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我什么都做不到!
“呱——虽然我只在临死前喜欢了你片刻,但我的爱意不是作假呀!风啊~请把我的爱传递给美丽的东风之龙吧,让他明白曾经的恶龙也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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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妖孽?”
沉浸在迷迷糊糊的睡眠中,本应该继续独自一龙美好下去的特瓦林突然收到了清风的传信,蜷缩在翅膀下的龙首猛然抬起,撞在了顶上的天花板,击下了一层尘埃。
饱满的爱意和贪婪的欲望被风一起传来,让自风元素诞生中的特瓦林能够感同身受的体验其中的感情,仿佛身临其境一般接受恶龙临死前的告白。
似蛇的瞳孔颤抖着,身在翅膀外的后爪又往回缩了缩,盘踞在曾经旧蒙德所在的高塔最上方房间,穿透守护高塔的风壁,特瓦林小声嘀咕:
“现在的外面变得这么疯狂?我以前追杀乌萨的事情应该不是我做梦梦到的吧?这个只会逃跑的懦夫不是最小心眼吗?更重要的是……”
“我一直都把自己当成雄性啊!”
元素之龙本体没有性别,但是心理会有性别区分。
特瓦林最初确实没有性别概念,在成为了东风之龙接触到了更多的生灵后,他不仅学会了和曾经还没有疯狂的岩龙老兄弟吐槽不干正事的巴巴托斯,还拥有了自己的心理性别。
被一只同样性别的魔龙表白的事情怎么想都不对啊!
特瓦林还记得自己以前偷偷和巴巴托斯观看的表白场景,当时还趴在云层上面起哄,尾巴摇晃得飞起。
没想到时过境迁,现在自己成了其中的当事人。
“再晚几年出去吧。”
抬起龙首看了眼背后的毒血凝晶,特瓦林面色凝重地决定道:“反正巴巴托斯还没有睡醒呢,现在出去除了耍也没有别的事要做。”
最近这些年不知怎么的,沉寂的东风之庙时隔多年再一次为他传来了信仰,特瓦林得以借此磨损一直在困扰他的毒血凝晶,到现在只剩下薄薄一层,曾经侵入血肉般的痛苦也不复存在。
本来最近在思考是不是提前出去逞一下威风,蒙德的民众证明东风之龙并非巴巴托斯那样不干正事,但现在特瓦林又突然有所明悟。
作为一位合格的神明眷属,衬托神明的优秀是必须要具备的本事。
如何衬托一位不干正事的神明的优秀?
那当然是比他还要更不干正事。
特瓦林绝对成为一名优秀的神明眷属。
“不过就算我不做这些我也是一个优秀的神明眷属,总会有稻妻的狐狸精帮忙垫底。”特瓦林正在表达自己的刻板印象,“他们真善良。”
他吐槽巴巴托斯好歹还避讳着本人呢,狐斋宫吐槽巴尔那真的是当面跳脚,左右摇晃,突出一个勇猛无畏。
◇
“我真善良。”
简单查看了一下凯亚的伤势,发现此刻的他介于清醒与不清醒之间,能够察觉到外界的情况,感知到身上的痛苦,却无法做出任何表达。
温柔的侍神樱斋怎么能够忍受凯亚承受这样的痛苦?
随手往他的脖子上一拍,撒了一些效果很好并且会给伤口带来一些奇妙感受的药剂,侍神樱斋将凯亚往身后的板车上一丢。
“好了,出发吧。”拍了拍苦力的肩膀,侍神樱斋晃了晃手上的马鞭。
商队的死伤人数不容乐观,尸体与伤员都需要运回去,板车上的货物显然不能继续携带,需要有人卸载货物。
而商队的马儿要么吓死,要么挣脱缰绳逃跑,又需要有人帮忙拉起板车前进。
那么承担这些重任的会是谁呢?
