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断层时代
老者名叫刘檗，修行天资平平无奇，但贵在心善，一生积德行善长达百年之久。
正因如此，在刘檗离世后得以受封成为北皇山的山神。
然而时过境迁，当今的修真界已不复存在北皇山这个地名！
而刘檗口中的北皇山，乃是上古山脉的称谓。
彼时，这片广袤无垠的天地间仅有四座高耸入云的巨大山脉！
其中，位于正北方的那座巍峨高山便是北皇山，此山不仅是四方山脉之首，更是支撑苍穹之始柱。
上古时期，至高大能者林立，且每个生灵都拥有超凡脱俗的能力，飞升成仙、铸就神位对世间生灵而言并非难事。
谈起往昔岁月，刘檗的记忆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只能隐约回忆起似乎曾因某事引发过一场惊天动地、足以摧毁整个世界的惨烈战争！
而这场战争爆发的原因，竟是人皇迎娶了一名狐族女子为妻，从而激起了各方势力之间的纷争与战火！
经过一番激烈厮杀，道门一脉最终脱颖而出，赢得了这场生死较量的胜利。
至于那位人皇，自然也在战火中灰飞烟灭！
在此后的漫长岁月里，刘檗声称自己只目睹过一抹耀眼的红光闪过，随后便陷入了无尽的长眠。
当刘檗再度苏醒过来时，眼前所见正是这三位登上山顶进入土地庙之时。
老者的话还没说完，李不休便皱着眉头，出言开口打断了老者：“等等！”
只见李不休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手指不断屈伸轻点着地面，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愣住，紧接着满脸惊讶地开口说道：“老神仙，您说的人皇到底是存在于哪一个上古时期？”
然而听到李不休这句话后，老者却是一脸迷茫和困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不休。
时间过去了大半刻钟之久，老者才回过神来，缓缓说道：“难道… 这方天地已经经历过好几个上古时代不成？”
老者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相比之下，余白倒是还好一些，毕竟读书不多，对于当前这个世界的很多事情都还一知半解...
明月虽然比余白了解得稍多一点，但也非常有限。
但李不休就不同了。
三人虽然都没有师门背景或宗派传承，但李不休曾经有个师父。
在李不休年少的时候，特别喜欢追着师父问各种问题，还喜欢翻看师父手里的那些小人书。
感到奇怪的是，李不休确实曾经仔细阅读过上古时期的一些信息。
不过让李不休格外注意的是，这些信息所描述的并非当前的这方天地，而是在此之前存在于这片天地间的另一个世界。
而李不休所提到的上古时代，则是离现在最近的一段历史时期，被称为‘天启’！
沉默了一会儿后，李不休的声音变得稍微低沉了些，缓缓说道：“老神仙，晚辈我所了解到的那个上古时期，名为‘天启'！”
听到这个名字，老者心中的疑惑愈发深重，忍不住又陷入了深思之中。
然而经过长时间的思考，老者仍然毫无头绪，最后只能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并轻轻摇了摇头。
看到老者脸上流露出的失望和落寞之情，李不休急忙开口说道：“老神仙，请您先别难过，晚辈还有一个问题，希望老前辈能够坦诚相待，如实回答。”
“啊... 哦...”听到李不休的话语，老者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赶忙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不知老前辈！”李不休双目一转，缓缓开口问道：“您记忆当中，是否知道几位人族至高强者名讳或是称谓？”
老人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别样光彩，而后缓缓开口说道：“嗯，这个自然知道，毕竟册封山水正神之事，需得宝印加持方可成行。”
说话间，老者还不忘轻轻捋了几下那如银似雪般的洁白长须。
李不休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动。
只见李不休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追问道：“宝印？敢问老前辈，此宝印属于哪一类的宝印？竟然可以敕封神只！”
道家有宝，符、经、印！
这也就是当老者说出‘宝印’的时候，李不休才会如此激动！
只见老人微微眯起双眼，轻声吐出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短短八字，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压和神秘力量，令人心生敬畏。
李不休心头一震，却有些不解，喃喃嘀咕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李不休一边念叨着，一边挠着自己的脑袋，脸上满是疑惑不解的神情。
