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是哪个医生让你去中药房拿药的?
刘老婆子虽说嘴是毒了点,但的确如她所说,她还真做不出卖自家姑娘收彩礼的事情。
刘思甜的这门亲事,是刘老婆千挑万选给她寻来的。
人家男方家的条件比他们刘家好,家里有亲戚在省政府工作。
这男生长得也一表人才,高中文凭,现在是村里的记录员,算是政府的公务员,这早晚都是要调到市里面去的。
这亲是说了,但人家男方要求相看,到时候能不能看上刘思甜还不一定呢。
暂且不说男方家给多少彩礼。
作为女方陪嫁,刘老太太也没准备亏待刘思甜。
被子给准备了三床,床单三床,洗漱器具一套,开水瓶两个,女士仿军装一套,红袜子和红布鞋一双……
在这个年代,又是农村,这个嫁妆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村里好些人,都知道刘老婆子在给刘思甜准备嫁妆的事情。
反倒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高霞,却像是聋哑人一般,什么都不知道。
贺家人看看时间不早了,必须得出发了,不然泽都那边的人该要等着急了。
他们给村民们打了个招呼,没再管这刘支书的家事,直接上车走了。
村民们悄悄的将东西放进了他们搬家的东风上面,然后各自回去忙了,也没谁去插嘴刘支书的这家事。
刘老婆子更是看都没看高霞母女一眼,杵着手里的棍子,直接转身回家。
这高霞是追哪边都不是。
只有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直嚷嚷这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嚎了十来分钟,才从地上爬起来,和刘思甜两人跌跌撞撞的回去。
一回家,这门怎么都打不开,敲门也没人开门。
她知道,自己和刘思甜,这是又被自己婆婆给轰出家门了。
邻居们这次也装眼瞎,自己忙自己的,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也不再出来劝说。
高霞母女在门口站了两个小时,实在没办法,只好回娘家去了。
第二天,刘老婆子给刘思甜说亲的那一家子过来相看。
刘老婆子也实在是被气坏了,她费劲儿的帮刘思甜安排,后面反倒讨得个费力不讨好,被高霞责怪擅作主张。
来相看的人家过来后,她索性就把这事儿给退了,客客气气的招呼人家吃了顿饭。
男方家临走时,正巧遇上陶玲跑过来送菜。
没想到人家那男生,把陶玲给看上了,当天就下聘,将这个事情给定了下来。
两家准备隔天就去看日子,打算在今年内把婚事办了。
等刘思甜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人家婚期都已经定好了。
气得她差点儿疯掉,这回,她是彻底把她这坑娃的妈给恨上了。
那么好的工作给她杵掉了不说,现在那么好得婚事也给她杵掉了。
被气急的何止是刘思甜?
高霞的娘家人那是差点儿被气吐血。
连她娘家人都开始怀疑,这高霞母女是不是扫把星了。
为什么她们每次都能完美的将好事情给避开,给自己惹一身的骚?
高霞得到消息,得知男方家条件那么好,整个人都傻了。
她还想跑去别人家里,说人家搞错了,他们要定的是刘思甜。
结果还没有出门,就被高家人给扇回屋里了。
高霞在娘家住了半个月,刘家不闻不问,更不可能去接她。
高家也知道高霞在刘家那边,是把老刘家的脸都丢尽了的,所以也不好意思上门去闹。
虽说他们不好意思上门去闹,但他们也看不惯高霞母女在高家住着。
随便寻了个理由将两人赶了出去。
高霞没有去处,只有带着刘思甜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回到刘家。
两人在门口足足跪了一个晚上,才得以进门。
两个月后,陶玲结婚。
刘思甜站在人群外面,看到高大帅气的新郎官,坐着拖拉机来接亲,一口银牙都快咬碎在肚子里。
回家后哭了一天一夜,病了一个星期。
好了之后,整个人就跟变了一个样似的,整天看着病殃殃的。
以前人好好的时候,都没什么人上门说亲,现在这看着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就更没有什么人上门说亲了。
高霞见家里的确是不再管刘思甜的婚事了,自己去给她说了个贫下中农的家庭。
她自己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大事,满意得很。
但心高气傲的刘思甜不满意呀,原本样样都不如她的陶玲,抢了她的工作,抢了她的男人,现在样样都比她好,这让她怎么甘心?
