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糙汉猎户vs金算盘小厨娘06
沐栀栀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办事利落又干净。
秦娘子看着儿子和她一起忙里忙外,脸上一直带着她不曾见过的笑,仿佛日子真的有了盼头。
那个姑娘就像一缕光,照亮了她们母子俩阴暗的人生……
到了后半夜,一切才算收拾妥当。
沐栀栀再怎么有活力,整个人也开始昏昏欲睡。
她打了个哈欠,眼角带着泪意冲秦渊道,“明儿还得早起,我先回房歇着了。”
秦渊望着她,觉得他媳妇真好看啊,打哈欠也比旁人好看!
沐栀栀往外走,又想到什么,问他,“你一个人在家睡,怕不怕?”
秦渊摇头,声音洪亮如钟,“在山里,我也能,一个人睡!”
沐栀栀踮起脚捏他的脸,“你可真厉害!”
秦渊笑得见牙不见眼。
嘿嘿,媳妇夸他呢,还摸他脸,她声音可真好听啊,她的手也好软……
秦娘子看儿子那熊样儿,心头百感交集。
“儿子,明儿你把大虫带去镇上卖了,记得把银子给沐丫头。”
秦娘子半直起身子,又对沐栀栀道,“往日我受沐郎中照拂,这回又在你家叨扰,实在过意不去,我这病若能治好,往后我儿打的猎物卖了,还定期给你们送银子。”
这是划清界限的意思?
沐栀栀点头,“应该的。”
她家又不是开养济院的,没道理给人瞧病不收钱。
秦娘子被噎了一下,没话了。
秦渊看看他娘,又看看沐栀栀,也跟着点头,“银子给媳妇,应该的。”
秦娘子心头一梗,面色难看地问,“这话谁告诉你的?”
“春丫说的,但我没给她,我只给媳妇。”秦渊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沐栀栀。
沐栀栀哭笑不得,如他所愿再次夸道,“相公待我真好!”
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以后离她远些,也不要听她的话,知道吗?”
秦渊狠狠点头,“我只听媳妇的话!”
秦娘子气得把被子一蒙。
这破儿子,不要也罢!
等到外头没声儿了,秦娘子又隐隐觉得哪儿不对。
她儿子说话,好像真的变利索了?
……
沐栀栀只睡了个把时辰,就起床开始做饭。
昨夜她跟着去了秦家一趟,她注意到灶台那边,锅碗瓢盆都大得不像话,想着秦渊个子那么壮,吃的肯定也不少。
今儿他要出力气,得多做些吃食。
沐栀栀切了一大盆胡萝卜丝,和面烙了大饼,出锅前撒上葱花,金黄酥香。
再炒一勺面粉,一把虾米,兑上热水煮开,大白菜往里一倒,出锅前磕个鸡蛋一浇。
热气腾腾的虾米白菜汤,泡上香喷喷的大饼,再配上她自己腌制的小咸菜,齐活!
吃食摆上桌,沐栀栀出院子望了一眼。
远远看见秦渊背着昨日那大背篓,怀里用布包着什么东西,嘴里还叼着一个白面馒头,朝她走来。
“媳妇,给你吃!”
他笑着把怀里的馒头塞给沐栀栀,“热的,我做的!”
秦渊知道自己吃饱了才能打猎挣银子,加上他娘吃不惯粗面,所以他家吃得最多的就是馒头。
沐栀栀没拒绝,拿起一个,咬了一小口,“好吃。”
秦渊动了动鼻子,“媳妇也做了,好香。”
他老远就闻到一股香味,走到门口才发现那味道是从媳妇家飘出来的。
沐栀栀笑他,“狗鼻子。”
秦渊也笑,“狗没我厉害。”
两人进了屋,秦渊立刻被桌上的美味吸引。
“吃吧,都是给你做的。”沐栀栀拿了张饼给他。
秦渊立马接过,哼哧哼哧吃起来。
比脸盘子还大的饼,他一口气吃了七张,那虾米白菜汤,除了沐栀栀盛了一小碗出来,剩下的都进了他的肚子。
沐栀栀只吃了半张饼就饱了,剩下的半张,也叫秦渊团巴团巴吃掉了。
等她俩吃饱喝足出了门,秦娘子和沐秋看着桌上仅剩的几个大馒头,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又各自回房自闭。
两人心里都同一个想法,生孩子不如生块叉烧!
