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他又生气了(12)
沈闲醉带着二人跑得飞快。
即使如此,她背上背着的白昭昭也没有产生强烈的颠簸感,依旧被沈闲醉托得稳稳的。
察觉到这一点后,眼泪无声地从她的眼眶里掉落,然后砸到沈闲醉的脖子上。
沈闲醉被凉意一惊,又把她背得更稳了些,小声安慰:“你别怕,马上就好了。”
回答她的,除了愈发多起来的眼泪之外,还有她带着哭腔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我、我要是喜欢的……是你就好了。”
沈闲醉闻言沉默片刻之后,试探着开口:“我是女生,你知道的吧?”
南溯远:“啊?!”
白昭昭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旁边的南溯源就先没憋住声音。
大小姐一时连掉眼泪的频率都慢了许多。
在沉默片刻之后,沈闲醉感觉她环住自己脖子的手紧了些,随后是她自暴自弃又带着些些羞涩的声音:
“……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沈闲醉:?要不还是把人丢回去吧。
也许是因为没想过她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破开铁皮逃跑,等到绑匪巡逻的人发现后边屋子多了窟窿时,三人已经跑了有一段时间了。
只是这一处郊区实在太过空旷,很不利于躲藏。
更何况对方还有车,要追上他们,估计也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沈闲醉没想到在这儿还能遇见个熟人——霍林。
一看到他,沈闲醉背上的白昭昭一下变得情绪激动起来,她有些发抖地扯了扯沈闲醉的衣服:“走,快走!”
“跟我来。”霍林道。
他一开口,沈闲醉总算想起之前在校门口让她觉得熟悉的声音是在哪听过了。
“你也是帮凶?”她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随时准备逃跑。
“没想绑你。”只是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看了脸的,还是把她错认成了顾凛夜。
霍林简短地解释了一句,又催促道:“快跟我来,不然来不及了。”
这下连南溯远都觉得他不要脸到一个有些过分的地步了。
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下一秒,暗处忽然钻出几个人来,与此同时,几只手电筒朝着四人的眼睛射去。
沈闲醉没拿手去挡,只是稍微将眼睛眯起一些。
“霍少爷,做得很好,我会在老板面前多为你美言几句的。”
听着对方的夸奖,霍林脸色僵了僵,他转头去看那三人的反应,似乎想要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只是到最后,他也没能说出什么话来,还是认下了这些话。
就在那群人缓慢地形成一个包围圈,慢慢朝着沈闲醉三人靠近时。一直没什么动作的沈闲醉突然暴起,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踹向离她最近的绑匪,力道之大,甚至让他直接飞起接连碰倒了后边的两个绑匪。
沈闲醉把白昭昭扔给了南溯远,“快走。”
好在三人已经跑了有一段时间了,南溯远和白昭昭不像刚开始逃跑那样的双腿发软,就算没有人搀扶,也能跑起来。
看到两个人质都跑了,原先的包围圈瞬间散开,朝着两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沈闲醉挡在他们面前,一时之间,那么多人竟然还真难以突破她一人。
僵持之际。
刚刚和霍林说话的男人眼神冷冽,将手伸进自己的外套里。站他身边的霍林在看清他拿的东西之后,瞳孔猛然放大。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将男人扑倒,嘴里骂道:“你疯了!”
两人争夺间,一道强光猛地打在二人身上,一群穿着统一制服、训练有素的人从各个地方冒出来,汽车发动机轰隆隆由远处传来。
明明刚刚还经历过激烈打斗的沈闲醉此刻的呼吸仍旧平缓,她眉尾微微上挑,冲着地上的男人做着口型的挑衅道:“你、输、了。”
原看到救援来了,被霍林死死压在地上心死如灰的男人瞬间暴起,手腕使劲一扭,以一种很怪异的姿势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武器,朝着沈闲醉开了一枪。
从车上下来的顾凛夜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在听到枪响的一瞬间,他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僵在原地,浑身发冷,连呼吸都停了片刻。
一直到看到沈闲醉站起来后,顾凛夜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猛吸了几口气之后,沉着脸,大步朝着沈闲醉走去。
幸好,子弹没有打中要害,只是从肩膀上擦了过去。
沈闲醉捂着伤口,不着痕迹地瞟了仍旧坐在车里,迟迟没有下来的顾温一眼。
天已经蒙蒙亮了。
远远地透过车窗,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男人的轮廓。他好像一直在看着这边,不知在想些什么,迟迟没有其他动作。
沈闲醉低下眉眼,敛去其中的情绪。
她猜的时机好像也挺准的。
这次绑架的事情最后是怎么解决的,沈闲醉并不清楚。只知道这大概是几个小家族被逼急了之后,联合谋划的一次行动。参与行动的,都是些在家族里不受重视的子弟。
也称“弃子”。
霍林作为霍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大概也是这场行动的一员。
他换上顾凛夜他们学校的校服混了进来,一开始约白昭昭出去,应该就是想对她下手,只是不知怎么,又中途改了主意,放了她一马。
可惜,白昭昭后面还是被绑。
至于他当时说的要沈闲醉她们跟着自己走,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也已无从知晓。
同时惹了这三家,尽管明面上的工作做得再好,估计参与这事的家伙们,都还是会付出一定的代价。
至于具体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沈闲醉并不知晓。
要不是因为她随身带着GPS系统和通讯工具,且在第一时间将地址和情况发送出去,估计这场救援也不能这么顺利。
所以现在,作为负了伤的大功臣,沈闲醉正皱眉看着桌上摆着的一堆补品,有些不确定地问:“真的都得吃吗?”
顾凛夜严肃地点点头,不容置辩地答:“都得吃。”
说话间,他低头看了眼沈闲醉的手,轻啧了一声之后,问:“不是给你包扎好了吗,你怎么拆了?”
“有点不方便。”
顾凛夜转身拉开抽屉,拿出绷带:“那不行,你这么大的伤口呢。你还是我保镖呢,伤不养好,怎么保护得好我?我可金贵着呢。”
他包扎技术实在太差,沈闲醉终于忍无可忍地从他手里拿过绷带,“我自己来吧。”
她低头认认真真地开始包扎起来。
一时闲下来的顾凛夜悄悄抬眼看她,青年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修长如玉的手即使被他包成了“粽子”,动起来依旧很赏心悦目。
脑袋里不合时宜地想起那天凌晨的景象——
明明身上还有伤口在流血的人,脸上却带着几分骄傲到近乎天真的笑意,将逃跑时都不曾丢掉的背包递给了他。
包里除了原本装的东西以外,还多了件干干净净的校服外套。
是他的包和外套。
……
顾凛夜忽然觉得自己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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