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同样的刀法破不了招
「为了女皇陛下那崇高的理想，我等愿意遭受苦难，抛弃道德伦理，无视良心底线，拼尽一切铸就理想的高塔，奏响对天空反抗的高歌！」
——节选自［「公鸡」赠暂别至冬的愚人众］
这是时常在愚人众中出现的话，是愚人众们能够抛弃一切都要完成的理想，哪怕在这条道路上要因此付出血的代价，出现生命的悲歌，底线被突破破碎，也在所不惜。
外界总是在传言怜爱的神不再爱着至冬的人，可愚人众知道，恰恰是因为怜爱的神太过怜爱，不愿意看见堕落成野兽的悲剧再一次在人的身上实现，所以才会高举旗帜。
阿布拉姆便是无比信仰至冬女皇的愚人众，哪怕成为恶人也无所谓，因为手上沾染的血腥终将化作铸就高塔的冰雪。
女皇陛下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任何阻拦女皇陛下的道路的人都将被他视作敌人。
而在这边特瓦林大陆上，女皇陛下想要怜爱每一个人，将真正的慈爱的光辉传播出去，那么阿布拉姆便会将女皇陛下想法视作毕生的理想。
他甚至比之前在提瓦特大陆上做得更要卖劲。
因为这无需抛弃道德良知，踩踏底线伦理，前生能够被称作恶人的坏人，重生一世后却变成了怜爱的好人，这是令人好笑的变化，也是他喜欢的变化。
所以阿布拉姆对这些愚人众的虫豸感到愤怒。
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和我一样在这个世界发生变化呢？
“若卡尤夫斯基，你曾经是我最真挚的朋友，我本以为你和我一样，都是为了女皇陛下的崇高理想才甘做恶人，可是为什么呢？”
双手掐住一名愚人众的脖子将他高高拎起抵在墙上，成为了正义使者的阿布拉姆心中泛起厚重的忧伤，被他视作志同道合的好友背叛了他的感受令他声音沙哑。
“可是谁能想到呢？在特瓦林大陆上你不去遵守女皇陛下的理想，仍旧成为了一名恶人……呵呵，若非可敬的狐狸之神安排了我重生到了这里，我哪里会知道成为恶人其实是你的本意。”
“啊——咔——”
被自己信任的好友扼制住了脖颈，受到压迫的气管阻扰着氧气的输出，若卡尤夫斯基无力地拍着脖颈上的强壮手臂，氧气的缺失令他四肢发麻，大脑嗡嗡作响。
无法思考阿布拉姆的胡言乱语，无法做出反抗，已经明白好友背叛的若卡尤夫斯基拼尽全力，企图发出更响亮的声音提醒着房间外面的同僚。
“再见了，如果你也能转生，希望之后的你能够娶到一个你也是正义人的地方。”强壮的双手使用的力气更重了些，阿布拉姆轻声祝福。
时间或许过得很慢，又或许过得很快，看着昔日被寄托着信任与友谊的人彻底失去了生命的气息，阿布拉姆叹了一声，最后将他轻轻放在地上。
“在提瓦特大陆，我本以为我们都是堕入深渊的恶魔，迟早有一天会被复仇的火焰吞噬，讨伐的正义斩灭，可谁能想到现在的我却成为了这火焰，这正义？”
抹去眼角向过去作出诀别的泪水，扯出一块布成为若卡尤夫斯基最后的体面，阿布拉姆坐在办公桌后，开始阅读浏览文件与档案。
作为这个秘密据点负责人的秘书，阿布拉姆知道若卡尤夫斯基手中肯定掌握着一些秘密和证据，希望这些证据可以作为线索查出愚人众里保护这个秘密据点的人。
最好能够把这些虫豸一起揪出，而不是让他们逃离愚人众的惩罚。——阿布拉姆恶狠狠地心想。
其实想要找到证据并不难，特瓦林大陆的阿波拉姆是刚加入三个月，才取得胜任的小年轻，但提瓦特大陆的他可不同，那边的自己参加了不少事情，他知道该在哪里找到证据。
谁让即便换了个世界，若卡尤夫斯基的习惯仍旧没有改变呢？
过了一会儿。
“找到了，这份是矿石走私名单，还有这份是来到这里消费的人员记录，以及最重要的秘密会议记录，所以说我一直都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要把秘密会议上谈的事情给记录下来？”
以前的不明所以却成了现在的方便，会因此感到欣喜，阿布拉姆感慨着心态的变化，将手中收集到的证据贴身收好，打开门离开了办公室。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能够一路顺利的走出秘密据点，然后去往愚人众明面上的大使馆，与璃月方面进行沟通，调遣人手铲除秘密据点。
“阿布拉姆，你是这里的老员工了！”
整装待发的两名愚人众举起自己手中的武器，沉重喊话：“到底是什么让你背叛了女皇陛下？……希望你能够顾及昔日的战友之情，放了若卡尤夫斯基一命。”
阿布拉姆活动着手腕，“明明我已经完成了预警措施的检测。”
“除去与预警措施有关的人员外，其他愚人众能够得知的预警措施都是落后的。”
“不止如此吧？恐怕我们得知的预警措施起效的时间都是错误的，我一共进去十六分钟，看你们这样子应该是刚刚准备好，看来预警措施是十五分钟触发一次，而非二十分钟。”
阿布拉姆撇了撇嘴，“还真是麻烦，在里面办公每十五分钟就要完成一次检测，甚至能够向我透露秘密会议里的事，结果这个却一点口风都没有。”
“若卡尤夫斯基是正确的，你背叛了我们的信任，你舍弃了女皇陛下的信任。”
“是你妈背叛了女皇陛下的信任！在这里，就连「博士」大人都为了攻克疾病而日夜努力着，而你们却仍旧做着这些腌臜事。”
原来前世的你们不是志同道合的人，而是顺应本心的恶人吗？
“你真疯了，阿布拉姆。”
随着谈话的进行，前来支援的愚人众越来越多，站在最前排的愚人众也不禁有了底气，大声喊道：“阿布拉姆，我知道你在我们这里很强，但是你如何能够扳回人数上的劣势？投降是你唯一能做的。”
“哼～这个时候你应该说，虽然你阿布拉姆很强，但是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就算力气耗尽了也杀不干净。别忘了我曾经也是有资格参加执行官预备役选拔的人。”
“连入围都没有的人？”
“你们连资格都没有！”
战斗一触即发，锋利的刀光斩破走廊里的亮光来源，阿布拉姆侧退一步躲过狂躁的风刃，拿出一个面具覆盖在面上。
“狩猎，开始。”
黑暗，是债务处理人最好的战场。
“亮灯！”
每一个愚人众连队教导的内容都是一样的，在场的债务处理人也不止阿布拉姆一人，同样的手段，同样的办法，每个方案的破解办法在场的都了然于心。
“你们现在仍旧僵硬地遵守着长官的教导，根本不愿意走出自己的路。”
几根锐利的短箭刺破手提灯，阿布拉姆的身影在黑暗中时闪时现，他的声音仿佛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当年的我也是和你们这般僵硬才遗憾落选，我的对手明白同样的刀法破不了招，所以他研究出了一套专门针对债务处理人道法的方法。”
“这是我学到的教训，可惜哪怕你们从我这里学到了教训，之后也没有办法弥补自己的缺点了，我会把你们这些虫豸都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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