手里乖乖打了个圈。

  她说,觊觎……

  裴政一整颗心扑通扑通越跳越快,脑袋像是炸开了花,连掌心都沁出了细汗。

  她的意思是她早在那时就喜欢他?男女之间的喜欢?

  “那晚本想强了你的,可是又怕你知道之后厌恶我,所以我只能算未遂噢。”时音撑着手趴在床头,语气中有明显的失落。

  转眼她又歪了歪头,声音中尽是无辜,“本来我都抹去去过的痕迹了,是小叔叔你偏要问的。”

  “……还说让我喜欢你,哪怕是一点也好,那现在知道了这些你还受得住吗?嗯?不说话是被吓到了吗?”

  月色朦胧只能看见他的轮廓,时音不禁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寻到了一丝踏实感。

  裴政嶙峋的喉结滚动,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没,我只觉得庆幸。”

  “庆幸是你。”

  裴政伸手覆上她的手背,脸颊在她手心里蹭了蹭,“醒来的时候看见浴室有人出现过的痕迹我第一次感觉很慌乱,

  ……后来季云川又说药是他下给你的,一想到当时你被我丢下遭遇了什么我就痛恨自己没能照顾好你,在审讯室的时候我第一次失控得想杀人……

  所以,还好,还好和我待在一起的人是你,还好和你待在一起的人是我。”

  裴政抓住柔荑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谢谢你告诉我,不然我会永远活在愧疚和惊恐当中。”

  时音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还以为以他刚正的性格怎么着也得把她骂一顿呢。

  嗯……季云川立大功。不仅没供出她还把她塑造成了受害者。

  难怪被揍得那么惨。

  不过时音此时根本没功夫幸灾乐祸,裴政的声音温柔得像是要滴出水来,她何曾见过他这般模样。

  时音用另一只手悄悄摸向床头的灯光开关……

  “别,先别开灯。”一心都在她身上注意着她一举一动的裴政眼疾手快地护住了开关。

  “可是我怕黑。”时音勾起一抹邪笑,声音中满是可怜的意味。

  闻言,裴政慢慢移开了手。

  啪嗒几声,房间再次明亮起来。

  坐在地上的裴政将头深埋在臂弯之间,时音只能看到他脑袋上那个璇儿。

  “阿嚏——”

  “你感冒了?”

  裴政猛地抬头,满含关切的目光蓦地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眸子。

  他双眼通红着,眸中还带着水色,脸上的泪痕未干,麦色的脸颊被他沾了灰的手指擦过已经花得不成样了。

  他此时屈膝坐在床头,哪儿还有什么身为军人的威严,倒像只乖巧的小狗等待主人喂食。

  “咔擦——”

  白光一闪而过,瞬间定格成永远。

  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时音赶紧把手机捂进怀里。

  然而裴政静静地坐着没动,只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在床上笑得四仰八叉的人。

  “你怎么这么冷静?不怕我把它发出去啊?”

  时音见他没反应,还故意掏出手机在他面前晃悠了几下。

  “怕。”裴政的眉梢情不自禁染上了笑意,“但是如果能让你笑得这么开心,就觉得无所谓了。”

  遭,平时寡言少语的人一说起情话真要命。

  “而且,我可不可以认为,这是你喜欢我的表现?”裴政唇角牵起,压都压不下去。

  “自恋。”时音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不想再看他这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裴政眼尖地看见她半掩在长发下的雪白耳根唰地红了。

  原来小姑娘虽然嘴硬但脸皮薄。

  裴政不再言语,单手撑地站起,径直往浴室而去。

  面朝镜子,裴政也忍不住笑了。

  镜中人脸上一道泪痕一道灰的,难怪她能笑成那样。

  他失笑地摇头,拧开了水龙头冲洗。

  裴政出来的时候时音正坐在床尾拿着吹风机吹未干的头发。

  她穿着浴袍,踩在床尾的香椿凳上的一双笔直雪白长腿悠闲地晃悠着。

  裴政顿觉视线无处安放,左闪右避最后屏息看向窗外。

  “我先走了。”喉咙莫名发干,裴政远远绕开她,顺着墙角走到窗边。

  时音刚放下吹风机甩了甩举得发麻的手,就听见他要离开的话,不由蹙起了眉头。

  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是他跑过来帮她吹头发吗?怎么拍拍屁股就要走了?

  还有,这人莫名其妙围着屋子绕了半圈,是在避着她吗?

  刚刚情话张口就来现在避她如蛇蝎是闹哪样?她看上去是会吃人吗?

  “站住。”时音小脸一垮,勒令喝止。

  裴政搭在窗户把儿上的手蓦地一抖,转过身来温声询问,“怎么了?”

  时音狐疑地盯着他,这人眼睛老往上瞟,似是不敢同她对视。

  “过来帮我吹头发。”时音双手叉腰,她倒要看看这人为什么躲着她。

  闻言,裴政微微叹了口气,认命般慢慢挪到她身边,俯身摸索着吹风机。

  吹风机没摸到,但摸到了一只软乎乎的小手。

  裴政的手像是被烫着了立马弹开,下一瞬却被时音一把抓住胳膊往下一拉,一阵天旋地转后他猝不及防地被人压在了床上。

  “为什么不敢看我?”时音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用力将他脸掰正。

  听到她的质问声,裴政不由抿了抿唇,晦暗不明的目光慢慢移到她脸上,喉结滚动着,声音染上了几分欲色,“因为怕多看一眼就不想走了。”

  时音瞥了眼他抿过的润泽的唇上,然后对上他那双黑沉沉翻涌着情绪的眼睛,“那就不走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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