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父仇未报，幕后黑手，王族燕氏！

无相古刹内，秦子辰手持化为平凡的利剑，直指老僧。

  “我再问一次，幕后操纵者是谁？”

  “我惊讶于你竟能抵挡住此剑的压制，然而这样只会让敌人更加决绝地取你性命。”老僧语气淡然，轻轻摇头。

  “不说就让你魂飞魄散，我的生死，毋需你挂念！”秦子辰话落，再次抽出传音灵符，准备先搜索对方脑海的记忆，再终结他的生命。

  那株历经数百年的菩提古树，忽然绽放耀眼光芒，一道光影随之显现，化作一位身披古朴僧衣，慈眉善目的老僧。

  “难不成真的成了一位树灵？”秦子辰紧盯着老僧，旋即察觉到不对劲。

  此人身上并无植物转化之妖异气息。

  并且，这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缕魂魄！

  “秦少侠，能否饶过空智一命？”那位古袍老僧先行一礼，随后客气问道。

  “你是何人？”秦子辰冷冷质问。

  “在下李太一，法号慧光，世间亦有称我为太一居士者！”

  秦子辰闻言，眼神骤然一凝。

  七百年前，明太祖北伐成功，建立大明王朝，定都广陵！

  相传那时，广陵之内，有位高僧被称为太一居士，曾辅佐明太祖，为他指点迷津，才使大明盛世辉煌。

  更有民间传言，这位太一居士佛法超凡，手段强大，可比神仙，连明太祖也曾向他求教修道之法。

  当然，这些记载源于野史，严谨的历史考据虽证明当年广陵确有一名太一居士，出自无相寺，但并无证据表明他与当今帝皇有所关联。

  秦子辰自幼便在野史中见过相关记载。如今，这位自菩提树中显化的古僧自称为太一居士，不由得让他心生震撼。

  “广陵千千万万的生灵都被当作棋子，若非我发现，后果不堪设想。现在你让我释放他，绝无可能！”秦子辰冷硬地说道……

  “所有知识，皆可为你揭示。”灵光法师如是说。

  “我的力量足以探索任何思绪深处，无需你言传。”秦子辰语气坚定。

  “空智仅窥见冰山一角，此宏图唯有我心知肚明。”灵光法师镇定回应。

  尽管仅存一缕灵魂，他却散发着神圣的光辉，不带丝毫诡异气息。

  “何以取信于我？”秦子辰目光如炬，紧锁对方。

  “如有可能，让我们坐下深入交谈，信与不信，全凭你心。”灵光法师发出邀请。

  秦子辰思忖片刻，最终应允。

  虽灵光肉身已逝，但他存在六七百年，如同活历史，经历了数个纪元，对蓝星的修炼之道必有独到见解，这才是秦子辰关心所在。无相寺背后的操纵者，相比之下，显得没那么重要，因秦子辰终有途径获取情报。

  两人于菩提树下，盘坐在蒲团之上，秦子辰直入主题：“你所提及的计划，究竟详情如何？与魔剑，以及无相寺背后的势力，又有何关联？”

  灵光法师周身笼罩神秘光芒，缓缓开口：“吾无相寺自初创之日起，便超脱世俗，潜心修习佛理，普济众生。”

  “三百年前，我观星象，月亮如血，此乃大凶之兆。于是我推演吉凶，察觉广陵将有巨变，而那谜样的棋局，隐藏于广陵的某个角落！”

  “自那日后，我踏遍广陵街头巷尾，直至途经长孙一族，察觉到此处暗藏吉凶变化。恰逢长孙家遭遇困境，遂出手援手。”

  “可惜，这族人遭受的血咒异常强大，我无力根除，只能暂时压制，期待能结善缘，为广陵未来可能的浩劫提供化解之道。”

  “尔后，有北境来者，自称为皇族后裔，欲借我佛门秘法，构建阵势。若成功，我修为将更上一层，达至半神之境。我自然婉拒，并因此爆发冲突。”

  “我寿命已近，那一战虽逼退来敌，但也时日无多。弥留之际，我才明白，对方要我布阵，实为汲取广陵的灵脉生机，滋养神兵。”

  “我无法释怀，于是启用了一种失传已久的禁术，舍弃肉身，将魂魄之力封印于菩提树中，倚仗其灵性维系魂魄不散，期盼某日广陵面临危机时，我能有所作为。”

  听完灵光法师的叙述，秦子辰的眼中闪烁着深思。多数事他是闻所未闻，那个来自北方的访客，想必就是无相寺背后的操纵者了...

