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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黑店不黑


后半夜突然响起的爆炸声、沉闷的枪声扰乱了泊头镇居民的好梦。他们探出头来想着一探究竟,除了在江边闪耀的火光,什么都看不清。

  小镇上笼罩着一片神秘、恐怖的气氛,火药味带来的杀戮气息,吓得镇上的狗儿都不敢出声。

  “嘿嘿,交上火了。”童爱国兴奋地拍了一下肚皮,巨大的声响惊扰了身边婆娘的好梦,嘟哝着骂了句“老不死的”,翻身向里睡去。

  老童媳妇成了全镇唯一对昨夜枪声无感的人,而老童则是全镇对枪声最敏感的人。他睡意全无,索性披衣下床,爬上自己的屋顶,向着火光四起的地方了望。

  在战斗结束后,他隐约看到一个黑影从江边一瘸一拐地跑上来,似乎要从自己门前过。借着清晨微弱的光,他断定那人进了自家的后门小巷。小巷直通一个低矮的山丘,林木葱郁,绝佳的藏身之处。

  童爱国抚摸着肚皮,想出了一个主意。他从屋顶上下来,拿着一把抄网躲在了门外。小巷中脚步声渐近,仓惶而杂乱。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走到了他的门口。童爱国悄悄打开门,猴跳出去,手中的抄网一下扣在那人的头上,用力往怀里一拽,那人不提防,被拽倒在地。

  逃亡之人一点都不含糊,就在被网住倒地瞬间,他慌乱中开了一枪,子弹贴着童爱国的耳朵飞过,打在一片屋瓦上。

  童爱国一个饿虎扑食,把那人压在身下,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任凭他嘴里骂骂咧咧,不停的挣扎,绝不放手。

  “老头子,我来帮你。”童爱国的媳妇被巷子里面的动静惊醒,捡起一根木棒冲了出来。见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不由分说,举起木棒对着逃亡人的脑袋便狠敲了一棍子,猝不及防下中招,那人立刻眼冒金星,昏晕过去。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面,手法相当专业,想要挣脱很难。他悲催的发现自己的嘴巴里面被塞上了一块抹布,他干着急说不出话来。

  “老头子,咱家不是十字坡的黑店,你抓这么一个玩意干嘛?”

  “漕河帮的,应该是漏网之鱼。”童爱国坐在那人对面,说道,“我最不愿意看到烈士们流血牺牲换来的好生活,坏在这帮杂碎手中。”

  “怎么办,宰了他?”

  那人在椅子上万分惊恐的摇着头,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

  “消停点,”童爱国一脚踹在那人的胸口,椅子往后倒了两下,碰在后面的桌子上,没有倒下去。

  “轻点,别把他踹死了,不好交代。”童爱国婆娘提醒,“看他嬉皮嫩肉的,不像是个练家子,不抗揍,万一弄出人命来,说不过去。乖乖,我还认为他吓尿了裤子呢,原来浑身湿透了。哦,腿上还有伤,年轻人,你到江里摸鱼了吗?”

  “唔…唔…”那人嘴里塞着抹布,着急地直晃脑袋。

  “我做了一辈子地老实生意。”童爱国点了一支烟,在清晨的微光中,烟雾给他的脸蒙上了一种神秘色彩,“今天我也开一把黑店,一会把这头黄牛卖给风老板,一定能卖个好价钱。细皮嫩肉的,涮着吃一定很香滑。”

  童爱国表演到位,越看越像一个黑店老板。

  “老头子,要不要先割下一块来,咱们尝尝鲜?昨天新调的蘸料。”婆娘与丈夫一唱一和,看着那人的惊恐的眼神,感到十分痛快。精神的折磨,胜过肉体的痛苦。“上次那个老货,肉太老,后悔没拿来炖煮。做了包子,顾客反应太差,说肉太老,太柴。”

  夫妇二人表演的起劲,逃亡人承受不住惊吓,直接昏晕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坐着的是几个身穿迷彩服,荷枪实弹的战士。他瞬间明白了自己落入了谁的手中。

  他心中的黑店不黑,不但不黑,底色还是鲜艳的红色。

  “黑店,这是一家黑店。”当他嘴里的抹布被拔出来,他左右活动下巴几下后,第一句话就是强行为自己挽尊,他被黑店绑架了。

  童爱国抓的这个人,不是混江泥鳅邱志,他已经被击毙,尸体躺在那艘马达被打烂的摩托艇里面。

  “你是谁,跟漕河帮什么关系,老实交代的话,你就不会成为肉包。”风彬语气冷酷,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不跟他废话,先打一顿再说。”山鸡咧嘴笑了笑,他最近用鞭子打人上瘾。

  “好!”风彬笑着答应,他心里清楚,眼前的人虽然不是邱志那样舞刀弄枪的人,但这样的人,一旦咬定牙关抵死不讲,也没有很好办法让他开口。先打一百杀威棒,虽是下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两个战士上前,用一个带子勒住了那人的嘴,架了出去。

  院子里面传来了皮鞭撕裂空气的啸叫,夹杂着杀猪般的嚎叫声。

  抽打了足足有十分钟,山鸡练习完了,姜小白手痒也想练练。姜小白练完了,那人惊恐的看着站在一边的郑永河,尖声嘶吼,“别打了,我说,我都说。”

  于是,他被架回屋子里面,重新坐回椅子上。

  “你是谁?”

