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冲喜神医45
戾王府,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王府大门口。
车夫停下车后,便跳了下来,远远地站着。
护卫们也一个个缄默无声的远离了马车,刚刚从皇宫回来的这一路上,他们恨不得自己的耳朵听不见。
相较于护卫车夫的耳聪目明 ,能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748就幸福许多了,浮白和李景行上了马车没多久,748就被屏蔽了。
是的,这对久别重逢的爱侣,离开皇宫后,连回王府这一段距离都没忍住,先是亲的难舍难分,然后就在马车里滚作一团。
马车在戾王府大门外停留了足足一个时辰,车帘子才被掀开。
李景行用大氅裹着浮白,动作温柔地将人从车上抱下来。
浮白精致的面容含春,窝在李景行怀里,眉眼之间满是餍足。
但只马车上的厮混自然不可能满足分别了将近半年的爱侣,两人回到房间后,先是在浴桶里逞凶斗狠了一番,让浴桶的水溅了一地。
之后又换了战场。
李景行身强体壮,一点儿都没有因为赶了二十多天的路而露出疲态,把拔步床当成了另外一个战场,和浮白斗得难舍难分。
748被整整屏蔽了三天三夜。
当然,这期间它也出来过,只是刚出来没多久,那两人又纠缠上了,它再次喜提屏蔽。
无奈之下,748干脆将自己彻底屏蔽,等浮白什么时候叫它它再出来。
这一等,就是三天三夜。
浮白刚洗完澡,坐在镜子前。
这面镜子在过去三天里反射过太多靡丽的画面,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可疑的水痕。
此刻,镜子反射出的是浮白的模样。
裸露在外的皮肤没一处是白皙的,吻痕和齿痕交叠。
狐狸眼懒散而勾人,眼尾还晕染着淡淡的桃红之色,嘴唇红而肿。
他整个人看起来慵懒极了,似乎连骨头都软了。
饶是机械狐狸的748看到这样的浮白,都忍不住愣了愣,也难怪李景行要缠着他三天三夜了。
748:【浮白白,你还好吧?】
浮白轻笑:“好得不得了。”
也是,浮白白可是狐狸精呢,三天三夜哪里是他的极限。
一人一统说话的工夫,李景行春风得意地走了进来,来到浮白身边后,俯身现在他的唇边落下一吻,轻轻抚摸着浮白的背脊,问道:“和我一起进宫?”
浮白:“嗯。”
狗皇帝估计已经等不及了,既然李景行已经回来了,有些事就应该做个了断。
李景行牵起浮白的手,见浮白起身的时候,扶了一把腰,李景行的喉间溢出低笑。
浮白横了李景行一眼。
李景行乖觉的伸手,揽住他的腰,力道适中的按摩。
浮白长长叹了一声。
到底是人类的身体,精神上还不算餍足,这具身体却需要休息。
想到这里,浮白准伸手在李景行的腰上捏了一下。
李景行不解:“嗯?”
浮白实话实说:“我看你不像个人。”
不像个人,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三个小世界都一样,李景行的体力都远超常人。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李景行笑出声,看着浮白的眼神温柔而宠溺。
浮白也勾了勾唇角:“确实是在夸你。”
两人说说笑笑地离开戾王府,坐上马车,前往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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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殿,庆丰帝的寝宫。
庆丰帝躺在龙床上,苟延残喘。
他中风后,就没离开过乾元殿,也没离开过这张龙床。
伺候的太监宫女们尽职尽责,给了他皇帝该有的尊荣。
只是他们都不说话。
从庆丰帝躺下的那一天开始,就没人同他说话。
整个乾元殿安静地针落可闻,偶有声响都来自庆丰帝自己,有痛苦的呻吟声,也有愤怒的吼声。
但无论如何,宫女太监都没有搭理他,任由他发泄。
他就像是被囚禁在这偌大的乾元殿里,无法将消息传出去,也收不到外面的消息。
寂静犹如魔鬼,一天一天地折磨着庆丰帝。
庆丰帝不仅不知今夕是何年,更不知日夜更替。
在这样的软刀子割肉下,庆丰帝不由自主地产生悲观的情绪,想要一了百了。
可太医每隔两天都会来给他请一次平安脉,哪天觉得他不好了,陈苍术会亲自过来,把脉开药,吊着他最后一口气,等李景行回来。
太医请脉期间,也不和庆丰帝说话。
这位尊贵的皇帝,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今日应该是太医来请平安脉的日子,庆丰帝却迟迟等不到太医。
终于,乾元殿的大门被推开,有人进来了。
寂静无声的大殿将脚步声无限放大。
今天的脚步声和以前不一样,从容沉稳,一步一步朝庆丰帝走来。
门外投射进来的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最后投射在庆丰帝的脸上。
“李……”
看清来人的脸后,庆丰帝的身体开始抽搐起来,浑浊的眼睛里映着李景行的高大的身躯,迸射出恶毒的神采。
中风之后,庆丰帝已经基本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开口的时候带着含混的口水音。
“皇兄,我回来了。”
李景行站在龙床边,垂眸淡淡地看着庆丰帝。
庆丰帝在床上激烈地挣扎,眼睛圆瞪。
李景行:“太医让你静养,可别太激动了。”
“不过你放心,有我在,有我家王妃在,是不会让你这般轻易死去的。”
一只水晶蝴蝶在阳光下翩翩飞舞,折射着五彩斑斓的光。
最后停落在李景行的肩头。
李景行抬手,它又乖乖地落在他的指尖上,蝉翼一般的翅膀收起,安静且美丽。
李景行用另外一只手轻轻触摸水晶蝴蝶的翅膀,嘴唇微微勾起:“皇兄可否还记得它?”
庆丰帝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蓦地升起不祥的预感。
李景行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它就是你们留在我身体里的那只虫子,怎么样?皇兄可有感觉?”
庆丰帝瞳孔骤然收缩,忽然感到有股强烈的烦躁感从灵魂深处迸射而出,瞬间侵袭了他整个身体。
头上,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在迅速剧烈凿着他的脑袋,又像是有一双手迅速搅着他的脑浆。
庆丰帝喉咙里发出“呼赫呼赫”的粗重喘息,恨不得就此死亡一了百了。
而这,却不及李景行这些年所承受的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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