显然，对于这方宝印，李不休从未耳闻过。
而此时此刻，余白与明月则静静地坐在篝火旁，一言不发。
余白与明月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打断了这一老一少之间的对话。
倒也并非二人不想插话，实在是因为李不休与老者所谈论的话题太过深奥，以二人目前的见识水平，根本难以理解其中深意。
老者又是思索半刻，方才沉声说道：“我依稀记得，人间最后的那位人皇，好像是叫做惊天大神... ”
惊天… 惊天…
李不休苦思冥想了许久，甚至连过去经历过的种种细节都回忆了一遍，但对于这个名字仍然感到十分陌生…
突然间，李不休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挺直了身体，提高嗓音问道：“老神仙，您当年生活的时代，距如今到底过去了多长时间？”
然而，当李不休的话语声落下后，并没有得到老者的回应，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丝愠怒之色。
见到老者这般神情，李不休顿时醒悟过来，紧接着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赶忙躬身施礼，毕恭毕敬地解释道：“老神仙，想必是晚辈刚才表达有误，让您误会了！”
说完这番话，李不休再次拱手作揖，表示歉意，然后又诚恳地说道：“晚辈当然明白老神仙很多事情可能记不太清了，晚辈的真实意图，其实是希望老神仙能大致估算一下过去的时间，晚辈好推测老神仙所在的那个时代，距今过去了多久，仅此而已，别无他意。”
听到李不休的解释后，老者原本愠怒的神情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只见老者缓缓地伸手捋了几下自己雪白的胡须，然后用低沉而严肃的声音说道：“关于具体的时间，老头子我确实已经记忆模糊了，但大致算来，恐怕已经过去了不下十万年…”
十万年！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三人耳边炸响，都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十万年究竟意味着什么！对于三人这种仅仅处于下位阶段的修士来说，简直无法想象！
即使是那些成功飞升成仙或者成就神只之位的圣人，恐怕也难以抵挡得住如此漫长岁月的侵蚀吧！
十万年的时光流转，世事变幻如沧海桑田！
正当三人被这个惊人数字震撼得目瞪口呆时，老山神刘檗忽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惊疑声。
感受到老者情绪的变化，三人也纷纷将目光投了过去，静静地等待着老者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只见老山神刘檗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然而此时此刻，那三人的视线却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锁定在自己身上，让老者感到十分无奈和尴尬。
最终，老者还是忍不住深深叹息一声，然后悠悠然开口说道：“其他那些所谓的大神嘛… 嘿嘿，老头子我实在是记不大清楚咯，不过，对于上一个时代的某一位大神，我倒还模模糊糊有点印象，勉强能记得起他的名号… ”
听到这里，李不休急忙再次拱手作揖，语气中明显流露出几分急切之意：“老神仙啊，您快快讲来！”
不仅是李不休如此，一旁的余白和明月也同样被勾起了浓厚的兴趣。
“嗯…那个名字好像是…呃…叫啥来着…”只见那位老山神刘檗又开始苦苦思索起来，嘴里嘟嘟囔囔了好半晌，终于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姓杨…叫…杨戬！”
“哦！对啦，就是杨戬！”突然间，老者像是灵光一闪，猛地想了起来，脸上顿时浮现出欣喜若狂的笑容，得意洋洋地大声喊道：“这位大神可了不得啊，他还有个威震天下、气势磅礴的绰号 - ‘二郎显圣真君’！”
然而，当听到老者说出这番话时，李不休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猛然站起身来，仿佛被一股巨大的恐惧所笼罩，连声音也不禁颤抖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因为李不休清楚地记得，‘天启’的前一个时代被称为‘封神’！
而二郎显圣真君，则正是‘封神’时代的神只！
如果真如老山神刘檗所言，那么这位老山神当初所处的那个消逝的上古时代，岂不就是连接着‘天启’和‘封神’的时代！
可是，在李不休曾经翻阅过的所有历史记载中，竟然找不到丝毫关于那个时代的描述！
如此推断下来，在这两个上古时代的夹缝之中，必定曾经存在过一个短暂却又辉煌灿烂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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