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了
棠荔仰起头。
路灯映照着男人的脸。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棠荔能感觉到他生气了。
棠荔用手指戳戳他的胸膛,“江老师。”
江瑾黎嗯了声。
棠荔问:“被你找到了会怎么样?”
江瑾黎垂眸看她一眼,把她往上一提,扛在肩上,空出来的手拉过她的行李箱。
一阵劲风拂过,一道犹如纸张撕裂般的空间裂缝出现在两人面前。
棠荔看着那条空间裂缝,怔住。
江瑾黎一步踏进去。
土坑里的毛球见状,一个弹跳,想把自己弹进去,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挡住它。
“啪叽”地。
毛球再次坠落。
空间裂缝消失。
[……]
它被抛弃了。
-
棠荔整个人砸在了一片柔软之中。
独属于男人的气息将她整个人笼罩住。
棠荔转头朝着光源处望去。
那是一面落地窗,窗外景色熟悉。
他们回到了星悦湾。
清冷的月色穿过落地玻璃,在室内洇开一片冷光。
男人沉着眸站在床边,开始解领带。
他身上穿着的还是参加商务活动时的那套衣服,饭局没结束就赶回星悦湾,又匆匆跑出去找她。
棠荔躺在床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江瑾黎丢开领带,开始解衬衫扣子,“看什么?”
棠荔抓住他的衣服把他往下一扯,拉着他翻了个身,压在他身上。
“江老师,你太慢了。”
棠荔熟练地扒掉他的衬衫。
然后是皮带,西裤。
扒完他,扒自己。
可以说很自觉了。
她乖巧地趴在他身上,肌肤毫无阻隔地亲密相贴,那种拥有的满足感抵消了他心底些许怒意。
他薄唇附到她的耳边,轻蹭着她白软的耳垂,“抓到你了,你说怎么办?”
“给你当老公。”棠荔吃痒地缩着脖子笑起来。
江瑾黎被她的笑意传染,眼角也染上了笑意,“行啊。”
他说着,抱着她翻了个身,占据主权,俯身亲吻她。
摩挲的肌肤挑逗着神经,原始的欲望逐渐侵蚀理智。
棠荔被亲得正舒服,忽觉一阵暖流涌出,浑身蓦地一僵,双瞳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画面般缩起。
江瑾黎察觉到她的异样,问:“怎么了?”
棠荔猛地推开他,往卫浴冲。
紧贴的温度骤然离开。
旖旎的气氛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瑾黎撑着床坐起身,余光瞥见床单上的那点红,意识到那是什么,眼角狠狠地抽了抽。
这叫什么事……
再多来几次这种意外,他没问题都要出问题了。
江瑾黎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起身走到卫浴门口。
门没关,但他没进去,站在门口问:“卫生巾放在哪?”
棠荔回忆了一下,“好像用完了。”
“等着。”江瑾黎穿好衣服,拿上手机,出去给她买卫生巾。
凌晨四、五点,还在营业的商铺不多。
江瑾黎开车找了一圈,才找到还在营业的商店。
江瑾黎戴上口罩下了车,推门进去,迅速找到摆放卫生巾的货架,随便拿了十几包。
结账时,值夜班的姑娘目光同情。
江瑾黎:“……”
回到星悦湾,江瑾黎敲了敲卫浴的门,“过来拿东西。”
没有人应声。
江瑾黎眼皮一跳,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推门一看——
果然。
这傻子坐在马桶上睡着了。
江瑾黎叹了口气,提着袋子走进去,拍了拍她的肩,“醒醒。”
棠荔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又闭上眼睛接着睡。
江瑾黎:“偷钱了。”
棠荔浑身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江瑾黎把袋子挂在勾架上,“洗个澡,我去给你拿衣服。”
棠荔:“噢。”
江瑾黎从卫浴出去,拉过棠荔的行李箱打开。
一只冰雪娃娃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别说衣服,半块布都没有。
江瑾黎挑起眉梢。
心底最后那点失意彻底消散。
江瑾黎换上干净的床单,把冰雪娃娃拿出来丢到床上,拖着空箱子下了楼,一阵扫荡,把她的东西都塞进箱子里,搬上楼。
入冬之前他让Linda帮她买了不少衣服,一趟搬不完。
没关系,再来两趟。
棠荔洗完澡出来,看着满床的衣服,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走过去捏起其中一件看了眼。
哦,她的衣服。
江瑾黎搬运最后一趟回来,看到棠荔出来了,说了句“等会儿”,然后就开始收拾床上的衣服,一件件地往衣柜里挂。
棠荔问:“江老师,你在干什么?”
“不是要搬走?”江瑾黎说,“帮你搬。”
棠荔:“……”
她和他的“搬走”可能不是一个意思。
她的“搬走”是要搬去别的地方,他的“搬走”是楼下搬楼上。
棠荔眼珠轻转,“好吧。”
她在剧组待的时间多,不常回来,其实住哪都一样,和他住一起正好省去一笔房租。
虽然现在这个情况,这笔房租最终还是他掏……
棠荔任由他折腾,抱着冰雪娃娃往没有衣服的角落一滚。
睡觉。
江瑾黎整理好房间,又去洗了个澡,回到床边坐下,看着床上熟睡的女人,有些失神。
久久,他才动了动。
扯出她怀里的冰雪娃娃,把自己填了进去。
同时也填满自己的心。
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了。
-
被抛弃的毛球回来了。
它抱着和自己手臂差不多大的树杈,在客厅里等着。
直到天蒙蒙亮,它等的人终于从房间出来了。
毛球泪眼汪汪地把手里的树杈递过去,[爸爸,我错了。你打我吧。不要赶我走。]
江瑾黎冷眼睨它,“我没你这种不孝子。”
毛球是真的哭出来了,[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时间倒退回几个小时以前——
毛球在街上遇到它要找的人,追了上去。
男人把手里的小奶猫放回花圃里,回过身看向它。
它强作镇定地飞到他面前,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斑驳的灯影里,男人那双浅棕色的眸子起初还有些茫然,但慢慢地开始聚焦。
他薄唇轻启:“T。”
T是它作为系统的编号。
那一刻,它就知道他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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