必然不可能是在场的伤员或者未成年,同样不能是在场看起来有点纤细的女士,必须要选择一个最壮的人。
“啊——我堂堂西风骑士团的大团长,现在却要……却要……”
肩膀上背负着粗重的麻绳,脚下踩踏的泥泞松软的土地,奋力向前踏进的法尔伽猛地大吼道:
“侍神樱斋!把你尾巴里犯规的东西都给我丢掉,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重?魔龙乌萨都比不了你尾巴里的东西!”
侍神樱斋严肃认真地解释道:“不是尾巴,我的尾巴里藏着洞天法宝,东西都在法宝里面。”
“那为什么重量这么犯规?”
“哦~我用铁链把魔龙乌萨的尸体绑在后面了。”侍神樱斋面不改色,“这东西不能随便丢在外面,上面有「博士」实验的痕迹,要是被什么不怀好意的人给偷去,肯定会继续制造麻烦。”
“……为什么你不变回原形拖着呢?”
“不想变,来的时候我能让你们在我的背上呆着就已经很给面子了,哪怕是将军大人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你们不知道骑狗烂裤裆的道理吗?”侍神樱斋撇撇嘴,“狐狸也是犬科动物。”
板车的轴轮嘎吱作响,在泥泞的土地上留下两道车辙痕迹,法尔伽破口大骂:“踏马的,我们蒙德没有这样的道理,我看你就是单纯的想要体验我这个大团长给你当骡子做马的样子。”
芙蕾德莉卡沉着脸提醒道:“文明一点,这里有两个未成年。”
“对不起。”法尔伽果断认错。
“这不要紧吧?”
注意着板车上的伤员,避免他们因为路上的颠簸滑落下去,安柏小声说:
“大团长和爷爷他们聚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喝醉了总会说一些不让听的话,西蒙主教还经常抱着椅子腿哭呢。”
“说一些「围巾扎人又不好不带」「可恶的狐狸精如心头疥癣」「每个星期五的晚上饭菜犹如噩梦,还不如吃狐狸精吃了就会晕倒的饭呢」之类的话。”
小淘气安柏聪明着呢。
之前被扔进泥水潭里是芙蕾德莉卡代表西风骑士团做出的惩罚,但还有其他惩罚没办法逃过去。
比如当大团长离开后自动接管最高权的西蒙主教。
他有权安排各个骑士,自然也有权给予一个擅自离开的实习骑士惩罚。
克利普斯眼角一跳:“哪有这种事!西蒙多看中面子呀,哪怕喝醉了也不会抱着椅子哭。”
“嗯。”芙蕾德莉卡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侍神樱斋狐狸眸子笑起:“西蒙怎么可能会在乎面子呢?要是在乎面子他就不会为了爱情入赘了,别说是抱着椅子腿哭,说不定抱着垃圾桶哭他都能做到。”
“有道理。”
芙蕾德莉卡给予了更多的回答。
克利普斯呼吸一滞:“芙蕾,你仔细想一想,胡言乱语是喝醉了才会做的事,你这几年有哪次见过西蒙醉到不省人事的回家?”
星期五晚上为家里人准备晚餐是芙蕾德莉卡这几年才有的习惯,意在沟通。
侍神樱斋神秘笑道:“要是不省人事,完全可以不回家呀,比如推托教会有什么紧急工作,你们这儿的西风教会不是还管理什么情报机构吗?晚上有事太正常不过了。”
芙蕾德莉卡的眼神变了变。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他借着微醺的机会肆意倾诉自己的想法,这样的话可以在被发现后有借口狡辩。”侍神樱斋兴冲冲的火上浇油,“你仔细想一想,有没有西蒙带着一身酒味回家的经历?”
“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谁不知道西蒙最喜欢芙蕾?他怎么可能会在心里对她有意见?”
侍神樱斋语重心长:“喜欢不代表没有意见,阿蕾奇诺在我九岁的时候就敢下手,丝毫不顾及法律,这也是喜欢,但她就不喜欢和我相处。”
“人类都是矛盾的生物,爱着对方的同时有一点意见很正常。”
“很有道理。”
“……”
抱歉了,我亲爱的好友西蒙,我没办法拯救你。
克利普斯双目望天。
我什么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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