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决赛
早上九点，本是太阳当空的时候，现在的天却阴沉沉的。
厚重的云朵遮盖了太阳，一号观众台依旧是人山人海，丝毫没有受到天气的影响，毕竟这可是决赛！
“下面有请本次大赛的选手月辛凡！”一号主持人两只手一齐指向右边。
一个身披红色乌鸦道袍的狐女，“哒哒哒”，踩着台阶，走上了擂台。
“还有夏银柳选手！”一号主持人两只手一齐指向左边。
一个穿着青蓝色道袍的少女踩着台阶，走到了擂台上。
月辛凡嘴唇翕动，最终还是闭上。
“比赛开始！”一号主持人大喊一声。
阴沉的风静静地吹着。
观众台上，溥薰看着一直在擂台上静止的二人。
“嗯？”溥薰又看了眼身旁的路人。
“不是，是我卡了吗？怎么五分钟过去，一点动静都没有啊！”一名观众吐槽道。
一人开口，吐槽的人一下就多了。
“就是，就是，搁这玩呢？”
“土包子，幻术师之间的对决，你又怎会看得明白？”一名摇着扇子的青年冷哼一声。
“你牛逼，你解释，解释。”那名被怼的观众，不服气地瞪着摇着扇子的青年。
“她们现在肯定在进行精神对决，说直白点，幻术空间。”青年冷笑道，不再多做解释。
事实上，青年推测的不假，但有一点是错的。
离，这是幻术吗？月辛凡看了眼四周，原本座无虚席的观众台，此时一个人都没有。擂台的主持人也消失不见，月辛凡的周围只有夏银柳一个人。
[不是，你是真实的]离冰冷地说道。
算了，打败她，说不定就可以出去了。月辛凡紧盯着面前青蓝色道袍，她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风轻轻地吹着，夹杂着寒冷，五分钟了，月辛凡还是没有动手。
[下不去手？]离冰冷地说道。
对。月辛凡点点头，没有否认。
我就等她主动进攻，我再反攻吧。月辛凡叹了口气，捏紧拳，全神贯注。
像是顺应月辛凡内心的要求，青蓝色道袍伸出左手，三枚小冰锥向月辛凡飞去。
月辛凡幻化出利爪，抵挡着冰锥的攻击，不知道是不是月辛凡的错觉，当第一个冰锥击打在月辛凡身上时，月辛凡看见了自己第一次与夏银柳相遇的画面。
那时候的月辛凡刚来到异世界，稀里糊涂的就要走出罪恶生死，靠着毅力，月辛凡成功闯了出来，迎接月辛凡的不是喜悦，而是没有目标的无力感。
在那天，一位陌生的女孩跳上马车，月辛凡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孩，她竟然向月辛凡搭话了，月辛凡有些吃惊，一阵交流，月辛凡决定跟着她一起去伦慕斯伊学院。
当第二个冰锥击中月辛凡时，她的脑海中又闪现出几幅画面。
“小星，说到就得做到，一诺千金喔。”一棵树下，夏银柳教育月辛凡。
“你没有朋友吗？”马车上，月辛凡看着夏银柳失落的表情，问道。
“没有。”夏银柳摇摇头。
“那我当你朋友好啦。”
“一言为定。”x2
当第三个冰锥击中月辛凡时，月辛凡仿佛来到了一个树林当中。
当黑熊出现时，夏银柳果断拉走还在原地腿软的月辛凡。
在被藤蔓困住时，夏银柳时不时跟月辛凡聊天。
以及暴雨的黑夜，藤蔓外有个人影时，夏银柳站在月辛凡身前与人影对峙着。
棕熊来了，夏银柳找准机会，拉着月辛凡就往外跑。
月辛凡还以为夏银柳会抛下自己，在生命的危机关头，多一个人就多一个负担，那时的月辛凡看向夏银柳，想告诉她，她自己先走。
夏银柳只给月辛凡一个放心的眼神，便拉着月辛凡跑了出去。
雨还在渐渐下着，月辛凡摔倒了，夏银柳背着月辛凡继续跑着，月辛凡从来就没那么安心过。
[你走神了]离冰冷地说道。
我……月辛凡眼神亮了一下，很快黯淡下去。
我好像……回到了过去。月辛凡轻笑一声。
那个我认识的，我所熟悉的夏银柳究竟去哪了呢？月辛凡看着面前的青蓝色道袍少女，她有着和夏银柳一样美丽动人的脸蛋，天青蓝宝石眼瞳，她却不再是月辛凡所熟悉的人。
她是失忆了吗？还是被人夺舍了？如果我打败她，她就会变得和从前一样吗？
如果这才是她最真实的样子呢？或者我才是那个一直活在自己世界的人呢……小流，我分不清。月辛凡闭上眼，抵挡着冰锥的攻击。
离，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又是一阵冰锥攻击，月辛凡选择了闪避。
[问吧]离冰冷地说道。
离，你说现实和梦境的区别是什么？月辛凡召唤出三团火焰抵挡着冰锥攻击。
[梦境不真实]离冰冷地说道。
可我在做梦的时候，从来不觉得这是一个梦。
[清明梦知道吧]离冰冷地说道。
呃……离，那我换个方式问好了。月辛凡额头上仿佛有三根黑线。
旁人眼中的精神病，疯子，而在精神病，疯子的眼里，世界里，他们是真实看到了那些超自然，感受到了超自然的感觉，那这又怎么跟现实进行区分呢？
[看那个精神病，疯子，所说的超自然能不能反映到现实中]离冰冷地说道。
[不能，他就是疯子，精神病，能的话，那他就是有本事的正常人]离冰冷地说道。
可是在疯子，精神病的世界，他觉得他做到了，而在我的世界里，他啥都没干。
[那他就是疯子，大家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离冰冷地说道。
[你先处理好自己的事，再想那么多吧]离冰冷地说道。
也是……所以，我想任性一次。月辛凡看向站在原地的青蓝色道袍。
面对冲向自己的红色乌鸦道袍，青蓝色道袍只是左手在空中轻轻一点，一大波冰锥从四面八方袭向月辛凡。
要打就打吧。月辛凡加速冲刺，甚至没有防御，一个冰锥打在月辛凡背上。月辛凡人往前倾一下，很快调整好姿势，来到夏银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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