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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本尊问你,想不想还手?


“和我在一起,你敢吗?”

  万年前的一句话回响在耳畔。

  雷焕浑身一怔。

  冬涉川瞪大眼睛,正等着雷焕答话。

  见他不回应,冬涉川又追问道:

  “收我为徒,你到底敢不敢?”

  雷焕心下正盘算:

  聊苍在他身体里,倘若放走他,这四泽七山想必没他容身之地。若被夺舍,后果不堪设想。要想此子活下去,留在身边也许是最好的办法。女萝,这是你的安排吗?万年之后,你还愿意信任我吗?

  “喂,雷护主……”

  雷焕被冬涉川拉回思绪反问道:

  “然后呢?”

  “今日你救我,也救了秧儿,这是有恩。此后我敬你为尊,为徒为奴,做好一个徒弟的本分。在我不能杀你之前,别人若害你,我会以死护你周全。这算报你的恩。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藤伯和望渠百姓也不能冤死。我势必学遍天下。待我有能力报仇之日,也绝不手下留情。如此,算不算恩怨分明?”

  雷焕听罢仰天大笑起来。

  “好,好小子,痛快!可还有什么条件?”

  冬涉川伸手指了指夏织秧。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如今望渠已毁,你若收我为徒,也要有她一处栖身之地。”

  雷焕心道:这岩丘女帝乃是一界至尊,要嫁他想必也有造化机缘。

  “好,一言为定。”

  “好,生死不悔。”

  冬涉川虽痛不欲生,若要秧儿活下去,也只能寄人篱下。

  雷焕见他出神,追问道:

  “你就准备如此做我的徒弟吗?那句做好一个徒弟的本分可是空谈?”

  冬涉川这才回过神来,收了怒目,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虔诚的双膝跪地。

  随着扑通一声,心中顿时涌起无限屈辱,含泪向雷焕行三拜九叩之礼。

  “母亲在上,藤伯和望渠百姓在上,如今我冬涉川拜在雷焕门下。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愿守徒弟本分,敬之孝之,直到大仇得报之时,用他的命祭你们的冤魂。”

  冬涉川的头哐哐哐磕在地上,心中五味杂陈。

  他怎么也想不到大婚当日,自己拜得不是天地高堂,而是毁村灭亲的仇人。

  看着冬涉川头上的淤青和口念之辞,雷焕心生几多怜爱:

  好一个冬涉川,憨厚耿直又不乏变通。不能报仇就先报恩。这是既抱必死之心,又想为亲人求一条生路。能屈能伸,也是难为这孩子了。若不是我毁了望渠,想必此子会有别样人生吧!

  “徒儿,请起。记住你今天立的誓。是为师对不起你和望渠。祝你早日学有所成,为师也留好这条命,等你得偿所愿。”

  说罢唤来火麒麟。一只巨大无比的火兽咆哮着来到近前。

  此乃雷焕驯养的坐骑。因雷焕内丹已修成元灵,遂将一只水麒麟炼化而成。这火麒麟本身就有修为,加之雷焕的炼化,不仅也有丹天之气护体,还能增持雷焕的法力。

  望着深红色的火麒麟,冬涉川抱着夏织秧往后退了几步。它身上的赤焰,是非常人能忍受的温度。

  雷焕驱动丹天之气护住冬涉川和夏织秧,带他们骑上火麒麟向岱渊去了。

  这是冬涉川第一次离开望渠。原以为望渠就是世界,没想到外面还有这般万千景象。

  岱渊,栖云阁。

  大殿前雷焕的几个徒弟正在值守,见雷焕受伤还带了两个陌生人回来,面露焦灼之色。

  几人上前行礼,为首的徒弟关切问道:

  “师父,您的手……”

  “怎么,盼着我死不成?岱渊如何?”

  “这……师父,下三门及外门弟子修为尚浅,已尽数被疾恶瘴气所噬。上三门中也有过半神元受损。您看……”

  雷焕站在台阶上停顿片刻,一口黑血喷溅而出。

  吓得几个徒弟赶紧上前搀扶。

  雷焕摆手,一再摇头。

  此时冬涉川上前搀扶,雷焕非但没拒绝,还握紧他的手臂。

  “这……是为师之过。”

  疾恶瘴气嗜血,在雷焕手中呼之欲出,他担心这会让冬涉川体内的聊苍有可乘之机。

  “通知若瑜和希音守住岱渊,有灵脉护持,疾恶瘴气暂时灭不了我栖云阁。安排他们住在偏殿。”

  雷焕说罢,向冬涉川叮嘱道:

  “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我的首徒叫魏四邻,别看年轻,化境已练至乘鼎境七重。他在闭关,等他出关,让他来给你开蒙。”

  说罢拂袖掩盖住疾恶瘴气向上蔓延的手臂,径直向内室去了。

  殿门口几位门人见雷焕没了踪影,随口议论道:

  “从来没见师父如此,看来是伤得不轻啊!”

