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她只想躺平(6)
“怀砚,你最近是怎么了?夫子已经跟我反映好几次你最近课上走神了。现在完成课业时怎么也不专心?”
淑妃皱着眉,瞧着上边有好几个很明显的错别字的文章,不免有些疑惑。
她是了解这孩子的,心性稳重,做事时,又格外认真仔细,不该犯这样的错误的。
“母妃不是说过,儿臣在宫里,处境艰难,要收敛些锋芒吗?”
“话虽如此,”淑妃面上还是有些犹豫,“这话我早就同你说过,你往日里,惯不当一回事的。怎么近来忽而就放心上了,可是在宫中遇到什么事了?若是有什么事,可不要瞒着母妃才是。”
萧怀砚心事重重地看向淑妃,试探着问:“母妃可知父皇新册封的国师?”
“国师?”
“正是。”萧怀砚点点头,又道,“永昌带儿臣出去那日,其实我险些从轮椅上跌下,多亏了国师及时出现,这才没酿成大祸。”
听到他险些摔倒,淑妃心头一惊,拍着胸口道:“幸好皇儿没事,如此说来,我该备下礼物送去国师府感谢国师大人才是。”
萧怀砚的神色却没有半分放松,他眼神扫过门口的几个小厮,对方立马识相地退了出去,还顺便将门也给带上了。
“那日,国师大人扶住我时,旁人可能没看见,但儿臣却看得真切——国师的手,压根就没有碰到我。”
“不碰到人却能将人扶起……”
淑妃小声重复着,若是旁人来跟她说这事,她定会觉得对方在开自己的玩笑。但若是怀砚同她讲这话……
更何况,她连穿越这种事都遇到了,遇见一个能隔空扶人的,也不算多稀奇的事。
“怀砚想必,不单单是想跟我说这个吧。”
“正是。”
萧怀砚点点头,道:“我原先听别人说国师是隐世的仙人,还不大相信。但那日之后,我对此事,倒是信了几分。更何况,想必国师定然没有展露她全部的实力。”
说到这儿,他眼神带着几分希冀地看向淑妃:“母妃,倘若国师真是仙人的话,那儿臣的腿是不是……是不是也有康复的可能?”
淑妃盯着他的眼睛看,在瞧见那双眼睛里藏着的那些小心翼翼的希冀时,一时之间,竟然悲从中来,红了眼眶。
身为母亲,她怎么能不了解她的孩子呢。
虽然她常跟他说,他们无权无势,切莫太过锋芒毕露,惹祸上身。
他总是应着,可又从不肯懈怠,写下的诗文里,字字都是难掩的野心。
淑妃看着,既无奈,又心疼。
只能将那些诗文都妥善地处理好,免得哪日惹出祸端来。
现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重新站起来的机会,萧怀砚不会放过的,淑妃也不可能让儿子错过这个机会的。
有没有用,总得试了才知道。
“母妃明日便去找你的父皇说这事,求他请国师大人来为你看腿。”
“不必了,”萧怀砚眼神坚定,“我亲自去。”
淑妃闻言一惊:“这怎么可以,怀砚你连宫里都没怎么转过,怎可……”
“母妃!”他打断她。
“父皇不会帮我的。”他语气肯定,没有丝毫犹豫。
淑妃一怔。
不同于其他嫔妃,淑妃刚穿来那会儿,对争宠、侍寝这类的事情十分抵触,起先她刚生完孩子,还有理由拒绝。
后来时间长了,为了减少侍寝的次数,想方设法地降低自己在宫中的存在感。
她那时只希望日子平平淡淡地过下去就好,却不曾想宫中下人颇为势利,见她渐渐失宠,对待起她来,也是越发地不上心。
克扣吃穿用度,更是常有的事。
这倒也还在她的忍受范围之中,本想着,守着这孩子平安健康地长大就是。
直到萧怀砚两岁时被查出腿疾。
那一天,她不知磕了多少个头,脑袋都磕出血了,才终于换了个好点儿的医生替他开药。
她的住处偏远潮湿,连寻常人都受不住,更遑论一个腿部有疾的人了。
哪怕这些年,有什么厚实的被子衣裳通通被她送到萧怀砚身边,他的腿部问题却还是一日日的加重。
站不起来是一方面,一到阴雨天,还常常伴随着常人难以忍耐的剧痛。
她常常后悔,总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害得孩子落下腿疾。
后来虽有意想要争宠,但这宫中本就百花斗艳,实在是难以出头。
“母妃总后悔,是我当时鼠目寸光,害了皇儿你啊。”
萧怀砚摇摇头:“不是母妃的错。更何况,现在不是有希望了吗?而且,就算国师治不好儿臣的腿,能和仙人聊上两句,那也是极好的。”
淑妃叹了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之后,不再多说。
……
“嘿嘿,国~师~大~人~,我来看你了。”
沈闲醉端坐着,手指微微跳了跳,总感觉像是有什么人在念叨自己似的。
正想着呢,门外忽而传来一道极其矫揉造作的声音。
来人穿着一身花花绿绿极其骚包的衣裳,大摇大摆地就朝着沈闲醉所在的地方跑来。
时浔和时溯伸手拦住他。
“没有大人的吩咐,不得入内。”
男人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不是,小浔啊,你看看我,我,是我啊。我是你家大人最喜欢的师弟啊?!连她最喜欢的师弟你都要拦了吗?”
话落,他又幽怨地看向另一边的时溯:“溯啊,你看看她,她是失忆了还是被调包了,怎么连沈师兄最爱的师弟都不记得了?这得严查啊。”
时溯和时浔早在他说“最喜欢”和“最爱”时拳头就握紧了。
但碍于大人还在里面,只好忍下,皮笑肉不笑地道:“最爱的小师兄?没听大人提到过呢。”
柳酒难过地捂着心口后退两步,然后趁着二人不备,弯腰一个猛冲,试图从二人手下钻过去。
结果……
自然是毫不意外地被拦住了呢。
“师兄啊师兄!你快管管他们啊师兄!”他大声嚷嚷着。
时溯额头青筋暴起:“闭嘴。”
“师兄!”
“好了,阿浔,小溯,放开他吧。”青年不知何时走到门口,温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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