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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沙场事件


卑微是卑微者们还在努力的有力证明,是面对高贵者时唯一还拿得出手的进阶之礼!

  没有人愿意卑微,所以大多数人都不可能做到无欲无求地躺平。

  都说人不求人一般大,但只要是还有踏步前行的欲望,又怎么可能避得开寻求帮助的委曲求全?

  没有佛系父辈的基因为依仗,也没有梦里开挂的手段为凭借,机遇就需要用尽全力去创造、去争取!

  既然卑微本就属于没有脸面,那又何苦要为了脸面而去强做清高?

  卑微者的清高不是清高,那是送到别人嘴中的笑谈。卑微者的卑微不是卑微,那是敢于放下脸皮去结交人的自信!

  只要努力的脚步不停歇,当某一天站到高台上贵人们的位置,成为贵人中的一员,今天所有的卑微都会成为美谈。

  那是谦逊有礼,那是温和亲切,那是平易近人,那是自信的魅力、是成功的必然!

  秦宇在门卫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初到部队时般的倔强。那是对命运的不屈,是对进步的坚持!

  他没有拒绝别人为寻求进步而创造机会的理由,虽然自己人微言轻,同样还属于卑微阶段,对谁也形不成实质的帮助。

  但一个肯定的答复让其觉得付出可期,让其平添一些勇气和动力继续坚持下去,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精神层面的帮扶?

  认真地接过并放好门卫递来的电话号码,他看到了他眼中那闪着的亮光。

  那是一种名为希望的东西。

  虽然不可触摸,也更大可能是最终寥寥,但好歹有个盼头不是?

  二号车很快驶来,秦宇换下临时驾驶的乔跃,将其所说路线略微整理,就直奔鼠头镇方向。

  司机是不需要说话的,这点觉悟他有。虽然很想问一问曾宏县令对佛兜双语实验中学的态度,但现在明显不是正确的时间。

  车厢静寂,唯有马达轰鸣,让人平升出些许压抑。就仿佛是夏天里乌云压城时闷雷催心一般。

  “小秦的驾照还是部队的没来得及更换到地方吧?”曾宏当先打破沉默。

  以秦宇的观察,鼠头镇那边一定是发生什么棘手且紧急的事件,所以这时候也只适合领导开口。

  “是的曾县,听说换照还要重新考试,现在手里还有案子,也就没时间去弄了。”秦宇目视前方,车速平稳而迅捷,技术那是相当的老辣。

  “早些去吧。老程出事后我也没再找别的司机,这年底事多,后面借调你的时间会很频繁,如果驾照老不合规容易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利用。

  回去后你就去交通巡捕那边,我让小乔给他们打个招呼,让其特事特办。一点小事,没必要给自己留个尾巴。”曾宏说道。

  “好的,曾县。”秦宇回答。

  车厢再次陷入沉默。看看后视镜,曾宏已经闭目养神了起来。

  这就更加没有开口的理由了,只是默默地将车速开得更加平稳了一些。

  鼠头镇离县城并不远,出了城区也就三十多公里的车程。大家同属于孝子河流域,虽然公路随山势而曲折,但好在不需要翻山爬坡,速度不会有大的起伏变动。

  三十多分钟后,车辆进镇。

  还没进入街道,乔跃便开口喊了一声停车,然后转头面向曾宏说道:“老板,是鼠头镇的钱潜观察员和几名镇丞过来接咱们了。”

  曾宏睁开眼睛,看了看路边的人群,并没有下车,而是摇下车窗,招手将钱观察员给叫了过来。

  他说:“钱观察员你来坐我的车,让他们几个开车在前边带路。小秦刚入职,对你们的沙场位置还不熟悉。”

  车辆再次出发。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这沙场和村民的矛盾由来已久,几年来虽然时有冲突,但都是口角推攘为主。这次为什么就闹得这么厉害了?”

  曾宏询问,却没有看向身边的钱观察员,而是将目光放在车外流动的树木之上。

  “据到场的巡捕了解,是村里回来一名叫牛大来的年轻人。这名叫牛大来的青年之前一直在省城打工,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昨天突然就到家了...”

  看来钱观察员准备的还挺充分,立马就开启了故事模版。也不知道他是不觉得事件有多紧急呢?还是天生就是不急不缓的性子?

  不过不管如何,这故事是已经讲不下去了。

  “说重点!”曾宏脸黑如锅底,终于是转头过来看向他,很是重语气地说道。

  “是,是...就是这个叫牛大来的青年,今天午饭后突然跑到沙场去要土地补偿款...”

  钱观察员略微紧张的样子,加快语速说道。

  不过语速虽快,还是又一次被打断了话头。

  只见曾宏眉头一皱,开口截断他的话语问道:

  “补偿款不是每年一给吗?下次给也该到月底或者是下个月初吧?按咱们农村的习惯,年前甚至是二月左右,就算到那个时候付清也属正常吧?”

  刚刚还侃侃而谈的钱观察员就显得有些结巴了,诺诺半响才说道:“听说...听巡捕卫传回来的消息说....是欠了一些没给。”

  曾宏眉头再次皱起,脸更加黑了。问道:“是欠了去年的?还是多少?你之前不知道?难道没人到镇上来反应过?”

  钱观察员额头肉眼可见的就已经见汗了,说道:

  “之前是有人来反应过,都是镇里折成村佛委协调处理的。

  至于为什么还是还没给,我们镇里确实不知道。后来也没人前来再次反应,就以为已经给过了。”

  “什么也不知道,你这观察员也可以!行,继续说说这次的事情吧!”曾宏语气很是有些不满,也懒得再问这注定没有结果的问题。

  “牛大来过去的时候沙场一群人正在吃饭。十多个拉沙的司机,都是些说话粗糙的汉子,还喝着酒。于是相互间就呛了起来,可能也有推攘。

  后来这个牛大来回家拿来了一根钢钎。一米多长的那种。趁大家没注意捅伤了一个,砸伤了两个。

  至于最后怎么就发展成为了群体事件就不得而知了。总之是各说各的理。

  不过我个人认为村民有提前预谋的可能性较大!

  毕竟,人员的集结也太迅疾了一些,里面甚至还有一些上下两村的年轻人。”钱观察员回答说道。

  曾宏的眉头就没展开过,说道:“现在事件发展成这样,你还在给我你以为?我们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调查,而不是谁以为!县里的巡捕过去多久了?”

  “和你们的车前后脚,最多也就早了十来分钟的样子。”钱观察员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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