  “你知道什么?那可是疾恶瘴气,别说师父,三圣都勉强应对。”

  “你说这疾恶瘴气怎么就没封住呢?”

  “听说望渠整个村子都毁了。”

  冬涉川听着他们左一句右一句有些不耐烦。

  他们上下打量着冬涉川,好奇道:

  “望渠村就活了你们两个?”

  “你一个凡人,怎么活下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

  见他们七嘴八舌,冬涉川只挑了最后一个问题回道:

  “我叫冬涉川。”

  这时一个在望渠长大的门人尖叫道:

  “我说怎么看你有些面熟,原来你就是望渠村的妖童啊!”

  这一句话打开了几个人的话匣子。

  “什么?你说的就是那个怀胎十年才生出来的怪胚子吗?”

  “可不,活活把老子逼死了,要不是村守藤伯总护着他,还能活到今天?”

  冬涉川听着这些话,从小到大的经历在脑海中一一闪现。

  他忽然觉得嘴里有点咸,是牙根狠狠得咬出血来。

  “偏殿在哪里?”

  此时有个名叫涂春的门人,伸手给他指了指方向。

  “涂春师兄,你倒是心软。”

  “他可是妖童,小心连累你。”

  “就是,这次望渠之灾,说不定都与他有关。”

  “师父自有定夺,何况望渠出了这么大的事,别为难他了。”

  冬涉川记下这个名字,向涂春点头示意,抱着夏织秧走了。

  进入殿内,两名女侍上前引路。冬涉川不敢东张西望,低头跟着走了进去。

  偏殿,厢房。

  这里房间大得让冬涉川瞠目结舌。

  他将夏织秧放在床上,四处打望了一圈。

  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憎恨,这里再金碧辉煌,也不及望渠。

  冬涉川,你没有时间难过。想报仇,你就要变强!从今天起,你没有资格再懈怠下去。

  想罢他站起身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正要开门,就看到外面有几个人影晃动。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活下来。”

  “是呀,师父都受重伤了。”

  “竟然住在偏殿?其它护主造访都是住在别院。这小子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门一开,冬涉川立于门口,几个门人差点摔倒进来。

  冬涉川反手关上门,将自己和这几个门人关在门外。

  他意识到今日见到的皆是这世上修道之人,但他们的样子,和小时候望渠那些欺负自己的人竟然毫无分别。心中的恨意不觉又多了几分。

  “请问,魏师兄在何处闭关?”

  “小子,见到我们也不行礼,你当栖云阁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藏污纳垢的地方?”

  冬涉川咬牙说出这句话,已是悲从眼中来,恨由心头起。

  “好小子,今天就给你立立规矩!”

  说着,几个人拳脚相加向冬涉川砸了下去。

  冬涉川怕夏织秧突然醒来,会受到惊吓,忍着疼一声也没吭。

  这样的事他从小就经历惯了。小时候被村子里的孩子欺负他也不敢出声。越不出声,他们就越喜欢欺负他。这就是他在望渠的童年。

  几个人打累了,也觉得无趣。转身走时,只听到虚弱的一句:

  “告诉我,魏师兄在何处闭关?”

  就这样冬涉川一路问魏四邻闭关的地方,一路被遇见的师兄教训。

  第六波,第七波,第八波……

  冬涉川心里数着,皮肉的疼痛他已毫无知觉。

  趴在地上,满嘴的泥土和着血的滋味。

  他看着望渠的方向心道:

  你们千万别对我心软,这样我杀你们时也不会手软。

  此时,一个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哈哈……哈哈……”

  冬涉川挣扎着抬起头,四周看看却空无一人。

  “谁?”

  “你能听到我的声音?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怎么样?恨这些人吗?”

  “别装神弄鬼,出来说话。”

  “本尊要是能出来,早就出来了。本尊在你身体里,不过你不用怕,一时半会本尊还伤不了你。”

  冬涉川勉强站起来,四周围转了转,不见任何踪迹。

  “怎么样?信了吧?”

  “你,你到底是谁?”

  “不重要,说了你也理解不了。本尊且问你,想不想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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