  然而在慧光大法师执掌法席之际，双方曾展开过激烈的魔幻对决，后来却峰回路转，共结联盟，个中原因，对手未曾透露分毫。

  有些细节，与秦子辰先前的推断截然不同。

  他原先认为，拯救长孙家族的英雄应是空智，毕竟在如今的无相神殿中，无人能及他的法力修为。

  而援助长孙一族，不过是为了借力施展自己的策略。

  如今看来，事实并非如此简单。原来慧光大法师出于破除灾厄的预兆，才留下这份善缘，拯救了长孙家族。

  另外，令秦子辰关注的是，对方提及了超越半神的境界！

  此事已成为秦子辰近来的疑云。

  秦山河等人所描述的修炼层级止步于半神，但从他所知的古代九州传说中，确有真仙的存在，半神恐怕不是终极目标。

  只是，在他认识的人中，无人有足够见识，能够揭示半神之上是否还有更高境界的秘密。

  而慧光法师，毕竟来自六七百年前的时代，他对修炼之道的理解必定更为深厚，也许能提供一切答案。

  然而，在向他求解之前，首要之事尚未解决。

  “你劝我勿杀空智，可知晓他在你化为魂魄之后，有何举动？”秦子辰问，语调冷硬。

  “我的魂魄多数时间在菩提树中沉睡，确实不清楚空智做了些什么。”慧光法师答道。

  “那你就该好好质问他，再决定是否为他求情！”秦子辰寒声道。

  慧光的目光转向空智：“空智，这三百载，你究竟做了何事？”

  空智面露惶恐，急忙辩解：“师父，我也没办法，当年与您交战后，对方并未死心，最后竟以广陵全城生灵为要挟，逼我臣服于他们。”

  “无奈之下，我只好与他们联手，于是收买了长孙家族之人，在他们的府邸布下摄魂阵，吸取广陵众人三魂七魄之力，以及无穷灵力，滋养他们梦寐以求的神兵。”

  “空智，你太过愚昧。”慧光闻言，暗自摇头，满脸失望。

  “秦少侠，空智确实犯了错，你要如何处置，悉听尊便，我绝不干涉。”

  “师父，求求您救救我，我是迫不得已，为广陵城百姓考虑才如此行事。”空智大声求饶，声音中透着恐慌。

  “不急，我先与慧光大师深入交谈一番。”秦子辰说道。

  “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只祈求秦少侠能放过无相神殿。”慧光大师诚恳地请求。

  “能否宽恕，得看你所说的是否符合我所求。”秦子辰微微一笑，邪魅而不失深邃。

  “你问吧。”慧光点头，他只是灵魂形态，若动手绝非秦子辰的对手，唯有配合对方，况且空智的过错在前，无相神殿理亏，他别无选择。

  "当年寻找你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秦子辰问，眼神中闪烁着魔法的微光。

  "燕氏家族，那时是北境十大王族之一!"

  "燕氏家族!"  秦子辰闻言，脸色骤变，如同月色下翻涌的云层。

  接着，他目光转向空智："与你共谋的，也是燕家人吗?"

  "正是!"  空智颔首，"约莫二十年前，燕家人开始在广陵布下棋局，用千万生灵喂养魔剑。”

  秦子辰眼中寒芒一闪！

  随后，他又问道：“无相寺中那位对我父亲下手的，也是燕家之人吗？”