她要嫁,肯定要比陶玲嫁得更好才行。
所以亲事说定的第二天一早,她就悄悄的离家出走了,从此杳无音讯。
刘家人到处找了一年都没有找到,也就放弃了。
但他们直接将这个事情怪在了高霞的身上,高霞在刘家的日子更是如履薄冰,做任何事情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刘家撵出家门。
贺家那边,把贺毅送回泽都总军区医院之后,就各自忙各自的。
毕竟大家都有工作单位,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左子萱以为去了军区医院,也没什事情做,就是带带她的几个师兄分析几个病例。
结果,人家巩院长直接给她单独安排了一个大办公室,美其名曰说要给她提供一个良好的教学环境,然后自己医院的还安排了四个人进去。
看着办公室的确是挺大的,但加上她和宁溶还有徐清风,一共十三个人,这全部坐进去也就没那么宽敞了。
这十三人临时组建成了一个单独的团队,主要以外科为主内科为辅。
病人们挂好了号,愿意在左子萱他们那边看或者找本院的医生看,全凭自愿。
巩院长还单独腾了一个房间出来给左子萱做中药房。
暂时招不到药师,就让贺凡待在那里帮忙抓药。
贺凡跟着左子萱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没少学东西,让他暂时在军区医院抓药他乐意得很,正好在医院把宁溶守着。
只不过,他只干了一周,之后说什么都不干了。
他在药房这一周,不仅医院的女同事,有事没事就往他那跑,那女病患,有病没病的也往他那里跑。
甚至内科有个叫熊庆的护士,跑到药房脱衣服想霸王硬上弓,他避让不及,被那女护士给从身后直接给抱住。
正在挣扎推搡间,好巧不巧被过来找他的宁溶给撞见。
这下完犊子。
宁溶上去直接一人给了一个大逼斗,不管贺凡怎么解释都不听。
还被熊庆反咬一口,说自己猥亵她。
贺凡那是百口莫辩,着急得不行。
左子萱听说这事儿,没有第一时间出面帮贺凡便说什么。
直接打电话给派出所报了案,又给泽都总军区政治部打了电话,说是有人耍流氓。
来办案的公安赶过来一看,这不是局长家的舅子吗?
这有些左右为难了,难不成他们要把局长的舅子抓回去?
柏宗德接到电话也赶了过来,在电话里面他就将事情经过了解了,他当然知道贺凡是不可能做那些事情的。
但他知道有什么用,其他人不知道呀。
他过来后要求把当事人带回去调查,左子萱当场就拒绝了。
“为什么要带回去调查,这就在事发现场,取证也要方便得多。
并且,是我贺家要告熊护士猥亵贺凡,为什么连受害者也要带回去调查?
哦,谁把衣服往下一拉,被看到个胳膊大腿的,谁就是受害者?
那刚才看到熊护士白色小背心的男士多了去了,看到的人个个都要被判流氓罪?
并且,我严重怀疑,这熊护士是敌特间谍。
为了报复我们贺家,才污蔑和嫁祸我家贺凡。”
熊庆直接忘记要怎么委屈了,她就是想生米煮成熟饭,怎么就变成敌特分子了?
左子萱根本就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马上接着道:
“大家也都知道我们贺家人工作的特殊性,在岗的不是在部队就是在政府任职。
我丈夫与匪徒搏斗,重伤入院,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阻止我进行救治。
而我上周在医院,又差点被高空坠落的花盆砸伤。
我极度怀疑,这医院潜伏得有敌特分子,故意对我贺家人进行报复。
今天又出了这么一件事,不得不让我怀疑,这一切都与熊护士有很大的关联。”
左子萱说完,故意向人群扫了一圈,特意观察何兰英的反应。
果然,何兰英一点儿也没有让她失望,自己话音刚落下,何兰英便低着头夹着尾巴仓皇离开。
熊庆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流氓罪最多影响的是个人,这敌特是要牵连全家被调查的。
即便不是敌特,这被叫到公安局去调查出来之后,还能有什么好名声?
她拼命的摇头,“不是的,我不是敌特,我真的是去中药房拿药,才被贺凡猥亵了。”
左子萱一点儿也不着急,抱着双臂看向熊庆。
“熊护士,说说看,是哪个医生让你去中药房拿药的?
拿什么药?处方呢?
请你拿给我看看。”
现在这医院的中药房,基本就只有他们那十三个人在用,更准确的说,就是她一个人在用。
凡是他们大办公开出去的处方,不管是中药还是西药都要过她的手。
今早,他们办公室压根就没有开出中药处方来,自己也只是做了针灸治疗。
这熊庆来中药房拿什么药?
何况中药也不是护士过来拿,都是百姓看完病,划了价缴了费,自己到中药房取药,然后离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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