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姐妹相争?
秦蓉蓉没想到身为主人的严夫人又转回来了,当着主人的面说那一番话,如今的局面属实不好看,但毕竟经历的多,这点失礼算的了什么。
如水眸光落在华流光携着温暖暖的手上,有片刻的仲怔,不过很快收起茫然、敛起尴尬,神态恢复之前的娇弱,轻声细语的表达歉意:“是我不知礼数了,还请严夫人莫往心里去。”
温暖暖以为的争锋相对、恼羞成怒,通通没有出现,她现在有些佩服这个秦蓉蓉了,真是能屈能伸。
也是,都是官场女眷,出生好、嫁得好,有权有势有才有貌的,怎么可能和无知妇人一样无脑喷呢。
即使心里恨不得把你捅个十几刀再分成十块八块的,那面上也得笑嘻嘻的看不出来呀。
这秦蓉蓉还是高段位的,难怪同样出生好嫁得好的华流光说不过只想着走,不过能曾经是手帕交,各方面自然也不会太差吧。
严夫人的性子和华流光一样,吃软不吃硬,别人硬怼的话她能丝毫不顾脸面的回怼,可别人轻声细语的道歉,还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脸上冷不下去了,扬起笑容圆场道:“后院快要开席了,沈夫人要不要先进去?流光,这园子妹子第一次来,你带她四处先逛逛?”
这话一说,亲疏远近立马分明,什么意思在场的人心知肚明。
无非是给个台阶,让身为客人的秦蓉蓉好下台离开,两方在宴席前分开不见最好了。
秦蓉蓉听到像是没听到一样,轻咬唇瓣依然身姿羸弱的站着不动,一双美目放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
场面一时陷入僵局。
华流光叹气,秦蓉蓉和外表的柔弱不同,性子要强,和自己在一起的场合,她从未主动先行离开过。
且她的夫君沈正官居内阁大学士,从一品,压了严大人一头,又是个妻管严,今天在严家的园子里无论如何也不能撕破脸,不能让主家难堪、让严大人未到京城先树起一个官场上的强敌。
而且,她也无法做到和秦蓉蓉真正的撕破脸,无论她之前说了多少阴阳怪气的话,做了多少不客气的事,但自幼的交情,怎能真正的放下。
罢了,秦蓉蓉不让步,她让步吧,先走就是了。
华流光低声道:“暖暖,我们去池塘那看看残荷也是好的。”
今天有暖暖帮忙,已经赢了,心中的郁气已经消散,早走早好,要是留下来多说话,说不定又要像之前那般每每被秦蓉蓉说的哑口无言。
事后回府上气的半死,越想越气!
可下次遇上照样发挥失常,她不明白,为何总是会说不过秦蓉蓉?明明她口才也不差,却总被她压的死死的!
还是暖暖厉害,提醒了她一句。
只是她也不想乘胜追击了,曾经的深闺密友到相逢陌路的地步,不,甚至连陌路都算不上,想想挺可悲的。
“暖暖?流光你也曾这样亲密的唤过我。”秦蓉蓉垂眸,神色黯淡,仿若含了无限委屈。
“你我为什么不亲密,你最清楚!”华流光说起这事,更加恼火。
这些年两人越走越远,能怪她吗?
秦蓉蓉难道连这事也要推脱到她身上来?别的她可以忍,唯独这个不能忍!
秦蓉蓉抬头,盈盈秋眸对上眼前眉如墨画俊眼挺鼻之人,不甘道:“我当然清楚了!凌遥那个胖子有这么好?值得你为了他劳心劳力的管理偌大一个遥州?如今连”
严夫人一看苗头不对,连忙打断:“快要开席了,我身为主家,在这儿确实不妥,我先去张罗席面,二位叙完旧随后就来,哈哈哈。”
内阁大学士沈正的夫人和遥王妃争锋相对却是因为遥王爷,她如何能在旁边?赶快溜之大吉才对!
同时右手偷偷往后一摆,带领着自家的丫鬟婢女脚步匆匆的离去。
温暖暖被迫参与其中,虽然她很喜欢听八卦,但她不想看华流光的八卦啊。
尤其是这种好姐妹为了一个男人反目的事!
凌遥地位是高,但真不值得清风朗月顾盼神飞的华流光以及眼前这位羸弱柔美的秦蓉蓉相争呀。
华流光气恼却不知如何反驳!
凌遥确实是个胖子!她也确实管理整个遥州!
这么一看秦蓉蓉貌似说的也对?
算了,反正吵也吵不过,再争论下去说不定秦蓉蓉哭给她看,以前也不知哭了多少回了。
她又不是不知道,一手抓住温暖暖,朗声道:“暖暖,走!”
温暖暖一脸懵。
就这样走了?不过挺好,她也不想看姐妹相争的戏码。
而且她感觉秦蓉蓉随时会落泪的样子,要是让别人误解华流光欺负秦蓉蓉就糟了。
怪不得小白花落泪男人会心疼呢,她看着秦蓉蓉羸弱的站着随时会倒的模样也有些心疼。
也幸好是凌遥那个傻白甜啊,不然放别的男人身上,哪里舍得?
这么好看的女子,怎么偏想不开和姐妹看中同一个男人呢。
华流光手劲大又走的急,拉的温暖暖一个踉跄,头上的珍珠发簪相撞,发出轻不可闻的响声。
秦蓉蓉如水眸光望了过去,眼眶蓄泪。
华流光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那支珍珠发簪。
南洋的珍珠是出了名的圆润纯净,历年来作为贡品。
而暖暖发髻上这支珍珠发簪,还是很多年前沈大人外放南方为官时渔村村民送的,秦蓉蓉挑了最圆润最纯净的七颗作成这支发簪送了她。
她其实用女子发簪用的少,尤其最近多年两人越走越远,珍珠发簪就更没用过,未免明珠蒙尘,今早送了暖暖。
只是好死不死的,会被撞见!还认了出来!
华流光一时有些理亏,可如今这局面也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掰扯不清了。
秦蓉蓉泪意上涌,扬起头不让眼泪落下,嗓音微颤:“我送你的,你也能转手送人吗?”
温暖暖一听哪能不明白,咋办,好尴尬啊。
但再尴尬也得解释啊,且得她来解释,呐呐的道:“不是送,就是借着戴一下。”
华流光也跟着解释:“你别气,我只是不想这么好的发簪平白放那里可惜了。”
秦蓉蓉神色稍缓,偏过头去不再看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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