  “我叫宫文保,沪上百乐门的副总经理。”宫文保喘着粗气说道。

  “公文包,好名字。”风彬冷笑着揶揄道,“你每天被谁夹来夹去?包里面又装的什么?”

  “宫殿的宫,文学的文,保护的保,宫文保。”宫文保显然因为名字被别人误会过很多次,解释用词顺手拈来轻车熟路。

  “你不是漕河帮的人?”如果沪上百乐门也牵涉进来,事情就越来越大了。孟凡和雄踞沪上,弟子门徒众多,势力不容小觑。他从一个商店售货员干起,到现在拥有沪上过亿资产,自有他的一套手腕。

  “受孟爷指派,来漕河帮办点事情,不成想遇到了你们行动,算我倒霉。”

  “与漕河帮有业务往来,贩毒、走私、倒卖文物、贩卖人口,应该是你们的核心业务是吧。百乐门销售的那些酒水饮料等东西,还不值得动用漕河帮的运力。老实交代吧。”魅影在旁边说道。她显然动了气,气场全开。屋子里面的温度很低,气压也低。

  “说!”山鸡很配的怒喝一声,“要不拖出去打死。”

  宫文保吓得一哆嗦,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我说,我说,只要您别杀我,别把我做成包子。”

  “那要看你交代的内容是否有价值,百乐门的事情我们已经调查清楚,灭了漕河帮,下一个就该是百乐门了,你们的罪过有多大,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风彬一番话,彻底废了宫文保的小心思。

  “日本客商定了一批瓷器,需要漕河帮发运到沪海,孟爷再安排人送到公海上。还有一些姑娘也需要同船运到沪海。现在已经超期一周多了,一直没有动静,邱志也没有解释。孟爷让我过来盯着。”

  “孟凡和买的瓷器?”风彬知道,瓷器可能通过孟凡和转手出去,扈彪等人也有可能直接跟日本人打交道。

  “孟爷只是经手运输,收一些过路费。”宫文保说道,“买主是日本人,他们直接与国内的文物贩子们打交道。”

  “你知道都有哪些文物贩子?”

  “我认识的只有羊菖蒲,大学的时候我选过他的课。其他人我不清楚。”

  “你没有说实话,或者说部分是假的。”风彬盯着宫文保,“你说的瓷器,应该是蛇矶山圆福寺的那艘沉船上的明代瓷器,你说的那些女孩,也是被诱拐到圆福寺的那些女孩。是不是这样,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玩意,为了赚钱,什么生意你们都敢做啊。”

  宫文保识趣地闭上了嘴,发自内心地恐惧警告他不要乱说话,否则又要挨一顿鞭子。他强行掩饰着心底的恐慌,感觉自己和百乐门是个透明体,眼前的男人知道了一切!

  “宫文保,我知道沪上百乐门的业务很宽泛。各种违禁毒品,你们那边都有,对吧?”风彬眯着眼睛,透着要杀人的光。

  几年前教训了漕河帮后,他便准备对百乐门下手。等他开始行动的时候,各种压力接踵而至,让他不得不终止了计划。

  “又是一个毒瘤,比银河会所还要大的毒瘤。”他在心中自言自语。

  对于毒品的指控,宫文保不敢否定,更不敢承认。否定就意味着自己受难,承认则意味着百乐门的毁灭。

  “百乐门遇到问题后,沪上的官员谁会给你们出面摆平?”

  “我能联系上的有沪市的公安局、税务局一类的局级单位。孟爷跟上面混的熟。”宫文保做了模棱两可的交代。

  “听说,沪市的一把手,市委书记多次到百乐门视察,挥毫题字。”风彬故意问了一个看似与审判无关的问题。

  “陈书记题词后,大大小小的官员争着给我们题词,现在都装不下了。”宫文保不无得意的炫耀,特别是想起陈书记是靠山后,他甚至幻想着搬出陈式彬的名号后,自己会被放出去。只是眼前的男人不吃这一套。

  “一群败类!”风彬骂了一句。

  “你作为百乐门公司的副总经理,百乐门的股东都有哪些?”

  “只有孟爷一人。”

  风彬一愣,瞬间明白过来:孟凡和只是一个代表,一定有很多人,靠着百乐门这棵大树发家致富。

  “领导,您看,能放我走吗?我就是一个干活的。”宫文保幻想着美梦成真。

  “走?”风彬冷笑,“好像走不了。作为百乐门的副总,亲自参与的坏事一定不少,我们想知道,这里面有多少罪恶勾当,你没有交代出来。”

  “唉!”魅影一声长叹,“沪上知名的明星企业,也是黑店啊。”

  “宫文保,江北的旭日化工,还给你们定制毒品吗?”风彬一句话,震惊了全场所有人。

  旭日化工,那又是一个明星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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