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钟繇,按照约定,我来找你求死了
戚棠虽然得到了陆梓韩的公开道歉,但心情还是有些低迷,反应了好一会才笑了出来,宋宇航逗她:“班长你怎么回事啊?反应这么慢,你是不是神经冲动在大脑里面迷路了转不出来了?”
戚棠温温柔柔地反击:“你只有两个神经元。”
宋宇航:“……呜呜呜,班长你人身攻击。”
冯老师带了新的文言文试题来上课了,讲到一半毛嵩突然问道:“老师,这句怎么翻译啊?”
冯老师:“大概意思就是说,这些钱不属于内阁,皇上生气了,夺了他半年的俸禄。”
毛嵩大为震撼:“难怪老话常说谈钱伤感情啊。”
冯老师:“……”
“君不闻大鱼乎?网不能止,钩不能牵,荡而失水,则蝼蚁得意焉。这里面的则蝼蚁得意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哪位同学能翻译一下吗?”
单晓晨信心百倍地举起了手,“猪马鸡羊也都能欺负它!”
冯老师:“……是这个意思,但是不用这么精确,人家原文也没提到猪马鸡羊啊,直接翻译成,那么蝼蚁也能随意摆布它就可以了。”
单晓晨:“好的老师!”
十一班渐渐恢复了正常的氛围,但陆梓韩一整天都铁青着脸,因为在学校里的知名度太高,不管他走到哪里都被指指点点。
但是他死活都解释不清自己那一瞬间好像被人下了药一样的迷幻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身体不受控制地就去了广播室,还当众向十一班和戚棠道歉?
这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想法!
陆梓韩想到半下午还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最后还是请假去了医院。
医生经过一系列的诊断只是告诉他,他的精神压力太大了,目前看来有一点被害妄想症的前兆。
陆梓韩摔了病情报告,第一次对陌生人骂了脏话。
医生:“……(礼貌微笑)”好像还有点暴虐倾向。
按照现代八卦的传播速度,陆梓韩生病的消息晚饭的时候就传回了学校,十一班想笑,但又觉得不道德,表情十分古怪。
倒是钟繇毫不客气地勾起了唇角,戴着耳机听音乐,手上还悠哉地打着节拍。
她被崔羽她们拉着去食堂吃晚饭,几乎大半个食堂都在讨论陆梓韩的病情。
琥珀笑得十分放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母亲,陆梓韩要是知道他被人这么议论,回来了不得气死?”
钟繇才不在乎他的感觉,使手段针对戚棠这个无辜的女生,陆梓韩怎么样都是他活该。
反倒是五班以往被人群簇拥在中央的江悦彤没了身影。
琥珀:“她该不会去看陆梓韩了吧?”
钟繇扯了扯嘴角:“真是没法理解恋爱脑,我从前理解不了我妈为什么会喜欢上我那个渣爹,现在也理解不了江悦彤到底是被陆梓韩哪个地方迷住了双眼。”
她晚自习在李长峰的眼皮底下把各科作业都写完了,甚至正大光明地递给苏枳明。
李长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看不见,剩下最后两分钟的时候,他又开了个小会。
“说件事啊,咱们帝都最近北边那片河里有建筑工地在挖沙,同学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别去河边玩,小心掉进去,听说隔壁怀城就有学生掉进挖沙的河里了。”
郑同宽惊悚道:“那还能出来吗?”
李长峰:“……”
“你觉得能出来吗?!”
单晓晨语气幽幽:“别担心,早晚能出来。”
气得李长峰一个粉笔头砸了过去。
“别不当回事,最近一段时间,尤其是下个周周末放假,学校都会一直派值班老师在附近查看。老师们看到了不仅要制止你,还会给你照相,照片直接贴到公告栏那,让全校都看到你!”
宋宇航惊叫:“老李,你们侵犯我肖像权了!”
李长峰又砸了一个粉笔头过来。
玩笑归玩笑,十一班还是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没人想去河边拿自己的安危以身试险。
钟繇到家的时候,江悦彤正坐在沙发上掩面哭泣。
钟繇脚步一顿,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可思议:“哭什么?你找不到陆梓韩的坟了?”
江悦彤:“……”
童婉:“……”
江涛怒道:“钟繇,你会不会好好说话,彤彤那么喜欢梓韩,你不安慰彤彤也就罢了,怎么还刺激她呢!”
“我妈还那么喜欢你呢,你不还是孕期出轨找三,江悦彤比我都大好几天呢,也没见你为我妈感动啊?”
钟繇翻了个白眼,洗了个手坐到江柏林身边吃饭。
江涛气到颤抖,却偏偏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在钟繇面前,他永远都会因为安婷然的事低头。
江悦彤抽噎几声,也不敢再哭下去了,倒是江管家走了过来,询问钟繇是否有一个姓南的朋友。
钟繇微微皱眉,仔细回想了一下,印象中好像并没有这个姓氏的朋友,“他现在就在门口吗?长什么样子?”
江管家点了点头,“在门口,是个男生,看上去好像非常怕冷,身上包裹的很严实,头也低着,看不清脸。嗓音挺哑的,好像感冒了。二小姐您要是不认识,我就去回复一下。”
钟繇:“……你等会儿。”
琥珀已经站了起来,黄橙色的眸子里冒着精光:“南梦!!!”
“我认识,我去见他。”
钟繇饭也不吃了,往外跑去。
江涛愣了一下,“钟繇,你干什么去?”
江悦彤等人也愣愣地看着她离去。
黑曜和月光瞬间出动,几个瞬息就站上了大门两侧的门柱上,一左一右地盯着南梦。
钟繇紧随其后,隔着铁门看向南梦。
比起上次在黄帝陵,南梦越发瘦削了。
不过他倒是知道不能在普通人面前暴露异能,因此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黑色的冲锋衣外套,将他自己包裹了起来,白骨一点都没有露出来。
钟繇第一时间向辰砂求证:“什么颜色。”
辰砂疑惑道:“他不是母亲的朋友吗?当然是红色的了。”
闻言,几人看向南梦的目光都有些震惊。他对钟繇,居然真的没有恶意?
看到钟繇,南梦沙哑嘲哳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笑。
“钟繇,按照约定,我来找你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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