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我想护她
一连串声嘶力竭的质问,听的言尘心神一颤,她万万没有想到,向来不发怒的简老太太,竟也有这般失控的时候。
等简老太太说完,言尘才敢开口。
“我想护她。”
“从她选择我的那一刻起,她就把我当徒弟,我就把她当师父,受她之训,报以终身。”
“从相遇至今,一直都是她在护我,护我成长,替我遮风挡雨,替我去承担风险。”
“我也想护她一次。”
“我知道此去危险,我也知道,一旦走了这条路,就只有前进这一个选择。”
“可是您不觉得,我主动入局,和她被迫入局之间,我的入局会比她的入局,要好吗?”
“不管您同不同意,我的决定无人可改,您配合也好,不配合也好,决定权在您手里。”
“我生来就凉薄,师父和逆徒,是我此生的坚守,若是有人同时威胁到她们的生命安全,我不介意做一回杀手。”
“腥风血雨又何妨?纵使身染血河,我亦有逆风翻盘的能力,这代价就看他们舍不舍得。”
言尘说完,就安安静静地等待着简老太太最后的答复,反正她心意已决,无人可改。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最后传出一声叹息,随着叹息而来的,还有简老太太的妥协。
“你说的不错,与其被动,不如主动,既然他们想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我们为何不能比他们先一步。”
“去吧,你的事情我答应了。”
“记住,一定要平安。”
听到简老太太松口,言尘悬着的心这才落到实地,如果简老太太不愿配合,那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会很难做。
言尘双眸微眯着,用她决然的态度,郑重且认真地开口:“您放心,我不敢死。”
“呦~方才语气强硬的是你,这会儿语气怂的没边的也是你,言狐狸当真是学过变脸的。”
面对简老太太的恶趣味,言尘不敢乱说话,毕竟人家说的是事实,没有办法狡辩。
通话的最后,简老太太突然想起那日看见的叶如初,刚毅又果断,浑身散发的气场令她都感觉害怕几分。
她有心提醒言尘。
“你可要安排好你那小徒弟,不然先炸的,不是你师父,而是你徒弟。”
“我知道,我不打算瞒她。”
话落,简老太太笑着打趣她。
“你就不怕她说出去?”
“到时候,你计划不保?”
关于简老太太说的这一点,言尘自信满满的回答她,甚至话里话外都是对叶如初的赞扬。
“不会,我的小狐狸,尊敬我,忠于我,她不会受任何人威胁。”
“在她的眼中,辈分由我而起,若无我,她将是荒野里的孤狼,眼中再无忌惮。”
“时间会证明,这只小狐狸,究竟有没有做我徒弟的资格,换言之,或许,你们都被她耍了,而你们还不自知。”
言尘的话,说的简老太太眼前一亮。
不知为何,她有些期待,言尘离开之后,大局落在叶如初手里,而叶如初会做出什么举动,究竟配不配得上言尘的这句评价。
要知道,上一个得到言尘这么高评价的人,是许知秋,而许知秋早已验证了言尘的话。
叶如初能做到什么地步,她拭目以待。
“言小狐狸,注意下手分寸。”
说完,简老太太先行挂了电话,随后,她就着手帮言尘处理事情。
那边,说巧不巧,电话刚刚挂断,许知秋就提着啤酒走进了病房里,刚进来的她,只看见言尘跪在地上,不知其他事情。
言尘看着许知秋手上的啤酒,内心深处荡起片片涟漪,经过恩师精挑细选的啤酒,想必酒精浓度都不高。
想喝醉,恐怕是个难事。
许知秋顺着言尘的视线望去,发现她紧盯着自己手上的酒,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很快就被她强行忘记。
不会有事的。
她在,她不相信言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她对自己的威慑力还是有信心的。
许知秋走到床前,一把将地上的言尘提了起来,放在病床上,然后将自己选的啤酒放在桌子上,任由言尘挑选。
她看了言尘一眼,无奈道:
“喝吧,可以喝酒,不能嗜酒。”
言尘十分熟练的开了酒,一口闷了大半瓶,一顿操作下来,看的许知秋心里很不是滋味。
许知秋心情压抑,自己也开了瓶酒,嘟嘟就往嘴里灌,酒入口,有点辣嗓子。
虽然伤身体,却能舒缓心情。
她亲自挑的酒,浓度不高,却都有着独特的香气,这样的好处是,至少鼻尖嗅到香味儿,不至于反胃。
本就是心情不佳,借酒消愁,若是连鼻息间都不舒服,倒是雪上加霜了。
许知秋连着闷了好几瓶酒,直到脸色被酒精渲染的通红,嗓子里充斥着辛辣的刺激感。
她才停下灌酒的动作,愣愣地看着言尘,说话时,她的声音已然是染上了哭腔。
“以前……你……经常喝吗?”
喝了好几瓶的言尘,在听到她说的话之后,大脑许是被酒精带动,言尘乱了思绪,开始胡言乱语。
“是啊,以前……没了酒,我怎么活啊,新年之夜,本该阖家团圆,却……”
“心情不好,遇事不顺,就去喝酒……”
“每当大醉一场时,总会在梦里,看见某人提着戒尺,在我身后追赶……”
“明知是梦,明明怕疼……”
“那个时候,总会迎着戒尺而上,似乎只有满满的痛意,才觉得自己是活生生的人。”
那小嘴嘟嘟囔囔的,像是开了什么机关一样,哭诉的话语,突突的,怪惹人心疼的。
许知秋听到她的话语,神色骤然愣住,顿了一会儿才抬头看她,声音里透露着满满的歉意。
“对不起……”
“是我考虑不周……”
许知秋一边自责地说着,一边疯狂给自己灌酒,似乎只有酒精的麻痹,才是治愈她心情的最好良药。
言尘红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着她不断灌酒的动作,内心存在着一丝侥幸。
她希望,许知秋并不知道,她喝不醉的体质,提出喝酒,不过是为了设局。
师徒二人,各自灌着自己酒,心中都有着自己难以排解的心事。
重重情绪作用之下,许知秋喝的烂醉,而言尘却只是脸上红晕片片,看起来并没有丝毫醉意。
言尘在确定许知秋喝醉之后,将她放到了床上,俯身在她床前拜了三拜。
道别后,她起身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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