  "是，当今燕氏家主，燕天阙!"  空智答道，他知道秦子辰连魔剑都能驾驭，若是反抗，自己的生命将如蝼蚁般脆弱。

  "果然是燕家。"  秦子辰深深吸了口气，他在苏城时从母亲口中听说过二十年前的秘密。

  那时，京州的一大家族觊觎他的母亲，而秀水的姜家也意图联姻。对方背后的力量强大，一旦婚事成真，姜家或许能借此跃升，威震整个江州流域！

  然而，母亲拒绝了，选择了他的父亲，也因此，母亲被逐出姜家，父亲被剥夺了所有的修炼之力，被迫离开秦家。

  尽管母亲怀疑是燕家所为，却因缺乏证据，且燕家太过神秘，连母亲都无法探清其底细，只能是猜测。

  现在，通过空智的口，他得知背后的黑手就是燕家，真相终于浮出水面，那个北方的王族，燕家！

  这个燕天阙，如果猜得没错，就是当年倾心于母亲的人，也是这二十年来暗中策划一切的幕后操纵者。

  "如果你仅仅是出于保护全城百姓的无奈与燕家合作，我或许会考虑放过你。但你听从他们的命令，陷害我父亲，还在苏城安排定山阁作为棋子，意图斩草除根。今日若不除去你，我对不起我逝去的父亲!"  秦子辰冷冷地说，话语落下，他取出一枚灵符，借助灵符之力，搜寻对方的记忆。

  空智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他的思维海洋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侵袭，仿佛被巨石撞击，痛楚撕裂灵魂。

  "师父，救我!"  空智大声呼救，恐惧占据了他的双眼，冷静荡然无存。

  慧光法师叹了口气，微微阖眼，假装未见这一切。这不是他不愿帮忙，而是无力相助。

  "杀父之仇，我必杀你，天理昭昭，无人能救你!"  秦子辰强势无比，短短几秒内收回灵识，他已经得到了所有答案。

  传音符咒失效后瞬间破裂，与此同时，空智的思维在秦子辰灵识收回的刹那，也随之粉碎。

  砰！！

  空智的身体瞬间坠地，生命消逝。

  至此，他为父亲的复仇画上了句号。

  "我留下他的肉身，算是给慧光法师留些颜面。"  秦子辰冷漠地说。

  实言相告，他对慧光所述的异象并未全然信服。

  毕竟，这是一位历经六七百年沧桑的长者，掌握了神奇的超凡法术，这样的人物，每一根发丝都蕴含深邃，不能轻易信从。

  因此，他听取慧光的话语后，便借助传音符篆潜入对方思维，探寻记忆，以证实慧光的言辞是否真实无误。

  最终证实，慧光未曾欺瞒，空智的记忆里，凡是他所知，皆与慧光的叙述吻合，也与他自己所述无异。

  于是，为尊重慧光法师，他选择了保持沉默。

  “阿弥陀佛。”目睹空智陨落，慧光法师诵念佛号，悲痛之情溢于言表。

  当年他宁愿一战，也不愿与燕家结盟，然而他解脱肉身，魂魄归依菩提之时，空智却背叛了，转而与燕家联手。

  这是第一条罪状！

  他还为燕家效劳，企图对付秦子辰全家，这是第二条罪状。

  这样的结局，是他咎由自取。

  如果早知空智所作所为，他绝不会在关键时刻为他求情。

  “想不到无相寺竟出现了这般叛徒，千年的清誉，毁于一旦！”慧光法师感叹过后，对秦子辰恭敬道，“多谢秦大侠出手，为广陵民众扫除了这股魔障。”

  “我只是为自己而战，你过奖了。”秦子辰冷漠回应。

  他踏入无相寺，最主要的目的是调查父亲遇害的真相，想查明是谁在无相寺背后操纵一切！

  既然查清事实，当然要亲手复仇，所有牵涉其中之人，都无法逃脱制裁。

  如果在空智的记忆中确认此事与慧光有关，秦子辰也会毫不犹豫地当场与慧光对决！

  “一切都是天命使然，阿弥陀佛。”慧光法师感慨良深。

  “我还有些问题，希望请教慧光法师。”秦子辰说道。

  “秦大侠请讲，我必倾囊相授。”慧光法师答道。

  “半仙之上，又有何境界？另外，燕家饲养的那把魔剑，究竟有何来历？”

  秦子辰在无相寺内，就这些问题详尽地询问慧光法师。

  对方果然知无不言，逐一解答。

  听罢慧光的讲述，秦子辰面色凝重，长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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