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她只想躺平(11)
沈闲醉回府时,天已经蒙蒙亮。
见她从外边回来,时浔匆匆瞥了一眼沈闲醉的身后,见只有她一个人,这才小小地松了口气。
幸好,大人也没带时溯那小子出去。
“大人,今日是您答应去宫中看望七皇子的日子,若是大人需要休息的话,属下立马找人去宫中另约时间。”
“不必了。”
“是……”时浔抬起头来,这下才终于看清了自家大人的脸。
那双金眸没什么情绪地看向远处,明明也没有看她,可时浔光是看到那双眼睛,便控制不住地移开了视线。
太漂亮了。
漂亮到了哪怕她已经跟了大人十几年,见过它不少次,蓦然对上时,心脏还是会漏一拍。
沈闲醉一进自己的书房,方才那无欲无求的神情立马消失得一干二净,面上带着些轻柔的笑意,戳了戳桌上的小黑团。
小黑团挪了挪,似乎不大想理她的样子。
奈何这几日当国师,又没有游游可以陪着说话的小沈同学实在憋坏了,无聊得紧,非但没收手,反而更来劲地用手又戳了戳那小黑团。
那双美丽得勾魂夺魄的眼睛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这只小黑团看,越看,那小黑团就抖得越厉害。
沈闲醉惊讶。
哟,小东西还会害羞。
她凑近了些,就这样看着那小东西。然后……沈闲醉惊恐地看着它的黑色魂体越来越淡,越来越淡。
沈闲醉:!
淦!
她忘记了她的眼睛还有驱邪避鬼的功能了。
沈闲醉歉意地移开视线,顺手朝着小黑团丢出一个小光球。
光球被它吸收干净的瞬间,沈闲醉听到一道颇为哀怨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中炸开——“不许再看我了!坏蛋!”
沈闲醉:……
吸收了她给的小光球,沈闲醉现在盯着它看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只是考虑到它魂体太弱,怕路上又出什么事,沈闲醉还是把它丢在了书房里,还不忘给它布了个小法阵。
“好好待着,快快长大。”
临走前,沈闲醉叮嘱道。
明明是圆圆的一团,沈闲醉愣是从它身上看出了几分昂首挺胸的架势:“那当然,我可是最勤奋的小孩。”
臭屁团子。
沈闲醉不再理会它,带着时溯和时浔入了宫。
淑妃不算受宠,能联系到沈闲醉,已经是她恨不得耗尽这些年去全部的积蓄才疏通开的关系了。
饶是在现代见过不少俊男美女的淑妃,看到沈闲醉还是有一瞬间的愣神。
只不过很快,这点点惊艳的情绪便被对儿子的担忧代替。
萧怀砚坐在轮椅上,被淑妃推了出来。
见到沈闲醉,他微微有些发愣,有些茫然地开口:“国师,你的眼睛……”
“先前患了眼疾,恐吓到旁人,不得以才拿白纱缠上。”
“原来如此。”萧怀砚笑着点头,便邀着沈闲醉进去。
淑妃看着,却是犯嘀咕。
一个人,连自己的病都治不了,还能治别人的吗?
她正纠结着,无意间看到沈闲醉身后的侍女,见对方只露出一只手,另一只手被袖子死死包住,看不见分毫时,心里的那点儿希望再一次被泼了一盆冷水。
连跟在她身边的人都不是健全的,这国师要真有能治好她儿子腿的能力,为什么不先把她自己的侍女的手治好呢?
只怕那些打点的银两,都是打了水漂啊。
淑妃长长地叹了口气,也跟着一同进去。
好在,沈闲醉并没有想和他们绕弯子的意思,一进去,等萧怀砚屏退了四周服侍人的宫女小厮之后,开门见山地道:“你的腿,我能治。”
刚把门关上的淑妃:!
她太过激动,转身时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上。不过现在,她也顾不得这些,脸激动得涨红地问她:“国师此言当真?!”
沈闲醉点了点头,刚要张嘴,便见淑妃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满脸喜色地感恩戴德。
沈闲醉善解人意地没在这时候开口。
算了,还是让人先高兴一会儿吧。
等淑妃重新从地上站起来时,沈闲醉这才补充道:“不过药材恐怕是有些难找。”
淑妃想到自己那已经所剩无几的积蓄,眼神闪了闪,旋即,又变得无比坚定——为了她儿子能重新站起来,无论要多少银子她也得拿出来。
“国师尽管开口。”萧怀砚面上也带着喜色,只是没有淑妃那么外露。听了沈闲醉的话,他也只当是要钱的事。
沈闲醉道:“你的身体里,有药王谷的毒药的痕迹。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要清除你身体里的毒素,也需要药王谷的药材来解。”
这毒少说在他的体内待了也有十年,能清除掉这些毒素,还他一双健康的好腿,已经是这极其难做到的事了。
现如今,她不过是要他们自己去寻的药材,也没要什么其他的报酬,也确实算得上仁慈了。
只是,药王谷……
淑妃对此不怎么了解,萧怀砚倒是知道些关于它的传闻——
传说,药王谷不过二十余人,这谷中的每一人,但凡入世,那都是名震天下的神医。且谷中的人,绝大多数都极其擅长用毒,杀人于无形。
除了他们毒术高明之外,不少势力都对他们虎视眈眈,得不到,但更不愿意让别人得到,渐渐的,形成了相互制衡的局面。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能仅靠二十多人,却多年屹立不倒的原因。
只是这些,也只是传闻。
萧怀砚只知它十分神秘,别说从这里面取药材了,便是找到它的位置,恐怕都要耗费不少时间。
思及此,他不由得转而看向沈闲醉,无奈问道:“国师可还有其他法子吗?”
青年摇摇头。
萧怀砚的手紧握成拳,深呼吸了几次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地道:“那就有劳国师等我找到药材时,再受累来一趟了。”
“无妨。”
自从得知药材的事后,萧怀砚便有些心不在焉了。沈闲醉自然也看出来了,又稍微待了一会儿之后,便找理由离开了。
出了宫门,她顿觉浑身舒畅。
倒是她身后的时浔,看起来面色不大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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