村头,每日往镇上一趟的牛车已经等着了。
春丫远远就瞧见秦渊的大块头,殷切地摇着帕子,“秦大哥!”
她今天穿了自己最喜欢的红裙,还抹了不少脂粉,就等着秦渊去镇上的时候,在牛车上能叫他多瞧自己几眼。
要是能再出点儿啥小意外,两人碰了抱了,她就叫他负责!
到时候,他那个病秧子娘也没法拆散他们!
秦渊听到叫声,脚步一顿,垂眸望向沐栀栀,“媳妇,咱不坐车,成不成?”
沐栀栀自然知道春丫打的什么主意,还想着怎么说服秦渊不坐车,他倒先提出来了。
看样子,昨儿她说的话,秦渊都放在了心上。
沐栀栀满意极了,“嗯,不坐。”
虽然不坐车,两人还是要出村,得往牛车那边走。
离得近了,春丫自然看到了沐栀栀,顿时警觉起来。
她和沐栀栀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了,每回她看中哪家的小郎君,想试探他们的心意时,得到的回答总是同一个,沐栀栀!
如今她都十七了,还没个人上门提亲,都是沐栀栀这个狐媚子的错!
现在看她这样子,莫不是知道自己看中秦渊,又想和她抢?!
越想春丫心里越气,连带着看秦渊都没那么满意了。
傻大个儿,二棒子!
狼心狗肺!
但心里骂归骂,她可不会轻易放弃秦渊这个金疙瘩。
等两人走到牛车近前,春丫轻哼了一声,跳下车拦住秦渊。
“秦大哥,你咋不坐牛车了?我特地一早就来等着你的,昨夜我跟你的话还没说完呢!”
她故意说得模棱两可,余光瞥着沐栀栀。
沐栀栀非常配合她,手一叉腰,朝着秦渊气鼓鼓道,“好你个秦渊,明明说要娶我做媳妇,夜里还偷偷和别的小娘子见面,你个大骗子!”
秦渊愣了半响,立马磕磕巴巴解释,“我没有,我不是,她……她自己跑我家,我赶她走……媳妇不气!”
他说话本就费劲,被沐栀栀这么一激,又开始结巴了。
春丫一听他说“媳妇”两字,嘴都气歪了,新仇旧怨一起上头,她挽起袖子就骂。
“沐栀栀,你也太不要脸了!我张春丫看上谁,你就非得和我抢?如今连个傻子都不放过,你真是狐媚附身,四处勾搭……”
听到有人骂自己媳妇,秦渊眉头一皱,平日在沐栀栀面前的狗狗眼,突然迸出危险的光芒。
“滚开!”
秦渊醋钵儿大的拳头捏得咔咔响,仿佛在告诉春丫,她再多说一句,那拳头就要砸在她身上。
春丫顿时傻眼。
她见过秦渊傻里傻气的样子,也见过他闷不作声被人欺负的模样,却从未见过他这般骇人过。
春丫腿一软,瘫在地上。
赶牛车的大庆正看热闹呢,也被这一幕吓到了,但他可不敢劝,万一那拳头砸自个儿身上呢?
沐栀栀见时机差不多了,小手往秦渊胳膊上一挽,“走吧,这下没人挡道了。”
两人走远了,还听到秦渊可怜兮兮地问,“媳妇,你真不气了?”
“下回她再找你,你还像今天这样撵她,我就不气。”
“嗯!我肯定撵她!”
“……”
春丫嗷的一嗓子哭出声来。
?????
春丫:沐栀栀,我跟你没完!
沐栀栀:相公干得漂亮!
秦渊:媳妇说的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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